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番出塞,不光成功斬殺賊酋檀石槐,如今更是讓鮮卑王庭之人伏地乞降,可謂是功莫大焉。若是將軍把這些乞降的鮮卑貴族送到洛陽,不光能讓天子龍顏大悅,或許還能傳為美談。”
曹操身側。
已經從后續的漢軍步卒當中來到曹操身邊的賈詡,望著彈汗山下那一眾請降的鮮卑貴族,如是對曹操笑道。
“把他們送去洛陽?”
聽到賈詡這么說,曹操也是笑了笑:“文和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鮮卑曾辱我使者,犯我疆界,掠我百姓,殺我官軍,可謂是犯下了累累罪行,如今若是能把這些鮮卑貴族送去洛陽,讓他們跪在未央宮外請罪,想來陛下應該喜歡這個禮物。”
說到這里,曹操不禁多看了賈詡一眼。
老狐貍果然是老狐貍。
如果不是賈詡提醒,他第一時間都沒朝著這方面去想。
對于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向來都是以俯瞰的態度對待四夷的大漢朝廷來說,他們最看重的東西是什么?
毫無疑問,是面子。
他們可以不在乎一仗打下來到底殺傷了多少敵人,又損失了多少士卒,也可以不在乎這仗打的到底有沒有意義,但只要你能讓他們感覺有面子,并且明面上也說得過去,那便是功勞。
而鮮卑一族,恰恰就是曾經落了大漢朝廷面子的人。
當初大漢朝廷派出使者,想要封檀石槐為王,并且跟檀石槐和親,但是卻被檀石槐狠狠的拒絕了。
鮮卑這種狠狠的落了大漢朝廷面子的行為,不被記住那是不可能的。
之前那一次出兵塞外討伐鮮卑,固然有田晏、王甫內外勾結,慫恿朝廷的因素在里面,但也未嘗沒有朝廷想要從鮮卑那里找回面子的因素。
只可惜,田晏、臧旻皆庸碌之輩,兩路漢軍被檀石槐打的大敗,大漢朝不光沒有找回面子,反而又丟了面子。
也就是曹操奇襲鮮卑王庭得手,為大漢朝廷保留了最后一層遮羞布,這才讓大漢朝廷在面對鮮卑的時候面子上沒有那么難看。
在這種大漢朝廷和鮮卑積怨已久的情況下,如果他能把這些鮮卑貴族俘虜到洛陽,讓大漢朝廷上下在他們身上好好的找一找面子,這絕對是一個能讓他曹操在大漢朝廷內部的形象極大提升的行為。
想到這里,曹操也是一提韁繩,對著賈詡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去看看這些‘禮物’吧!”
說罷,曹操便一馬當前朝著彈汗山下而去,其余人等也是隨后跟上。
帶著眾人來到彈汗山下。
曹操望著被一眾漢軍騎兵監視著站在路邊的幾名衣著華貴的鮮卑貴族,以及他們身后那些被繩索綁著,跪在地上的老老少少,眼中也是露出幾分興致來。
經過賈詡的提醒,他在權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暫時放棄了將面前的王庭如同闕居部一般屠殺殆盡的想法,所以才對這些鮮卑人產生了幾分興趣。
畢竟,注定要死的人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這些人接下來可能還得活著去洛陽,那就多少有一些價值了。毣趣閱
而看到曹操過來,領兵等候在山腳下的趙云也是迎上前來,行禮道:“將軍!”
毫無疑問,仗著照夜玉獅子的腳力優勢,趙云又是第一個攻入鮮卑王庭的。
所以,押解這些鮮卑貴族向曹操投降的任務也是毋庸置疑的落在了他身上。
看到趙云向曹操行禮,那些鮮卑貴族雖然不認識曹操,但多少也能猜出曹操的身份。
于是,在趙云向曹操行禮過后,那些鮮卑貴族也是跟著上前拜倒:“吾等拜見將軍!”
不過,很顯然,并不是所有鮮卑貴族都會說漢話的。
因此,在行禮的時候,只有前面的幾個鮮卑貴族開口,而跟在后面的那些鮮卑貴族則只是跟著行禮,并未開口。
曹操并沒有理會這些跪倒在地的鮮卑貴族。
他翻身下馬,走到趙云面前,拍著趙云的肩膀大笑道:“子龍辛苦了。此戰下來,子龍破陣斬將,奮勇當先,又是第一個帶兵攻入彈汗山,之后論功,子龍當為首功!”
然而,面對曹操的夸獎,趙云表現的卻極為淡然。
只見他面色沉靜,不驕不餒的回應道:“卑職只是做好分內之事罷了,此戰能勝,全賴將軍運籌帷幄,料敵先機。”
聽到趙云這么說,曹操也是哈哈大笑起來。
如果是賈詡這么說,他估計就一笑置之了,畢竟誰也不知道賈大爺嘴里能有幾句真心話,但是趙云并不是那種諂媚之人,他既然這么說了,就證明他心里的確是這么想的,如此一來,曹操怎能不高興?
又拍了拍趙云的肩膀,曹操四下看了看,然后奇怪的問道:“奉先呢?”
作為沖在最前面的兩個人,雖是趙云第一個攻入彈汗山,但是隨后呂布也跟了上來。
曹操則是因為要等后續的兵馬,所以才耽誤了些時間。
而現在彈汗山下只見趙云不見呂布,曹操也是不禁有些奇怪。
面對曹操的詢問,趙云也是無奈的笑了笑,解釋道:“奉先現在估計還混在這鮮卑王庭的馬群當中呢。”
聞言,曹操先是一愣,隨機也是不禁莞爾。
這戰馬一事,真要成了呂布的執念了。
若是以往,呂布隨便找一匹良駿將就一下也就罷了,但是在見識過了趙云的照夜玉獅子這般神駿之后,其他普通戰馬就很難再入呂布的眼了。
而之前在戰場上,呂布雖然搶了莫護跋的坐騎,但是跟趙云的照夜玉獅子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事實上,當時戰場上還真有一匹寶馬,那就是檀石槐騎乘的那匹踏雪烏騅。
作為鮮卑的王,檀石槐的坐騎自然是難得的寶馬,即使跟趙云的照夜玉獅子相比也不差多少。
可是那匹踏雪烏騅卻陰差陽錯的被典韋給降服了,以呂布的驕傲,別人降服的馬,他自然拉不下臉來去討要。
所以,現在呂布只能設法跑去鮮卑的馬群當中去碰運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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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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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