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我一怔,隨即苦笑,“什么雙耳,還兩只眼睛呢。不如馮雙目好聽。”
“干脆叫馮耳目。你看,多特別的名字啊。你說是不是?”她頓時大笑起來。
我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你這丫頭,真調(diào)皮。”
“馮笑,你老實交代,今天這個姓童的警花和你什么關系?馮笑,看不出來啊,你身邊真的是美女如云呢。”一會兒后她問道。
“阿珠,別亂說。人家是警察,我前妻出事之前我們就認識了,她當時是主管那個案子的警察。其實你不知道,她雖然的女警察,但是為人很不錯的,給我?guī)瓦^很多的忙呢。今天也是因為她幫了我的忙,所以我才請她吃飯的。什么美女如云啊?你還夸張些吧。不就她一個人嗎?”我說。
“我不是人啊?我不是美女啊?”她頓時不滿起來。
我看著她,“好像是美女啊。哈哈!阿珠,我怎么一直沒注意到你竟然這么漂亮呢?小丫頭片……呵呵!你終于長大了。”
“馮笑!你,你討厭!”她大聲地道,臉上一片緋紅。
我急忙地道:“我不是沒有說出來嗎?不算的啊。”
“馮笑,你這是故意在氣我。”她用手猛地拍車的前面。我頓感心痛,“阿珠,輕點啊,我的車啊。”
她大笑,“哈哈!馮笑,我知道了,原來你這么心痛你的車啊。哼!今后你敢再叫我丫頭片子什么的我就狠狠砸你的車。”
我趕快不說話。
“喂!你怎么不說話了?”她卻沒完沒了。
我苦笑,“我還說什么?你都要砸我的車了。阿珠,到了,你下車吧,我去看看陳圓,然后回家休息了。”
她即刻不說話,但是卻坐在車身沒有動彈。我詫異地問她:“阿珠,你怎么了?”
“沒事。那我回去了。”我聽到她低聲地嘆息了一聲,隨即看見她打開了車門然后下車。
我也下車,然后用遙控鎖上車門,“阿珠,你最近應該多和你媽媽在一起,我想,萬一她知道了你爸爸的事情了的話可能就會出麻煩事情的。你要多關心她才是。”
“嗯。”她說。
“好了,你回去吧。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啊。”我說。
“嗯。”她說,卻沒有離開的跡象。我詫異地問她道:“怎么?還有事情嗎?”
“沒事情,我想看著你離開。”她說。
我一怔,隨即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在路燈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好像在流淚似的,我心里頓時緊張了起來,急忙轉(zhuǎn)身離去。
陳圓依舊昏迷,我坐在她面前和她說了一會兒話,主要是告訴她我們孩子的情況。我對她說:“圓圓,今天我又去看了我們的兒子了,他可以睜眼了,其實他小胳膊、小腿的樣子挺可愛的,對了,我給他取名字了,叫馮夢圓,你覺得怎么樣?我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夠經(jīng)常和你在夢中相見。圓圓,誰叫你一直不醒來的?其實你很自私你知道嗎?你和我們的兒子老是在夢中見面,卻把我晾在一邊。不行,這樣不行的啊,我很有意見的。圓圓,我,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是一家人,我們?nèi)齻€人必須在一起才可以的。你說是不是啊?哎!你這樣沉睡怎么得了?快醒來吧,我保證從今往后多陪陪你,一直在你身邊,我們一起把我們的兒子養(yǎng)大,然后送他去上學,上小學,初中,然后高中,大學,甚至送他去讀碩士、博士,今后讓他娶一個漂亮的媳婦,然后給我們生一個小孫子。呵呵!你想,那樣該有多美啊。你說是不是?哦對了,圓圓,我悄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今天我把你和施阿姨的頭發(fā)拿去做DNA鑒定了,結(jié)果證實了你就是她的女兒呢。你看你多幸福啊,竟然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媽媽了。圓圓,你看你現(xiàn)在的生活多幸福啊,你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媽媽,而且還生了兒子,你干嘛還要睡下去啊?圓圓,聽話啊,快點醒來吧……”
以前,她第一次到我們醫(yī)院住院的時候雖然也是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但是我完全相信她能夠聽見我對她說的那些話,但是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喪失信心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信心越來越小了。
我和她說了很久的話但是她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我嘆息了一聲然后起身離開。回到家里后剛剛洗完澡就接到了蘇華的電話,她告訴我說:“今天我去找了那個女人的父母了,他們很震驚。”
