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
()李廣華雖然與保衛(wèi)科長意見不一,但他并沒有過多的擔心,罐頭盒里平民的數(shù)量雖然占了大頭,但多為技術人員和其家屬,真正的武裝力量卻不強,彈藥庫也掌握在軍方手里,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收繳了平民手里的武器,非出任務不得持槍。
李廣華以為,只要自己和保衛(wèi)科長好好談談,雙方總能獲得共識,可他沒想到,保衛(wèi)科長已經(jīng)掩藏不住自己的野心了,他將李廣華和戰(zhàn)士們視為自己獨霸一方的擋路石,他決定擺掉這塊石頭。
于是,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月夜,保衛(wèi)科長帶著幾個心腹,以放哨換班為名,調走了守衛(wèi)地道鋼門的軍人,然后,他們打開了大門,放進了無窮無盡的喪尸。那些死心塌地跟隨保衛(wèi)科長的平民們,早將自己家的門關得嚴嚴實實,貪婪的喪尸們一頭撲進了戰(zhàn)士和中間派平民的房間。
這是一場血淋淋的一邊倒的屠殺,罐頭盒的安全xìng讓軍人們也放下了jǐng惕,他們在勞累了一天后放下* 了槍,脫下了盔甲,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卻混不知道,內鬼幾乎是將喪尸送到了他們的床邊。許多英勇的身手不凡的戰(zhàn)士在睡夢中就被喪尸咬住了喉嚨,在他們強壯有力的胳膊下,無數(shù)喪尸曾倒在他們腳下,可那一夜,他們卻連還手之力也沒有,只會發(fā)出無助的慘叫聲。 . .
當李文華上校終于組織起一支小隊伍反擊時,罐頭盒已經(jīng)變成了地獄。喪尸們就在走廊上啃吃著人肉,鮮血沿著樓梯如泉水一樣流淌著,為了躲避喪尸有的母親甚至抱著孩子從高樓跳了下去,一家子活生生摔成了肉餅。唯一慶幸的是,武器庫的鑰匙掌握在李廣華手里,保衛(wèi)科長動用了私藏的炸藥也沒將武器庫的大門炸開。
李廣華少校帶著因為所住樓層較高幸免于難的50多名戰(zhàn)士浴血奮戰(zhàn),這其中,已經(jīng)被咬傷的戰(zhàn)士們也奮起反擊,甚至抱著喪尸一起從走廊上跳了下來,終于以傷亡過半的代價將鋼門重新關閉上了。
這時。戰(zhàn)士們才發(fā)現(xiàn)。李廣華少校的四肢都被喪尸咬傷,他們含淚給他做了高位截肢手術,當李廣華在術后陷入昏迷時,以唐楠杉為首的戰(zhàn)士們。毫不留情地將剩余的平民全都趕出了罐頭盒。最令戰(zhàn)士們切齒痛恨的是。那名引起這場巨大災難的異能者。那位保衛(wèi)科長卻乘著混亂,藏身在喪尸群中,溜走了。
說著這沉痛的往事。李廣華卻臉sè平靜:“這以后,我基本上就是個廢物了,也是戰(zhàn)士們尊重我,才認我這個啥活也干不了的人依然當頭兒,只不過經(jīng)過那場風波,戰(zhàn)士們如今對外人都抱著深深的戒心,尤其是對率領幸存者的異能者首領,更是認為他們比喪尸更可惡,比智尸更狡猾,對我們的危害,也更大?!?br/>
顧瑋不知該說什么好,11號作戰(zhàn)方案原本是為復興這個國家而制定的,可以說戰(zhàn)士們承擔的是利國利民的光榮任務,可在現(xiàn)實中,對他們傷害最大的卻是幸存者們,更荒唐的是,那些原本可以供應幸存者的物資,如今卻白白封存在原地。
