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劉宏的旨意傳到五原郡時已經是八月末,正是秋收的時候。
這段時間,朔方、五原、云中這些原本幾乎沒有多少人煙的幾個郡,隨著曹操的接手,郡中百姓也是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寧,慢慢開始正常的生活,所以這段時間這幾個邊郡也是漸漸恢復了一些生氣。
尤其是曹操此番出塞還從闕居部救回了萬余漢民,其中絕大部分還都是婦人,這無疑是給幾個人口稀薄的邊郡注入了一股生機。
畢竟,有足夠的婦人,才能生育更多的孩子,進而增加人口。
雖然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但是跟之前相比至少多了希望。
對于劉宏又要召他入京的事情,曹操倒也不覺得意外,而且也樂得于此。
因為維系劉宏與他之間的信任,起碼在最近十年之內都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天下,現在終究還是漢室的天下。
只有得到劉宏足夠的信任,他才能放手去平定草原,同時名正言順的發展自己的勢力。
所以,在接到劉宏的旨意之后,曹操也沒有拖沓什么,在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各郡的事務之后,又從軍中挑選了一匹良駿,便帶著典韋踏上了回京之路。
而以曹操現在的身份,再加上有旨意在身,一路上自然是暢通無阻。
于是,在光和二年九月,曹操也是再一次回到了洛陽。
回到洛陽,曹操要做的第一件事還是進宮面圣。
這相較于上一次,這次天子劉宏對于接見曹操顯然要重視了許多,因此曹操很快就見到了劉宏。
不過,或許是為了表示親近,這一次劉宏接見曹操的地方,并不在什么正式的場合,而是在御園中的一處涼亭里。
看到宮人帶著曹操過來,沒等曹操開口,涼亭里的劉宏就笑道:“曹卿來了?想來一路奔波也是累了吧,來,陪朕小酌幾杯,權當解乏。”
曹操站在涼亭外,看著亭內的劉宏。
在劉宏面前的一個小幾上,則是擺著幾道精致的小菜,涼亭一邊的火爐上則是溫著一壺熱酒。
不知道為什么,曹操突然就想到了“青梅煮酒”四個字。
只是,那時是他請劉備喝酒,現在卻是劉宏請他喝酒。
心里暗暗搖了搖頭,甩去這些雜念,曹操對著劉宏行了一禮,然后也不推辭,進了涼亭,隔著小幾坐在了劉宏的對面。
看到曹操落座,一旁伺候的宮人正欲幫曹操斟酒,卻被劉宏揮手阻止。
只見他親手從火爐上拿過酒壺,然后給曹操斟上,與此同時口中也是笑道:“曹卿此番大破鮮卑,斬殺檀石槐,馬踏彈汗山,真是大快人心,豈能讓爾等給曹卿斟酒?這酒朕要親自為曹卿斟滿!”
見狀,曹操也是連忙伸手舉起酒杯,低頭道:“陛下恩重,臣惶恐。”
劉宏斟完酒,放下酒壺,擺了擺手,笑道:“沒什么惶恐不惶恐的,這是你應得的,換個人就算求朕都沒用。”
聞言,曹操當即鄭重的舉起酒杯,然后一飲而盡:“謝陛下。”
“哈哈哈!”劉宏大聲笑了起來。
他身子前傾,伸手拍了拍曹操的肩膀以示親近,而曹操也是十分配合的將身子微微往前傾了一些。
于是劉宏也是十分滿意的笑道:“曹卿啊,當初朕雖說封你為征北將軍,但說實話,朕真沒想到你能做的如此漂亮。本來朕覺得,如果你能護佑一方平安,不在讓邊境的百姓像過去那樣受胡人的劫掠,便不枉朕對你的信任了,誰知你居然連檀石槐都斬了,是朕小瞧你了啊!說吧,這次你想要什么封賞。”
面對劉宏的夸贊,曹操卻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拱手應道:“此番能竟全功,全賴陛下洪福,將士用命,臣不敢居功。”
“曹卿。”聽到曹操這么說,劉宏故意板了板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說全賴朕洪福,這個功勞朕就腆著臉受了,畢竟你是朕親自冊封的征北將軍,你說將士用命,朕自當論功行賞,但你說自己不敢居功,那誰敢居功?你立下如此大功,朕若不加以封賞,豈不是教人說朕賞罰不明?曹卿,你這是想陷朕于不義啊!”???.??Qúbu.net
“臣不敢,請陛下恕罪。”
曹操連忙拱手請罪。
雖然劉宏這明顯是在跟他開玩笑,但是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的。
天子可以跟做臣子開玩笑,這說明他對你的觀感很好,但臣子最好還是不要輕易跟天子開玩笑。
這是曹操自己總結出來的經驗。
有楊修為證。
咳咳。
果然,劉宏看到曹操如此,也是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朕不過是玩笑之言,卿何罪之有?不過,朕剛才那番話,有些是玩笑,有些不是。卿立下如此大功,朕是一定要封賞的,所以,現在卿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朕提,只要是朕能夠做到的,朕無不答應。曹卿,朕可是很少這樣許諾別人,就連阿父跟阿母都未曾有過,這個機會曹卿可要好好把握住了。”
毫無疑問。
劉宏的這番話很有誘惑力。
畢竟,他可是大漢的天子,當今天下身份最尊貴、權利最大的人。
但是曹操卻很清醒,他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劉宏是給不了的。
所以他只是道:“回陛下,臣惟愿可以繼續出兵討伐草原各族,以圖有朝一日蕩平諸胡,使我大漢邊疆靖平,再無外患!”
得到了曹操這樣的回答,劉宏也是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后,他搖了搖頭,嘆息道:“罷了,朕也不問曹卿你了,該怎么封賞曹卿,朕回頭自己再好好想想吧。曹卿剛到洛陽,就進宮來見朕,想來還沒去見大司農吧?而且曹卿一路奔波,想來也是乏了,就先去休息吧。”
聽到劉宏這么說,曹操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起身告退道:“臣告退。”
說罷,曹操便退出了涼亭,然后在宮人的帶領下離開了。
涼亭里,只剩下了劉宏一個人在那里自斟自飲,偶爾傳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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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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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