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辛站在路邊看了一會兒廣告。
    除了機械義體的廣告,  還有其他五花八門的廣告，有宣傳養老院服務的、宣傳職業培訓機構的、宣傳奢侈品的……隗辛竟然好在廣告投影屏上看到了蘇蓉。
    那張妝容精致的甜美面孔在廣告屏幕上熠熠生輝,  五光『色』的聚光燈環繞著她，她看著一點也不像一孩了，可她其實還溫室里的花朵，沒有經歷過暴風雨的摧殘。
    隗辛拉下衛衣兜帽，低下頭走了。
    隗辛在一世界上學時，政治課老師經常在課堂上給他們播放新聞,  他見識很廣，會跟同學們細細講各種政策的目的和作用，還會講一些國際上的大事，天南地北胡『亂』侃。從媒體宣傳就可以看出未來的局勢走向和政策變,  這一點在二世界也一樣的。
    她路上拿出通訊器，搜索了一下關鍵詞“機械義體”,  發現這一名叫創拓科技的私人公司研發的新技術,  而且已經經過了好階段的實驗,  很快就可以批量生產投入民用，目前在技術宣傳階段。她又搜索了創拓科技的股東信息,  發現這公司的股東背景不一般，這由家資本雄厚的大財閥投資的公司。
    二世界,  凡大財閥都與聯邦『政府』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他們聯邦『政府』的支持者，『政府』也他們的支持者。
    所以創拓科技的宣發實際上有聯邦『政府』的支持，聯邦『政府』他們的堅實后盾。
    二世界的官方在推進義體普及，這隗辛總結出的情報。
    大數據時代沒有隱私可言，這句話在二世界體現得格外明顯。義體普及無疑會讓聯邦『政府』對民眾的控制力度更上一層樓，再往深處想一點,  義體普及對于夏娃也有利的，它這樣的人工智能，在信息社會中想必會如魚得水。
    不知機械黎明在義體普及中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隗辛花了一多小時才回到員工公寓。
    她在街上無目的地閑逛，觀察黑海市的建筑，在鋼鐵森林中穿，仰望那些漆黑的巨人般的建筑物。
    好像除了剛穿越的那天，她再也沒有懷著好奇的心境打量過這世界的事物了。
    回到員工公寓時上午九點。
    隗辛站在鞋柜邊上換鞋，忽然臨時接到了蔚芝的通訊：“安保員統一測試，需要來一趟。”
    “好。”隗辛答應了，然后問道，“我以為我在休假？”
    蔚芝貌似也挺無奈的，她說：“把這當成面試前的測試吧，特情處要選人，沙利特長官只能在黑海市停留兩天，所以測試時間很緊張。”
    “測試內容什么？”隗辛把剛脫下的鞋又穿上了。
    “進筆試，然后測『射』擊、格斗這兩項。”蔚芝說，“點準時開始筆試，盡快來。”
    “知道了，組長。”隗辛推開公寓門。
    她的理論知識雖然有在學，但要靠這星期補完刑偵專業大學四年的知識顯然不現實，答題的時候說不定會『露』餡……還好有亞當。
    隗辛提前到了測試進的地點，在房間一側的休息室候。
    休息室里已經有安保員在那里著了，他們或站或坐，隗辛一推門進，他們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打量了她兩秒，禮節『性』地點了下頭又收回視線。
    房間里一共才四人，有男有女，年齡在二五歲以下，并且具備超凡能力，能力都處于在c級和d級這區間。
    黑海市緝查部符合特情處招人標準的安保員還很的。
    時間到了，亞當的機械音響起：“請各位安保員前往隔壁房間接受測試。”
    眾人站了起來，離開休息室考場找了答題座位坐下。
    試卷電試卷，不需要手寫。
    隗辛淡定地連上亞當的端口，開始答題。
    百分之六的問題她都能順利地答出來，某些專業『性』特別強的問題她就無能為力了，需要亞當進提示。她刻意控制了答題確率，讓自己的成績顯得比較優秀，但沒有太過突出。
    “蔚芝組長對我參加面試這件事沒意見嗎？”隗辛答題期間跟亞當閑聊。
    “畢竟規模『性』遴選，符合標準的安保員都要參加，她不好多說什么。”亞當說，“對于蔚芝來說，被特情處調走可以接受的，她不能接受的孟菁對她身邊的秘書指手畫腳。”
