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這個亂世可不是災(zāi)荒或者戰(zhàn)爭,逃難的人基本上是拿著菜刀鐵棒就撒腿開溜了,當(dāng)然也不能排除某些實在是惜金如命,往脖子和手上猛套“狗鏈”和“手銬”,往兜里猛塞“紅太陽”的男男女女.所以這當(dāng)了兵后所謂的搬家純粹就是回到帳篷里跟一起逃難的親人朋友什么的打個招呼“我當(dāng)兵扛槍去了啊,以后就住軍營,不回來住了哈”。
“待會去了軍營我們得想辦法分在一個班里,這樣也好有個照顧嘛。到時候咱們雙雄出擊,那些僵尸還不得乖乖的給我們爆頭---------”林立仁是全家死得就剩下他一人,所以住哪他是無所謂能活命就行,況且石林那有美女可看,雖然這美女貌似已經(jīng)有了石林這個主,他林立仁也不干那橫刀奪愛的缺德事,但這美女人人愛看看兩眼過過眼癮總行了吧。所以林立仁屁顛屁顛的跟著石林,同時開始謀劃著將來他們兩個英勇殺僵尸最后軍銜猛升的美好未來,仿佛這些都是唾手可得,僵尸也都已經(jīng)排好著隊伸長了脖子就等著絕世雙雄扣動扳機來個連環(huán)爆頭了。
“說的這么厲害,別看到僵尸的時候腿肚子哆嗦連槍都開不了。”石林有必要給林立仁提提醒,有槍了是好,可也不能太囂張,死在僵尸手上的警察和當(dāng)兵的不少,更何況現(xiàn)在還沒領(lǐng)槍了。
在離帳篷還有十多米的時候,可以看到一名男子正和文英開心的笑著說話。遠(yuǎn)遠(yuǎn)望去這名男子無論是身材相貌,還是舉止與氣質(zhì)都要比石林高了很多截。說句不好聽的,人家是一只欲展翅高飛的雄鷹,而石林就是一只成天在地里刨食的土雞,相差于云泥之間,沒得法子比啊。
“大事不妙啊!”林立仁鼓著嘴替石林擔(dān)心了起來。憑著這兩年在社會上打滾的經(jīng)驗,林立仁可以看出這名男子雖是氣質(zhì)不凡卻也帶著些稚嫩,應(yīng)該還是一名在校生,而且還是一個高級的學(xué)生干部,家庭方面肯定也好得很。而最重要的這名男子很可能就是文英的學(xué)長,這種氣質(zhì)優(yōu)越的學(xué)長泡上才貌兼有的學(xué)妹的故事可是每年都在各高校發(fā)生,其成功率可是高的很了。
相比石林,那個條件可就不能和人家相比了。大學(xué)四年碌碌無為,唯一的一個不錯的馬子還是女追男、隔層紗的那種,就這樣還是被人給甩了。用林立仁的話就是人家大姑娘總算是開了竅了,你個傻貨占了人家三年的便宜,你小子就知足吧你。所以,林立仁偷偷的給石林摸起了冷汗。
林立仁在為石林偷偷摸著冷汗,石林自己心里面也是打著鼓,自己的條件和那人相差的太遠(yuǎn),心里面緊張啊。
文英和那人聊得正歡,看到石林和林立仁走了過來,向著他們笑了笑,那名男子也好奇的轉(zhuǎn)過身來看了看石林和林立仁,好像要說的話也說完了,和文英說了聲待會再來找你就走了。在經(jīng)過石林和林立仁的身旁時,那名男子向著石林和林立仁笑了笑。石林和林立仁也向著他笑了笑,但心里面卻是暗罵了一聲。因為那人不知道文英是對他們兩人中的哪個笑,所以給他們兩個一起微笑的時候給了個利劍般的目光。
“那是我學(xué)長,學(xué)生會的主席郭靖彥。”在石林和林立仁進(jìn)了帳篷后文英笑著介紹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那人。
“哦。”石林有些干澀的應(yīng)了一聲,簡潔明了。
文英好像知道石林這么反應(yīng)的原因,卻只是笑笑,隨后便說道:“我和蓉蓉已經(jīng)報了名做義工,你們了?”
“我們當(dāng)兵吃糧,扛槍殺敵。”林立仁了解石林的性格,死腦筋而且有事情就喜歡悶在心里但臉上的表情卻又沒本事悶,所以趕在石林的前面把問題給回答了,“為了方便管理,以后我們也要搬到軍營那邊住了。”
“哦。”文英也來了個簡短的回答。
石林看著自己那張只睡了兩天床,半天沒說句話了,最后憋了句“那我們走嘍”,拉著林立仁就向外走。走了半道轉(zhuǎn)身看著文英,又只憋了句“被子拖地上了”。
“我操,我真服了你了,平時你小子也是油嘴滑舌臉皮夠厚,怎么見到女人特別是美女就變得寡言少語,臉皮子薄了?”在去軍營的路上林立仁開始對石林的批判,“我就搞不懂了,你那個大學(xué)的女朋友是怎么看上你這個傻貨的。難道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她和你都喜歡貓咪,而她無意中看到在湖邊給小野貓喂食呵護(hù)的有愛心的你,就開始和你搭訕,然后每天你們都去給小野貓喂食,再然后一去三回的她就把你給勾搭手了?天啊,我也是很愛小動物的,怎么我就沒這么好運?我家里可是從來沒缺過小狗的。”
“不準(zhǔn)對海琴胡說。”石林立刻反擊,“你愛小動物?你家里從來沒有缺過小狗?你家是沒缺過小狗,你也十分的愛小動物,愛的撕心裂肺愛的都到你的那個肚子里了!你們家就沒一個有人性的,自己家養(yǎng)的狗都舍得吃,還吃一個養(yǎng)一個!”
