柏得他們正在主艦上,艦隊飛快地駛離帝都,艦隊戰艦數量不多,有這么多格蘭斯隨行的情況下,艦隊戰斗力已經足夠,遇到任何規模的艦隊,都可以用精神力暴力碾壓過去,這種時候,戰艦數量偏多反而會拖慢艦隊行駛速度。
赫麗、艾麗婭還有雅各伯默認柏得的領袖地位,跟在他身后,他們的主次關系早就在多次的較量以及切磋中隱隱確定了,都不需要說明,就會自動決定出小團體中的領導者。
柏得走在最前面,帶著其他人前往主艦的指揮中心,精神力輕易的覆蓋過整個艦隊,手指上隨意的轉著從葉默那里得到的小獅子掛墜玩具。
赫麗顯得很不服氣,“你竟然搶他的玩具。”
柏得得意道,“這是禮物。”
他停下腳步,在赫麗面前晃了兩下,“想要嗎?羨慕嗎?但是你沒有。”
艾麗婭安撫性地拍了拍赫麗的肩。“沒事的,反正父親老是這樣。”
雅各伯嘆了口氣,“要是耽誤了事,諾頓會生氣的。”
柏得笑了一聲,在赫麗殺人的目光下將掛墜掛到了脖子上的項鏈上,然后一并拿起來,放在手心,吻了一下。
赫麗倒是怔了一下,她側過頭,切了一聲。
幾個人繼續往前,柏得坐在指揮室的座椅上,將腳放在面前的指揮臺上,手放在腦后,“還真是讓人懷念。”
他胸前的項鏈上,除了原本的掛墜之外,正格格不入的掛著一只卡通小獅子,渾然不顧其他人的目光。
赫麗他們倒是站得挺直,三三兩兩的以柏得為中心站立著。
主艦上的副官略顯拘謹地來到柏得身邊,“柏得陛下,目前艦隊已經進入了航線,大概半個小時后進入行星帶……”
與此同時,星網上又出現了跟之前一樣的直播間鏈接,直播間的畫面涵蓋范圍很廣,他們以基站為中心,以一顆空曠的行星為起點,對準了神秘的未探索區域。
而在直播間里,他們所站立的地方,明顯是一個由戰艦組成的臨時基地,森嚴的武器都被安放在觀眾的視線之內。
【上上次直播間是格蘭斯之間的戰斗,上次直播間出現是流浪星域的人造裂谷,格蘭斯趕過去收拾爛攤子,這次是什么?】
【他們似乎在流浪星域扎根很深,跟星盜也有很深的牽扯,前兩次事件發生地都是在流浪星域,另外流浪星域的星盜快把他們罵死了,因為他們,格蘭斯憤怒的把流浪星域來回清理了兩遍,說實話,這么多年了,流浪星域頭一次這么和平,要是流浪星域能再小一點,大概就已經被鏟沒了……】
【說起格蘭斯,我很久沒看見他們了,偶爾能看見新聞里艾德里安殿下他們在哪里出任務被拍到,但是!小殿下很久都沒有出現了,上次看見他還是很久之前官方的生日視頻里,這次不知道能不能看到。】
【這里好像不是流浪星域,是星域邊界,那邊的基站很熟悉,我在紀錄片里見到過。】
【這里就是,但我跟著研究所上次去的時候可還沒有能足夠傳播全息投影的星網信號。】
隨后,直播間里置頂了一部分數據,圖表,還有一部分加粗的說明文字,直播間的名字也隨即變成了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蟲災來臨倒計時。
【?開什么玩笑,蟲災都過去多少年了。】
【上次蟲災,將正在科技高速發展期的人類都幾乎覆滅,蟲潮的規模跟它相比,簡直不是一個量級,但如果它要再次來臨,也確實是星域邊緣最先有動靜。】
接著,直播間內禁止了所有人發言。
一個電子合成音清晰地響在所有登錄直播間的人耳邊。
【諸位,不管你們相信與否,我們現在要將世界的真實展現在你們面前,你們必須意識到,人類正面臨著危機。】
【我們一直注視著蟲族,眾所周知,蟲災來臨前的重要標志,就是蟲族開始集體進入繁殖期,它們平時只有王蟲產卵,不會進行□□,產下的卵也不會發育成王蟲,但是一旦進入繁殖期,它們就開始肆無忌憚的□□繁殖,無數王蟲開始無視種群還有階級交尾,產下不同種群的卵,迅速孵化出更多王蟲,在這種無序的□□中,甚至會出現新型的王蟲種類。】
【到時候,“裂谷”將會隨處可見。】
直播間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對此持懷疑態度,甚至是看笑話一樣留在直播間。
電子音繼續在他們耳邊道。
【當然,語言是貧瘠的,數據可以造假,我們會將真實展現在你們面前,以一只已經進入發情期的王蟲作為誘餌,很快就會有數量可觀的王蟲趕來,這里很快就會成為新的“裂谷”。】
它發言完畢,直播間就被開放了。
直播間一被開放,就有人花大價錢讓自己的發言在所有人前面。
【我的大姐這幾天就在那里!跟著研究所在那收集數據,他們只有一個小艦隊,沒帶什么武器,要是那里有異動,遭遇了蟲族怎么辦?他們現在還不能返航,補充物資跟燃料的后勤兩個月才去一次!現在趕過去時間也來不及撤離了!】
直播間的主人回答了他。
【很遺憾,我們時間很寶貴,一切都是為了人類。】
直播間的消息太過驚人,迅速傳遍了整個星網。
各國都對此將信將疑,反應不一,也有部分國家開始進入了緊急備戰狀態。
……
第二天。
