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殺了她又如何,我告訴你們,我娘今日死了,就是你們害的!”寧駿已經起了殺心,他沒想到這二嬸子這么絕,居然跑到門口來破口大罵,他才出來一會兒,娘就在房中上吊自盡了,娘的死,都怨她!
見寧駿眼中真的有殺氣,二嬸子往后縮了縮:“村長,你快報官,他要殺我!”
寧大富睨了一眼二嬸子,還沒開口桃花便從里面跑了出來,她很清楚,官府制裁不了二嬸子,道德也一樣:“二嬸子,你就放過我大哥吧,我爹才死不出三月,我娘如今也去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怕嗎?”
寧二嬸子咬牙,她怕,可是她現在更想要錢,她還要繼續激怒沖動的寧駿。
“你娘那是活該,你爹也是倒霉,才死就被帶了綠帽子……”
“你給我閉嘴!”寧駿快要失去了理智,但是桃花卻明白寧二嬸子的目的是什么,這仇她遲早要報,但不是現在。
桃花攔住寧駿,紅著眼眶看著寧二嬸子:“二嬸子,人都已經死了,死者為大,您能不能讓我們兄妹好好替我娘把喪事辦了?”桃花死死掐著還要往前沖的寧駿的胳膊,若是今日二嬸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寧駿打出個好歹來,她們兄妹這輩子都別想過安生日子了。
“我也不是不講理之人……”寧二嬸子眼珠子轉了轉,話還沒說完便被桃花打斷:“既如此那就煩請二嬸子先回去了。”桃花既不再繼續追究,但也絲毫沒提賠償之事。
若是換成尋常人,也許就這樣先回去了,可二嬸子不是一般人,才晃晃悠悠站起來就開始捂著胸口喊疼,捂著臉喊疼,一邊喊還一邊看著旁邊的寧大富:“哎喲,快請大夫……”
寧駿咬牙切齒,桃花看著她,將寧秋娘之前留給她的銀簪子拿了出來:“二嬸子,這是娘身前留給我們兄妹的,如今不知能不能換一口薄棺。”桃花的意思很清楚,她們家就只有下葬死人的錢了,沒有多余的給她:“而且,我大哥今日沖動,完全是出于一個孝子之心,二嬸子今日逼死了我娘,相信也能理解,對吧?”
桃花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旁人就是再鐵石心腸也起了憐憫之心:“二嬸子,今日之事就算了吧,我看你也沒受什么傷。”李嬸子道,說罷繼續道:“還不早些回去,留你家翠翠一個人在家,可別又像昨日……”??Qúbu.net
“我知道了。”二嬸子慌忙打斷李嬸子的話,看著鄉民們探尋的眼神,二嬸子又捂著心口哀嚎了幾聲,見寧大富都不說話了,只得訕訕的看了看桃花:“嬸子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日我便不與你們計較了。”她的意思是這事兒來日再計較。
桃花也懶得現在與她計較,早些讓寧秋娘下葬才是大事。
打發走了二嬸子,眾人也就散了,沒有誰愿意幫名節已經壞了的寧秋娘下葬,寧大富在眾人走后才跟了進來,看了眼面色冷峻的無憂,嚇了一跳,他怎么變得更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桃花,我那二百大錢……”
“待鄉試過后,我會一并將那五百大錢送到您手里。”桃花冷眼看著寧大富:“可若是這鄉試的過程又橫生了什么波折,村長,到時候我可就不知道能不能付的出這五百錢了,而且你與劉姐兒之事……”桃花的聲音壓得極低,寧大富一聽,面色頓時變差:“你這是在威脅我?”
“村長覺得是威脅那就是威脅吧。”左右鄉試一過,她是絕對不會再留在這村子里的,她只要能讓寧駿兄弟平安過了鄉試。
寧大富見她軟硬不吃,心里又惦記著那五百大錢,只甩了袖子哼了一聲:“那你可記住今日說的話。”說罷便扭頭而去。
桃花眼眶泛酸,抬眼卻撞進了無憂那雙清冽的眸子里,桃花微微蹙眉,轉身離開,這個無憂,不是淤泥中人,遲早會離開。
無憂望著桃花倔強的背影,心中那絲絲說不清的情緒越來越濃烈。
兄妹幾人買了棺材,設了靈堂,這幾日寧翠翠的爹,也就是幾人的二叔也回來過,不過卻是來鬧的。鬧著不讓寧秋娘藏于祖墳,鬧著要賠錢,被寧駿打了一頓之后,倒是不見過來了。
今天是下葬的日子,天空中飄著小雨,寧駿和魏如林抬著棺材,桃花扶著棺材,一身縞素,撒著冥紙,倒是劉姐兒也穿了一身素衣過來跟著撒了冥紙。
民間都傳聞,撒冥紙的人越多,死了的人在地府就走的越順,這一點,桃花是感激她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目的。
鄉民們雖然自私,但卻沒有惡到骨子里,在去祖墳的路上,有不少冥紙,雖然不見人,但也是不錯了。
葬了寧秋娘以后,寧駿便似丟了魂兒一般,跪在墓前不肯離開。
“大哥,你想讓爹娘死了都不得安生嗎?”桃花道,魏如林想攔卻沒攔住:“娘之所以會遭受這些是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我們做兒女的無用,現在娘已經死了,你在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用,還不如好好去完成娘生前的遺愿,去出人頭地給這些人看!”
寧駿聽得直抽自己巴掌,兄妹幾人抱著哭過之后,這事兒便算是過去了。
家里變得冷清極了,魏如林和寧駿一心扎在房里讀書,桃花在吃完飯以后便出去了,無憂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提步跟了過去。
二嬸子這會兒正躺在床上,翠翠爹回來待了兩天便走了,她這裝病倒真得病了,額頭滾燙,因為吝嗇,都沒請大夫,自個兒熬了些魚腥草喝了便睡了。
寧翠翠此刻在自己的房間中,自從上次被那流浪漢強了以后,她非但不覺得羞恥,反而有些興奮,其實他侮辱自己的時候,她雖然痛,但強烈的羞恥感下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如今在房中,更是覺得異常懷念那感覺。看著從母親的箱底翻出來冊子,面色通紅,眼睛卻盯著一動不動,手也慢慢伸進了自己的衣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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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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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