“然后呢?”我問道。
“他們剛剛給我打了電話,說一句去找了唐老師了,但是好像沒什么效果,因為那個助理的父親在電話里面很生氣的樣子。”她回答說。
“怎么會這樣?”我低聲地說了一句。
“是啊,我也沒想到。怎么辦?是不是需要采取下一個方案?”她問道。
我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自己對阿珠的承諾,“好吧。不過我最近沒時間,因為明天我父母要來。”
“我去辦吧。沒事。”她說。
“你出來多不方便啊。”我說。
“我這幾天準備一直住在你原先的那個家里,孤兒院的事情不是還有幾個人嗎?等我把事情辦完了再回去。”她說。
“這樣吧,我明天給你送點錢來,你看多少夠了?”我想了想后問道。
“兩萬吧。差不多了。”她說。
“好吧,就這樣。對了,已經(jīng)證實了,陳圓就是施燕妮的女兒。這件事情還真湊巧。”我隨即說道。
“那個上官給你提供的樣本?”她問道。
“是的,陳圓的頭發(fā)是我親自取的,樣本也是我親自送到省公安廳的法醫(yī)中心去檢測的。還是熟人幫忙做的。”我說。
“這樣也好,免得你整天疑神疑鬼的。”她說。
“我很慚愧。好啦,我要休息了,明天上班后我把錢給你送來。你抓緊時間去辦吧。”我說。
“馮笑……”她輕聲在叫我,我嘆息著掛斷了電話。
晚上睡覺依然是噩夢不斷,夢境里面全是陳圓在責怪我。我記得在夢里她憤憤地對我說:“你整天在外面和那些女人鬼混,我就是要死給你看!然后讓你傷心一輩子。我和趙姐已經(jīng)見過面了,她說她也是為了報復你才去死的。你看,她來了。”
隨即我就看到了趙夢蕾,她的模樣太可怕了,黑色的眼圈,臉上一片青紫,舌頭長長的露出在嘴巴外邊……我嚇得大叫了一聲。醒來后發(fā)現(xiàn)全身都被汗水打濕了。
我當然不相信鬼神之類的東西,不過我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噩夢:在我內(nèi)心的深處有著深深的內(nèi)疚與恐懼。
第二天上班后在病房看了一圈,然后給自己管的那些病人開具了當天的醫(yī)囑,隨即去到醫(yī)院外面不遠處的銀行取了錢。
“你在什么地方?”我打電話給蘇華。
“在你家里啊。你上來吧。”她說。
“我就在樓下,錢已經(jīng)取好了。你下來拿吧。我還得回去上班呢。”我說。
“……馮笑,”她沉默了一會兒后才說道,“我有那么可怕嗎?”
“蘇華,你不知道,最近幾天我每天晚上都做噩夢,老是夢見趙夢蕾和陳圓。我知道這是為什么。以前我做得太過分了,所以她們心里都在責怪我。蘇華,我覺得自己不應該再那樣去做了,你也不要那樣,你還年輕,應該再去找到自己愛人才對。你說是嗎?”我說。
“馮笑,想不到你竟然這樣迷信。你是醫(yī)生呢,怎么這樣啊?”她的聲音有些不滿。
“這不是迷信,是我自己后悔、內(nèi)疚了。好了,別說了,你下來吧,那件事情你得加緊時間辦才是,昨天阿珠告訴我說她爸爸晚上連家都不回了,我真擔心導師發(fā)覺后會出什么問題。”我隨即說道。
“馮笑,有時候我覺得我自己真可笑。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反而去管別人的閑事。”她說道,隨即在嘆息。
“怎么能說是閑事呢?導師的事情難道我們不該管嗎?你說是不是?”我說。
又是一陣沉默,“……好吧,我下來。”
一刻鐘后她下來了,我把錢遞給了她,“這是三萬,錢多些你好處理點。具體的事情我沒法管,因為今天晚上我父母就要到了。蘇華,這件事情拜托你了。”
“馮笑,現(xiàn)在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她說,滿臉的擔憂,“不知道是怎么的,我總覺得要出事情。”
我很是驚訝,“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
她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馮笑,你想想,導師難道真的一點察覺都沒有嗎?她是女人啊,和唐老師一起生活了幾十年,自己的男人在外面出軌了難道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一起江真仁在外面玩小姐,他一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
“你覺得怎么不對勁的?”我詫異地問道。
“他回來后不敢看我的眼睛。因為他心虛,還有愧疚。”她說。
我不禁搖頭,“你們女人可真夠敏感的。不過導師可能不一樣吧,她和唐老師畢竟在一起生活的時間太長了,可能早就麻木了。況且,導師早已經(jīng)過了更年期,她和唐老師之間應該早就沒有了夫妻生活了。我想,她很可能沒有注意到那些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