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久,店小二便把牛肉端了上來,可這時候店小二的眼睛卻看著門外。他趁著把牛肉端上桌這些許的時間,低聲地對兩人道“客官別吃了,快點走吧!不然你們就要倒大霉了!”
店小二在這魚龍混雜之地打滾多年,自然是有點眼力之人,看見二人身穿綢緞,卻不是官家子弟。再看見門外在不時往內看的地痞流氓,就更加肯定這二人不是西關的官少爺。而是一些商賈之子,其實當中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官吏家當然能穿上綢緞,其他身穿綢緞者除非是富貴人家,窮等人家基本上沒這個閑錢買這么貴的東西,這自然就把二人列為商賈之子一類。
兩人同時抬頭看著店小二,露出潔白的牙齒,高聲道“就等他們來,好讓我們試試手!不然都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打呢!”
店小二聽聞這句話,有點不解地看著這兩人,然后放下牛肉時,他多少帶點同情地說道“我說過你們了,出事情了只怪你們自己了!我還是建議你們二人快點離開,不然你們受點皮肉之苦是小事,若是被他們捉起,你們的父母可要賠大錢了!”
兩人也不理會店小二的話語,直接對著那一盤牛肉開搶起來。三兩下便把牛肉吃光后,就喊店小二再來一盤五斤的牛肉。可是這一次牛肉還沒上,門外就來了幾個獐眉鼠目之人,他們徑直地走到陳起鳳與古曉臣的桌子。為首的一人雙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對著二人大吼道“你們可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若知道的話,我勸你們二人還是乖乖識趣點,以免受皮肉之苦!”
兩人露出一個白癡一般的傻樣,隨即傻乎乎地搖頭表示不清楚。看到這個情況,為首的人也作出了解釋,簡單的意思就是說來了他的地盤就要交保護費!
“那我們要是不給呢?你是不是要搶啊?”古曉臣將腰間的錢袋直接拍在桌子上,看都沒有看那人便繼續自己吃喝。這樣的一個舉動擺明就是在挑釁,而現在就看這伙人敢不敢下手去搶了
看見古曉臣如此的舉動,聽著古曉臣的話語,為首之人細細打量古曉臣二人,以免自己真的撞在鐵板之上。但細細看了幾眼后,他十分肯定這二人不是什么官家少爺,頂多就是一些有財無勢的商賈之子。
既然知道對方并不是官家子弟,這為首的地痞立刻伸手去拿,口中不忘說道“那我就不客氣收下了!”
地痞的手還沒碰到桌上的錢袋,一直沒有說話的陳起鳳直接用自己的一雙筷子,插向那地痞拿錢的手。這一下直接將地痞的手釘在桌子上,那鮮血順著筷子往下流。這樣的一幕頓時將周圍的食客嚇倒了,本來他們是想要看地痞毒打富家子的戲碼,但奈何現在富家子沒有被毒打,反而先折了一個地痞頭子。
“我說銀子可以給你,但我家的那個大叔說過,無利潤的事情盡量少做,不然偌大的家業都會被敗光!你能給我什么樣的保護,就決定你能在這里拿到多少錢財!但現在看來,我們并不需要你來保護呢?要不你們給我們一些保護費,我能保證你們平安離開這酒家,如何?”這話明顯是說給那些地痞聽的,而且話中還隱含這不少的冷嘲熱諷,聽得其余的地痞臉一下紅一下白。
陳起鳳也不等這些地痞做反應,站起來對古曉臣,笑說道“老弟現在麻煩找上門了,我們倆看誰打倒的人比較多吧。這里七個人,我先打倒一個囖!”
話音剛落,陳起鳳一拳砸在受傷的地痞鼻梁上,頓時鮮血四噴而出,地痞瞬間倒下不再動彈。
看到這樣的情況,古曉臣心中焦急地大吼道“老哥,你耍詐!這樣的賽果我可不會承認的,你這樣賴皮,你娘親知道這事嗎?”
雖嘴上說話,但手腳卻沒有停下,古曉臣順勢就一拳一腳打在靠自己最近的地痞身上,地痞看見這兩人真敢出手打,立刻就開始鋪開陣型形成包圍之勢。受到古曉臣攻擊的地痞也被圍在圈內,古曉臣一個轉身,借勢來了一個鞭拳,那個地痞幾個牙齒直接被打飛,人亦隨牙齒的方向倒飛出包圍圈!
“追平了,老哥可別放水哦!不然你輸了,可別回去找娘親投訴,找娘親哭鼻子去呢!”古曉臣舞動幾下手臂,笑著對陳起鳳擠眉弄眼
聞此言,陳起鳳一腳踢在自己正前方的地痞身上,頓時地痞倒飛出去。陳起鳳借此突出包圍圈,一手捉住倒飛出去地痞的腿,便甩了起來!嘴上還大喊道“人間兇器,無敵風火輪!”
這一甩可連消帶打地砸倒了兩個地痞,然后拍了拍手道“四比一,我贏了!”
這句話一出可真地刺激了古曉臣,他發起狂來一拳一腳,便把余下的兩個地痞打倒在地上。嘴上不服氣地說道“要不是你耍詐,我怎么可能輸!”
店家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抽了抽,一臉驚恐地說道“兩位客官,我這小店可承受不起那么多的損壞,可否”
兩人笑了笑從錢袋中取出二十兩銀子,道“這二十兩,我想應該夠了吧!將我們的飯錢飯錢先算上,然后在算桌椅的錢,若再不夠你們就問他們拿!”二人同時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地痞,示意店家若是不夠便自己解決
地痞的頭目雖然倒在地上但還保持清醒,見兩人要走,便忍著腹部的疼痛問道“敢做,不留名,鼠輩也!可敢留下名號?”
“我們倆就是傳說中的鳴鳳雙龍!”
古曉臣與陳起鳳一同步出酒樓,古曉臣低語問道“為什么要叫鳴鳳雙龍,這好像不威風啊!還有為什么要加傳說中呢?”
“因為這樣才能顯出我們是江湖人嘛,你看戲里的英雄都說久仰久仰的,不就是說要在江湖這塊地泡得久嘛!這樣傳說之中,便顯得我們是老江湖,不是誰人都可欺的”
“裝就裝唄,還裝得那么不行!”古曉臣對陳起鳳的解釋不甚滿意,只能向對方報以鄙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