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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們百四十六章 給它們洗個熱乎乎的澡

    ,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
    封海齊突然說了句很奇怪的話:“它們不會太多,它們也不會太少。”然后就轉(zhuǎn)身走向武裝部的全體人員,布置輪班防守的事宜。
    經(jīng)過剛才的一番主動出擊后,尸cháo的武裝部隊和特種作戰(zhàn)部隊接連全滅,看起來對指揮的智尸造成了極大壓力,尤其是防暴jǐng察部隊,全身的防暴服是絕緣的,并不懼高壓電,只要拆毀一段電網(wǎng),后續(xù)的喪尸就能直沖而入,卻沒想到,封海齊主動出擊居然輕輕松松就滅了連電網(wǎng)的邊兒都沒摸著的防暴jǐng察喪尸。
    智尸似乎放緩了指揮喪尸群沖擊高壓電網(wǎng)的頻率,成群的喪尸呆呆在站在電網(wǎng)外,偶爾有一兩只撲上來,也立刻消無聲息的倒在電網(wǎng)下。
    周chūn雨正在琢磨封海齊剛才的話,它們不會多――那是因為智尸本身就是幸存者感染二度生化病毒造成的,因此絕對數(shù)量不可能太多;它們也不會少――尸cháo規(guī)模如此龐大,以往分散行動的智尸被卷入尸cháo后,變相的集中了起來* ,崖山面臨的智尸相對數(shù)量,不會太少。最起碼,不會是阿貓阿狗一只兩只。
    周chūn雨知道,智尸智商覺醒也是有差異的,不同智商的智尸會耍的“把戲”也不盡相同,看樣子,崖山這次要陪著智尸好好“玩一玩”了。
    周chūn雨放眼打量著高壓電網(wǎng)外的尸群,想努力從其中辨別出衣著不同的智尸來,要知道,智尸指揮喪尸的距離也不是無限的,基本上,百米左右是個坎兒,智尸,肯定隱藏在這百米范圍內(nèi)的尸群里。可周chūn雨很快失望了,見鬼,一眼望過去喪尸多得跟元宵節(jié)鎮(zhèn)海的燈會一樣熱鬧。當(dāng)真是摩肩接踵,尸液如雨了,哪里找得出刻意躲藏起來的幾只智尸?
    周chūn雨站在高高的街壘上,感受著腳下無數(shù)喪尸貪婪嗜血的目光。但他知道,必然有幾雙眼睛在貪婪之外,更有著幾分狡詐,智尸,正在以曾經(jīng)身為人類而擁有的智慧,盤算著怎樣殺死、吞食人類。
    周chūn雨甩了甩頭,不行。不能讓智尸靠得這樣近,安安穩(wěn)穩(wěn)地觀察崖山眾的動態(tài),然后相應(yīng)做出布置,敵暗我明,戰(zhàn)場迷霧在敵人那一方,而己方卻是一覽無余,這種被敵人盡占先機(jī)的感覺,很不妙。非常不妙。
    周chūn雨跳下街壘。匆匆找到正在和李波商討著什么的封海齊:“封所,我們不能讓尸cháo太靠近高壓電網(wǎng),一定要想個辦法。把近距離的喪尸清理掉,而且還得想法子不讓它們再敢靠近。”
    封海齊暫停了和李波的交流,笑道:“小周,你這話不科學(xué)啊,喪尸是沒有感覺的,它們可不懂得什么是怕不怕,更無所謂敢不敢了。”
    周chūn雨道:“我說的不是喪尸,是智尸,智尸這些家伙可惜命著呢,我們?nèi)绻車樆K鼈円幌隆W屗鼈儾桓姨^靠近我們,總能扳回一點戰(zhàn)機(jī)。”
    李波笑道:“周chūn雨,你和封部長想到一塊兒去了,你來前,封部長正和我討論這件事呢。”
    周chūn雨眼睛一亮:“封所,你想出什么好辦法來了?”
