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是許多人期待已久的冰帝學園祭。
素來以高端大氣定義自身的冰帝學園一直致力于培養全方位的頂尖精英人才,此外更是將學園祭作為對外開放的項目,既展示自身的實力,也為學生們提供展現個人能力的平臺。
無論是體育競技,還是文藝匯演,高中生們都摩拳擦掌,準備大秀一番。
一年級a組正在召開班會,討論學園祭的表演項目。
作為班長的跡部景吾正在學生會處理文件,班會的主持便交給了副班長伊原純子。
伊原純子在幕布上投影出了今年班級表演的四個選項,分別是:書屋,咖啡廳,合唱以及舞臺劇。
“跡部會長提議將舞臺劇放到三年級進行,同學們有什么異議嗎?”,伊原純子眼里帶著傲氣,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問著講臺下方坐著的同學們。
盡管同學們大多來自名門貴族,有著良好的家教與素養,但是伊原純子無禮的態度著實讓大部分都面露不滿。
看著臺下鴉雀無聲的同學們,伊原純子滿意地笑了笑,“那么就前三個里選一個吧。”
說話間伊原純子拿出來了一個小型的機器,帶著驕傲晃了晃,“這個是副班長我特意私費為大家定做的投票儀,現在從門邊上第一位同學開始往下傳吧。”
“選擇書屋的同學按A,咖啡廳的選B,合唱選C。”
看著抱著手站在班級門口一臉得意的伊原純子,坐在輝夜初旁邊的男生忍不住嗤笑一聲,“真有錢,全班三十個人做了一個投票儀。”
坐在他前面的波浪卷頭發的女生轉過了身,掩著嘴嘲道,“不愧是暴發戶的女兒呢!”
“哦?她家是暴發戶?”,倒數第三排的女生聞言也轉過了身。
“是啊,不知道哪里來的野丫頭呢~”,坐在遠山悠前面的女生也轉過身來,目光越過遠山悠,看到了角落里一言不發的輝夜初,“哎呀,輝夜同學,你不要多心啊,我們不是在說你。”
言語間的嘲諷毫無掩飾地射向輝夜初,遠山悠皺了皺眉,正欲出聲,身后的輝夜初卻一言不發。
本意嘲笑輝夜初,讓她在遠山悠面前丟臉的女生被輝夜初的無視給噎住了,著實沒想到巴掌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得撇了撇嘴。
坐在她旁邊的女生見狀立刻幫腔道,“輝夜初好像連暴發戶都算不上呢,早知道隨便揮幾下劍就可以進冰帝,我就不那么認真讀書了。”
聽到那個女生嘲諷著劍道,遠山悠低聲喝道,“別說了。”
被一向紳士的遠山悠喝止,再加上伊原純子也看向了這邊,幾個人悻悻地閉上了嘴。
遠山悠扭身看向輝夜初,發現她正埋著頭,不由得放柔了聲音,“沒事吧?”
輝夜初一動不動。
“阿初?”,遠山悠伸手碰了碰她。
“啊?”,輝夜初茫然地抬起頭。
“噗嗤。你睡著啦?”,遠山悠帶著笑意看著輝夜初朦朧的眸子。
揉了揉眼睛,輝夜初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改為用手撐著下巴。
最后,投票的結果顯示,一年級a組準備咖啡廳。
伊原純子帶著結果離開班級去向跡部景吾匯報,在她走后班上立刻議論紛紛。
“那女的怎么回事?”
“暴發戶就是這樣的,小家子氣。”
“咖啡廳豈不是要穿女仆裝?”
“噢!有眼福了。”
“我們班上哪個女生腿最長?”
“玲醬吧?”
毫不在意其他人的討論,輝夜初趴在桌上又睡著了。
遠山悠轉身看她如此這般疲憊,輕輕搖了搖頭,把校服的外衣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
有幾個眼尖的女生看見了這一幕,正欲說些什么,卻聽到了一聲熟悉的響指。
是跡部回來了。
身后跟著宛如開屏了的孔雀般的伊原純子。
淡淡地瞥了一眼遠山悠,跡部景吾走上了講臺。
“那么,一年級a組就決定進行咖啡廳模擬。”,跡部景吾環視了一圈,看著還裹著遠山悠校服里、只露出來了一個黑色的腦袋頂的輝夜初,頓時不悅。
“輝夜初。”,跡部景吾帶著磁性的嗓音,第一次完整地喊出了輝夜初的名字。
但是被喊到的人卻毫無知覺,遠山悠不得不轉過身低聲喊著輝夜初。
“嗯?”,輝夜初抬起了頭,茫然無措地看著前方。
“輝夜初,我剛剛說了什么嗯啊?”
輝夜初茫然地看著跡部景吾。
“真是不華麗的女人。”,扔下這句話的跡部景吾示意伊原純子繼續安排學園祭的事宜,轉身出了班級。
出了班級的帝王皺著眉頭想著輝夜初身上那件明顯屬于她座位前方的男生的外衣,不太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沖她發火。
被跡部景吾當眾點評批評的輝夜初一下子成了那些幸災樂禍的女生嘲笑的焦點。
“居然在會長講話的時候睡著了!”
“看來她晚上很忙呢”
“哎呀,好可怕!”
聽著那些女生攜帶著滿滿的惡意的話語像針一般射向輝夜初,遠山悠突然開口說道,“阿初,你怎么了?”
“昨天有點事情,回了趟家。”
“你別在意他們說的。”
“嗯。謝謝悠君。”
看著輝夜初倒頭又睡著了,遠山悠收起了溫柔,帶著凜冽與冰涼的視線直直地看向正在給輝夜初扣上不檢點帽子的女生們。
紳士的怒火比想象中的還可怕,那幾個女生匆忙閉上了嘴。
第二天,遠山悠和輝夜初在交往的話題開始在冰帝里流傳。
輝夜初對此毫不知情,即使是面對著路上女生的指指點點,她也將其歸納為了那日下午被跡部景吾點名批評的緣由。
學生會長辦公室。
“遠山同學,學園是不允許談戀愛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對著站在跡部景吾面前的遠山悠說道。
“我和輝夜同學沒有任何關******悠皺著眉頭,沉聲道。
“那你的衣服為什么出現在她的身上?”,跡部景吾撐著下頜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哦?”,遠山悠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當時輝夜初被跡部景吾點名,以及這幾天流傳在校園里的不咸不淡不痛不癢的緋聞。
“我怕她著涼啊。”,意識到跡部景吾并非有意為難阿初,放松了緊繃的肌肉,遠山悠挑釁著跡部景吾。
“她著涼與你何干?啊嗯?”,跡部景吾越發地不悅。
遠山悠的臉上漸漸浮現起了溫柔的笑容,大大方方地說道,“我挺喜歡她的。”
遠山悠挑釁的語氣讓坐在一旁沙發上晃著大長腿的忍足侑士心下一跳,正欲打圓場,卻看見跡部景吾眉頭緊鎖,說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