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趕到的時候嚇了一跳,寧駿滿臉是血,黃貴也像是瘋了一樣舉著手里的瓶子又要砸過來。
桃花朝著黃貴的下身便是狠狠一腳,魏如林也過來一把將黃貴推開。
黃貴疼得青筋暴起,死死的等著桃花:“死娘們……”
“你要不想死,就給我好好在家呆著!”桃花恨得咬牙切齒,寧駿抓著她的手都是抖著的。
桃花懶得跟黃貴再磨嘰,扶著寧駿便要出去,哪知梅秀又跑了過來拉住魏如林:“魏二哥,我怕,你救救我……”
“梅秀,你腦子清醒點行不行,你現在嫁給了黃貴,是黃貴的妻子,我大哥二哥都是清白之人,摻和你這事兒也摻和的夠多了。”桃花惱怒道,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有些過分了,可是不說,梅秀便永遠不會明白,永遠拎不清,一天到晚的給自己找麻煩。
梅秀被桃花呵斥的愣住了:“我、我喜歡的是……”
“我不管你喜歡誰,出嫁從夫,你現在只能喜歡黃貴,不能喜歡別人,懂了嗎!”桃花怒不可遏,若是換個聰明些的,她倒是可能出手幫她逃離,可是梅秀這個人,若是她向她伸手,她定然死死纏住魏如林不放,更別說讓她背井離鄉一個人去生活了。
魏如林扶著寧駿,看了眼梅秀,張了張嘴,在她期待的眼神下卻還是什么也沒說,他既不想再傷害她,卻也不愿給她希望。
“死婆娘,你還要往哪里去,非要給老子戴綠帽子是不是!”黃貴一把扯住梅秀的手,反手便是一個巴掌。
梅秀被打得撲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望著魏如林,桃花搖了搖頭:“二哥,我們走吧。”說罷便扶著已經迷迷糊糊的寧駿出去了。
這么大的動靜,守在巷子口的寧二嬸子自然也是聽到了,連忙跑了過來,不過看到渾身是血的寧駿,愣了一下:“這是要死了?”
桃花冷冷看了她一眼:“二嬸子就這般不相信冤魂會來索命嗎?昨兒我又夢見了我爹娘,寧老頭也在,當時我還奇怪怎么突然托夢,卻原來是二嬸子今日要來。”
二嬸子自然是信鬼神的,流浪漢的死她就覺得是鬼怪作祟,如今桃花這么一說,再看著寧駿滿臉血,不由一哆嗦。
乘著她這一哆嗦的空擋,桃花幾人便進了屋子,死死的關上了房門。
孫婆婆看到寧駿嚇了一條,萍娘則是直接嚇哭了:“我去找大夫。”說著便跑了出去。
孫婆婆打了溫水來,桃花將他扶到床上,魏如林拿過帕子給他清理傷口。
“這黃貴下手也太狠了。”孫婆婆心疼的不行,桃花卻陷入了沉思,這黃貴這般心狠手辣,以后還不定要做出什么事來。希望今日梅秀長了教訓,以后不要再過來,否則還不知要惹多少麻煩。
中午都過去了,幾人沒吃飯都是饑腸轆轆,寧駿躺了一會兒稍微清醒些后,直喊肚子餓。
桃花瞧著他,又心疼又生氣,卻又不好批評他,俠肝義膽總不是壞事,便只叮囑他不要再去管梅秀之事,也不要再去惹黃貴。
寧駿知道桃花說的在理,即便心中不愿,也點了點頭,他如此沖動,不僅是給自己帶來麻煩,還給桃花和孫婆婆她們帶來危險。
孫婆婆笑著從外面進來:“好了,你也不要再怪他了,他不也是好心么。”孫婆婆手里端了碗豬血湯:“原是給大慶做的,恰好還剩了些,我便給你端來了。”
寧駿想起身,卻一陣眩暈又倒了下去,嚇得眾人一跳,不過好在萍娘把大夫給請來了。
大夫是個頭發花白,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替寧駿把脈過后看了他一眼:“年輕人,打打鬧鬧的,怎生就喜歡往臉上招呼,回頭這可得留疤。”
寧駿無所謂的笑笑:“留疤就留疤吧,闖蕩江湖的男子漢,誰身上還沒兩道疤呢。”
眾人見他釋然,也跟著笑了起來。大夫開了幾幅藥,替他把傷口簡單包扎了下便離開了,寧駿也終于得愿喝上了豬血湯。
桃花正想著要怎么打發黃貴,萍娘卻急急忙忙的從自己房間跑了過來:“不好了不好了。”
看著還喘著氣的萍娘,孫婆婆忙道:“出什么事兒了?”
