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是啊,現(xiàn)在的官場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你看看今天那幾位局長,不就是科級干部嗎?這么傲慢!你說得對啊,想讓這樣的人去為老百姓服務,怎么可能?不過龍縣長還不錯,他很平易近人。竟然在自己的部屬面前朝你我稱兄道弟。呵呵!”我說。
“他在我們家鄉(xiāng)官聲很好。”他點頭道,“不過他依然有著和那些人一樣的官場脾氣。不過他的素質(zhì)可要好多了。一開始他是看在我的面上才對你那么客氣,后來也是他最先感覺到我對你態(tài)度的不同,所以一直對你那么客氣。說到底,他是個聰明人。你想想,他今年才剛剛四十歲就當上了一個地方政府的第一把手了,這絕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馮笑,現(xiàn)在的官場雖然需要有自己的背景,但是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那些級別高的主要官員可很少有傻瓜的,他們都是這個世界最聰明的人呢。”
我點頭,“那倒是。能夠坐到那個位置,而且還能夠坐穩(wěn)。這本身就需要高出常人的智慧才行。”
“最聰明的官員還不僅僅需要做到這樣。馮笑,最近我聽到官場里面有人說了一句話,我覺得非常有道理。”他隨即說道。
“哦?你說說。”我的好奇心頓起:難道還有官員更需要注意的事情?
“最聰明的官員要像坐飛機一樣,不管他飛得多高,飛得多遠,最最重要的是要能夠平安著陸。你看最近被處理的那幾位省部級領(lǐng)導,他們能夠到那樣的位置應該是非常聰明、肯定也有一定的背景是吧?但是最終卻身陷囹圄,這可就不是最聰明的人所為了。”他說。
我深以為然,連連點頭道:“有道理。”猛然地,我覺得他今天似乎和往常不大一樣了,因為我感覺到他是在教我官場的秘訣,“德茂,你今天究竟是怎么啦?怎么忽然想起叫我來吃這頓飯,還告訴我這么多的事情?”
“聰明!”他大笑著朝我豎起了大拇指,“馮笑,雖然你一直不愿意從政,但是我覺得你很可惜的。雖然我們是中學同學,其實那時候我們互相之間并不十分的了解。但是自從我們在省城見面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慢慢地對你有了充分的了解了。我覺得你這個人本質(zhì)很不錯,對人熱心,心地善良,雖然喜歡女人,呵呵!我也是男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呢?這不是什么要命的錯誤。官員出問題不會僅僅是因為在女人上面,總是因為其它的問題順帶被發(fā)現(xiàn)作風問題。準確地講,紀委根本就不會因為你有單純的作風問題來查辦你。除非你在這方面做得太過分了。所以馮笑,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重新考慮一下是否從政的問題。前面我們不是說過了嗎?要改變官場的某些壞的習氣靠某個人的力量根本就做不到,這需要很多的人一起來共同努力。今天你已經(jīng)看到了,也感受到了我們的某些官員是如何的看不起一般老百姓的。我今天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真切地感受一下。我想,你今天晚上最開始的時候心里肯定很不高興是吧?但是你想過其他的那些老百姓沒有?他們在官員面前可是長期處于你前面那種感受之下的。不過他們能夠怎么辦?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像你后來那樣被他們尊重,時間長了老百姓就變成了奴隸一樣的心態(tài)了。這才是當老百姓的人最大的悲哀啊。馮笑,難道你不想改變這種狀況嗎?”
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對我的觸動很大,因為我已經(jīng)真切地感受到了那種被輕視的痛苦了,但是我的想法和他不一樣,于是我搖頭道:“我沒有這個能力去改變什么,而且我也知道像你這樣的好官員并不多。但是我沒有你那么大的理想,我只想當好一個醫(yī)生,如果能夠多多治病救人就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理想了。”
他嘆息,“馮笑,你看看我們這個國家現(xiàn)在的狀況:物價漲了不是新聞,房價跌了才是新聞;貪官腐敗不是新聞,廉潔奉公才是新聞;食品有毒不是新聞,食品無毒才是新聞;敷衍塞責不是新聞,敢于擔當才是新聞;電視里的不是新聞,電視外的才是新聞;有影響的不是新聞,沒影響的才是新聞。還有,誰用腦最多?領(lǐng)導和神經(jīng)病。誰講話最多?領(lǐng)導和瘋子。誰接受鞠躬最多?領(lǐng)導和死人。誰老婆最閑?領(lǐng)導和犯人。再有,包二nai以情fu不內(nèi)哄為底線;貪污以同僚不舉報為底線;食品安全以不當場吃死為底線;房價以房地產(chǎn)不崩潰為底線;言論自由以不激官憤為底線;礦難以不被媒體爆光為底線;教育以民不全為白癡為底線;油價上漲以全民棄車騎馬為底線……這些都是老百姓說的話啊。難道我們就不應該改變這種狀況?”
