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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2章

    ,婦科男醫(yī)生官場筆記 !
    “張總,我送你回家吧。好嗎?”
    后來,我永遠都記得這個不平常的夜晚。就在那個夜晚,我和幾個女人一起喝酒,然后去歌城,而且那天晚上董潔也去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夜晚對董潔的影響竟然是如此的大,也許是因為情感的痛苦,也許是因為楊曙光發(fā)小費時候的那種慷慨,所以她才成為了后來的那個她。
    而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個夜晚也為寧相如的未來埋下了深深的伏筆。還有那個叫聰聰?shù)呐⒆樱拿\也因此而改變。還有戴倩,也包括簡毅……當(dāng)然,我和楊曙光同樣地也被卷入到了不一樣的命運旋窩。
    后來,有人把這樣的改變稱為是一種偶然,可是我卻不認為是那樣,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種必然。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的酒,也許是一直處于興奮的狀態(tài)所以我并沒有感覺到特別明顯的酒醉感覺,不過我感覺到了自己胃的痙攣。所以,我以不可商量的語氣和態(tài)度快速地離開了那里。
    當(dāng)我剛剛出了吃夜宵的那家魚館后頓時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胃里的那種痙攣了,于是快速地沖入到了一處黑暗之中然后便開始了傾瀉般的、暢快嘔吐。
    真的,那一場嘔吐確實讓我有一種非常暢快的感受,就猶如一種自然的在排除體內(nèi)毒素的過程。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在酒后嘔吐過,但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感覺到痛苦,而唯有那次是一種暢快的感覺。
    不過在暢快之后卻是無盡的孤獨,而且我的雙腿還有些發(fā)軟。我知道自己必須回家,然后在孤獨與寂寞中睡去。
    可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dāng)我從黑暗中走出去的時候卻看到,那個叫聰聰?shù)呐⒆泳谷徽驹诼窡粝碌拿髁撂幙粗遥龑ξ艺f:“張總,我送你回家,好嗎?”
    我頓時就明白了:剛才我在黑暗中的嘔吐被她全部聽到了,或者也可以說是被她看到了,因為我當(dāng)時那樣的狀態(tài)不需要親眼看見就完全可以通過聽覺感受到一切。
    而且我還可以知道,她一定是楊曙光叫來送我的。并且,或許她并不是那么的愿意,因為她應(yīng)該明白,在我嘔吐的過程中才是最需要人照顧的,畢竟她是醫(yī)大的學(xué)生。所以,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或許是楊曙光付給了她一定的費用。
    楊曙光在我們剛才喝酒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自己判斷上的失誤:我感興趣的并不是那位公主,而是這位我的小師妹,因此他才做了如此的安排。楊曙光知道我很寂寞,因為他也是男人。
    要知道,一個沒有妻子而且在酒后的男人往往是非常寂寞的。
    不過我不能讓這個女孩子送我回家,因為我不想再去犯那樣的錯誤。男人喜歡漂亮女人是一種本能,也是一種天經(jīng)地義,但是對于我這樣一個已經(jīng)歷經(jīng)那么多風(fēng)雨的男人來講,這樣的事情確實太過讓我心有余悸。而我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她很明顯地是楊曙光用金錢或者其它方式讓她來陪我的,這一點根本就不用懷疑。當(dāng)時我就在想,如果她不是醫(yī)大的學(xué)生的話,或許我還可以接受,因為那一刻的我真的很孤獨和寂寞。
    但,她是我的校友,而且還是在校大學(xué)生,所以我無論如何不能接受。我倒不再懷疑她身體是否骯臟的問題了,因為我相信作為醫(yī)大的學(xué)生,無論如何都會把握住自己身體最起碼的健康的。所以問題不在這里,而在于我作為師長的身份與臉面。
    因此,當(dāng)時我就對她說了一句話:“聰聰,我不需要你送的。你回去吧。”
    她說:“我答應(yīng)了侯總的,必須送你回去。”
    我說:“沒事,明天我告訴他說你送了我的就是。”
    她搖頭,“不可以的。我答應(yīng)了他的。”
    這下我反倒覺得奇怪了,“你好像很害怕他?”
