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絡(luò)上的輿論還在鋪天蓋地的發(fā)酵,只要這件事情一直有人關(guān)注,話題就會不斷的被頂上來,這些事情牽扯到的流量太多,連帶著柳茹笙以前和邵郎被拍到的那些秀恩愛的新聞也有人發(fā)證據(jù)說是他們買的營銷號,也就是說他們這些年的愛全部都是假的,還有人在扒邵郎和那個出軌的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扒他們的身份。
網(wǎng)絡(luò)上只要開了一道口子,那些人就會聞風(fēng)而動將當(dāng)事扒個底朝天,任何東西都能夠被翻出來,尤其是一些蛛絲馬跡全部都能夠有機(jī)可循,網(wǎng)絡(luò)時代,流量是一把雙刃劍,能夠帶來正面的影響,也能夠帶來排山倒海的負(fù)面消息,柳茹笙不管砸多少錢進(jìn)去,還是有營銷號會不停的搬運(yùn)那些信息,營銷號有那么多,也有很多吃瓜的素人,她就算是能夠用錢去收買那些活躍度高的營銷號,也沒有辦法把那些看熱鬧的人一個一個都封掉。
她之前生孩子的時候是因?yàn)殛P(guān)系到整個家族的顏面,所以當(dāng)時是用盡了全力在封鎖這個消息,才沒讓當(dāng)時的情況傳出去,可當(dāng)年畢竟也是有那么多記者在場進(jìn)行拍攝的,總有一些消息漏了出去被人拼湊到一起還原事情的真相。
——就因?yàn)檫@條新聞產(chǎn)生的一連鎖反應(yīng),就有人已經(jīng)查到了柳茹笙那個孩子的頭上。
都說那個孩子并不是邵郎的,就連當(dāng)初基本上全身而退的陸寒時也被卷入了這件事情當(dāng)中,只是有關(guān)于陸寒時的討論沒過多久之后就會被刪除,慢慢的也沒有人再提起他,全部都圍繞著柳茹笙、小孩、邵郎還有周絨絨這四個人進(jìn)行討論。
眼看網(wǎng)上的風(fēng)向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柳家那邊的人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觀,但也不想再像之前那樣用全部的精力去保柳茹笙了,家族里的人都對她有了意見,甚至認(rèn)為她還不如她的妹妹。
本來家族里面現(xiàn)在就在內(nèi)訌,現(xiàn)在出了這件事情之后她的父母也在責(zé)怪她,對她的態(tài)度大不如前。
柳茹笙如今翻來覆去都是受煎熬,還得好聲好氣地求著父母給她兜底。
柳父最后沒有辦法,只能求到了陸家,畢竟柳茹笙在電話里面口口聲聲說她得罪的人是陸寒時,那么就要從源頭解決這件事情。
兩家自從那件事情之后,雖然沒有直接撕破臉皮,但私下里也沒有什么往來了,只有見面的時候還能夠保持表面的體面,掛了電話之后,柳父一臉嚴(yán)肅地看著柳茹笙,“明天就跟我親自上門登門去道歉,看能不能把這件事情給平息下來。”
柳茹笙什么話都沒說,心里還憋著一股氣,但是暫時不敢頂撞他們,就往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邵郎不在這里立刻就把氣轉(zhuǎn)移到了他身上—— “邵郎人呢?
這件事情是他捅出來的簍子,怎么沒有看見他?”
她這么一說,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邵郎身上,一旁的柳母也很不滿,“到底怎么搞的?
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都不在現(xiàn)場,還有沒有一點(diǎn)自覺?”
…… 這一邊的手忙腳亂始終沒有影響到唐初露這里,到了海城之后,莫?dú)w暝履行了他的承諾給她和唐甜甜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
許清嘉特意請了假過來,本來今天是要上課的,因?yàn)樘瞥趼痘貒蕴匾膺^來幫她打掃家里。
因?yàn)樯艘粚堷P胎,所以她的身體也比以前差了一些,家里面很多家務(wù)事都不用她來做,莫?dú)w暝會安排專人,后來她和兩個孩子搬出來之后,她還是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因?yàn)殚e不下來,手腳依然很利索。
唐初露看著她在一旁忙里忙外,有些不好意思,“要不你還是歇一會吧?
你畢竟是客人,一直在這里忙東忙西的也不太好。”
許清嘉直起身子對她笑了一下,“你跟我還客氣什么?”
她推著唐初露的肩膀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你去好好休息一會,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家鄉(xiāng)菜。”
說著她就拿了圍裙,要親自去廚房給唐初露做飯吃。
這里是唐初露的新家,就住在她這套公寓的上面,兩個人就是鄰居了以后會很方便。
一旁的莫?dú)w暝對此很有意見,看著唐初露的眼神變得不友善了許多,“她在家里從來沒有想過要給我做飯吃。”
說完之后他突然頓住了,似乎想起了什么,眸色沉淡沒有再說。
他記得許清嘉以前是經(jīng)常給他做飯吃的,每一天都要等他到很晚,他有時候要應(yīng)酬,回來的時間不固定,或者有的時候和其他朋友出去,只能偶爾能吃上兩口她做的飯,但大部分時候都是浪費(fèi)了。
他也沒有放在心上,只不過是飯菜而已,他這樣的人從小到大什么東西也沒有吃過?