林立仁呵呵笑著,舌頭tian了添嘴唇,好像在回味著狗肉的香味:“沒辦法啊,香肉滾三滾,神仙也坐不穩(wěn)啊。況且每年打狗隊都光顧我家,我們這也不是被逼的嘛,況且lang費是可恥的行為!”
石林也跟林立仁沒得說了,雖然他也喜歡吃狗肉,卻是不會吃自家的狗,有感情嘛,哪下的了口?也就林立仁這一家子鐵石心腸才辦得到,才吃得那么理直氣壯。
新兵營位于集中營的左邊,很快的就到了。那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的新兵,他們當(dāng)中有和石林級林立仁打得一樣的主意,有的卻是為了報仇而來。原先一起逃難的人中只有王海在這里,辛梓跟著朱厚福去當(dāng)了苦力,刑樂是先天性心臟病現(xiàn)在正舒服的躺在那一片湛藍(lán)中的某個帳篷里的床上,午員則是在后勤當(dāng)運輸工也算是一苦力吧。
一聲尖利的哨子聲,還在聊天的眾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一個肩上一杠三星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站在了大家面前,看著眼前站的東倒西歪的一群人,眼睛里能噴出火來,將這些個沒紀(jì)律的家伙們?nèi)珶娠w灰。在他的旁邊還有著一名一杠兩星和三個一杠一星的小伙子。從他們肩上的嶄新的肩章還有他們隱隱的興奮之色可以看出,這四人應(yīng)該是火線升級。
“你們這幫烏合之眾都給我站好,不準(zhǔn)交頭接耳,也不準(zhǔn)磨牙亂動,我不管你們以前是干什么的,但現(xiàn)在報名參了軍,就是一名軍人,就要有一個軍人應(yīng)該有的風(fēng)貌!”看著眼前的這些新兵,軍官有必要得給他們一個殺威棒,但還是要有些鼓勵的,“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在此僵尸橫行,國家危亡之際,你們能夠挺身而出,是國家之幸,民族之幸。希望你們以后能夠奮勇殺敵,為將來國家的重建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連長,這三位是你們的排長,而各班的班長將由你們自己選出!”說完,軍官向著他們敬了個禮就走了。
大家雖說是新兵,可里面三四十歲的有之,十七八歲的也有之,在軍官走了之后大家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談得無不是什么時候領(lǐng)槍。有的人是和林立仁的想法一樣,領(lǐng)槍是為了自保甚至開小差時也有把槍防身;有的人則是一腔怒火,指著領(lǐng)槍后為自己的親人報仇雪恨。
“安靜,安靜,你們?nèi)空竞茫粶?zhǔn)交頭接耳!”這位剛升的連長雖然嗓門很大,卻沒有之前的那位有氣勢,大家雖然也被他這么一聲吼停止了大規(guī)模的講話,但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卻還是悄然的進(jìn)行著。
“人類興亡,痞子有責(zé)。不知道什么時候領(lǐng)槍啊,我心里面都急死了。”林立仁歪著腦袋嘴皮一動一動。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急什么,還能讓你拎著鐵鍬殺僵尸?”石林的嘴皮子也一動一動的。
“不急才怪了,王海你說你想不想快點領(lǐng)槍?”林立仁的腦袋歪向了王海。王海點了點頭,表示著自己跟他一樣,心里面也想早點領(lǐng)槍。只是他想領(lǐng)槍是為了報仇,要比林立仁這小子的齷齪想法要崇高了那么些。
“你,出來,說過了不準(zhǔn)交頭接耳,為什么還交頭接耳?”連長指了指腦袋還沒扳正的林立仁。
“報告連長,我想起了我被僵尸咬死的父母,我心里面十分的難受,就像被刀割的一樣。”林立仁露出了一張苦瓜臉,“連長,什么時候我們才能領(lǐng)槍,我要為我的父母報仇,我要把所有的僵尸全部的殺光!”
連長也是個血性漢子,被林立仁的孝心及責(zé)任感所感到,于是慷慨激昂的說了起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這位同志的話我們要銘記于心。我們要用我們手中的鋼槍保衛(wèi)我們的親人,保衛(wèi)我們的祖國!”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保衛(wèi)親人,保衛(wèi)祖國!”林立仁揮著著雙臂慷慨激昂的喊著口號,同時一雙小眼得意的看向了在人群中給他豎著大拇指的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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