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妹妹的手快步走出了病房,而當我走出病房后,守在外面的李詩苒立馬就迎了上來,見我一臉的怒意,便問:“于飛,你這是要干嘛去?”
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對李詩苒說:“李老師,我可不可以求你幫個忙!”
“你說吧。”
見她點頭后,我便繼續說:“這段時間,能不能讓我妹妹借宿在你家,我妹妹也在咱們學校上學,比我低一屆。”
“當然可以!”李詩苒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然后笑著對我妹妹說:“你叫于素素對吧?”
“老師,你怎么認識我?”妹妹一臉緊張的說,而李詩苒卻笑了笑,然后一臉愛昵的摸了摸我妹妹的頭,道:“你可是咱們市的中考狀元,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考進了咱們學校,我怎么可能不認識你呢。”
妹妹被她說的臉色一紅,諾諾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李詩苒見狀拉住了妹妹的手,然后對我說:“放心吧,這段時間我會照顧素素的,你去忙吧!”
“嗯,謝謝!”我說罷,便繼續往醫院外走去,李詩苒見狀遲疑了一番,仍是忍不住問:“于飛,你到底要干嘛去?還有,你這兩天都去哪了,你似乎受傷了,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看的出來,自打我和李詩苒經歷了那一晚的事之后,她似乎就開始關心起了我來,也不知道,是她真的把我當成了她的前男友,還是對于學生的那種關心。
我并沒有回答李詩苒,但她卻不依不饒,上前一把拉住了我,道:“于飛,我問你話呢,那些飛車黨,為什么說你欠了他們一萬三千塊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我正心煩,被李詩苒這么一通問,更是煩躁不已,當即也沒給她好臉色,大聲說:“還不是因為你弟弟,要不是他,那些飛車黨怎么會無緣無故找我的麻煩?”
“我弟弟?”李詩苒聞言頓時就愣住了,一臉驚愕的看著我,而我卻對她不理不會,轉身直接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后,我便往城東區趕去,當初,那個殺馬特飛車黨和我說過,讓我在三天后,去城東區郊區的旺財麻將館找他們,我雖然不知道旺財麻將館的具體位置,但城東區的郊區位置不大,距離人工湖也不算遠,應該好打聽!
因為身上沒錢,所以我并沒有打車,一路步行來到城東區后,天已經蒙蒙黑了,打聽旺財麻將館的位置又花了將近一個小時,當我來到旺財麻將館的門口后,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旺財麻將館很破舊,坐落在一處廢棄的廠房里,在門口處,還斜斜的擺放著一個牌子,上面用油漆寫著‘旺財麻將館’五個字。
我走上前查看了一番,就發現屋子里黑漆漆的,所有的窗戶都被蒙上了,但里面卻不時的有叫罵聲傳出,顯然里面有人在賭博。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來到了門前敲了敲門。
大約一分鐘后,就見門玻璃上的布簾被掀開,一個把頭發染成了綠色的殺馬特便趴在了窗戶上,看了我一眼后問:“什么事?”
“來玩牌的!”我低聲說。
“來玩牌的?”他一臉警惕的打量了一番我的身后,然后問:“誰介紹你來的?”
“沒人介紹!”我如實說,他聞言就罵了一聲:“艸,沒人介紹你是怎么找來的,尼瑪的,你不知道我們這里不接待生人的嗎?”
我一愣,因為我還真不知道這個規矩,當即就撓了撓頭,然后笑嘻嘻的說:“不好意思,其實,我不是來玩牌的,我是來還錢的。”
“還錢的?”他一臉疑惑的打量了我一眼,然后問:“還誰錢?”
“春哥應該在吧?你就告訴春哥,我欠他一萬三千塊錢,我來給他送錢來了!”
“你欠春哥錢?臥槽,這可奇了,還是頭一次看見有欠春哥錢,還敢主動上門還的!”他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但卻并沒有開門的打算,就在我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忽然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哎呀,這不是我姐夫嗎?”
