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村子里就炸開了鍋,沸騰點就在桃花家。
桃花對著寧二嬸子也是服氣,一大早就在村里說她裝神弄鬼,還把昨晚的事狠狠添油加醋了一番,不過好在桃花有證人,所以這一次桃花干脆大門緊閉,不再理會她。
“桃花,這樣真的好嗎?”寧秋娘有些擔心。
桃花晃悠在秋千上,拿手枕著小腦袋:“放心吧娘,不會有事的?!?br/>
寧駿在一旁悶悶的練武,他還記著昨天晚上的事,可是今天一看桃花,還是那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絲毫沒有昨晚的感覺,所以心中開始恍惚了,甚至覺得有點對不住桃花,若是讓桃花知道自己做大哥的這般看待她,她一定很難過。
寧駿越想越愧疚,干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門上,門外的人嚇了一跳。
寧二嬸子不敢再大聲囔囔:“你們跟我我去你們說的泉眼那兒看,肯定能發(fā)現(xiàn)裝神弄鬼的痕跡!”說罷便帶著浩浩蕩蕩的人群上山去了。
倒是那跟她不對付的李嬸子留了下來,神神秘秘的看了看左右,對著寧秋娘低聲道:“秋娘,你這幾日可注意些,我瞧著這二嬸子瘋魔了,指不定還要做出什么事兒呢。”
寧秋娘笑笑:“都是親戚,不會做的太過的,勞費你費心了。”
李嬸子笑笑,不再多說,轉(zhuǎn)頭離開了。
桃花看看角落里已經(jīng)被燒成了灰的竹子,閉上眼睛安穩(wěn)的享受陽光了,卻不想頭頂卻出現(xiàn)一片烏云。
桃花嘆了口氣:“好好,我今日去鎮(zhèn)子上給你找找。”無憂死活一定要看一看那玉冠,桃花雖然說不能贖回來,但押點錢然后借回來給他看一看是沒關系的。
看著走路都還有些顫顫巍巍的無憂,桃花差點笑出聲,被無憂給瞪了回去,陽光此刻正好落在他的臉上,白皙的連些細微的毛發(fā)都能看得清晰,一雙眼睛的睫毛也很長,劍眉英挺,好看的如同一幅畫一般,如果他看著自己的時候不那么咬牙切齒的話。
“那我去一趟鎮(zhèn)子上,你們留在家里等我?!碧一ㄕ酒鹕韥恚呐纳砩系幕?,整整自己的小襖道。毣趣閱
“我隨你一道去?!睂庲E堅決道。
寧秋娘也是這個意思,桃花卻不同意:“這村子里的財狼虎豹才多呢。”
“那要不等明天你再跟如林一塊去鎮(zhèn)上?”寧駿提議道。
桃花看了看無憂,無憂想了想,倒也沒為難。
“對了,你爹借給李嬸家的那二分地今日我給要回來了,到時候種些小麥,也夠吃一陣了?!睂幥锬镆贿呎f著一邊把衣服掛起來晾在大樹下搭起來的三角架子上,這也是桃花指導寧駿做的,村里人見了后都紛紛模仿著做了一個,這讓寧秋娘很驕傲。
“駿兒,再過半個月就是鄉(xiāng)試了,你這幾日都沒好好念書,如今無憂先生在這兒,你還不去看書?”寧秋娘佯裝怒道。
寧駿一聽鄉(xiāng)試,憨憨的笑起來:“娘,我就不是念書的料,二弟才是。”
寧秋娘一聽,也點點頭:“回頭你讓如林暫且不要去鎮(zhèn)上了,這半個月留在家里好好念書,錢的事娘再想想辦法?!?br/>
桃花想了想,還是沒有將錢的事兒說出來,不然定要被那二嬸子給要了去。
不過當年爹爹留下的錢……
“娘,爹爹好似真的在后山某處留下過一些東西?!碧一ǖ馈?br/>
寧秋娘微微一怔,旋即笑起來:“那些錢是給你兩個哥哥娶媳婦的錢和你的嫁妝錢,動不得。”
原來她知道有這筆錢。
桃花有些驚訝,還以為按照她的性子,定然會被那不依不饒的二嬸子要了去。
“錢的事情你們不用操心,娘有辦法?!睂幥锬锏?。
“娘,您不會又打算去找你爹借吧。”寧駿有些擔心,那個老賭鬼,沒人性不說,還貪財?shù)暮堋?br/>
寧秋娘有些尷尬的低下頭撥弄剩下的衣裳:“放心吧,娘有辦法的?!?br/>
桃花看著她微紅的眼角,心中微嘆,這賺錢的法子她要趕緊想了,明兒去鎮(zhèn)上再好好看看,不然就是隨便做個現(xiàn)代小吃都能賺不少了……
吃食!
桃花眼睛亮起來,她上輩子唯一屬于自己的愛好便是研究這些吃食了,而且小鎮(zhèn)上來來往往的客商不少,這或許是個路子,寧秋娘是個手巧的,交給她一定沒問題。
這般想罷桃花安心多了,下午吃了飯也就是在研究菜譜,寧秋娘何時出去的她都沒發(fā)現(xiàn),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卻是別人來通知的。
寧駿手里提著小臂粗的棍子趕到的時候,寧秋娘臉上好幾道血痕,狼狽的倒在地上,而一個形容枯瘦但面色刻薄的老頭正不停的用腳狠狠踹在她身上:“你這個逆女,我沒讓你孝敬我也算你的福氣了,你居然還敢來家里要錢去養(yǎng)你那些小白眼狼,我看我今天打死你算了!”
“爹,我是借錢,我會還的。”寧秋娘苦苦哀求著,她年歲不小了,如今被她六十的爹這般當著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面打,臉面早已丟盡,但她卻還要哀求,她不能耽誤了那幾個孩子。
“白眼狼,逆女!”老頭喝了點酒,下手越發(fā)的狠了,一腳一腳的踢,也不管踢在哪兒。
旁邊一個老夫人頭發(fā)散亂,在一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別打了,好歹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你還有臉說!”老頭暴躁的上前就是一巴掌:“要不是她娘死的早,我連她娘一塊兒打,這野種還不定是我的呢?!闭f罷一腳就朝著寧秋娘的臉踩過來,只不過腳還沒踩下去,被人推得一個趔趄:“我看你敢再打一下!”
桃花是第一次見寧秋娘的爹,一身粗布褐色麻衣,腰間一根破布系著,頭發(fā)花白,面相卻看起來十分刻薄尖酸,嘴里不停罵罵咧咧的:“你個狗娘養(yǎng)的,我是你外公,你如此目無尊長,你要遭雷劈的!”
“那我就在遭雷劈之前,先打死你個老東西!”寧駿看著地上的人,氣得眼睛發(fā)紅,揮起手里的棍子就要朝他頭上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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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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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