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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我全拍下來了
“……”
莫娜臉色蒼白地坐在床頭。
“你這么聰明,布的每個局都能把自己撇得那么清,我無法不懷疑你還有事情沒有交待。”Y先先慢條斯理。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莫娜虛弱地開口,雙眼黯然無神地看著他們。
時小念站在一旁聽著,也覺得Y先生說的很有道理,回想起來,莫娜真的是個特別聰明的女人,似乎她每次設(shè)的局都讓自己和宮歐中套了。
這樣一個女人不會把自己的底全部交待出來的。
時小念看向她,“你這個人瑕疵必報,真放你出去,我也要擔(dān)心你再來害我們。”
“我還能有什么本事害你們?”莫娜說道,“宮歐現(xiàn)在情況越來越好了,你們也要結(jié)婚了,我能害你們什么。”
時小念不由得看向Y先生,Y先生直起身子在原地走了兩遍,隨即看向時小念,“不如把她交給我,以后你就別管了。”
“什么?”
時小念怔住。
“怎么把人處理得干凈,我比你清楚。”男人說道,嗓音沉穩(wěn)。
“……”
時小念錯愕,說不出話來。
坐在床上的莫娜聞言眼中露出慌亂,一雙藍(lán)眸直直地看向Y先生,“你到底是誰?你在幫席小念,還是和我有仇?”
“呵。”
男人站在那里冷笑一聲,走到時小念的身旁,低沉地道,“這些天里,她一次次想說動我放了她,許給我不少好處。”
很自然的做法。
但莫娜怎么都沒想到Y(jié)先生無法說動,所以,她便要求見時小念了。
時小念站在那里,抬眸看向莫娜,問道,“你該說的都說了?”
“我都說了。”莫娜虛弱地看著她,“我已經(jīng)被你囚禁這么多天,我只想獲得自由,我不會再對付你們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過。咳。”
莫娜咳嗽出來,臉色難看蒼白得厲害,即使下一秒死去都不會令人感到驚訝。
“……”
時小念沉默地站在那里,往后站了站,站到門邊,不再說話。
Y先生站在一旁,見她如此,便明白她的想法,問道,“你想放了她?”
放了。
天知道她有多恨莫娜。
莫娜坐在床上強(qiáng)作鎮(zhèn)定,眼中的慌亂卻是一眼便能看清。
“我很想殺了她。”時小念目光黯下來,聲音輕輕的,“但真讓我做,我想我做不到。”
說到底,她也只是個普通人。
“這個女人的智商絕對不低,把她放了,她會用你想不到的方式去害你們。”
男人站在她的身旁說道,聲音消散在外面響起的海風(fēng)中。
“我手里有她骯臟的證據(jù)。”
時小念說道。
莫娜是有把柄在她手里的。
“那她就會更恨你們。”男人說道,“與其擔(dān)心她還有沒有后招對付你們,不如直接將她處理掉。”
“……”
時小念沉默地站著,真去殺死一個人和她從小到大學(xué)的東西是背道而馳的,她沒有這個膽量,更不愿意牽連別人。
她抬眸看向莫娜。
這個眼神一掃過來,莫娜倒吸一口涼氣,用力地掙扎著,掙扎得手腕出血,“席小念,你不會真的敢殺我吧?”
時小念沉默,沒有說話。
“宮歐最近的情況如何?”Y先生看向時小念問道,提到宮歐,時小念的臉上才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狀態(tài)很好。”
“那就是已經(jīng)用不到莫娜了,交給我,如何?”
Y先生道。
時小念搖頭,臉上的笑容凝固,“如果真要做,我會親自動手,不連累任何人。”
“準(zhǔn)新娘不應(yīng)該沾血。”Y先生看著她,口罩后的他發(fā)出一聲輕笑,“交給我吧,我會處理得干干凈凈。”
“不行。”
“沒什么不行的,走吧,我先送你離開。”
莫娜坐在床上就看著這兩個人在那里爭執(zhí)起誰來處理她的問題,她的臉色越發(fā)蒼白,意識到自己的命真有可能不保了。
她的家族也遲遲沒有找過來。
憑時小念的能力,不可能將她藏這么久還沒人發(fā)現(xiàn)的,這個Y先生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她反策了多時,他什么都不心動,反而一心只想要她死似的。
直覺告訴他,Y先生比席小念更難弄。
她必須自救,否則等時小念一走,她就更是什么籌碼都沒了。
時小念被Y先生推著離開,莫娜激動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等等,席小念,你不能讓他殺了我,我手里還有很多關(guān)于宮歐的東西。”
聞言,時小念錯愕地看向她,冷冷地道,“你果然還有后招。”
呵。
和莫娜過招真的是比誰更狠,竟然到這一步,莫娜才亮出自己的底牌,如果不是Y先生在那里堅持,她很可能已經(jīng)放了莫娜。
Y先生站在那里低笑一聲,“我說了,這女人不簡單。”
不到最后一步,這女人不會放出自己最后的招數(shù)。
“……”
莫娜咬唇。
“宮歐的什么東西在你手里?”