    答題結束，隗辛和那些一起參加測試的安保員被帶了地下訓練場。
    沙利特考核員和面試官，在進筆試的時候她沒有現身，但接下來的測試她在旁邊全程觀看。
    首進的『射』擊測試，隗辛和另外四名安保員并排站著，身前的金屬桌面自開啟，一把制式槍械出現在她眼中，其他安保員的桌面上也出現了一模一樣的槍械。
    隗辛裝填彈，咔嚓給槍上膛。
    不遠處，槍靶從地面抬升，她平舉□□瞄準靶心。
    嘀的一聲，開槍信號發出。隗辛驟然扣下扳機，砰砰砰槍聲連響，彈匣內的彈在極短的時間內被『射』出，不到三秒，她就把所有的彈都打空了。
    隗辛一放下槍，聽耳邊傳來播報成績。她的槍準得驚人，不僅速度快，而且沒有一發彈脫離靶心。隗辛『射』完彈好久，剩下的四名安保員才陸續放下槍，他們紛紛用驚訝地眼神看著隗辛。
    『射』擊測試并沒有結束，除了制式槍械，他們還測了步槍、狙擊槍、沖鋒槍……甚至連匕首冷兵器投擲也測了。
    這還沒完，槍械組裝也測試內容之一。
    測試者們掐著時間爭分奪秒組裝槍械，連續場比試下來，隗辛的手指縫都槍械保養的機油味。
    下一項測試格斗，而且可以使用超凡能力。
    c級和d級的超凡能力殺傷力有限，隗辛用探查之眼看過了，所以不怎么擔心。這場測試她沒必要太認，她不非要擠破腦袋特情處，如果她入選了，夏娃的反應就無預料了。
    測試者兩兩對戰，隗辛的對手一位名叫王佳明安保員，他的能力光學『迷』彩，可以扭曲身體周圍的光線使自己的身體進入隱形狀態，完全不具備殺傷力。
    戰斗一開始，對面的王佳明，連隱身都沒隱身就直接朝隗辛沖過來了。
    畢竟c級的能力，局限『性』不小，他隱藏自己的身體，但沒有辦隱身自己的影，訓練場地燈光明亮，投下來的光線會讓他位置暴『露』，與其費盡心躲藏還不如直接沖過來近身肉搏。
    王佳明人馬大，比隗辛了一頭，身材很具有壓迫力。
    他出拳迅疾，下盤穩定，隗辛身體后閃連續躲過他兩次攻擊，三次攻擊便繼踵而至，她要后退，然而近在眼前的拳頭卻突然消失了。
    這一次佯攻！目的讓隗辛落入他的進攻節奏再用隱身藏住攻擊路線的能力出其不意一招制敵。
    隗辛耳側傳來了風聲，她舉起右臂格擋，卻擋了空——又一次佯攻！
    王佳明下一次攻擊瞄準她的腰側，他出的腿！隗辛快速作出反應，她身體猛然下蹲，躲過了這一記掃腿，眼睛的余光捕捉到了微微扭曲的空氣，她迅速跨步，直接抱住了王佳明掃過的腿，控制住了他的肢體。
    緊接著隗辛肩膀一沉一頂，結實有力的肩胛骨瞬間撞上了王佳明的胸腹脆弱處。
    “噗——”王佳明口吐酸水，痛得身體弓了起來。
    隗辛扭住他的大腿，借力將他狠狠地摜在地上，用手臂將他的膝關節按住的同時，自己的膝蓋跪在他背上。王佳明用力掙扎，隗辛抓住他揮舞的雙手，扭住他的手臂關節，將他以雙手反剪的姿勢整鎖住了。
    可王佳明仍想掙脫，隗辛膝蓋一壓，手臂使勁，咔啦一下，王佳明便發出了響徹訓練室的慘叫。
    他的腕骨脫臼了。
    勝負已分，王佳明失反抗能力，隗辛贏了。
    充當裁判的沙利特走過來，贊賞地看著隗辛：“不錯。”
    隗辛從王佳明身上起來，然后伸手。
    王佳明苦笑著拉著隗辛的手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完好的那只手『摸』『摸』自己脫臼的那只手腕，表情齜牙咧嘴地扭了一下，自己把脫臼的腕骨給裝回了。
    這場戰斗開始得快，結束得也快，用時不超過兩分鐘。
    “還醫療室看看吧。”隗辛忍不住說。
    “習慣了，以前也脫臼過。”王佳明聳肩。
    隗辛看了眼沙利特：“長官，我們需要打輪？”
    “一輪就夠了，主要看們的格斗基本功。”沙利特說，“超凡能力的應用要分場合，們的能力用好了都很有潛力。”
    特情處的測試很快就結束了，中午二點半，沙利特讓他們回通知。
    隗辛順道員工餐廳吃了飯，猶豫了秒，了蔚芝的辦公室。
    蔚芝居然沒在辦公，而在辦公室喝茶。她端著茶杯站在窗臺前俯瞰這城市，辦公桌上擺著一隗辛見過但從來沒看蔚芝用過的陶瓷茶壺。
