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林還有些擔(dān)心桃花得罪了人,可桃花卻想得開,這樣的人其實并沒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為利而往的人,有利益,一切好說。
回到家,寧駿也是厲害,滿滿三大筐半人高的李子放在院子里。
桃花看著他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笑起來:“大哥,這么多夠了。”估計他也把半個山頭的李子都摘完了。
“我明日再去摘一些,你們今日怎么樣?”寧駿抹了抹額頭的汗笑道。
魏如林把今日的事跟他說了,他一邊聽一邊稱贊桃花聰明。
桃花看著高高興興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我去李嬸家借些竹筐來曬李果。”家里就一個能曬李果的長方形竹筐,這對于寧駿摘回來的這么多李果,顯然是不夠的。
“我跟你一道去吧。”寧駿有些不放心,桃花也沒推辭,二人便一道出去了。
李嬸見桃花兄妹過來,笑了笑,倒也讓了二人進去,一聽說二人要借竹筐,便很大方的借了,不過卻探尋的問了問,桃花未曾多說,只將帶來的些許李果送給了李嬸便離開了。
路過二嬸子門口的時候,桃花瞧見那拉開的門縫里一雙狠毒的眼睛,笑了笑,跟著寧駿打算離開,卻不想竟看到了一出好戲。
寧大壯正被寧楊氏擰著耳朵:“小崽子,我看你往哪兒跑,又想去那寧翠翠家是不是?”
“沒啊娘。”寧大壯辯駁,但他確實是打算去找寧翠翠的,家里的小妾又土又丑,哪里有寧翠翠滋味好,雖然是被人玩兒過的,但看她對自己一副情真意切的樣子,也是滿足。
“還敢狡辯。”寧楊氏手下力氣又緊了些:“那個女人,跟劉姐兒一樣的貨色,小狐貍精一個,恬不知恥,小小年紀(jì)就學(xué)著勾引男人……”
寧楊氏聲音不小,左右鄰居哪里還有沒聽清的。寧二嬸子是個要強的,氣得猛地拉開門指著寧楊氏就罵:“你胡說些什么,平白無故的誣賴我家翠翠,你小心爛嘴巴在!”
“哼,我是誣賴還是說出了事實你心里頭清楚,我也不跟你在這兒扯,你也告訴你家翠翠以后千萬別再來找我家大壯,不然讓我瞧見了,我第一個押著她去浸豬籠!”寧楊氏說罷,拖著在一旁苦著臉的寧大壯便走了。
寧二嬸子還喋喋不休的在罵,桃花兄妹看得痛快:“想不到她也有今天。”寧駿恨恨道。
桃花輕笑:“這就叫做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寧二嬸子滿是殺氣的看了眼桃花,轉(zhuǎn)身離開。
“小妹,你放心,她若是敢動你,我就殺了她全家!”寧駿聲音不小,其實就是故意說給寧二嬸子聽的。
她聽著這話,臉色變了變,便快速回到了家中關(guān)緊了房門,不一會兒便聽到了寧翠翠的哭泣聲。
寧駿其實有一點隨寧秋娘,那就是心善,聽到這哭聲略微有些心軟。
桃花扯了扯他的衣裳,垂著眼簾語氣輕柔:“大哥,就是她們逼死了娘。”
寧駿回過神來,嘆了口氣:“放心吧,大哥不會可憐她們的。”說罷拍拍桃花的頭便往前去了。
桃花看著他魁梧堅毅的背影,雖是一身褐色粗布麻衫,卻看著英俊挺拔,桃花嘴角掠起一絲無奈的笑意,他若是生在好人家,也許早就是功名在身了。
回去以后桃花便把李果都晾曬了起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跟魏如林去鎮(zhèn)上了。
到的時候街上大部分的店鋪都還沒開門,倒是張伯,一大早就已經(jīng)打開門,將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凈了。
桃花將路上摘得一束野花遞給張伯:“我瞧這花顏色淡雅,放在柜臺前倒是極好。”
“放花?”張伯先是怔了一下,旋即笑起來:“往柜臺上放花的可不多,不過左右我這兒也沒什么人,放也放得。”說罷便拿了個竹筒,將花都放了進去,果然瞧著整個店鋪都明亮了些。
鋪子才開張沒多久,便有客人過來了。
來的兩人,一人一襲青衫,年約四十,卻生的儒雅,手執(zhí)折扇,唇角含笑,腰間上等的玉佩和挽著頭發(fā)的墨玉簪子可見其人身份不一般。而另一人則是身形微胖,年歲跟他同伴差不多,身著墨綠色上等綢緞長袍,笑起來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兒,留著一撇小胡子,看起來十分親近。
“老板這花兒不錯。”那微胖的男子開口。
“多謝客官夸贊。”張伯笑起來,忙提了熱茶去招呼,桃花倒是沒太多打探的心思:“二哥,我們?nèi)ベI些糖和香料吧。”
魏如林頷首,又看了看那青衫男子,眉頭皺了皺眉。
“二哥認識那人?”桃花道。
魏如林搖搖頭:“不認識,只是覺得有些面熟,跟當(dāng)日鄉(xiāng)試的主考官模樣有些相似,但應(yīng)該不是他。”說罷便帶著桃花出門去了。
桃花來鎮(zhèn)上不止是賣香料,而是各處都走走看看,魏如林想著左右也是在身邊,便由著她了,路過魏如林以前做事的地方時,他便進去跟老板結(jié)算最后的工錢了,桃花樂得一個人在外頭,便又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
轉(zhuǎn)到一個小巷子的時候,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兒正打盹兒,身上有不少淤青,桃花靠近也沒把他驚醒。
“桃花?”魏如林出來喚道。
桃花這才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跑了過去,那孩子自然也是驚醒了,桃花回頭的時候二人目光恰巧對上,桃花看到他眼中的驚恐,微微挑眉,與魏如林一道離開了。
回了客棧,那二人還在,這時候桃花才知道二人的身份,青衫男子名喚宋瑞之,人稱宋先生,家中祖輩原是京中大官,而到了他這里,則是分下來的嫡支,在縣城也算是大戶,但是他卻不愿意留在家中,這才來了這小鎮(zhèn)暫住,跟他一塊的則是他的好朋友,名喚傅生,雖無官職,但也是大富大貴之人。
“你叫什么名字?”那宋先生看著桃花忽然問道。
魏如林緊張的把桃花往身后攔了下,宋先生瞧見也不惱,依舊溫文爾雅的看著桃花。
“寧桃花。”桃花直接道,笑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瞧見她這雙眼睛,傅生也笑了起來:“小丫頭,你這雙眼睛生的真好。”
“謝先生們夸贊。”桃花笑著鞠了一禮,宋先生抬手從袖子里摸出一錠二兩的銀裸子來遞給桃花:“我方才吃了你幾顆李子,這便算是買李子的錢。”
桃花大方的上千接過,卻笑道:“我這李子只買五文錢一碟,先生給的能買下我這一年做的李子了。”
“其他的是賞你的。”傅生爽朗笑道。
桃花也笑,她可不嫌銀子多了燙手:“那就多謝二位先生了。”說完便退下了,在后頭跟張伯一打聽,才知一大早來吃李子的人不少,她帶來的那小半筐都已經(jīng)賣的差不多了,因這生意不錯,晚些時候也有孩童端著大棗來賣,一下子竟熱鬧了不少,看得對面來福酒家的老板氣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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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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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