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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不戰而降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
    這時,馮臻臻和茅麗打著手電從廚房內走了出來,因為衛生院的發電機功率不夠大,只能優先供應街頭的照明,所以民居里,依然沒有恢復供電。
    馮臻臻手里端著一個碗,冒著騰騰的熱氣,她歉意地道:“陳薇老師,對不住,家里沒有給小孩子吃的米粉啥的,我和茅麗臨時煮了點稀飯給梨頭。”
    “真是太謝謝你們了。”陳薇忙把梨頭交給謝玲,接過了馮臻臻手里的碗:“不好意思,我們到這兒來,連累得你們都睡不好覺。”
    馮臻臻還沒應話,茅麗已經搶著道:“沒事兒--再說了,外面吵成這樣子,大家哪里睡得著覺。”
    這倒是真的,朱亞珍通過廣播站下達戒嚴令后,家家戶戶都緊張萬分,受到訓練的男子壯婦都已經出動,只有老幼留在家里,如今每幢樓的窗戶后,都有蠟燭或手電筒在閃動,雖然各幢樓高墻厚院足夠結實,可喪尸侵入還是人人憂心。
    陳薇道:“沒事兒,放心吧,有王路和封所長他[們在,這鎮子里安全的很。”
    說著,就用調羹舀起稀飯,想給哭鬧的梨頭喂一點,見飯碗上熱氣騰騰,就在自己手腕上試了試溫度,這才發現好燙,心頭不禁一笑,看來這馮臻臻和茅麗都沒照顧孩子的經驗,這樣燙的稀飯都端上來,可不怕燙壞孩子。
    陳薇舀了稀飯。放到嘴邊細細吹溫了,才遞到梨頭嘴邊。
    稀飯里放了細白糖,梨頭甜品入嘴,這才安靜下來,掛著淚珠一口口吃起來。
    封詩琪看著外面燈火閃爍,人影晃動,喊殺聲不斷,恨不能跑到封海齊和關新身邊,和這兩個自己最親的人并肩作戰,但扭頭看看陳薇和梨頭。卻知道,此時此刻,還是以保護她倆為重。
    這時,窗外幾個人影閃過,馮臻臻眼尖,驚呼道:“啊,那不是陳老伯還有蔡chūn雷嗎?怎么他們兩個都跑出來了?”
    封詩琪心里越發著急,跺著腳道:“關新在做什么?這樣長時間。居然還沒守住防線,讓喪尸不斷闖進鎮內?”
    陳薇忙勸道:“封詩琪你別急,實在是這在背后指揮的智尸太過狡猾,斷了咱們的電,這才讓喪尸偷空兒溜了進來。你放心吧,不說咱們崖山有好幾個異能者。就算是肉搏。也不怕喪尸智尸這些爛貨。你們說是吧?”最后一句,卻是沖著馮臻臻和茅麗說的,還沖著她們擠了擠眼,示意兩人安撫一下有些沖動的封詩琪。
    馮臻臻抿了抿嘴:“詩琪,那個陳薇老師說得對。那些智尸、嗯還有喪尸,都是白癡,哪有我們、那個人聰明,肯定打不過我們的。”
    茅麗上前拉住封詩琪的手道:“可不是,等天亮了,封部長和關新都會平安回來的。”
    封詩琪苦笑著拍了拍茅麗的手:“你還安慰我。你看看你,嚇得手都冷冰冰的,比我還害怕著呢。唉,不是為了保護你們幾個,我早就殺出去了,我的身手總比陳老伯、蔡chūn雷得用吧。”
    茅麗不動聲sè的抽回手,笑道:“誰說我怕了,這智尸。再聰明,能聰明過人去?放心啦,只不過是些小聰明,早晚自取其辱。”
    就在這時,廣播突然又響了起來:“王路隊長緊急通知,這次襲擊幕后cāo控者是人類!是人類!全員小心戒備。”
    鐺鎯一聲,陳薇手里的半碗稀飯跌落在地,房間內的人,齊齊側耳聽著有線廣播震驚莫名。
    就連一直裝模作樣的茅麗,也不知所措,自己是不怕什么喪尸智尸的,可是,如果入侵者是人類,覆巢之下,自己這樣一個弱女子,是什么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該死,自從成為智尸,只有自己玩弄人類男xìng的份兒,這回不會yīn溝里翻船,重新變成男人們的玩物吧。雖說自己最近因為吃了王路的體液,在身體上稍有進化,并不會在圈圈叉叉時露餡,可讓一個下賤的男人壓在自己身上,卻是茅麗不能容忍的。
    茅麗看到身邊的馮臻臻--她應該和自己,有一樣的心思吧。
    此時此刻,在水中東路的橋頭,封海齊正在緊急下令:“所有露天里的人員全部隱蔽,分散,分散,不許湊在一起。”
    關新急道:“爸,分開了就不能對付喪尸了。”
    封海齊狠狠瞪了關新一眼:“蠢貨,湊在一起讓人當活靶子嗎?小心入侵者有……”
    話音未落,黑夜中鎮外突然傳來呯的一聲響。
    這聲響,在雨夜中,并不如何響亮,象鞭炮悶悶地響了一聲。
    然而就是一聲輕響,在封海齊耳中,卻如驚雷,“槍!他們果然有槍!”