    這陶瓷茶壺就擺件，放在柜上好久了，都落灰了，隗辛以為這茶壺就擺著好看，沒想到蔚芝居然的會用它喝茶。況且……蔚芝平常都喝咖啡的，隗辛從沒見她喝過紅茶。
    蔚芝見隗辛走進了，轉過身笑了笑說：“為什么在這時間過來了？不在休假嗎？”
    “關于特情處的測試，想找組長聊聊。”隗辛觀察她的臉『色』。
    “聊聊？”蔚芝微妙地反問了一句。
    隗辛頓時感到了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這不符合蔚芝的習慣和作風，她蔚芝的秘書，現在特情處有將她調走的意向，蔚芝怎么也該跟她談一下未來的打算。為什么她現在來找蔚芝，蔚芝卻一副狀況外的樣？居然還來反問她？
    隗辛慢慢問：“萬一我被調職了，組長……”
    “原來在擔心這件事。”蔚芝笑了，“這并不什么大問題，隗辛。優秀的人理應往處，不應該被束縛在這狹小的地方。”
    在蔚芝微笑的時候，隗辛心中的違和感更加強烈了。
    蔚芝很笑，她大多數時候的表情都嚴肅的，跟隗辛說話的神態也嚴肅的，一起經歷過危險后，蔚芝對隗辛的態度就比較隨意溫和了，但她們的關系仍然沒有過于親密。
    “嗎？我以為組長不想讓我走的。”隗辛說。
    “優秀的人理應往處。”蔚芝又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隗辛沉默下來，有點琢磨不透蔚芝的意。
    她安靜了一會兒，眼睛看向蔚芝辦公桌上的茶壺：“您以前不經常喝茶。”
    “只看到辦公桌里面有一罐好茶，所以順便就泡了。”蔚芝回答。
    “這時間點，您吃過飯了嗎？”隗辛假意關切。
    “吃過了。”蔚芝說。
    “我還以為您又會因為工作忘記吃飯。”隗辛看向蔚芝吊著的手臂，“那么傷勢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蔚芝說，“休息吧，隗辛，在休假，我也要休假天了。”
    隗辛疑『惑』地說：“您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蔚芝說：“嗯？”
    “我還以為您會像前兩天一樣說，緝查部人手緊張事情又多，所以要處理完事情才能夠安心休息。”隗辛說。
    蔚芝盯著隗辛，用平常的語氣說：“細心負責的人，隗辛。”
    隗辛看著蔚芝的臉，與違和感一起泛上來的還有一股隱晦的不安。
    她連上亞當，問道：“蔚芝這邊有什么異常嗎？”
    “測試開始前，蔚芝組長和特情處的人在這間辦公室見了一面，談了一會兒公事，特情處的人離開后，蔚芝女士就開始泡茶喝茶。”亞當顯然也覺得不對勁，但它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蔚芝以前很喝紅茶，但不沒喝過。”
    一向忙于工作的蔚芝忽然懈怠下來在辦公室喝茶，可能因為最近事情太多她壓力太大了，所以在辦公室久違地放松一下。
    “如果您沒什么事需要交代我的話，那我就離開了。”隗辛說。
    蔚芝看了看她，說：“好，吧。”
    在隗辛轉身離之際，蔚芝忽然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隗辛的手腕。
    隗辛一驚，下意識后退兩步想要掙脫，然而蔚芝抓得很緊，她一時間竟然沒能掙開她的手。隗辛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胳膊上起了雞皮疙瘩，差點就要產生應激反應攻擊蔚芝了。
    然而下一秒，蔚芝松開了隗辛的手，溫和地看著她說：“再見。”
    隗辛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蔚芝，后退兩步，努力維持著面部表情對她說：“再見，組長。”
    “。”蔚芝忽然又叫住了隗辛，她的眼睛看著隗辛的眼睛，“我跟一起走吧，隗辛。我有一些事想要單獨和談談，緝查部不適合談話的地方。”
    隗辛遲疑地說：“好吧……”