只是現(xiàn)在想吃也吃不到。
莫?dú)w暝自嘲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情緒是怎么回事,有些煩躁地起身去陽臺抽煙,又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戒了,于是更加煩躁。
唐初露看著他的背影,覺得莫名其妙,總覺得男人這種生物才是善變的,一會一個情緒。
她看著許清嘉在廚房里面忙碌,決定還是過去幫她,其他幾個小孩子在一起打鬧,明明是才搬進(jìn)來的新家,卻充滿了煙火氣。
看著許清嘉在廚房里面忙碌,唐初露覺得還是不能夠讓她一個人,起身走了進(jìn)去幫她打下手。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莫?dú)w暝看向廚房的方向,兩個女人在里面忙得熱火朝天,他便走過去開了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男人時,他眉尾一挑,“不愧是賽車手,速度夠快。”
說完他側(cè)過身讓陸寒時進(jìn)來,“別說是我給你開的門。”
…… 唐初露的廚藝雖然算不上是爐火純青,但是這些年喂飽自己和唐甜甜是綽綽有余了,但是看一旁的許清嘉做菜時,還是有些驚到了。
也許她那邊做菜的方法比較特殊,她反正是聞所未聞,在一旁也幫不上什么忙,打了下手之后干脆就走了出去。
結(jié)果才剛剛走到客廳,摘了圍裙掛在一旁的墻壁上,一轉(zhuǎn)身就看到一雙熟悉的眼眸,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陸寒時?”
她以為自己是在夢里。
此時,兩個男人正并排坐在沙發(fā)上,莫?dú)w暝百無聊賴地看著電視,遙控器換來換去,沒有理會她。
陸寒時起身走到她面前,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唐初露震驚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莫?dú)w暝,“是你放他進(jìn)來的?”
莫?dú)w暝頭也沒抬,“不是。”
唐初露:“……” “那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
“你問他。
他不就在你面前?”
唐初露頓時就怒從中來,“不是說好了不會把我的行蹤告訴他的嗎?
你這是在做什么?”
“不是我告訴他的,沒有必要騙你。”
莫?dú)w暝對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的心理負(fù)擔(dān),反而看著她說:“他的本職工作是做什么的,你難道不清楚?”
聞言,陸寒時卻是皺起眉頭打斷他,“閉嘴。”
他看向唐初露,“抱歉,是我跟他打聽了你的住處,因?yàn)橛行〇|西想要轉(zhuǎn)交給你。”
莫?dú)w暝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冷冷的將視線收回,早知道就不該幫他,只會過河拆橋。
陸寒時見唐初露不說話,只一臉的怒氣,解釋道:“我沒有用不合法的手段來得到你的位置信息,你放心,正常情況下我是遵守法律法規(guī)的。”
“那不正常的情況下呢?”
唐初露下意識地回了一句,看陸寒時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樣子,有些頭疼地拍了拍額頭,“你是不是在國外待的太久了,聽不懂普通話,我記得我之前已經(jīng)很明確地告訴過你,不要再來纏著我……” 她話音剛落,一旁一個小孩子的尖叫聲忽然打斷了她,唐甜甜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玩具房里面沖了出來,看到陸寒時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叔叔!”
她一個箭步朝他沖了過來,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 陸寒時剛好蹲了下來,眼里燃上一層笑意,順勢就將她抱進(jìn)了懷里將她給舉了起來。
唐甜甜咯咯地笑著,兩個人一見如故的樣子讓唐初露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好在一旁的陸寒時還不是完全忽略她的感受,把唐甜甜放下了之后就看向她,“抱歉,只是這次來真的是給你們送東西的。”
“如果你說的是上次你暈倒住院用的費(fèi)用的話,直接轉(zhuǎn)給我就好。”
陸寒時停頓了一下,說:“是另外一個東西。”
“什么?”
他從一旁拿出老師給他的那個紙箱,唐甜甜的眼睛又亮了起來,“這不是我們的東西嗎?”
她踮起腳尖去翻,陸寒時便蹲在她面前,方便她去找她想要的東西。
唐初露一看就知道他應(yīng)該是去了托兒所,突然就有些煩躁,“既然我們沒有拿走,就說明是我們不要的東西,你多此一舉做什么?”
陸寒時抬眸看她,“不要,可不可以給我?”
唐初露:“……” 她是真的很懷疑他之前做的那個腦部手術(shù),是不是把腦子給切了?
她剛要開口趕他走,忽然看到他放在門口的一個行李箱,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那是什么?”
陸寒時看了一眼,隨即收回視線,“我也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