    她低聲地道:“我不想失去那份工作。畢竟那是一份高收入的工作,一個月可以讓我賺到一萬多塊錢。我很需要這筆錢。”
    我并沒有問她為什么需要那筆錢,因為我覺得那樣的問話毫無意義,而且既然她要回答我的話也不一定真實。我當(dāng)時就想:反正無外乎就是家里遇到了極大的困難,或者個人有什么特別的需求。不管怎么說,一個女孩子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工作,即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出賣自己的肉體但是要忍受陌生男人對自己肉體的撫摸也是難以忍受的,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講,那樣的事情依然是需要用極大的勇氣去面對的。
    而那時候我卻面臨了一個讓我感到為難的處境了:一方面我真的不需要她送我回家,因為我不知道楊曙光究竟是如何要求她的;而另一方面我卻不能因為自己的拒絕而讓她失去那份工作。那一刻我頓時就明白了楊曙光叫寶寶來的原因了,因為她的姐姐是領(lǐng)班。或許她的作用就是讓她來控制聰聰?shù)摹?br/>     我說:“這樣吧,你陪我走走。或者我送你回學(xué)校吧。這里離醫(yī)大也還不是太遠。你今天晚上不會再回去上班了吧?”
    她說:“嗯。那,我們走走吧。”
    于是我們就朝前面走,她在我身側(cè),在她猶豫一瞬后就過來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禁不住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不需要這樣。”
    她卻沒有松開手。我頓時就明白了,她是害怕不遠處有人在監(jiān)視著她。所以,我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然后我們倆依然緩緩地朝前面走去。
    我開始尋找話題,因為我覺得這樣的狀況有些尷尬。此刻,我已經(jīng)嘔吐過了,所以大腦清晰了很多。我問她道:“你真的是醫(yī)大的學(xué)生嗎?”
    她說:“嗯。”
    我說:“我曾經(jīng)是醫(yī)大附屬醫(yī)院的醫(yī)生。婦產(chǎn)科的。”
    她的身體顫栗了一下,隨即才問了我一句:“真的?”
    我告訴她這一點是為了讓她說真話,因為我忽然又希望自己能夠幫到她什么了。我覺得這樣一個被他人控制的女孩子有些可憐。可是,如果我真的要幫助她的話就必須得先了解她才是。
    我回答說:“是啊。而且我還在學(xué)校那邊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處長,后來才調(diào)出了學(xué)校。呵呵!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不是學(xué)校的老師了,所以你不用顧忌什么。”
    她不說話。
    我隨即有問她道:“你根本就不叫聰聰。是吧?”
    她說,而且聲音里面還帶著笑意,“你也不是什么張總啊。”
    我也笑了起來,“是啊。我姓馮。”
    她說:“你真的就這么相信我?一點不擔(dān)心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醫(yī)大的學(xué)生?”
    我心里頓時怔了一下,不禁就有些后悔了,不過我的嘴里當(dāng)然不會承認自己后悔的事情,我說:“無所謂啊,反正我現(xiàn)在是單身。”
    她說:“啊?”
    我說:“你這樣天天晚上在那里上班,第二天還要實習(xí),這樣下去怎么行?難道你第二天不會瞌睡啊?”
    她說:“怎么不會?不過沒辦法啊。”
    我不禁嘆息,“你寢室里面的人不知道你在外邊干什么啊?”
    她說:“我說我在外邊做家教。反正現(xiàn)在大家都不大管別人的事情。我也懶得和同學(xué)交往。”
    我明顯感覺到她和我說話有敷衍的成分,其實我也知道,我們現(xiàn)在也就是聊聊罷了。所以我也就只是和她聊聊,而且我不希望我們之間變得那么沉悶,因為沉悶的結(jié)果就是尷尬。
    我說:“這樣吧,我們打個車,然后我送你回學(xué)校后再回家。”
    此刻,我覺得和她說話也是一種累了,而且也覺得自己剛才想到的那什么準(zhǔn)備幫助她的念頭很好笑。
    她卻說道:“我們走走吧,這樣挺好的。我很久沒有像這樣和一個男人散步了,現(xiàn)在覺得心里好充實。”
    我覺得她的這個用詞不大準(zhǔn)確,因為我認為她需要的也許不是什么充實,而是依靠。我說:“其實吧,今天我們見面后也許今后再也見不到了,而且你也應(yīng)該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明天你還要上班呢。”
    她頓時就笑了起來,“明天是周末啊。你忘了?”