    “臥倒!”封海齊的吼聲在橋頭滾動,但王路卻聽了出來,在那聲吼中,居然難得地有了一絲驚恐。
    雨嘩嘩地下著,打在地上,濺起了星星點點的泥水。
    四周一片鴉雀無聲,半晌,封海齊的聲音道:“有沒有人受傷?”
    沒回音。
    封海齊提高嗓音再次問道:“有沒有人被子彈打中的?”
    有人應了聲,“我沒有。”“出有。”“沒有人中彈。”
    封海齊松了口氣。
    趴在污水縱橫的地上,雨水很快浸濕了衣服,王路匍匐地封海齊身邊,低聲道:“這樣子不成,喪尸來了就沒法子還擊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趴在街壘旁的武裝部隊員突然尖叫一聲跳了起來,卻是一只喪尸翻過街壘后,看到這樣一大塊肥美的鮮肉就一動不動躺在腳下,一頭撲過去張嘴就咬。那隊員想站起來廝殺,卻又擔心鎮外躲在暗處的槍手,情急之下,大叫一聲,跳起身就逃。
    封海齊急道:“趴下!匍匐前進……”
    呯,又是一聲槍響傳來。
    那名落荒而逃的隊員大叫一聲,摔倒在地。
    王路心都揪了起來,他一咬牙,發動異能,沖著緊追而來的喪尸著地滾了過去。一直滾到那喪尸的腳下,一把摟住它的腿,硬生生將它摔倒在地,一人一尸在雨水里翻翻滾滾,雖然那喪尸并不咬王路,可王路幾次想騰出手來殺它也不可得,最后是周chūn雨四肢著地爬過來一斧砍死了喪尸。
    這時,關新也已經摸到了被槍擊中的隊員身邊。伸手一探,大叫道:“他還活著,快送衛生院!”
    然而,沒人動彈,誰都知道,面對鎮外的槍手。誰動,誰死。
    王路當機立斷:“關燈,關閉全鎮的燈光!”
    封海齊稍一遲疑,就知道王路的命令是惟一的辦法,雖然黑暗中和喪尸拼斗不太方便。可總好過變成對方槍手的靶子。
    封海齊舉起對講機:“衛生院,關閉發動機。”
    片刻后,眾人眼前一暗,全鎮的燈光,再次熄滅了。
    就連各處民宅里,蠟燭和手電筒。也紛紛熄滅了。
    乘著夜sè,沙林帶人背起受傷的隊員,匆匆向衛生院而去。
    王路爬到一處樓房的墻角,確認自己在槍手shè程外,這才抬起身,對身邊的封海齊道:“這樣子不行,太被動了,敵暗我明。我們是處處挨打,防不勝防啊。”
    封海齊沒吭聲,這道理他自然明白,雖然借著黑暗的掩護,大伙兒重新鼓起勇氣迎擊突破防線的喪尸,可人人都畏手縮腳,生怕何時再挨黑槍,這樣子,膽氣越來越小,一旦有人被喪尸咬了,可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封海齊沉聲道:“讓周chūn雨帶幾個人跟我摸出鎮外,只有干掉他們,我們才能真正安全。”
    王路一把拉住他:“絕對不行!老封,他們是人,不是喪尸,你甚至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幾桿槍,你就是全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出去就是送死!”