諾頓跟之前一樣,正常處理公務,柏得他們的離開,造成的影響大概是諾頓不得不出席的會議增多了一些。
自從上次葉默在眾人面前露面,諾頓就已經不再將葉默嚴密的掩藏起來,他開始帶著葉默出席會議,甚至有一次離開了格蘭斯宮殿,雖然還是沒出帝都,但這已經很讓其他人驚訝了。
甚至這次,諾頓也帶著葉默離開了格蘭斯宮殿。
這次參與會議的人大部分都不是上次的與會者,自從諾頓抱著葉默入座之后,他們就開始忍不住將視線漂移到他懷里的葉默身上。
葉默剛開始還有點拘束,后面就放松了,還悄悄跟葉知遠打招呼,后面就老實地在諾頓懷里,玩著奶瓶的蓋子,時不時打開吸一口,有時候蓋子被不小心扣緊了,還會讓諾頓給他打開。
諾頓用指節敲了一下桌子。
眾人立刻目不斜視。
林秘書長咳了一聲,準備好發言的人就站了起來,“關于如何應對蟲災……”
葉默在諾頓懷里打了個哈欠,那些東西他基本聽不懂。
他試圖從諾頓懷里掙脫,從他身上下來去看看其他地方。
這里是議事廳,在格蘭斯宮殿之外,葉默從來沒有來過,他出來的時候就很興奮,走廊里的一盆花都能讓他看好一會兒,上次出來諾頓還特意帶著他去了繁華的街道上,雖然沒有讓他下車,但葉默單單隔著懸浮車都看得入了迷。毣趣閱
但他被諾頓牢牢扣住了,幾次嘗試之后還在原地,甚至被扣得更緊了,像只被人抓住的小烏龜,只有四肢在擺動。
德恩烈不知道什么停在了門邊,他朝諾頓看了過來。
看見了德恩烈,諾頓就放開了葉默,葉默被輕輕的放到了地面上,他回頭看看諾頓,又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快樂的跑向了德恩烈,朝著德恩烈伸出了手。
德恩烈小心地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到了肩頭上,然后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諾頓也移開了視線,專注在會議上,他打斷了發言,指出了正在發言的人剛剛報告中的一項漏洞。
林秘書長推了一下眼鏡,可怕的格蘭斯。
德恩烈帶著葉默走向了一邊的阿諾,“走吧,帶他出去逛逛。”
阿諾嗯了一聲,這幾天諾頓走不開的時候老是他跟德恩烈還有艾德里安他們照看著葉默。
他不忘提醒德恩烈,“回來的時候就輪到我抱他了。”
葉默跟著嚴肅的點點頭,“也讓阿諾抱。”
……
直播間里,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直播內容也只是布置武器,投放全息投影裝置,增加直播間的范圍。
但在線人數一直沒有減少。
直播間的投影范圍已經很廣,甚至在附近駐扎的幾個研究隊都被納入了范圍內。
他們那邊星網時有時無,但也得到了消息,甚至聚集到了一起,他們用自己的星艦組合在了一起,臨時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基地。
但是沒有出直播范圍,也沒破壞全息投影裝置,直播間內都能看見他們的談話。
“我們可以去向他們尋求幫助,他們既然敢這樣做,就有把握走出去。”
“你以為我們沒有試過嗎?對方拒絕了,說他們沒有足夠的武裝力量,還會拋棄自己的大部分戰艦,只保留核心人員,根本沒有空理會我們,那就是一群瘋子。”
“但是,你看,好吧,我們的星網不穩定,根本看不到,但我的朋友家人都在跟我說,他們現在已經王蟲擺在了地面上,注射了好幾針催化劑,想讓它吸引更多的王蟲,那些王蟲都已經繁殖出了自己族群,會帶著大批的蟲族趕來,將一切吞噬殆盡,我們會成為它們交尾后補充的營養的小點心,難道就只有等死嗎?”
一個女人冷冷接話,“要不然呢?難道你指望這邊的拾荒者?”
這里的拾荒者,性質跟星盜差不多,都是靠攔截來往的運輸艦為生,只是更為兇殘一些,因為在這里遭遇蟲族的幾率比流浪星域更大。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一個男人頹喪的把頭上戴著的帽子摘了下來,“有這個時間吵架,你們還不如去把遺言寫下來,體面一點,聽說在這里除了上廁所,干什么他們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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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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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