這時,在唐楠杉的陪同下,鄭奮帶著久違的笑意,匆匆趕了回來,進門就壓著嗓子嚷道:“顧上瑋,我聯(lián)系上母船了!船上的隊員因為長久沒有我們的音訊都已經(jīng)快急死了,差點沿著入??谥钡秩趤砭任覀?,聽到我的呼叫后,母船決定立刻趕來和我們匯合。但唐楠杉中士提醒我說,鎮(zhèn)海港區(qū)并沒有全部掌握在他們手里,沿岸有不少幸存者團隊以打魚為生,還有許多智尸指揮著為數(shù)不少的水喪尸,母船如果白天入港,會引來不懷好意者的攻擊。所以我們最后決定,母船將于明晚11點到達鎮(zhèn)海石化廠的專用碼頭,其間隨時保持電臺聯(lián)系?!?br/>
顧瑋長長出了口氣,她鄭重地沖著李廣華少校點了點頭:“謝謝?!?br/>
李廣華坦然地道:“謝什么,我們人數(shù)太少,也幫不了你們更多的,小唐,告訴同志們打起jīng神來,小心戒備四周,在家園的戰(zhàn)友們順利上船前,可不要出什么漏子?!?br/>
顧瑋突然道:“李少校,有句話我知道有些不合時宜,但還是想說出口?!彼Я艘Т降溃骸肮揞^盒雖然固若金湯,但你們的人數(shù)實在是太少了,20多位戰(zhàn)士,就算是鐵打的,也支撐不了多久的,與其最后無謂的犧牲,不如你們跟著我們上船一起去家園吧?!?br/>
鄭奮一驚,有點責怪怎么顧瑋不同自己商量就邀請李廣華一行人,繼而一想,李廣華的部隊忠誠度是沒話說的,那是他們用生命和鮮血證明了的,戰(zhàn)斗力也很強悍,以區(qū)區(qū)20多人守衛(wèi)著這樣大的廠區(qū)而不失可見一斑。如果真能把他們吸收進家園倒也是件好事,說真的,家園因為執(zhí)行封閉政策,很難獲得外部力量的補充,戰(zhàn)士們死一個少一個,如果有李廣華帶著這20來名經(jīng)歷了鐵與火考驗的戰(zhàn)士的補充,甚至也許能完成采風行動原定的行程。
李廣華還沒回話,旁邊的唐楠杉已經(jīng)不服氣了:“我們人少怎么了?你以為我們是幸存者那種烏合之眾?為了一口吃的就能出賣自己?幾個月前,基地的老大派了一支百多人的隊伍來攻打我們,妄想用工業(yè)園區(qū)儲存的物資作為他稱霸的基業(yè),還不是被我們給全滅了,我甚至摸到他們的老巢里捅了那老大的屁股幾下。研究疫苗是你們的任務,保衛(wèi)要點是我們的任務,你們能誓死完成自己的使命,憑什么覺得我們就會當逃兵?”
李廣華含笑對顧瑋道:“小唐的話,就是我的意見?!?br/>
顧瑋鄭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br/>
李廣華道:“顧瑋上尉。鄭奮中士,你們的母船趕到港口還要等到明天晚上,你們就在這里好好休息休息吧,小唐,你送兩位戰(zhàn)友找個條件好一點的空房間?!?br/>
顧瑋見李廣華和自己攀談了這許久,臉sè有些蒼白,胸口起伏不定,知道他是累了,忙告辭,和唐楠杉一起出了門。
罐頭盒里的空房間很多。采風行動的隊員們都被集中在一個樓層。因為顧瑋是唯一的女xìng,獨自安置了一個房間,唐楠杉還送來了一些吃的,卻是做得極大的饅頭。看起來罐頭盒里的物資倒還充足。顧瑋搖了搖頭。如果真像李廣華所說。罐頭盒里原本住了近千人,最后卻因一場內亂只剩下20來號人,原本儲存的物資。還真說得上充足。
吃了饅頭,顧瑋躺在床上卻了無睡意,她想著這次采風行動的失敗,想著變成智尸的孫隊長,突然,她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是了,自己東想西想,總覺得似乎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受的傷!
自己在被王路逆襲時,依稀記得被他用某種利器扎在太陽穴上,而自己剛清醒時,鄭奮也阻止自己去碰額角,說自己已經(jīng)帶傷昏迷一個月了,可是,為什么自己卻絲毫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異樣,而且,有的戰(zhàn)士偶爾瞟向自己額角的眼神躲躲閃閃的?
