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我到酒樓的時候她已經(jīng)要好了雅間,而且還點好了菜。沒有酒。
進去后她就一直在看著我,“馮笑,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我心情極差,悲痛滿心,只是朝她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依然在看著我,滿臉的關心,“你知道了?”
我點頭,“你們在報紙上都登出來了,我怎么會不知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么不問問我為什么要等那樣的消息?”她隨即問我道。
我頓時怔住了:是啊,為什么要登這樣的消息?“我就一個小醫(yī)生,哪里會去想那么多?平常我很少看報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樣的消息才可以等到那上面去。”
她詫異地問我道:“你很少看報紙?那你從什么地方知道這個消息的?”
我回答道:“我很少看報紙,但是別人會看的啊。”
她點頭,“哦,我知道了,應該是余敏或者唐孜告訴你吧?”
這下輪到我詫異了,“你干嘛這么肯定?難道不會是別人?”
她淡淡地道:“別人沒有告訴你這個消息的理由,甚至會擔心你尷尬。”
我覺得她的這個邏輯并不十分成立,但是我不得不佩服她一點:至少她的判斷是正確的。不過現(xiàn)在我不想去過多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我關心的并不是這個,于是我問道:“童瑤,你今天叫我來就是想問我這件事情的吧?”
她雙眼盯著我問道:“馮笑,你實話告訴我,劉夢的死和你有關系沒有?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我驚得全身一顫,“童瑤,你怎么這樣問我?她的死和我有什么關系?”
“我沒有說她的死和你有直接的關系,間接的呢?”她繼續(xù)地問道。
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以為她是在問我“劉夢是不是我謀殺的”但是隨即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我不敢說,畢竟那件事情牽涉太廣,搞不好的話唐院長、章校長等一干人都會因此出問題的。所以,我只能選擇否認。
她在點頭,“我想也是。”
我心里很是惶恐,“童瑤,劉夢的男人在遺書上怎么說的?可以告訴我嗎?我不相信他們會去走那樣的路。”
“當然可以告訴你。”她說,“劉夢的男人炒期貨,把劉夢這些年來賺到的錢全部虧損了,于是兩個人就吵架,后來劉夢就提出來離婚。劉夢的男人身上遺書上其實就一句話:我不想活了。我們從他們兩個人的尸體中檢查到了大量的酒精。那天晚上他們肯定喝了不少的酒。”
我頓時怔住了:怎么是這樣?這和我預料的怎么完全不一樣了?上官琴不少說付了一筆錢給劉夢的男人嗎?怎么反倒成了炒期貨虧損了?
還有,劉夢說我和她的事情是她男人的一個朋友在無意中看見的,那么為何劉夢的事情那個人就應該知道的啊?現(xiàn)在他們忽然自殺了,那個人怎么不去向警察講?從童瑤剛才的話中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真的不知道那件事情。
那么,唯一的解釋就是:當時是劉夢的男人跟蹤了我們。不過這里面依然有一點解釋不了:劉夢的男人干嘛在那時候才出現(xiàn)?如果他要抓住我們現(xiàn)行的話當天晚上就可以了啊?也許……那天晚上他跟丟了,結果后來才找到了我們的蹤影。
很可能是這樣,不然怎么解釋?
可是,上官琴說的那筆錢怎么解釋?要知道,江南集團把那筆錢劃入到他賬戶的話肯定是可以查得出來的啊?除非是給他的現(xiàn)金。
我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童瑤忽然地在問我道:“喂!馮笑,你在想什么呢?怎么魂不守舍的?”
我霍然清醒過來,“哦,沒事。我在想,究竟有什么想不開的啊?何苦他們?nèi)プ吣菞l路呢?”
她嘆息道:“是啊,這是何苦呢?”
我忽然覺得不大對勁:既然劉夢和她男人的死是屬于自殺,這似乎已經(jīng)定論了,但是童瑤她為什么還要來找我說這件事情呢?這不對啊?除非是她真的懷疑我與劉夢兩口子的死有關。想到這里,我隨即忐忑地問她道:“童瑤,你告訴我,今天你叫我來究竟是什么事情?”
她笑道:“吃飯吧,菜都冷了。”
我更加忐忑,“你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樣讓我如何吃得下東西呢?”
她看著我說:“馮笑,說實話,如果不是我還比較了解你的話,我還真的不敢信任你。不敢你也應該好好思考一下了,你看,你身邊的人出了這么多的事情,現(xiàn)在又有兩個人死了,難道你就重來沒認真去想過這是為什么嗎?”