    我頓時怔住了。這段時間我?guī)缀鯖]有休息過什么周末,因為我很害怕周末,所以我總是在周末的時候一樣去到醫(yī)院的辦公室里面,結(jié)果時間一長就根本沒有了周末的概念了。我不禁苦笑道:“唉!這日子過的,連周末都忘記了。”
    她問我道:“你平常很忙是吧?現(xiàn)在沒有當(dāng)醫(yī)生了?”
    我詫異地問她道:“你怎么這樣問我?”
    她回答說:“你說你以前是我們學(xué)校的醫(yī)生,還當(dāng)過處長,但是后來調(diào)走了。我想,在我們江南省再也沒有那家醫(yī)院比醫(yī)大的附屬醫(yī)院更好的了,所以我覺得你肯定是被調(diào)出去當(dāng)官去了。是這樣吧?”
    我不禁嘆息,“想不到你這么聰明。”
    她輕聲地說了一句:“聰明又有什么用呢?紅顏薄命罷了。”
    我的內(nèi)心頓時輕微地顫抖了一下,因為她的這句話觸動了我的內(nèi)心,而且讓我想到了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那些女人。她們不都是那樣的紅顏薄命嗎?難道這個世界本身就是這樣設(shè)計好了的?漂亮而聰明的女人都命運多蹇?
    這一刻,我的內(nèi)心頓時就再次對她有些憐惜起來。我承認,我產(chǎn)生這樣憐惜的心境主要還是因為她的美麗,其次才是她剛才那句顯得有些酸楚的話,此外,還有我內(nèi)心的孤寂也在起作用。
    我問她道:“可以告訴我嗎?你干嘛非得要去干那份工作?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前途?”
    她不說話。
    我頓時就覺得自己太過唐突了,“罷了,也許我不該問你。”
    這時候她終于說話了:“張總……哦,不,馮老師,你家住什么地方啊?”
    我沒有明白她為什么會忽然問我這個問題,“你干嘛問我這個?”
    她低聲地道:“我答應(yīng)了侯總的,今天晚上要陪你。”
    這一刻,我的心里頓時涼透了,“你,你經(jīng)常這樣陪客人嗎?”
    她卻即刻地道:“不,我沒有……我是第一次這樣。我說了,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我說:“你可以去其它的地方,你干嘛怕他呢?”
    她頓時慌亂起來,“不,不可以的。我的身份證,還有我的押金全部在那家歌城里面的。”
    我頓時明白了,心里不禁嘆息,“你不需要陪我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這樣吧,明天我給侯總說說,讓他們把你的東西和押金什么的都還給你。當(dāng)然,這不會影響你去那里上班的事情。可以嗎?”
    她頓時驚訝而高興地問我道:“真的嗎?”
    我點頭,“我相信自己這樣一件小事情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她的神情頓時黯然了下去,“算了。只要他們讓我能夠繼續(xù)去那里上班就是了。”
    我差點就問出了一句話來:你究竟需要多少錢?干嘛非得要去做那件事情?可是,我忍住了沒有說出口來。因為我知道,這樣的話一旦說出口后很可能遭來的又是一大堆的麻煩事情。
    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句:“我就送你到這里吧,前面就是學(xué)校的大門口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把有些事情告訴那位侯總的。聰聰,我不知道你的真實名字是什么,但是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對你說一句話,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是自尊,不管你遇到了多大的困難,但是自尊依然是你應(yīng)該堅守的東西。一旦這最后一道防線被你放棄了……我說的不是其它,也不是出賣肉體的事情,而是一個人的自尊,你明白嗎?如果這道防線一旦被你放棄了的話,那你今后想再要去把它撿拾起來就難了。或許,你會因此而墮落下去。聰聰,不是我虛假,也不是我衛(wèi)道士,我這些話是作為你的老師或者師兄對你的肺腑之言,我希望你能夠記住我剛才對你說的這些話。好嗎?”
    她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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