顧瑋再也坐不住了,她騰地站了起來,在房間里翻騰著,這房間布置得類似集體宿舍,兩旁是高低床,中間放著幾張桌子,還有簡易式衣柜,顧瑋沾了兩手灰,終于在桌子抽屜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塊鏡子。
顧瑋舉起鏡子,輕輕撩起了自己的長發(fā)--她的手一抖,差點將鏡子失手掉到桌面上。在自己的太陽穴上,端端正正扎著一枚穿刺針。
這針是顧瑋親自挑選的,為了盡快地搜集樣本,她采用的是24號腰椎穿刺針,這樣粗長的針頭,從太陽穴扎入,絕對會傷及腦組織。
然而自己,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如果不是鄭奮提醒,都不知道頭上扎著這樣一件異物,顧瑋對著鏡子,輕顫著手指,想要去觸碰那針尾,眼見就要觸及,卻又飛快地縮了回來。
冷靜,冷靜,顧瑋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這件事有古怪,這樣一個傷口鐵定應該造成感染,可為什么自己卻一點事都沒有?難道是自己撞了天大的運氣,這針頭從腦組織空隙中穿了過去--這并不是沒可能,醫(yī)學史上有人鋼筋貫腦而入也沒死。但是,現(xiàn)在自己絕不能在慌張之下胡亂觸碰這穿刺針,在沒有查明原因前,還是維持原狀來得好。
顧瑋想了想,放下了長發(fā),蓋住了穿刺針,站起身,出了門,她想找唐楠杉。
顧瑋徑直向電梯走去,剛到樓梯口,旁邊的一間屋子里閃過一名罐頭盒的戰(zhàn)士,面孔陌生,他雙手持槍很禮貌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顧瑋笑了笑道:“我想找唐楠杉中士?!?br/>
陌生戰(zhàn)士道:“唐中士正在休息,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br/>
顧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給我的戰(zhàn)友們做些簡單的身體檢查,想找些聽診器、體溫計、血壓計這些常規(guī)檢查儀器?!?br/>
陌生戰(zhàn)士道:“明白了,請你稍等。”他用對講機呼叫了一下,不一會兒,就有名戰(zhàn)士送上了顧瑋所需要的東西。顧瑋謝過,接過東西,返回了走廊。
鄭奮和戰(zhàn)士們都住在幾間集體宿舍里休息,見顧瑋進來,連忙起立,顧瑋笑著讓大家坐下,說乘著有空,給大伙兒查查身體,有位戰(zhàn)士道:“這里的守衛(wèi)部隊已經(jīng)幫我們檢查過了,幾個受了點刮擦這樣小傷的戰(zhàn)友都包扎過了。”顧瑋點點頭道:“咱們可又欠了李廣華少校一個人情了?!?br/>
鄭奮卻冷笑了一聲:“6個?!?br/>
顧瑋一怔:“你說什么?”
鄭奮道:“這個樓層走廊前后有6個守衛(wèi)在盯著我們。剛才戰(zhàn)士們在食堂吃飯時,居然還有人打算收繳他們的槍支,要不是那個叫老陸的家伙打圓場,差點就打起來?!?br/>
顧瑋嘆了口氣:“人家保持必要的戒備也是應當?shù)?。你不知道,李少校他們可是吃過大苦頭的?!闭f著,將罐頭盒里軍隊與平民、異能者之間發(fā)生的動亂一一述說了。
包括鄭奮在內,所有的戰(zhàn)士們瞠目結舌,鄭奮重重一拍大腿:“我就說異能者沒有一個好東西!那個保衛(wèi)科長和崖山王路就是最好的例子,勾結喪尸智尸,一門心思爭權奪利,居然將黑手伸向真正保衛(wèi)著這個國家的軍人,該殺!”
顧瑋苦笑道:“可偏偏這些異能者卻又關系著疫苗能否研究成功,說到底。我們還需要他們提供免疫樣本。唉。同志們,母船明晚就能到達了,大伙在這里盡量聽從守衛(wèi)部隊戰(zhàn)士的安排,我看李廣華少校也是個正直公正的。我們身為有求于他們的客人。還是盡量多配合一點吧?!?br/>
戰(zhàn)士們亂糟糟地應了。顧瑋自行回房。
將門掩上,顧瑋仔細將自己檢查了一遍,甚至脫下身上的衣服。細細摸索了一回,心跳、呼吸、脈搏、體溫,一切都非常正常,體表也沒有任何疑的傷口或病變,如果不是太陽穴上的那枚針頭,顧瑋可以確信自己是個完全健康的正常的人。
但是這具“完全健康的正常的身體”,卻是在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后醒來的,聽戰(zhàn)士們說,其間只給自己注shè了一些葡萄糖注shè液--這還能是健康和正常的?