我頓時默然。她的這句話觸動了我心里最敏感、最懊悔的那根神經(jīng)。我沒有去看她,不敢。此刻,我心里頓時涌起了一種酸楚,死去了的那些人的面龐清晰地開始在我的腦海里面展現(xiàn)。
“哎!”她在嘆息,“馮笑,對不起,或許我不該這樣對你說。可是,我一直很擔心你。你是一個好醫(yī)生,因為你有一顆善良的心。但是你卻又是那么的單純與放縱,女人和金錢迷糊了你的眼,這,這叫我如何說你才好呢?作為朋友,我只能夠提醒你,不希望你一步步墮落下去,可是,我看到的卻不是這樣。或許你已經(jīng)醒悟,但是這種醒悟卻無法維持太久。對,你可以說你的婚姻很不順利,還可以替自己找到無數(shù)的理由,但是你想過沒有,你身邊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人失去了生命了,他們的死難道從來都沒有觸動過你的靈魂嗎?馮笑啊,你好好想想吧。”
我的眼淚開始在眼眶里滾動了,因為她的話完全地觸動了我內(nèi)心深處最敏感的部分了。
“別這樣,馮笑。你說男人,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她在看著我,我感覺得到,“今天我叫你來吃飯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只是想讓你看一樣東西。”
我抬起頭來去看她,“什么東西?”
因為我心里的悲情依然存在,所以我的聲音出來后還帶著哽咽。
她說:“雖然劉夢和她丈夫是自殺,但是我們還是進一步作了一些調(diào)查。馮笑,你把你以前的房子借給了她們開公司是吧?”
我點頭,“她們開始的時候很困難,我就把那地方借給了她們。沒收錢,完全是為了幫助她們。反正那房子也是空著的。”
她點頭道:“我們?nèi)ニ巡榱四莻€地方。對不起,馮笑,這件事情應該提前對你講的,不過余敏在搜查證上面簽了字。她說不用告訴你。我們想,畢竟那公司的法人是她,而且時間緊急,我們也就沒有來找你了。還有,莊晴的那件事情對你影響很大,再有前面發(fā)生過的那些事情,如果我們再來找你的話擔心會對你造成更加不好的影響。所以,希望你能夠理解。”
剛聽她說的時候我心里確實是很不舒服的,不過既然她后面都那樣講了,我也就覺得無所謂了。她說得對,畢竟余敏是那公司的法人,而且警察搜查的也是她的公司。不過,我心里對余敏就有了看法了:干嘛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呢?
正想著,卻聽童瑤繼續(xù)在說道:“這件事情你也不要去責怪余敏,畢竟她才生了孩子,而且她也對我們說了,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連累你。她說你是一個好人,給她們開公司提供了很大的幫助,所以不想你被卷到這件事情里面去。呵呵!馮笑,你還真是不錯啊,漂亮女人都那么喜歡你,而且還是如此的維護你。”
我尷尬萬分,同時也理解了余敏為什么要那樣做了:因為她確實不想把我拉到這件事情里面去,而且她也很顧慮事情牽扯得過大。我不得不認為余敏在這件事情上聰明了一次。
“童瑤,你直接告訴我吧,你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隨即問她道。
剛才她已經(jīng)對我講了,她有一件什么樣的東西要給我看,這說明他一定是在我曾經(jīng)的那個家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我就這樣直接地問她了。
她笑道:“你還算比較聰明的。馮笑,你知道嗎?我們這次搜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關于劉夢的任何線索,不過卻在你以前的臥室里面找到了一樣東西。”
我詫異地道:“什么東西?怎么可能?當初我可是到處都翻過了的啊,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呢。”
她說:“幸好那間臥室她們沒有大動過,還基本上保持了原樣。喏,你看看這個。”
隨即,我就見她從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來,“這個東西是我們在那張床的席夢思的底部發(fā)現(xiàn)的,是趙夢蕾留下的東西。她在席夢思的底部挖了一個洞,然后把這東西用膠布封在里面。這東西和劉夢的事情沒有任何的關系,所以我才能夠把它交給你。你自己看看吧。”
我大為震驚,因為我想不到趙夢蕾竟然還給我留下了這樣一件東西。
童瑤將那個筆記本朝我遞了過來,這是一個手掌般大小的硬面筆記本,本來紅色的封面已經(jīng)變得有些發(fā)暗了,我從來沒有看到過趙夢蕾有過這樣的東西。我的手開始顫抖了,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去將這個筆記本拿了過來,“童瑤,里面都有些什么東西呢?”
“你自己看吧。”她說,隨即就站了起來,“好啦,這頓飯你自己去簽單,我不吃了。你自己在這里慢慢看吧。”
我急忙地道:“你吃吧。”
她站在那里看著我說:“算了,我不想看見你流眼淚的樣子。走啦!”
房間里面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四周靜謐得可怕。我的手上拿著這個小小的筆記本,不知道是怎么的,我心里忽然害怕起來,頓時感覺自己手上的這個小小的筆記本變得沉甸甸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