時小念走過去問道。
“自然是再一次把他從巔峰拉下來的東西了。”莫娜說道,人虛弱地靠在床頭,她看向時小念,“你可能不知道吧,當(dāng)初宮歐一夜之間從王座走下,眾叛親離,你席家被奪,都是我和慕千初合作的結(jié)果。”
“你說什么?”
時小念震驚地瞪向她,臉色慘白一片。
原來是她。
原來四年前就是她在搞鬼了。
“宮歐來找我治病的時候,我也覺得很奇怪,后來我明白,他是認(rèn)為只有我才有這個治好他的能力。”莫娜坐在那里,一字比一字虛弱,“然后,我就想出把他這個滿氣的氣球往死里壓的辦法。”
“……”
時小念垂在身側(cè)的手攥成拳頭。
莫娜靠在那里,想著反正也把自己底牌亮出來了,沒什么好再畏畏縮縮的,唇角泛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她看向時小念,“那個時候的宮歐真得很蠢,他一心就想治病,他像個木偶一樣被我操控著,我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
時小念瞪向莫娜的眼中多出一抹恨意。
“我拍下來了。”
“什么?”
“很多治病過程我全拍了,留出一份可曝光的珍貴影像資料。”莫娜笑著說道,那笑容殘忍無比,“他剛到的時候拒絕吃東西,我就把你的照片投影在墻上,讓人用鞭子揮打。就這樣他都忍受不了,乖乖吃飯,當(dāng)然,沒有任何餐具,所有的菜都倒在他面前。”
“……”
時小念驚呆地瞪著莫娜。
“如果你們殺了我,我一死,我家族處理我遺物的時候就會發(fā)這些珍貴的影像資料,會看到我的恨意,然后把它公之于眾。”
莫娜看向時小念,笑了一聲,“到時候,全世界都能看到宮歐像條狗一樣蹲在籠子里,用手抓著飯往嘴里放,那畫面絕對顛覆他以往所有的形象。”
這些東西,她本來是準(zhǔn)備到最萬不得已的時候拿出來,就連宮歐拍了她的那些視頻,她都沒有拿出來。
沒想到現(xiàn)在用到了,沒命,她有什么都沒用了。
“你這個變態(tài)!”
時小念聞言歇斯底里地叫起來,眼圈紅了,恨不得立刻殺了莫娜,Y先生在她身后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往前撲,朝莫娜道,“還有呢?”
“還有?我想想。”莫娜坐在床上,雙手被鎖住,認(rèn)真地想起來,越是回想她臉上的笑容越深,“對了,他有一陣還很貪藥,因?yàn)槲业乃幠苕?zhèn)住他的心神,于是他拼命地吃藥,席小念,你見過宮歐吃藥吃到手抖,倒在地上打哆嗦嗎?像發(fā)羊癲瘋似的。”
“……”
時小念仇恨地瞪著她,眼睛紅得能滴血。
“我還讓他忍受被人打,被人虐待,因?yàn)槲腋嬖V他,他脾氣太暴,只有忍住了別人的虐打,他才能好。”
莫娜說著笑出聲,“這個過程又是很長,他足足扛了一兩個月吧,才終于能忍住不動手。不過,我的那些可曝光影像資料里,只有他把一個人打到殘廢的畫面。至于另外那些他被打到吐血在地上爬著撿你照片的視頻我都是放在電腦桌面上天天欣賞的。”
“……”
時小念瞪著莫娜,歇斯底里地吼出來,“你不是說你愛宮歐嗎?你根本不愛他,你根本是以折磨他為樂!你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
時小念喊到聲音沙啞,眼淚跟著淌下來。
“是啊,我是以折磨他為樂,我愛他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莫娜情緒激動地說道,眼中充滿仇恨,“當(dāng)初我那么愛他,為他可以犧牲所有,可后來呢?當(dāng)眾悔婚,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柄,你們在舉行訂婚大典的時候,知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在房間里把婚紗一件一件穿上,再一件一件剪碎!我那時的痛苦你們有誰過問過嗎?”
“……”
“我那時候就告訴自己,我絕不會讓你們兩個好過,我恨你,我更恨宮歐!”
莫娜瞪著時小念大聲地喊道,一雙眼睛也紅了,聲音喊得走調(diào),“我和他說我用特殊方式治病,他就白癡地信了,事實(shí)上我就是在報復(fù)他,我看著他像條狗一樣被我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我覺得痛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