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
羅書記與省教委直屬下的一所中學的女教師在酒店開房,結果被那位女教師的老公發現了,那位女教師的老公一怒之下狠狠地揍了羅書記一頓。羅書記在反抗的過程中一下子就被推搡到了地上,想不到是后腦勺著地,結果當場死亡。
那位女教師的老公一看把事情惹大了,激怒與恐懼之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他老婆給掐死了,隨后他從酒店的窗戶處跳下,當時就死亡了。
就這么一件事情,結果造成了三個人死于非命。
鐘逢講完后,我心里頓時震驚萬分,“就這樣?”
她點頭,“嗯。太可怕了。”
我喃喃地道:“是啊,太可怕了。世事無常,這么會這樣?”
鐘逢卻來問我道:“后腦著地怎么就那么容易引起死亡?你是學醫的,應該知道吧?”
我頓時清醒了一下,說道:“后腦的位置是腦干。腦干是腦的一部分,是大腦、小腦與脊髓相互聯系的重要通路。關鍵的是,腦干里面有調節心血管運動、呼吸、吞咽、嘔吐等重要生理活動的反射中樞。若這些中樞受損傷,將引起心搏、血壓的嚴重障礙,甚至危及生命。因此,腦干也被稱為生命中樞。后腦著地造成死亡的情況經常可以見到,幾年前,一個學生在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后腦著地,結果造成了死亡。去年,江南大學幾個學生打架,一個學生用啤酒瓶砸在了另一個學生的后腦上,受傷的那個學生當天夜里出現惡心嘔吐,送到醫院后當天晚上就死亡了。所以,這樣的情況并不奇怪。不過這件事情太可怕了,不在于羅書記是怎么死的,而是這樣的后果太可怕。三條人命,竟然就這樣一下子沒有了。這倒也罷了,死了的人兩眼一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是活著的人呢?那位女教師夫婦的孩子,羅書記的家人,還有整個省教委的顏面......這一切的一切,哎!太可怕了。”
我說的是實話,這件事情固然可怕,但是它已經發生了,我估計現在很可能不知道整個江南省有多少人在議論此事呢。死者的家屬將會因此蒙羞,而且也必將對江南省的官場造成很大的震蕩。
而此刻,我想得更多的還是我自己。
這么些年來,我一直是那么的放蕩不羈,雖然曾經也遭遇過類似的事情但是每次都能夠化險為夷,不但沒因此對自己造成什么傷害,反而地我的事業還越來越好。也正因為如此,我才從來沒有認真地去思考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曾去仔細想過這樣的事情可能會給自己造成的巨大后果,準確地講,一直以來我都是在僥幸中度過。
劉夢的死曾經給我造成了一種恐懼,但是卻沒有這次羅書記的死亡讓我產生的震動這么大,因為那時候的我總是能夠替自己找到一些借口。
恐懼和震驚都是可以累積的,而且我在官場上呆的時間越長就越加擔心各種危險會忽然而至,也許我依然心存僥幸,所以才一次次地繼續去犯下那樣的一些錯誤,但是羅書記的這件事情卻讓我猛然警醒:這樣的事情千萬不能再用僥幸的心理去對待。
我心里在想,羅書記前面的情況或許和我一樣:他身邊肯定從不缺乏女人,所以一直以來肯定從未去考慮過有一天這樣的危險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如今,事情已經出了,他固然死去,但是他留給自己的家人將是無盡的痛苦和羞恥,同時也給上級組織將造成巨大的壓力和尷尬,畢竟這樣的丑聞太有損政府部門的形象。
現在,我還同時想到了另外的幾個問題——
其一是羅書記與黃省長的關系問題。我知道一直以來羅書記都與黃省長走得比較近,雖然他們兩個人的關系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相信,這次的事情肯定或多或少會對黃省長造成一些影響的。
其二是何省長那里。不管怎么說何省長都是分管省教委的領導,如今省教委的一把手出了這樣的丑聞,她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作為分管領導,她總有失察之責。不管我同時也在想:或許在經過了這件事情之后她也會因此而警醒,從此就不再對我有那樣的要求了。說實話,她對我來講,或許前面幾次還可以正常應付,但是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我很擔心自己會在她面前產生那方面的無能,畢竟我是正常的男人,所以只會對年輕漂亮的女人能夠保持長久的興趣。
其三是阮婕。剛才我一直在想她為什么要給我打這個電話的事情。我估計她打這個電話的原因很可能是被這件事情給嚇壞了,而且還說不定省教委那邊如今已經有人在開始議論她與羅書記的關系問題。任何單位都一樣,只要領導有這樣的作風問題,則往往很難得到保密。可能當領導的本人自以為別人不知道自己的事情,那其實根本就是一種自我麻醉。下面的人當然不會在領導本人及領導身邊的人面前議論此事,但是這并不能保證他們不會在其它場合里面去講。嘴巴長在別人那里,你自己做得難道還可以完全禁止別人的議論?