我也嘆息,“德茂,我不是不知道這些。但是我沒有你這樣的勇氣。說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有這樣的理想和勇氣。但是我又很擔心,因為我知道,像你這樣有勇氣和理想的官員并不止你一個,不過似乎他們的結(jié)局都不怎么好。所以,我只想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度過自己的這一生。”
他看著我搖頭道:“也罷。每個人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我也就不多說了。明天晚上的事情你可要準備好。你不是才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了嗎?我們家鄉(xiāng)可有你發(fā)財?shù)暮脵C會。”
“是嗎?我說呢。哈哈!你家伙還真有心。”我大笑道。
“我們家鄉(xiāng)馬上也要搞舊城改造。設(shè)計方案都已經(jīng)出來了。龍縣長這次到省里來就是為了招商引資的。”他說。
我很詫異,“既然有錢賺,為什么還要招商引資啊?我不相信我們家鄉(xiāng)的官員都那么廉潔。你看今天那兩位副縣長,還有那幾位局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并不了解舊城改造里面的具體問題。我們家鄉(xiāng)是貧困縣,最缺乏的就是資金。當?shù)氐睦习甯揪湍貌怀瞿敲炊噱X去搞那樣的項目,而且他們對舊城改造究竟賺不賺錢也缺乏充分的認識。他們到省城來招商引資的效果并不好,因為這里的老板根本就看不上我們家鄉(xiāng)那樣的地方,所以根本就不會把錢投在那里去。所以,我覺得這才是你最好的機會。”
“是嗎?”我笑道,隨即去看著他,“德茂,你怎么能夠說是我最好的機會呢?應該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你這樣說也行。不過你最好和你岳父商量一下,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持的話這件事情就一定能夠成的。你想想,既然大家都害怕去做那樣的項目,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初步嘗到了舊城改造的甜頭了,所以你心里應該非常有數(shù)。如果我們家鄉(xiāng)舊城改造的項目能夠被你一個人拿下的話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結(jié)果?馮笑,我告訴你,那我們可就大發(fā)啦。”他笑著對我說。
“你算過沒有?一共需要投入多少資金?”我問道。
“如果從總的投入計算的話,起碼二十來個億吧。不過具體操作的話并不需要那么多。項目前期肯定需要總投入的百分之十去啟動的,也就是兩個億左右。只要前期啟動了馬上就可以用項目或者土地向銀行貸款了,而且有的項目還可以分期實施,滾動式開發(fā)。這樣的方式我不說你也明白。現(xiàn)在的問題是一般的人拿不出來這兩個億的前期投資。所以這就是我們的機會。”他說。
“縣里為什么不像你們以前那樣?把項目分成許多個進行操作?”我問道。
“我說了,我們家鄉(xiāng)很貧困,而且有錢的老板對這個項目的未來心懷疑慮。所以他們都不愿意投資進去。更主要的原因是龍縣長他們很有超前意識,希望能夠把縣城建設(shè)成在未來二十年都不落后的現(xiàn)代化中小型城市。所以他最大的希望是能夠由一家公司把這個項目接下來,這樣才會在今后完全按照現(xiàn)有才規(guī)劃實施建設(shè)下去。如果分成很多小塊的話,這個目標很難達到。還有就是,我們家鄉(xiāng)畢竟比較偏僻,不會有那么大的官場壓力。當然,今后你的公司也可能一樣會遇到當?shù)毓賵鰟萘Φ囊獟叮贿^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到時候你讓那些官員的親戚去做幾個工程就是了。反正那樣的事情也是要人做的嘛。”他說。
我點頭,隨即去看著他問道:“德茂,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不要見怪啊?”
他笑道:“我知道你想要問我什么問題。你是不是覺得我前面在說大話、喊口號?你是不是覺得既然我想要改變目前官場的某些陋習可是為什么又要去賺取這些錢、甚至還有通過權(quán)力賺取的嫌疑?”
我點頭,“德茂,你太聰明啦。不錯,這正是我想問你的。”
他笑道:“你別表揚我。我還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們可是好朋友啊。其實說到底我們都是那種比較單純的人,只不過我經(jīng)受過的東西多一些罷了,而且我身處官場,不得不在什么事情上都多一個心眼。你卻不一樣,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所以你的想法更好猜測一些。這個問題其實很簡單。第一,我希望我們的家鄉(xiāng)變得更漂亮,而舊城改造是必須的途徑。第二,我前面已經(jīng)講過了,這件事情非你不可。第三,既然別人去做是為了賺錢,那么你我去賺這筆錢又有何不可呢?而且我的本意是從建設(shè)家鄉(xiāng)的角度出發(fā)。第四,現(xiàn)在這個社會一個人要不斷進步需要的是什么?是金錢,還有個人的背景和能力。而金錢在其中的作用尤其重要。第五,我這個人以前家里非常困難,所以我最能夠懂得窮人的痛苦。雖然我也明白授人以魚和授人以漁的區(qū)別,但是我更知道有時候直接給那些最需要錢的人以支持和幫助才是最重要的。馮笑,實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暗地里一直在幫助一百多個貧困學生,每學期給他們學雜費書本費什么的。不過我希望自己能夠幫助更多的人。這件事情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我不想被人認為自己太有錢了。我是官員,是黃省長的秘書,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很有錢的話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希望你能夠理解。”
我頓時驚訝,同時也很感動,“德茂,你可比我高尚多了。今后我也要去做這樣的事情。”
“最好是暗地里去做。今后你可以委托一個人幫你去做這樣的事情。按照迷信的說法這可是積陰德的好事。呵呵!你說是不是?”他笑道。
我點頭。
“明天晚上你最好與龍縣長好好談談。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先去和你岳父商量一下。畢竟你手上的資金有限。”他說。
我點頭,“這是必須的。”
我們相談甚歡,結(jié)果我和他都喝得大醉而歸。康德茂和我都沒有開車回家,他告訴我說安全第一,讓我明天一早到這里來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