但是……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氐郊覉@后,自己再讓鐘院士做個更全面的檢查,他那兒的各類儀器更為齊全,甚至有檢測基因的器材。
顧瑋將軍服重新一件件穿上,在穿上衣時,她的手指突然觸碰到了一件硬物,顧瑋一怔,將手指伸到口袋里,輕輕地摸出了一個采樣瓶。
瓶里是無sè透明的液體。瓶外的標簽上手寫著“54號樣本,崖山,王路”。
這就是王路腰椎穿刺獲得的腦脊液。
顧瑋鎖著眉細細回憶著,自己當時突然遇襲時,居然沒有丟失這瓶樣本,這可真是……離奇。
不過,這個小小的瓶子,必然和自己如今身上的古怪,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顧瑋身為一個醫(yī)生,從來不會諱疾忌醫(yī),穿刺針內殘留著王路的腦脊液,緊接著又立刻扎入了自己的腦組織,從醫(yī)學角度講,早就已經(jīng)造成了二次感染,別的不說,發(fā)炎、排異是必然會有的反映,可自己卻是沒事人一般。
顧瑋閉上眼,又睜開,小心翼翼地將那瓶王路的腦脊液收到最貼身的口袋里。
同一時間,唐楠杉正在向李廣華匯報:“家園的戰(zhàn)士們已經(jīng)安頓好了,如今正在7樓休息,我安排了6位戰(zhàn)友值守,順便提高了罐頭盒內的jǐng戒程度。”
李廣華搖了搖頭:“小唐,你也太小心一點了,我聽說你原本還想下人家的槍,在食堂里鬧出了不大不小的事兒來,這又何必。我們已經(jīng)確認他們是11號作戰(zhàn)方案的戰(zhàn)友,你這樣可傷戰(zhàn)友感情啊?!?br/>
唐楠杉一臉不服氣地道:“李頭兒,我一開始聽說他們是疫苗研究部隊的,心里也很興奮,可后來越想越不對味兒,你說自打末世以來,我們多少次試著呼叫疫苗研究部隊的電臺,可從來沒呼通過。你還記得不,當時大伙兒有多絕望,因為誰都明白,沒有疫苗,我們所有的抗爭到最后只是一場空。要不是為此,當時那個異能者叛徒也不會鼓惑了那樣多人跟他叛亂,還不是因為那些平民覺得既然疫苗沒指望,還不如跟著異能者混更保險。可現(xiàn)在看起來,那個家園是為了保密,故意隔絕消息的--他們,他們其實不信任任何人,包括我們這些同屬于11號作戰(zhàn)方案的要點守衛(wèi)部隊?!?br/>
唐楠杉越說越激動:“就說這次采風行動,如果家園信任各地的要點守衛(wèi)部隊,和他們密切配合的話,別的不說,就以我們對甬港市的熟悉情況,家園的戰(zhàn)士何至于吃這樣大的一個悶虧?說到底,家園還是不信任我們。要不是他們走投無路,又怎么會找上我們要求相助?!?br/>
李廣華嘆了口氣:“家園的保密我也能理解,畢竟他們肩負的使命非同尋常。”
唐楠杉臉sè有些古怪:“李頭兒,你就是心太好,我看啊,這可不僅僅是為了保密?!彼麎旱蜕ひ舻溃骸罢l也不知道家園研究疫苗到了哪個地步,如果--我是說如果哪一天研究出疫苗來了,我們也不知道,家園的人拿著疫苗會做什么用。嘿,和我們守衛(wèi)的石化工業(yè)園區(qū)相比,疫苗才是這世界上最被寶貴的東西,也意味著無上的權力,我想,為了得到疫苗無數(shù)的人愿意付出所有能付出的代價……”
“夠了?!崩顝V華收起了笑容:“小唐,自從上次的叛亂后,你看誰都不信任。但是你別忘了,這些家園的戰(zhàn)士有著真正的信仰,他們?yōu)橹畱?zhàn)斗的不是權勢,不是家天下,更不是為了一小群人稱王稱帝,如果是為了這些骯臟的目的,他們絕沒有足夠的勇氣去出生入死。我信任他們,就像我信任你們一樣。我堅信無論何時,總是有那么些人,骨頭是硬的,心里總有一股浩然正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