    其實也沒什么特別好的辦法。無非是一個“火”字。
    “用火燒。喪尸這樣密集,用火燒是再好不過的辦法。”
    “只要澆上汽油,再多的喪尸也只不過是堆會走路的柴禾。”
    “但放火距離不能太近,太近了,會波及我們的防線,支撐高壓電網(wǎng)的可是木制的電線桿。”
    “我們打算用高壓水泵,將汽油噴向尸cháo的后方,在尸群的前鋒后面制造一條無尸地帶,類似于炮擊隔離區(qū)。有著前鋒的喪尸阻擋,著了火的喪尸一時靠近不了高壓電網(wǎng)。而且智尸九成躲在較靠后的區(qū)域,我們把火燒到它們自認(rèn)為安全的后院,迫使它們逃得更遠(yuǎn),對它們指揮喪尸造成干擾。”
    “要把汽油噴shè出百米遠(yuǎn),就用洗車房常用的高壓水泵,這種水泵體積不大,能拉到街壘上使用,一般的水泵的揚(yáng)程20米到60米,李波部長改裝噴頭和增大壓力后,可以達(dá)到80米到100米。”
    “100米遠(yuǎn)?”周chūn雨吃驚地道:“以前在洗車店看人家洗車,那水柱一般也就能shè個幾米遠(yuǎn)。”
    李波忙道:“周chūn雨你誤會了,我剛才說的是楊程,就是汽油從汽油桶里吸出來,經(jīng)過皮管運(yùn)送的距離,你說的shè出幾米遠(yuǎn),是出噴口后的噴shè距離。一般情況下,這種洗車房水泵的壓力也就7公斤到10公斤,噴槍能shè10來米,當(dāng)然,縮小噴嘴口的話,水流還能shè更遠(yuǎn),能達(dá)20米,可這樣一樣,噴出的水量也就少了。我們需要在短時間內(nèi)給大區(qū)域內(nèi)的喪尸均勻噴灑上汽油,這樣一來,噴頭噴出的水柱就不能太細(xì),噴出的最好是點滴形的霧狀水流――當(dāng)然,你知道,噴shè距離就大為縮短了。”
    周雨chūn很快明白過味來:“也就是說,咱們得派人拉著皮管沖到喪尸群中去給它們洗澡?”
    李波有些尷尬:“是的。我們的汽油雖然不少,可也沒到大手大腳浪費的地步,距離近一點,那個‘洗澡’化費的汽油也就能少一點。”
    正在三人商討怎樣用汽油好好兒給喪尸洗個集體澡時,一直保持高度jǐng戒的沈慕古高聲呼喊起來:“注意!喪尸又有動靜了!”
    喪尸在智尸的指揮下,再一次進(jìn)攻了,沒錯,這一次的進(jìn)攻絕對是智尸jīng心策劃的,因為尸群不再在數(shù)百米的高壓電網(wǎng)沿線展開全面進(jìn)攻,而是針對一點進(jìn)行了單點突破。
    當(dāng)面的喪尸群排成了一列長長的隊伍,對著高壓電網(wǎng)的一處突破點,源源不絕地涌了上來。
    裘韋琴和李波看著喪尸的進(jìn)攻方向,齊齊嚷了聲:“見鬼!”
    喪尸的突破點,就放在高壓電網(wǎng)環(huán)鎮(zhèn)東路和四明東路交叉口的一處拐角上,拐角的頂點正好是一根電線桿,高壓電網(wǎng)正是繞過電線桿延伸向兩側(cè),如果這根電線桿被毀壞,整段的高壓電網(wǎng)會失效。
    這是個很明顯的缺陷。但是,這樣的缺陷只有活人才能看得出來,滿腦子是漿糊的喪尸壓根兒不懂這些門道,它們只會傻乎乎地撞上高壓網(wǎng)。所以。這并不能怪設(shè)計、建設(shè)電網(wǎng)的裘韋琴和李波。任誰也沒想到智尸已經(jīng)聰明到了這個程度。
    最先沖上來的20幾只喪尸在剛接觸電網(wǎng)后,就倒下了,畢竟,電線桿上也纏繞著鐵絲的,但是,隨著更多喪尸沖擊電線桿,被插在街壘里。底部并沒有深埋的電線桿嘎吱響著傾斜了,連帶著兩側(cè)的高壓電網(wǎng)也有些變形,鐵絲發(fā)出吱吱的響聲,似乎隨時會崩斷一樣。
    封海齊當(dāng)機(jī)立斷:“李波部長,趕緊帶人去搬水泵和汽油桶,小周,跟我來。”
    封海齊脫下沉重不便的盔甲,換了鐵頭竹竿和鋤頭、釘鈀等長兵器。帶著大伙兒沖上了街壘,利用長兵器居高臨下的優(yōu)勢,將沖來的喪尸撥開。幸好這次阻擊并不需要直接殺死喪尸,只是要擋一下,讓喪尸不至于直接撞上電線桿。
    只見小伙子們穩(wěn)穩(wěn)站在街壘上,伸出長長的鐵頭竹竿,對著迎面撲來的喪尸一捅一撥,四肢協(xié)調(diào)xìng極差的喪尸晃了幾晃就摔倒在地,然后就被從后面涌上來的同伴的大腳片子踩在地上,等它們好不容易爬到高壓電網(wǎng)邊,伸出胳膊觸碰著細(xì)細(xì)的鐵絲時,電流立刻讓它們的腦子變成了開鍋的漿糊。
    這活兒相對來說可要比和喪尸拿著武器對砸要安全輕松多了。小伙子們大呼小叫的,但封海齊和周chūn雨卻人人臉帶憂sè――這尸cháo可是無盡的,人的體力卻是有限的,武裝部的小伙子們,拼耐力可誰也不是喪尸的對手啊。
    周chūn雨猛地扭過頭,對封海齊道:“封所。這樣子不行的,就算等會兒水泵和汽油運(yùn)到了,大家也沒力氣殺到尸群中去了,那可是要在尸cháo中前進(jìn)100米,100米啊!”
