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再殺,只要做的隱秘,不會有人懷疑到我們,只要是無頭公案,他們就沒有辦法動手。”
王兆靖說道。
董冰峰難得這般較真,盯著王兆靖說道:“三哥,朝廷做事哪里會講什么規(guī)矩,誰還和咱們講什么證據(jù),真要抓派人下來就抓,幾個番子咱們不怕,萬一動了官軍呢?”
陳晃眼神變得森冷,扭頭看向董冰峰,王兆靖在這時候卻笑了,擺擺手說道:“要拿早就拿了,何必這么麻煩,冰峰你說的沒錯,之所以要大費周章的派人暗訪,就是因為沒辦法明著來。”
趙進立刻想到了答案,其他幾人臉上還有迷惘神色,王兆靖自己笑著說了出來:“因為我家,因為家父,各位以為番子們拿人真的不顧青紅皂白嗎?真拿了得罪不起的,前腳抓人,后腳自己就被下獄,掉層皮都是輕的,他們拿的多是官場中人,對這里面的道道自然要清楚明白,辦案之前,誰家有人做官都會查的清楚,越是大戶越要查的周全。”
王兆靖抱拳示意,開口說道:“兄弟說這些不是跟各位顯擺,家父已經(jīng)回京為官,重入都察院已經(jīng)板上釘釘,無非是現(xiàn)在有什么位置,將來有什么位置,對這樣的清流京官,誰都要慎重異常,只要家父還在京師位置上,番子們就不敢明著來,只要一切事情不掀到明面上,咱們就有辦法應(yīng)對。”
這次大家都聽懂了,各個點頭,王友山回到京城最差也是重新在都察院做御史,他這個御史和普通的年輕御史不同,首先有豐富的人脈和累積下來的人情,他這一黨的官員自然要彼此幫扶,而且王友山幾年前主動辭官致仕,讓出了位置,這就是好大人情,身為榜樣重回官場,肯定要重點扶持,不然會讓后來人心涼,再者王友山和內(nèi)監(jiān)有關(guān)系,盡管那位關(guān)系最好的公公已經(jīng)故去,可內(nèi)監(jiān)衙門和官場一樣,也是門生故吏關(guān)系密布,自然還會對王友山有所照顧。
外有同黨幫扶,內(nèi)有宦官人情,錦衣衛(wèi)也不敢妄動,真要惹怒了什么,方方面面壓下來,當真吃不了兜著走了,天知道下面誰會被拋出去當替死鬼,所以行事小心異常。
不能明著來,要暗自行事,那趙字營就不怕了,血洗何家莊,攻打云山寺,突襲孔家莊,連同這次淮安府和徐州之間的長途奔跑,都是暗地里的事情,城外殺得尸山血海,只要沒人報官,那就等于沒有發(fā)生。
“請各位兄弟放心,兄弟已經(jīng)寫信快馬送到京師,家父也會幫忙,咱們內(nèi)外合力,不用擔心什么錦衣衛(wèi)番子,咱們自己不出事,那就出不了事。”
王兆靖鄭重說道。
屋子里安靜下來,董冰峰臉上的憂色也消去,在那里沉默思索,大家都是若有所思,突然有笑聲打破了安靜,卻是陳晃在那里笑,邊笑邊指著outputcontent('1','1433','48596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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