“大慶不見了。”萍娘擔心道。
眾人也有同樣的擔心,大慶之前定也是聽到隔壁的聲音了,加之桃花之前說的話,這孩子心中只怕起了疙瘩。
“罷了,由他去吧,畢竟那是他的家人。”桃花輕聲道。
魏如林看著面色平靜的桃花,有些心疼,分明看得出桃花是有心搭救大慶的,如今大慶卻怕是要恨上了桃花。
因為有寧二嬸子在門口守著,桃花下午干脆沒出門,留在家里好好睡了個懶覺,而魏如林則趁著有時間,又做了個蛋糕出來,留了些給萍娘和孫婆婆,其他的都給桃花了。
桃花用精致的小食盒裝起來,還放了幾朵鮮花在盒子里,見夕陽已經落下一大半,便換了身衣裳,用布巾包著頭,從后門出去了。
看著面前用布巾裹著頭,笑的一臉燦爛的女子,琴娘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桃花,你今兒怎么這般打扮?”
桃花瞧著一向端莊優雅的琴娘笑的花枝亂顫的模樣,笑的更開心了:“沒辦法,被我家二嬸子堵在了家門口,只能如此打扮從后門出來了。”
“快些進來吧。”琴娘讓開身子道。
桃花瞧著她眼角的春色,笑意更深:“我就不進去了,今日是特意來給琴姐姐送蛋糕的。”桃花將手里的食盒遞給她:“我還得趕緊回去,若是叫我那二嬸子發現我家還有后門,以后出來怕只能殺出一條血路出來了。”
琴娘笑得越發歡了:“聽你這般說,你那二嬸子竟如洪水猛獸?”
“豈止是洪水猛獸,簡直就是紅顏禍水,跟我那二爹一起,就是江湖雙煞,再加上她們的寶貝女兒和如今的女婿,指不定哪日就一統江湖了。”桃花打趣道。
琴娘笑得不能自持,好在一旁有丫環扶著。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琴娘這才笑道:“那你快些回去吧,我今兒便不多留你,下次你過來可要好好陪我說說話。”
“琴姐姐有吩咐,桃花自然是聽的,那這便告辭了。”桃花像模像樣的拱手作揖,看著她笑得滿面春風的樣子,心下松了口氣,拿住女人的心果然比拿住男人的心要容易啊。
瞧著桃花瘦小的背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中,琴娘也慢慢恢復了冷靜,望著食盒輕嘆一聲:“若是有她在府里似乎也不錯,這丫頭,既可愛風趣,又聰明絕頂。”
“姨娘說的什么昏話,哪有整日想著把自己夫君分享出去的。”旁邊的丫環道。
琴娘無奈笑笑:“若是別的女子,我是自然是不愿的,可是桃花不同,先生那般喜歡她又欣賞她,我瞧著她也不討厭,何不滿足先生呢?”
丫環在一旁瞧著她微微絞緊的手帕,嘆了口氣:“您就是太善良了。”毣趣閱
“所以先生才帶著我一人出來,而沒有帶其他的姐妹呀。”琴娘笑道,她極容易滿足,又不喜好爭斗,這才是先生喜歡她的地方吧。
看了看手里的食盒,琴娘轉身朝宋瑞之的書房而去:“去見見先生吧,晚上他許是也想要來點兒甜點。”
桃花趁著夜色,直接去了云來居,不過卻沒進去,而是一轉頭,去了對面福來酒家的后門。
后門正有干活累了的小廝們說話呢,談的自然是馬老板的十九姨娘的八卦。
“你們瞧見了沒,那烏鴉變鳳凰的姿態,嘖嘖,還女主子呢,也不知道要點臉。”一小廝道。
“可不是。”旁邊有人接話:“也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了,這一來就真當自己是正宮娘娘了,若是讓馬老板的正房知道了,可有她好果子吃。”
幾人說的很大聲,想來是對寧翠翠極度不滿。
桃花聽著他們絮絮叨叨的說著,嘴角勾起笑容,看來能治馬老板的人也不是沒有啊。
“在這里嚼什么舌根子呢!”一道嬌喝傳來,幾人立馬抖了抖,收拾好手里的東西,恭敬的喊了聲十九姨娘。
桃花躲在暗處,看著后門燈籠下的女子,一身青綠色束腰長裙,長發披肩,珍珠簪子在頭上格外顯眼,臉上濃厚的裝扮讓她褪去了少女的稚氣而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這身衣裳更是襯托得她胸大腰細,身材極好。
男人們往她身上瞅了瞅,她也只是嬌嗔的揮了揮帕子:“看什么看,沒個正形兒,還不進去干活。”
幾人笑了笑便走了進去,桃花以為她也會跟著進去,卻沒想到寧翠翠瞧著四下無人后,竟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暗巷走了過去。
桃花小心翼翼的跟上,但卻不敢跟的太快,但慢慢走到那隱僻的巷子邊兒時,卻聽到了里面傳來了不堪的男女聲音,她面色淡漠,往里頭瞅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瞧過去,剛好那具一身肥肉的男子也看了過來,剛好與她眼神對上:“是誰!”男子輕喝一聲,桃花趕忙轉身跑進了最近的一戶農家院落里。
聽著外頭急匆匆的腳步聲完全消失,桃花才松了口氣,她沒想到寧翠翠居然這般喜歡與寧大壯茍合,難道馬老板有什么隱疾?
“想偏了想偏了。”桃花搖搖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一家陌生的農戶里,而直勾勾盯著她的,除了一只狗,還有一個一身黑衣拿劍戳著她的喉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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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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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