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嘉現(xiàn)在本來就煩躁,各種各樣的情緒在腦子里面打架,看到罪魁禍?zhǔn)状螂娫掃^來自然是看都沒看,直接掛斷。
一旁的祁妙看了一眼她的手機(jī)屏幕,剛好看見了和她打電話的人是誰,臉色一下子就有些難看,現(xiàn)在她竟然都敢直接掛斷莫歸暝的電話,看來是真的挺寵她的。
她冷笑了一聲,“怎么不接?”
她的臉上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五根手指根根分明地印在上面,除了難看之外還有一點滑稽,更是讓她現(xiàn)在這副模樣看上去有些兇狠。
祁妙??語氣里面忽然就帶上了一股怨恨,慢慢地走到許清嘉面前,“我怎么記得你以前對他的一個電話都視若珍寶,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忘記了時間沒有回去,你是不是一個人在家里面等著他的電話,等到很久,甚至等到半夜?
只要他一個電話打過去,你就立刻能夠接起?”
想到那個時候,祁妙就忍不住勾起嘴角,滿臉笑容,“我記得你生日的那一天,等他等到凌晨一點,結(jié)果他忘記了,你知道他為什么忘記嗎?
因為他在陪我看電影,我不讓他走……”“那是我第一次主演的電影,所以具有最特別的意義,他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沒有提起過你,甚至都沒有說過那天是你的生日,沒有想到凌晨一點多鐘他突然想起來……哦,對了,他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是他的助理提醒了他一句,他才順便給你打了個電話,本來以為你已經(jīng)睡了,沒有想到你立刻就接了起來,聽聲音好像很驚喜,怎么現(xiàn)在都硬氣到可以不接他的電話了?”
祁妙上下打量了她幾眼,視線又落在一旁氣得臉頰鼓鼓的唐甜甜身上,語氣更是諷刺,“現(xiàn)在生了孩子就是不一樣,一對龍鳳胎應(yīng)該讓你在莫歸暝那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吧?
母憑子貴,怎么不帶著你兒子出來而是帶著女兒?
像你這樣的人生兒子應(yīng)該很會炫耀才對。”
她一個人在旁邊自說自話,許清嘉握著拳頭看著她,臉色難看,祁妙越說越起勁,哪怕身旁的那些顧客和店員聽到她說的那些話時臉上都露出了復(fù)雜的神情,甚至有一點嫌惡,像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堂而皇之地說這些惡心人的話。
祁妙出來的時候是戴著口罩眼鏡的,看到許清嘉之后就特意把眼鏡給摘了下來,剛才那一巴掌又讓她只能將口罩摘下,露出完整的一張臉。
只是她還戴著帽子,本以為沒有人會認(rèn)出她來,結(jié)果在她們后頭的一個年紀(jì)小女孩,似乎看出了什么,拿著手機(jī)偷拍了一張照片,見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祁妙也是自己一個人出來的,就偷偷地把手機(jī)擺在桌面上靠著,打開了攝像頭一直在錄,一直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
祁妙還在那里沉浸在打擊許清嘉的快感之中,她看到了她臉色越發(fā)難看,心里面就越發(fā)痛快,“怎么不說話了?
還是你也只有打人的本事?”
許清嘉深吸一口氣,牽著唐甜甜剛要轉(zhuǎn)身,祁妙這才得意地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了一聲,“你也就那么一點本事,一巴掌換來你的忍氣吞聲,我覺得很值得……”她話音未落,許清嘉忽然轉(zhuǎn)過身,揚起手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啪“的一聲,聲音清脆,許清嘉甚至都沒有換地方,就照著她剛才的左臉上狠狠打了下去。
她這一巴掌比上一次用的力氣更大,祁妙臉都側(cè)到了一旁,嘴角淌下了一絲鮮血。
她整個人都是蒙的,眼前冒著金星往后面踉蹌了幾步,扶著一旁的桌子才不至于讓自己倒下,而她身后也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因為她下意識后退的時候不小心將剛才桌面上的咖啡濺到了地上,甜品店里面都是一片混亂。
祁妙甩了甩頭,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看到面前面無表情的許清嘉,深吸一口氣怒吼道:“你瘋了!果然是農(nóng)村來的瘋子,除了打人之外還有什么招數(shù)?
你到底有沒有素質(zhì)?
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她破口大罵,上前一步直接甩開許清嘉??身旁的唐甜甜,許清嘉下意識地?fù)趿艘幌拢凰蛑辛烁觳玻D時皺起眉頭,讓唐甜甜先后退幾步,她剛剛站直了身子前面又上前一步,揪著祁妙的領(lǐng)子想要將她往旁邊甩去,但祁妙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在力氣上絲毫比不過許清嘉,她對力量沒有什么概念,踉蹌了幾步之后,許清嘉看準(zhǔn)時機(jī)直接按著她的肩膀?qū)⑺莺莸赝鶋ι弦蛔病蠲铑D時疼得臉色發(fā)白,閉上眼睛毫無反擊之力。
她第一次意識到許清嘉的恐怖,意識到這真的不是以前那個唯唯諾諾的許清嘉了,她竟然一而在再而三地當(dāng)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動手打她,也就說明她現(xiàn)在真的有底氣不受別人的欺負(fù)。
看著許清嘉突然冷眼看著她,朝她走了過來,剛才打了她兩巴掌將她狠狠甩在墻上還不夠,似乎還想繼續(xù),又高高揚起了手。
祁妙知道自己的力氣沒有辦法反抗她,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別打我!”
她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臉,尖叫了一聲,可意想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她顫抖地放下了手,卻聽到耳旁傳來一陣嗤笑的聲音,睜開眼睛就看到許清嘉一臉諷刺地看著她:“這么害怕,就不要在別人面前叫囂了。”
許清嘉甚至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臉頰,她頭一次在旁人面前這般咄咄逼人,尤其是看到祁妙越發(fā)驚恐的眼神,勾起嘴角冷笑,“祁妙,人善被人欺,你喜歡看我做個惡人是嗎?”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我現(xiàn)在就如你若愿,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