    100米的喪尸群,就算是站著不動讓你砍,都能讓你手酸。
    封海齊喃喃地道:“要是王路沒有受傷就好了。”
    周chūn雨一滯,是啊,如果王路在,以他秘不示人其實人所皆知的“不為人知”的能力,肯定能毫發(fā)無傷地進(jìn)入尸cháo中,仔仔細(xì)細(xì)給喪尸體洗個澡,興趣來了,還能用肥皂,咯吱咯吱給它們打一遍。只是現(xiàn)在,王路為了救梨頭,卻是躺在衛(wèi)生院里急救。想到生死末知的女兒,周chūn雨的心就是一陣抽痛,好不容易用激烈的廝殺壓下去的焦灼感,再次涌上胸口。
    一個只會在地上爬動的呀呀學(xué)語的小毛頭,和一只喪尸狗,在鋪天蓋地的尸cháo中,怎么可能闖出一條活路來?
    封海齊見周chūn雨yīn沉著臉默不作聲,還以為他擔(dān)心火燒喪尸的事兒,安慰道:“放心,崖山可不是只有王路才有那些鬼道道兒,實在不行,我拼了這把老骨頭,也得讓喪尸熱火一把。”
    盧鍇一直在留心封海齊的動靜,他現(xiàn)在對封海齊的崇拜可謂狂熱,封海齊的一舉一動他都舉得酷得一塌糊涂,這時聽得兩人犯愁,立刻覺得表現(xiàn)自己的能耐來了,忙擠過去道:“封伯伯,讓我去好了,我有異能,吼一嗓子就能讓那些喪尸退走。”
    封海齊搖了搖頭:“不行。”
    盧鍇急了:“為什么不行。”
    封海齊扔下一句:“你到現(xiàn)在要是還沒弄明白自己的異能缺陷在何處,就沒資格當(dāng)我的學(xué)生。”
    盧鍇臉一紅――他剛才為了出風(fēng)頭又在吹噓了,就他那異能只能“單發(fā)”的能力,孤身進(jìn)入尸cháo中后,顧此不顧彼,很快就會陷入無邊無際的圍攻之中。
    盧鍇總算還沒臉皮厚到提出來讓大家護(hù)送自己過去――那自己剛才那一頓牛皮不就跟個屁一樣啊。
    周chūn雨沉聲道:“我去吧。”
    封海齊一怔,他原本是想自己去的,但想了想,兩人一起行動,把握更大點,便道:“好,我護(hù)送你。”
    不一會兒,高壓水泵和汽油都送到了,李波匆匆安裝好機(jī)器后。臉帶歉意的對正著穿新繳獲來的防暴jǐng服的周chūn雨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恐怕有點麻煩了。”
    李波所說的麻煩,是指水泵輸出的壓力不夠大,他笨拙地搓著手道:“其實水泵的壓力是夠大了。我能調(diào)整到10公斤以上,問題是皮管,對,就是輸送汽油的皮管,專用的皮管沒那么長,我只好臨時用些普通皮管接上,普通皮管承受的壓力不能太大。而且,接口也是個問題,壓力太大,接口就會漏油,所以………”
    周chūn雨正讓王德承在jǐng服外面的胸背位置多加幾塊鋁片,悶聲道:“李部長,你就直說吧,噴槍噴出來的汽油最遠(yuǎn)能到多少米?”
    李波擦了擦額頭的汗。抹了一腦門子機(jī)油,喃喃地道:“20米。”
    周chūn雨點了點頭,對封海齊道:“封所。看樣子要你陪我多走幾步路了。”
    封海齊一笑:“從四明山走到這兒,我陪你走的路可不短。”
    周chūn雨想到了背著梨頭和封海齊在四明山山溝溝里轉(zhuǎn)悠的往事,是啊,自己的這位老上司,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
    不放棄,不拋棄。說的就是這吧。
    周chūn雨沒有帶武器,他的肩膀上套著一圈沉重的水管,單手扶著,另一只手里舉著一把黃銅嘴水槍。
    喪尸在智尸的指揮下,還在持續(xù)攻擊那處拐角。小伙子們已經(jīng)晃出了疲態(tài),互相的激勵呼喊聲不再響起,每一次揮舞長兵器,只是從胸膛發(fā)出沉悶的嘿呵聲。
    周chūn雨對封海齊點點頭:“走!”
