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頭這會兒正坐在房中,一邊喝酒一邊酒友說著自己怎么與人策劃讓不聽話的女兒被人凌辱,又怎么羞愧自盡的,聽得旁人哈哈大笑,他也好不快活。
“聽說你那姨妹也快不行了,你不去看看?”旁人笑道。
寧老頭哼了一聲:“臭婆娘,早就該死了,我看她做什么。”說罷,繼續(xù)喝酒,酒足飯飽后便把其他人送走,準備躺下休息了,卻看到房中多了一個瘦小的身影,還沒等他看清楚是誰,便覺呼吸一滯。
“老天不收的命,我來收。”那瘦弱身影迅速繞道領老頭身后,手中麻繩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任誰也想不到,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可她敢!
寧老頭雖然年級大了,卻有幾分力氣,但如今喝醉了之后渾身都提不起力氣來,慢慢的便兩腿一蹬,沒了聲息。
桃花看著他,神色異常冷靜,這是他欠寧秋娘的,一條爛命抵她一命,這老頭賺了。
桃花將現(xiàn)場仔細布置成密室自盡的樣子,這般場景她很熟悉。
待處理完,便悄悄繞了出去,沒有留下絲毫痕跡,若不是無憂一直跟著她,這世上怕是無人知此事了。
桃花出來后并沒有急著回去,而是去了趟寧二嬸子家。
不見寧翠翠,便直接到了寧二嬸子的房間。
寧二嬸子病的糊里糊涂,看見個晃動的人影,嚇得尖叫不止,寧翠翠慌忙從房中趕來,卻只看到站在門口冷靜的桃花和縮在床上慌亂的寧二嬸子。
“怎么了?”寧翠翠語氣不善。
桃花看著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紅,走的時候腿還有些虛軟,眉梢微挑:“家中喪事才辦完,還剩下些銀錢,想著嬸子病了,便給送過來了。”說罷,桃花掏出三個大錢道。
寧翠翠瞪了她一眼:“你趕緊出去,剛死了人,晦氣著呢。”
桃花見她這般,又把錢收了回去,看著瞪大眼睛卻說不出話的寧二嬸子:“既然如此,那以后我就不來打攪了。”說罷,扭頭便走了。
走到屋外,想起寧翠翠方才的模樣,桃花嘴角勾起一抹邪氣。
寧大壯怎么也沒想到會有哪家的姑娘敢留香囊給自己,本來在外頭晃了一圈準備回去的時候,便看到了放在家門口的一個香囊,一聞那上面的香氣便心神蕩漾了,一雙大不大眼睛滿是精光。
“大壯,你拿著什么呢?”寧楊氏正做好午飯,瞧見寧大壯在門口傻笑,便問道。biqubu.net
寧大壯嘿嘿的笑著:“娘,不知哪家的姑娘給我送的香囊呢。”寧大壯臉上的肉顫了顫。
寧楊氏笑著哼了一聲:“怕是看上我們家的錢了,現(xiàn)在這些個女子,一個個凈不想好。”這般說著,卻忽然面色一頓:“這個繡樣我好像在寧二嬸子身上瞧見過,莫不是那寧翠翠……”
“對了,翠翠。”寧大壯欣喜起來,要說這村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姑娘,就只有翠翠了,平日里涂脂抹粉,也注意衣著打扮,雖然不及那些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姐,可她娘也把她寶貝的緊,沒讓她做過農(nóng)活,皮膚也還算白皙。
“你可別瞎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娶她回來做什么?”寧楊氏頗為不滿意,叮囑了一番這才招呼著幾人吃飯了。
飯后,寧楊氏便下地去了,寧大壯無事,看著那香囊,便按捺不住往寧翠翠家而去。
他是悄悄溜進去的,寧翠翠不問家中之事,寧二嬸子又臥病在床,所以大門敞開,也無人看管,寧大壯很容易就溜進了寧翠翠的房間。
寧翠翠這會兒正坐在梳妝臺前,穿著一件本打算見到圣上時才穿的輕薄紗衣,里面只著一件肚兜,美好依稀可見。
看著在梳妝臺前搔首弄姿的寧翠翠,對她肖想已久的寧大壯哪里還忍得住,回頭便關了房門撲了過來。
起初寧翠翠還嚇了一跳,可一見是對自己傾慕已久的寧大壯,便只做羞澀,忙捂住了胸口:“寧大壯,你來做什么,還不出去!”
寧翠翠語氣雖急,可眼神卻柔媚,帶著一股子春水,看得寧大壯越發(fā)的忍耐不住。
“翠翠,我會好好待你的……”
寧翠翠看著寧大壯,這村里要說條件最好的便是他了,家中良田不少,銀錢也多,又是獨子,尋常人可比不了,再加之她對于之前的味道懷念的很……
“你會娶我嗎?”寧翠翠兩眼霧氣蒙蒙。
寧大壯那里還受的住,直接撲了過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娶你過門的。”
說罷,房間中便只剩下了歡愉之聲。
桃花站在房門前,聽著里面此起彼伏的聲音,嘴角冷冷勾起,這才轉(zhuǎn)身往家而去。
回到家時,無憂正在看寧駿和魏如林寫的文章,并細心指導著,見桃花回來,只抬了下眼皮。
“后日就是鄉(xiāng)試了,目前這情況,可能又是一場敗局。”無憂淡淡道,看著桃花的神色帶著些許的笑意。
桃花沒理他,拿過二人的文章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并沒多說什么,無憂在這方面的造化肯定比她好。
“沒關系,今年不行,來年再試。”說罷便離開了。
魏如林看著桃花的背影,垂下了眼簾,似乎從桃花變了以后,他就一直在注視她的背影了。
“委屈小妹了。”寧駿咬牙,濃眉緊皺,拿起手里的書卷又開始看了起來。
無憂沒有說什么,交代了之后便跟了出來,看著撥弄正晾曬的青李子的桃花,走了過來:“若是有機會,你愿不愿意離開這里?”
“我自然會離開。”桃花淡淡道:“去鎮(zhèn)上,縣城都可以。”
無憂瞧著她,微薄嘴唇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手抬起揉揉她的頭:“我的意思是,你愿不愿意……”
“不愿意。”桃花后退一步,離開他溫暖的手掌,抬眼冷漠的看著他:“你若是想起了以前,便走吧,我只想跟哥哥們一起過平靜的日子。”
無憂手心一空,他還是第一次這般被人拒絕,不過因為是桃花,他也不怒,微微彎下腰看著桃花的雙眼:“可是終有一日,你的兩個哥哥要娶媳婦兒,會有自己的家庭,你也要出嫁……”
“那我便不嫁。”桃花盯著他,就算真的會變成無憂說的這樣,大不了她買一處宅子,請二三個仆人,過著富足又自由的日子,有何不可。
“那你要記住你這句話。”無憂笑了笑,雙手負于身后,陽光照在他的側(cè)臉上,溫柔又溫暖,讓桃花也恍惚了,不過下一秒?yún)s立刻清醒過來,因為劉姐兒已經(jīng)自己背著小包袱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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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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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