    隗辛和蔚芝一起站在電梯里，她身上起了一層虛汗。
    “她怎么回事？”隗辛驚悚地說，“她怎么忽然變了……變得像鬼上身了一樣。蔚芝總不可能被玩家附身吧？”
    “這‘鬼上身’，讓我有了不好的聯想。”亞當說。
    隗辛渾身一震，想到鬼于幽靈，幽靈就……ghost！
    這念頭剛一出現，隗辛就難以停止聯想了。
    ghost的代號為什么會ghost？難道他的代號名稱就源于他的能力嗎？鬼上身的能力？
    “如果蔚芝已經不原來的蔚芝了，那她……”隗辛喃喃。
    “注意到了嗎，‘蔚芝’甚至沒有花心遮掩，她不在乎被發現她的不同，也不在乎被別人發現她的不同。”亞當說，“‘蔚芝’在特情處的人來拜訪之后才變得不常的，她端著茶杯泡著茶，在辦公室里看了差不多一多小時的街景，但因為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到處走，現有的異常不足以支撐我做出她被‘鬼上身’的判斷，所以我沒有及時分辨出她的異常……”
    “她想干什么？她為什么要和我的單獨談話？”隗辛說，“如果她ghost附體，那么這什么？沙利特說的測試嗎？”
    “請務必小心。”亞當說，“‘蔚芝’的為太詭異了。”
    隗辛考了片刻，試探著問蔚芝：“我們要哪里呢？”
    “哪里都，只要不緝查部。”“蔚芝”輕聲說，“我的車在停車場，我一下，我開車。”
    隗辛依言在大廳里待，分鐘后，“蔚芝”把車開到了大廳前面。這的確蔚芝的車，符合她的審美，一輛低調的黑『色』商務車，隗辛坐上車時在車里聞到了很淡的香水味。
    “咱們黑海市大橋吧，那里的河景不錯。”“蔚芝”系上安全帶目視前方，“不要那么緊張，隗辛，這不工作，私人談話。”
    隗辛也系上安全帶，“我有在緊張嗎？”
    “沒有表現出來，但我感覺到了。”“蔚芝”笑著說，“我對人的感覺通常很敏銳的，很有出錯的時候。”
    隗辛說：“那么和我應該一類的人。”
    “嗎？”“蔚芝”似乎考了一會兒，“那么來憑借直接猜一猜，我帶要談什么？”
    “直覺不于能未卜知。”隗辛說，“應該要談一些嚴肅的話題吧。”
    “蔚芝”一笑，“說的對。”
    現在并不峰期，所以車流量很，只花了半小時的時間到達了黑海市大橋。
    這隗辛一次來到這片區域，黑海市大橋一座鋼索橋，橋上面安裝了霓虹燈，到了晚上這座橋應該會更加美麗。
    “蔚芝”把車停在停車場，然后摘下了身上所有的通訊設備把它們扔在車里，對隗辛說：“我們河邊逛逛。”
    隗辛跟著“蔚芝”走了一段距離，看著熟悉的背影說：“不蔚芝，對嗎？”
    “很敏銳。”“蔚芝”轉過身微笑，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銀『色』按鈕一樣的裝置按了一下。
    隗辛本處于數據『操』控狀態，可在“蔚芝”按下那按鈕之后，周圍環繞著她的數據端口忽然消失了，隗辛和亞當斷聯。“蔚芝”使用了信號屏蔽裝置，這讓隗辛更加警惕。
    “不如來猜一下我誰。”“蔚芝”說。
    “ghost。”隗辛吐出這單詞，“沙利特說，ghost的幽靈。”
    ghost笑了起來，他現在在用蔚芝的身體，所以笑起來的聲音很奇怪，很低沉。
    “男『性』還女『性』？”隗辛問。
    “唔，最開始的生理『性』別男『性』，不過『性』別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我沒有固定的生理『性』別。”ghost說，“我的幽靈，沒有自己的軀體，別人的軀體就暫時停留的住所，我住在這具身體里，我就身體的主人。”
    隗辛『毛』骨悚然：“這的能力？”
    “啊。”ghost看著隗辛，“我的能力。”
    “只能奪取一身體，還可以同時控制很多身體？”隗辛問。
    ghost挑眉，“在詢問我的弱點嗎？”
    “不可以回答嗎？”隗辛說。
    “我的確只能擁有一具身體。”ghost笑瞇瞇地說，“身體沒了，可以再換，因為我幽靈，所以別人不可能殺我。”
    那這樣的能力豈不相當于無敵了！無限更換身體，近乎不。也許ghost隱瞞了一些能力限制……可即便這樣，這能力也相當逆天。