    兩人從街壘上高高躍起,跳出高壓電網(wǎng),向著喪尸群狂奔。這一處并不是喪尸進(jìn)攻重點,尸群數(shù)量并不是很密集,喪尸們大多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周chūn雨和封海齊為了迷惑喪尸,還特意在盔甲外表面涂上了喪尸的尸液,這一招果然有效,直到兩人沖進(jìn)尸群中,喪尸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有的喪尸被向前猛沖的周chūn雨撞倒在地也不自知。
    但是,兩人的好運(yùn)在沖出20來米后,就到頭了,隱藏在喪尸里的智尸已經(jīng)察覺了兩人的單刀赴會,大群的喪尸圍了上來,周chūn雨不管不顧,低著頭,仗著防暴jǐng服的防護(hù)力,埋頭前沖,邊跑邊將肩上的皮管放到地上。
    封海齊也再顧不上雙斧的jīng準(zhǔn)度,只求放倒喪尸,不讓它們堵住周chūn雨的去路,要不然,光以喪尸的數(shù)量,堆都能堆死兩人。
    在沖入喪尸群中6、70米后,封海齊站住了身,猛推了周chūn雨一把:“動作快,我在這兒接應(yīng)你。”
    周chūn雨也不搭話,側(cè)著肩膀直撞進(jìn)面前的尸群中,一米,兩米,三米,無數(shù)只喪尸的胳膊從四面八方抓撓著周chūn雨,扯著他的胳膊,抱著他的腰,拉著他的腿,咬他,啃他,打他,撞他。
    周chūn雨的人影在無窮無尺的尸cháo中是如此渺小,他畢竟不是鐵打的,身子開始搖晃,腳步開始傾斜,他的行進(jìn)方向在喪尸們的圍堵下,拉扯下,漸漸偏離了原來的方位,但他依然在前進(jìn)。
    終于,周chūn雨持續(xù)不斷放著肩膀上水管的手摸了一個空,水管,放完了。
    李波說水管長多少來著,110米還是120米?不管了,再加上汽油噴shè的20米距離,只要有足夠的汽油,自己可以將這一片140米乘40米的區(qū)域內(nèi)的喪尸一把火燒個干干凈凈。
    周chūn雨站住了身,他站在尸群中,突然做了個動作,只見他揭開頭盔面罩,聲嘶力竭地呼喚著:“梨頭!梨頭!”
    然而耳中聽到的只有喪尸的不成調(diào)兒的吼聲,并沒有梨頭熟悉的啼哭聲。
    這才是周chūn雨一力堅持自己前來給喪尸洗澡的原因,他堅信梨頭和喪尸大黑狗還在鎮(zhèn)外,希望自己的出擊多少能找到女兒的線索。
    然而,他注定是失望了。
    封海齊如果早知道他有這個打算,肯定會痛罵他一頓胡鬧,這樣的尸cháo中,梨頭怎么可能存身,就算是有喪尸大黑狗護(hù)著也不行。
    周chūn雨咬了咬牙,終于放下了面罩,大吼一聲:“我cāo你們祖宗十八代姥姥!”
    手里扳機(jī)一扣,高壓水槍里的汽油直shè而出,向喪尸們噴灑了過去。
    李波的工作還是值得表揚(yáng)的,他將水槍銅噴嘴調(diào)節(jié)得非常到位,汽油在空中劃過一道長達(dá)20米的水幕,象雨水一樣灑在喪尸們身上。
    周chūn雨一邊給喪尸們洗著澡,一邊慢慢往后退。
    他退得很艱難,周邊的喪尸們將他圍得水泄不通,無數(shù)只腐爛嘴巴在他的身上各處胡啃亂咬,周chūn雨雖然知道以防暴服的抗打擊xìng,連鋒利的尖刀也刺不穿。可聽著那一陣陣啃咬聲,也忍不住冷汗直流,防暴服外臨時加裝上去的鋁片早就被扒走了,幾只多情的女喪尸的手指“撫摸”著自己“胸脯”,那神情要多貪婪有多貪婪,周chūn雨相信,要不是自己的胸甲是一整塊的特種塑料,那女喪尸不用沾醬油就能將自己生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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