對于我自己來講,目前我還相信單位的人不知道我的那些事,畢竟我到這個單位的時間并不長,而且我也只是和單位里面的一個人有著那樣的關系,而且還僅僅是在最近才發生的。有一點我是知道的,以老主任與我的關系以及他的脾氣,如果他知道了我這方面的時候后他肯定會直接或者間接地要來提醒于我。而他作為以及退下去的人,他的消息應該相對來講是比較靈通的。
忽然想到童謠對我的提醒,再聯系到如今發生在羅書記身上的事情,我心里更加感到恐怖,同時也更加感激童謠對我的那個及時的提醒。
現在我知道了:作為朋友,童謠對我來講已經仁至義盡,但是我呢?我覺得自己所做不但遠遠不夠,而且還對她造成了很多的傷害。所以,我的內心里面對她非常地愧疚。
我在那里默默地思索著這些事情,腦子里面早已經是一片混亂。鐘逢開始的時候一直沒有來打攪我,后來也許是我沉默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才讓她感到了一種擔心。許久之后我聽到她在問我道:“你,沒事吧?這件事情不會與你有什么關系吧?”
我搖頭道:“怎么可能會和我有關系?那位女教師我根本就不認識。不過我畢竟也是教委系統的人,羅書記和我的關系也還不錯,如今他出了這樣的事情而我卻在國外呆著不回去,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大好。任何一個單位里面的事情都是非常復雜的,我很擔心此事難免會牽扯到我們單位來。鐘逢,前面我猶豫著是否打電話去問,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說明了一個單位里面的復雜性了。”
現在我才忽然意識到今天晚上我前后的那種矛盾來,所以也就在她面前加了這樣一句話。不是我故意要在她面前隱瞞什么,而是有些事情確實讓我難以啟齒。
鐘逢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即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點頭道:“倒也是。這樣吧,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不過我給你一個建議,這件事情畢竟你的上級沒有與你聯系,所以我覺得最好還是從側面問問的好。”
她的話頓時就提醒了我。我心里就想:那我問誰最好呢?冷主任?不,我這次出來根本就沒有向他請假,如今羅書記不在了,他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一把手,萬一他問起我這件事情來的話豈不是讓我尷尬?
他與阮婕的事情固然可能會使得他對我多了許多的客氣,但是如今那些證據已經都被我消除了,而且他畢竟是領導,他那樣問我也是一種當然,我不是社會上的那種無賴,不可能用那件事情去要挾他什么的。我做不出來,估計他也相信我不會那樣去做。
總之,這件事情問他是肯定不合適的了。
何省長那里也不好,問題的關鍵是我根本就不想主動去問她此事。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老主任那里更不可以,如今他是我返聘回來的人,說到底他也算是我的下屬,我去問他這件事情毫無意義。我想,他沒有主動打電話給我的原因或許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覺得這次發生的羅書記的事情根本就與我無關,所以并不想干擾我在國外的事情。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解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