    隗辛看不到ghost身上的超凡能力信息，只能看到蔚芝的能力信息，要么探查之眼看不清附身狀態的ghost的能力，要么ghost的能力達到了s級！
    “看著熟悉的上司這樣，應該會感到很陌生吧？”ghost低聲說，“可我看著現在的，我也覺得很陌生。曼陀羅說失了記憶，我信了，但仍然懷有疑慮，所以決定立刻來見。”
    隗辛看著ghost，他繼續說下。
    “可當我見到，卻發現已經變成了……另一人。”ghost的聲音越來越低，“不她，沒錯吧？”
    隗辛仿佛被閃電擊中了，她意識到了什么，于身體后退。
    可ghost站在原地打了響指，啪的一聲脆響，隗辛身體周圍的空間如鏡片般碎裂，b級，空間禁錮！
    ghost竟然能使用蔚芝的超凡能力！
    “我的超凡能力可以附身很多人，包括超凡能力者，但唯獨有一類人，我不可以附身。”ghost慢慢走到隗辛面前，“那就——玩家！”
    原來這樣！隗辛渾身無彈，瞳孔放大，總算知道自己在如何被發現了實身份。
    ghost相信了她失憶的解釋，可他有別的方驗證隗辛否換了一人，他驗證了，隗辛就暴『露』了。
    回想隗辛臨走時ghost突然拉住她手腕的作，她有理由懷疑那就ghost在進驗證，附身的條件肢體接觸，所以ghost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的很疑『惑』，為什么世界上會突然出現們這一群人。”ghost慢吞吞地說，“們替代了原主人的靈魂，以他們的身份活在這世界上，嘖，一群大麻煩啊。反抗軍內部出現了好名玩家，我都一一處理掉了。”
    玩家對二世界沒有歸屬感，而目前來看，反抗軍的目標推翻聯邦『政府』，直白地講，反抗軍的崇目標壓根不關玩家的事，他們怎么可能為了這份事業貢獻自己？他們非但不會貢獻自己，甚至可能會在關鍵的時刻投敵。
    所以二世界任何組織，凡知道了玩家的存在，都會把他們列為首要清洗目標，無一例外。
    ghost從腰間掏出了一把□□，瞄準了隗辛。
    空間禁錮的規則，如果目標處于禁錮狀態，那么彈無穿過被禁錮的空間，所以ghost要禁錮失效的一瞬間扣下扳機殺了隗辛。
    然而隗辛并不坐以待斃的人，她擁有別的底牌！
    她瞄準時機，猛然發陰影穿梭，霧的身軀擺脫了空間禁錮，在不遠處的灌木叢邊緣凝聚身形。
    只有用空間系能力才可以對付空間系的能力，隗辛的陰影穿梭又一次救了她的命。
    ghost『露』出驚訝的神『色』，立即調轉槍口對隗辛凝聚身體的位置連開數槍，可他開槍的速度趕不上隗辛陰影穿梭的速度，在彈穿過灌木叢的一瞬間，隗辛就穿梭到了ghost身后，她抬起腳剛要踢飛她，但ghost同樣在這關鍵時刻發了空間禁錮。
    隗辛的作又一次被限制！
    “該！”隗辛臉『色』陰沉。
    “的超凡能力應該血肉再生才對，擁有復數的超凡能力……剝奪者？”ghost緩緩說，“哇哦，沒想到遇到了一不得了的人物。”
    他居然連玩家的情報也知道得這么清楚……反抗軍會不會也像機械黎明一樣對玩家進嚴刑拷問？
    隗辛只得再次發陰影穿梭逃離空間禁錮，跳轉到離ghost稍遠的地方。
    “瘋了嗎？這在公眾場合！”隗辛出言試探，“不怕被別人發現嗎？”
    “被發現了，換一具身體就。”ghost滿不在乎地說，“沒有任何人能抓到我，沒有任何的人能殺我。”
    這話術嗎？他在暗示，即便隗辛殺了他的這具身體，他也可以卷土重來，而隗辛的情報已經泄『露』了，她永遠沒有逃脫的機會。
    隗辛在分辨他說的到底謊言還事實，如果謊言，那就殺了他，如果事實……她就逃走。
    就在這時，一聲音忽然從遠處傳來。
    “隗辛，放棄抵抗！”
    沙利特的聲音。
    隗辛的精神霎時陷入混『亂』，她拼盡全力抵抗『迷』魂之音的精神控制，可意識還恍惚了一瞬。
    砰！槍響了！
    隗辛沒能躲開。
    三發彈呈三角形擊中了隗辛的心臟，血霧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