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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伸懶腰,韋鎖一臉安逸地走到船甲板上。甲板上其他幾人都不在,只有墨藍公子持笛吹奏著。他那笛聲凄美無比,讓人聽了都覺得心里會產生幽怨。
韋鎖一臉輕松地走過來道:“墨藍兄還真是好雅致啊,居然一個人在這舞文弄樂的。”
看到韋鎖一身完好的走出來,墨藍公子也是面帶微笑的,停下了手中長笛。然后淡道:“在下可是要多謝曾兄弟了。必死一劫,竟然讓你輕易過去。你那一抱,還真是讓我驚嘆地說不出話來,也讓我收獲頗多、感悟非常。”
韋鎖嘿嘿笑道:“我那也是瞎貓碰死耗子,當時沒想那么多,我只感覺身體里有股聲音,他告訴我,讓我抱她。”
墨藍公子聽完先是一驚,然后哈哈大笑道:“你的心境比我高多了,赤子之心啊。最本真,最原始的感情,沒有任何束縛,也不因世俗他人看法所改變。這恐怕就是你們道家最崇尚的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吧?”
韋鎖撇了撇嘴道:“切,狗屁的道法自然。對了,墨藍兄,不是說好結拜嗎。既然當初說了,咱們就先來個歃血為盟再說。”
墨藍公子聽聞,哈哈大笑,用力的說了個“好”字。
“只是我隨身沒帶香案,也無供品,更沒黃紙,真是煞了風景。”
韋鎖則是掏出兩個酒壺,大笑道:“搞那么套形勢干什么,又不是做戲。來,喝了這杯酒,咱們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
接過韋鎖遞過來的酒,墨藍再次哈哈大笑起來。也不二話,接過酒壺,一把倒入口中,這模樣,哪還有半點讀書人的斯文模樣。
“我墨藍今日便在這雷罰之海上,和曾兄弟義結生死。咱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月同日死!”
喝完酒,韋鎖到是趕忙說道:“不用問,也知道我年齡比你小,我這人討厭別人喊我小弟,咱們就兄弟相稱。”
墨藍公子聽聞后,更是笑的開心說道:“好,沒問題。”
可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整個雷罰之海上開始變的霧蒙蒙一片,如何都看不清百米外的景色,讓人覺的怪異十足,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靠,不會又遇到什么事吧?這尼瑪劇情太緊湊了吧?”韋鎖看著周邊的模糊,無力吐槽說道。
而墨藍公子則是凝神看了片刻,淡淡說道:“怕是我們進入第三輪階段了。”
韋鎖疑惑道:“第三輪階段?”
墨藍公子點了點頭道:“你用神識去細細感悟一下這些霧氣。”
按著墨藍所說,韋鎖神識立馬感悟過去。只是這一感悟,讓韋鎖覺得怪異十足。如何述說呢?就好像這船并沒有在動,而是停在了這片時空之中。但是這船卻是能在游動,當真是奇怪無比。
“是歲月在動,時間在動,而我們未動。”
聽到墨藍的解釋,韋鎖更加覺得智商不夠用了。什么叫歲月在動,而我們未動?
墨藍繼續解釋道:“如果是平常,來到這片海域里,就是渡劫大能,都可能迷失在里面。但是天穹書院這次大會一旦開啟,這片海域就會進入一個夢幻般的時空之中。”
韋鎖一臉懵逼:“迷幻的時空之中?”
這讓他想起昨天,那女子消散前最后說的一句話,我會在再回一次幻海。
墨藍則是耐心解釋道:“我師傅曾說,真正的天穹書院早就應該不存在了。”
“應該?不存在?”韋鎖已經完全不能理解了。
墨藍公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當年雷仙和天道對轟,天道降下絕世滅仙神雷,將一片地方劈城虛無。任何東西都未留下,但是雖未留下任何東西,但是此地卻留下了雷仙傳承。而這雷仙傳承便是這第三輪的夢幻時空。”
等韋鎖消化了一會,墨藍公子繼續說道:“這片時空里,我們的船會越走越深入,然后進入一片未知的空間之內,也許是我們的靈魂進入其中。反正就是進入到了數萬年前的天穹學院里面。”
“數萬年前?難道是穿越嗎?”韋鎖無語說道。
墨藍公子點了點頭道:“就如穿越一般,回到了數萬年前的天穹學院。然后這幻海大陣會隨機將你的靈魂,附在一位學院弟子身上。是福是禍,到時候皆是你的造化。”
韋鎖點了點頭,感情這次傳承,還真有點玩游戲的感覺,只是控制的角色未知罷了。
沒等韋鎖繼續想下去,墨藍公子嚴肅說道:“第三輪最危險的不是身死,而是迷失。”
“迷失?”
“對,心性,或者神魂不強的人,他會認為自己就是所附身的人,然后迷失在這個時空里,永遠沉淪下去,直到肉身腐壞,靈魂徹底消散。”
“我去,這么夸張啊?”
墨藍公子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道:“所以這場試煉里,福禍相伴。我家師傅其實不愿意讓我來此地的,但是為了探尋儒家的真正功法,我自然要來此幻海。不過,我師傅跟我說過,進去之前,我們可以給自己留一個執念圖騰。”
韋鎖一聽,立馬無語,執念圖騰?這成盜夢空間了?
墨藍公子繼續說道:“給自己留一個執念圖騰,在這如夢似幻的場景里,你要在進去前,一直想一件事,這件事能讓你馬上回憶起你自己,那便是執念圖騰。這執念圖騰可以是一件事,可以是一句話,可以是一個片段,反正在于自己的腦中執念所想。”
回到了船艙,韋鎖就在腦海里喊道:“天生君,我要進去后,你趕緊叫醒我哈,不然,到時候變行尸走肉在里面就不好了。”
“沒事,我又不怕寂寞,你在里面行尸走肉,我也能玩我的。”
“我靠,我好歹也算是天賦極高的天驕了,給我留點面子行不。”
“……誰叫你還是先天之境,如此弱的境界,我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要不是你運氣好奪到圣人之軀,怕是早就被虐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我去,小爺不就是不想找打嗎。我跟你保證,進去后,我絕壁天天找打,盡快晉升練氣,行了吧?但是,作弊器,修改器,這個你必須給我啊。哪有玩游戲不開作弊器的道理?”
天生君懶得搭理她,關閉了自己的聽覺系統,認韋鎖在腦海里耍著嘴遁之術。
于是在這歲月逆轉的時空里,韋鎖準備給自己弄個執念圖騰先,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