隨著聲音落下,就見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門玻璃后,這個人,不是李詩苒的弟弟李小龍又是誰?
當我看到他后立馬就眼睛一亮,而他也是一臉的喜色的說:“姐夫,還真是你。我就說嘛,我姐夫有錢,肯定會來還錢的,快快快,把門打開!”
那看門的殺馬特聞言撓了撓綠油油的頭發,然后嘟囔著說:“你什么時候又出來一個姐夫?”
“哎呀別廢話了,快開門!”李小龍對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心領神會的笑了笑,隨即便將門給打開了。
當門被打開后,立馬便有一股刺鼻的煙味飄了出來,我皺了皺鼻子,隨即被李小龍一把拽了進去,一邊拉著我往里面走,一邊說:“哎呀姐夫,聽春哥說你失蹤了,還說是你沒錢還我們跑了,他媽的因為這事我還和春哥吵了一架呢,你看看,我就說嘛,區區一萬三千塊錢,我姐夫怎么會跑呢,這不是來了嘛,是吧姐夫!”
他一臉猥瑣的對著我笑了笑,而我聞言也冷笑了一聲,這時,我們已經順著回廊進了屋里,剛一進去,就看到屋子里足足放了七八張桌子,有玩麻將的,玩牌的,還有推牌九的,反正玩什么的都有,但不論玩的是什么,他們的籌碼卻都是一樣的,那便是百元大鈔。
足足八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放了不少錢,最小面值都是50的,而東北角那一桌玩的最大,其中一個光著膀子,身上紋著一頭猛虎的男人身前擺了四五沓子百元大鈔,足足四五萬人民幣,此刻,那人正叼著煙卷,一邊大聲咋呼讓人下注,一邊發牌呢。
我看的是暗暗咂舌,心說這幫人玩的真大啊,這一場下來,運氣不好的,還不得輸個幾萬塊啊,若是運氣好的,估計贏個幾萬塊錢也是常事。
“哎喲小龍,這小子誰啊,沒見過啊,是個生面孔呢!”那個光著膀子的人顯然沒少贏,油光滿面的對著小龍叫嚷,小龍聞言就笑著說:“這是我姐夫,來還春哥錢的,不玩牌,彪哥你就放心吧,咱們這有規矩,從不接待生面孔,除非是老客戶介紹來的。”
“哦,那就好,上次那個小老千想贏老子錢,被老子抓到后剁了一根手指,老子可不希望在有這事發生!”
“彪哥放心,春哥是絕對不會讓這事再發生的!”李小龍對那人點頭哈腰的,說完后便帶著我來到了一個木門前,敲了敲門后,便推門而入。
這間屋子不大,但屋子內的設備倒是挺齊全,電視,冰箱,電腦,反正是應有盡有,而電腦屏幕上,正播放著外面玩牌的場面呢,顯然是在監視,怕有人出老千。
而春哥,正抱著一個染著紅頭發的小太妹親熱呢,此刻門被推開,春哥立馬火了,對著李小龍罵了一聲:“艸,老子正爽呢,誰讓你來打擾老子的!”
“春哥,別生氣,你先看看,是誰來了?”李小龍一臉獻媚的表情,春哥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待他看到我之后頓時眼睛一亮,然后笑著說:“哎喲臥槽,小子我正找你呢,沒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一邊說,一邊在那小太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小太妹一臉不情愿的白了我一眼后便扭著肥臀走了出去。
待小太妹走后,春哥便站了起來,笑瞇瞇的打量了我一番,然后說:“錢呢,帶來了嗎?”
我聞言慢慢握起了拳頭,然后用低沉的聲音說:“沒有。”
“沒有?”春哥一愣,臉上的表情也瞬間陰沉了下去,對著我罵道:“草泥馬的,沒帶錢來,你來干嘛來了,送死來了嗎?”
我一聲冷笑,活動了一番脖子后,用冰冷到極點的口吻說:“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說罷,便腳下發力,一個箭步向春哥沖去。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