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末世的幸福生活 !
謝玲在桌子下已經(jīng)看到陳薇的窘迫,她一把從地上撿起一只金屬腿圓凳,遞給陳薇,陳薇順手接過,拎著金屬腿用凳面狠狠向玻璃砸去。
嘩啷一聲脆響,排氣窗玻璃應(yīng)聲而碎――謝天謝地,這只是普通玻璃!
陳薇雙手掰著窗框就往上爬,謝玲這時也爬上了桌子,在上面托著陳薇的大腿往外送。
陳薇頭朝下腿在后,爬出了窗戶,墻外傳來撲通的一聲,顯然是陳薇倒栽蔥摔到了地上。
“謝玲!快啊!”陳薇在墻外大喊。
在墻內(nèi),謝玲也一點沒有猶疑,早就雙手攀上了窗框,正要用力――轟地一聲巨響從身后傳來。
謝玲扭頭一看――長柜臺被大群喪尸硬生生推倒在地,最前面一排喪尸順勢倒在地上,但更多的喪尸踩著它們的身體向謝玲撲了過來。
撲在最前面的喪尸長得人高馬大,幾乎有1.9米的高度,都可以去打?qū)I(yè)籃球了,只見它撲到排氣窗下,向已經(jīng)鉆出了上半==身,兩條長腿還踩蹬在內(nèi)墻上的謝玲抓去。
謝玲一向以自己兩條修長的腿為傲,然而現(xiàn)在,喪尸一把抓住了正是因為比他人修長才來不及縮上去的謝瑪?shù)拈L長的右腿的鞋。
謝玲的上半身已經(jīng)鉆出了窗戶,看不清里面的場景,但她幾乎是本能地將左腳重重踢出,一腳正中喪尸的臉,右腳順勢一抽,在喪尸的大手里留下了空空如也的鞋子,只一眨眼,就消失在排氣窗口。
陳薇在窗戶下接住了同樣倒栽蔥摔下來的謝玲,一眼看到她沒了鞋子的右腳面在流血,分明是被窗框上殘留的玻璃碎片劃傷的。
但兩人都明白,現(xiàn)在不是管這些小事的時候。
陳薇護著謝玲,一瘸一拐,向衛(wèi)生院后墻鐵柵欄跑去。
在她們身后,陸續(xù)有喪尸嗅到了謝玲留下的血滴的氣味,從注射室側(cè)面跑出來,向兩人追來。
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陳薇和謝玲已經(jīng)跑到了鐵柵欄邊,互相拖拉著翻過鐵柵欄,向遠處的田野跑去。
喪尸們跑到鐵柵欄邊時,只能沖著地上滴下的鮮血又抓又撓又舔。
陳薇和謝玲脫出衛(wèi)生院時,陳薇立刻用護士站抽屜里亂掏來的醫(yī)用膠布――護士都有它來給病人固定點滴的針頭――給謝玲腳背上的傷口處理了一下。
王路以前曾經(jīng)因為無意中把血滴留在地面上,結(jié)果把三只喪尸“勾引”到了龍王廟,這對陳薇來說可是個慘痛的教訓。
陳薇攙扶著謝玲,在田野里繞了個大大的圈子,才回到了沿江公路上。
兩人再次經(jīng)過衛(wèi)生院時,走在公路最外側(cè),以免被衛(wèi)生院里的喪尸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衛(wèi)生院的前后停車場都出現(xiàn)了游蕩的喪尸,有幾只還靠近了外墻大門,隨時都能沖出來。
總算是有驚無險,陳薇和謝玲掙扎著爬上“山寨金字塔”邊通向崖山的山道時,雙雙癱倒在石子路面上,陳薇胸膛劇烈起伏,喘息著道:“等王路發(fā)燒治好了,我就是擰著他的耳朵也要他把這扇狗屁倒灶的防盜門給修好,總得給人留個能開合進出的門啊!”
謝玲護著右腳勉強笑了笑:“那也得等哥病好了?!?br/>
陳薇信心十足,拍了拍掛在脖子上的塑料袋:“沒問題。你哥啊,雖然說沒生過什么大病,但以前每年都會發(fā)上一次感冒,也總要發(fā)高燒,不過到醫(yī)院里掛個點滴第二天就沒事了,多配的藥只好扔家里的小藥箱里?!?br/>
但愿――如此吧。謝玲默默地在心里祈禱:王路,能為你做的,我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就只能看天意了。
陳薇和謝玲帶著滿滿一袋子藥回到龍王廟時,推開臥室的門,正好看到王比安正從王路胳肢窩下?lián)軠囟扔嫛?br/>
聽到開門的響動王比安扭過頭來,歡呼一聲:“媽媽!謝玲姐!你們回來了?!?br/>
陳薇幾步上前,接過王比安手里的溫度計對著光線一看,剛剛有點歡欣之意的臉立刻又沉了下來。
王路還是高燒不退。
王比安在旁邊沮喪地道:“媽媽,你下山后我一直在用涼水給爸爸擦身子,可爸爸體溫還是沒有降一下來?!?br/>
陳薇強打精神揉了揉王比安的頭:“好孩子,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放心,媽媽已經(jīng)從醫(yī)院里找到了藥,只要打一針爸爸就能治好病了?!?br/>
陳薇邊說邊從脖子上解下了塑料袋,走到靠窗的桌子邊,口朝下輕輕把藥品倒在了桌面上。
謝玲連忙過來幫陳薇一起找藥。
兩人都沒有學過醫(yī),但有句話說得好,久病成良醫(yī),常用的一些藥的名稱兩人還是識得的。
陳薇帶來的藥中并沒有青霉素這一穿越大殺器。
謝玲邊翻邊喃喃念著:“左氧氟沙星、利巴韋林、地塞米松、氨基比林、利巴韋林、NaCl液、5%G-S液、氯化鈉針、頭孢曲松鈉……”
陳薇啊了一聲,把左氧氟沙星和地塞米松抓到了手里:“這兩種藥王比安以前都用過,就是用來治發(fā)燒的?!?br/>
謝玲想了想自己以前生病時的經(jīng)歷,把頭孢曲松鈉也挑了出來:“這個應(yīng)該也管用?!?br/>
陳薇打開寫著“鹽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的包裝盒,里面是個玻璃瓶,瓶內(nèi)是透明的藥液,看起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配置好能直接注射的。她又打開了標著“地塞米松”的長方形薄紙盒,里面是拇指一樣的小藥瓶。
陳薇皺起了眉,扭頭問還在一堆藥品里翻找的謝玲:“謝玲,這藥的用量你知道嗎?”
謝玲明白陳薇的意思――總不可能把手里的藥一股腦兒都打進王路身體內(nèi)。
她深思著回憶了片刻:“地塞米松好像能治過敏,不過用量不能太大。我以前打針時好像用的是兩瓶?!?br/>
陳薇取了兩瓶,想了想――王路可比謝玲體重重多了――于是又取了一瓶,但又想了想,又放回去一瓶。還是小心點的好,藥量不夠了還能再加,這要是打得太多了,可沒法子從王路身體里再抽出來。
陳薇和謝玲忙碌盤算了好一會兒,決定給王路注射左氧氟沙星、地塞米松、頭孢曲松鈉三種最常見的注射液。
陳薇還翻出了一瓶魚腥草注射液,這藥王比安也沒少打,是小兒常用的,陳薇自然也加上了。
看著面前的大瓶小瓶一小堆藥,陳薇信心爆棚――這么多的藥絕對能治好王路一次小小的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