    封海齊道:“但是等天亮后,局勢就會更糟糕,就算是我們守住了防線不讓喪尸進來,可對方拿槍打我們比打鳥還簡單,倒是現在,好歹還有夜sè掩護……”
    就在這時,傳來陳瓊的聲音:“爸,橋頭方向有好多喪尸撲過來了……”
    我cāo,王路怒罵一聲,從墻角一躍而起:“快,先殺光這一波喪尸再說!”
    封海齊等人立刻撲了過去,和已經翻過街壘的喪尸撞在了一起--幾處關卡的高壓電網雖然有小型柴油機支撐著,但毫無疑問,偷襲的人類剛才再次借著黑夜,將電線給剪斷了,而李波臨時堆的街壘并不夠高,喪尸稍費手腳就翻了過來。
    王路沖殺在最前鋒,他有異能護身,根本不怕喪尸,只求盡快把喪尸殺完了事。
    眼見著身邊的喪尸越來越少,就在這時,呯,槍聲再次響起。
    王路正揮斧砍向一只高大的男喪尸,就聽噗一聲響,那喪尸胸口冒出一股黑sè的尸液,他還在不明所以,身后一個身體重重撲了過來,將自己一把壓倒在地,封海齊急促地聲音從耳后傳來:“小心,對方有夜視儀!”
    王路嚇出一頭冷汗,死定了,連夜sè都不能掩護自己。
    封海齊急促地道:“周chūn雨、關新、王德承,你們和我、王隊長掩護,其余人員撤退回鎮內。”
    周chūn雨急道:“怎么掩護,對方有槍有夜視儀!”
    封海齊喝道:“冷靜,慌什么慌?!看我的!”
    說著一躍而起,就近抓住一只喪尸,雙手緊緊摟住它的腰,將頭盔頂在它的額下,借著喪尸的身體做擋箭牌,一步步緩緩向鎮內退去。喪尸的雙手拼命抓撓封海齊的背,但一時卻撓不破防暴服。
    這時,王路也跳了起來,依樣畫葫蘆,抱住了一只高大的喪尸擋在自己身前,他自有異能,這一招倒也做得輕松。
    周chūn雨等人也個個抓了一只喪尸擋在身前,有他們幾個人掩護。身后的隊員們終于全身而退,回到了橋頭后。
    這其間,槍手又開了一槍,但子彈只是徒勞地打在喪尸的肩膀上,沒有傷到后面的封海齊分毫。槍手看起來并不想浪費子彈,并沒有再開槍。
    等大伙兒都退回防線后,借著圍墻的掩護,王路和封海齊等人才好不容易殺了當肉盾的喪尸,狼狽地逃了回來。
    王路喘著氣道:“退回去,命令所有人員退回屋內。”
    封海齊一怔。旋即大怒:“不行!那不等于將整個崖山拱手相讓?”
    王路厲聲道:“呆在外面根本就是送死!他們有槍!我們打不過他們的!”
    封海齊一怔,王路對他從來尊重有加,武裝部的一應工作都是由自己說了算,可卻沒想到,今晚兩人卻翻了臉。
    王路也發現自己的語氣太過獨斷,他嘆了口氣道:“老封,你到現在難道還沒發現?那群入侵者根本是在戲弄我們,以他們的武力。滅了我們完全不在話下。剛才我們沒想到他們有夜視儀的時候冒然出擊,他們其實可以從容狙殺我們,剛才那一槍,如果不是對準喪尸的胸口而是對準我的腦袋的話,老子早死了。”
    封海齊稍稍冷靜下來,他想起來。王路一早就說過,這次夜襲,更像是一種jǐng告,既然是jǐng告,那么對方就并不想大開殺戒。崖山眾人反抗得越強烈,對方的進攻就越兇猛,反之,如果自己一方老老實實不做抵抗,也許,對方還會給一條生路。
    可是。身為一個戰士,不抵抗,不戰而降,簡直就是人生最大的恥辱。
    王路似乎知道封海齊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多耽誤一刻,我們的人在喪尸的圍攻下就多危險一分,讓我來下命令吧。”
    說著,王路取過了對講機:“所有人員。就近退入各處宅院,緊閉門窗,不得外出。”
    這實際就是逃跑令了。
    王路聲音剛落,鄞江鎮子里就是亂作一團,趴在地上的,躲在電線桿后的,還在和入侵的喪尸纏斗的,頓時個個鼠竄,只想立刻逃到就近的宅院里,有人情急之下來不及敲門,居然爬起了墻頭,那墻頭上原本是有高電壓網的,只是因為如今斷電,所以才沒電死翻墻的家伙,可這樣一來,硬生生就將好端端的電網給壓壞了。
    周chūn雨借著些微的天光,看著四下里人影亂跑,有的人甚至扔下了還在和喪尸戰斗的伙伴,撒腿就逃,陷伙伴于危險之中,氣得跳腳大罵:“孬種!孬種!居然有臉當逃兵!”
    王路哀嘆一聲,怪不得看歷史書,這大軍潰敗,都是在撤退的時候,實在是撤退令一下,戰士們原來還有的與敵人面對面一戰的一絲勇氣蕩然無存,行止失措,只顧爭相逃命,甚至抱著“我不用比敵人逃的快,只要比伙伴逃得快”的心思,就此一潰千里。
    以前看史書還嘲笑古人不知軍,不懂得三項紀律八大注意,可看看自己手下,自己撤退令一下,前后判若兩人,離草木皆兵也沒多少差距了。
    王路心里羞惱,人卻站了起來,嘴里呼喊著:“都不要亂,以戰斗小組隊形有序撤退!”
    可這時哪里還有人聽得進他的話,人群在雨夜里越發混亂,甚至有人為了逃得快,將武器都扔掉了,王路仰天長嘆,大吼道:“是男人的到這兒來,我是王路,我會戰斗的最后一刻!”
    封海齊緊隨在王路身邊,周chūn雨和關新跑了過來,王德承和沈慕古貓著腰來到了王路身邊,沙林遲疑了一下,沙青推了他一把:“蠢貨,王哥身邊是最安全的。”兩人也聚到了王路身邊。
    蔡chūn雷、陳老伯、盧鍇……王路身邊聚起了一個小小的團體,這時王路已經斷定入侵者并不想對崖山眾人趕盡殺絕,更多的只是玩弄他們于股掌之上,不再掩藏行蹤,挺胸抬頭在鎮內呼喊著:“我在這里!王路在這里!”帶著眾人一一解救著被喪尸圍攻的人們。
    看到還有人在戰斗,狼狽逃竄的人們漸漸安定下來,畢竟這是在熟悉的鎮內作戰,人們很快躲到了街邊的住宅內,個別勇敢的人還堵在門口砍殺著尾隨而來的喪尸。
    入侵者似乎察覺了鎮內的大戲并沒有按著他給的腳本在演出,呯,又一聲槍聲傳來。
    王路挺直腰桿,瞪了萎縮地佝僂著腰的沙林:“他媽的,給老子站直了!老子就不信了,那些入侵者難道是三五支隊,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
    周chūn雨也道:“別怕,就算對方有夜視儀,這鎮內地形復雜,也不是說打就能打準的。”
    關新機靈,這時湊到王路耳邊道:“謝玲已經帶著王比安和陳瓊進了最近的一幢樓里。”
    王路點了點頭,剛才在一團忙亂中,他根本找不到謝玲和孩子們的人影,可他也知道,亂中尋人根本是最徒勞的事,關鍵是自己能在最短時間內,讓驚慌失控的人群冷靜下來,恢復鎮內的秩序,這才能真正的拯救謝玲等人,要不然,眾人看到王路只顧自己的二nǎi和孩子,只會引發更大的混亂,搞不好就連躲在住宅樓里的人也會失控。
    幸運的是,自己這一次又賭對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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