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的鹖鳥緊跟在后,前面不知還有那些危險。</br> 古跑幾下停下打殺幾個,阿奈跑幾下轉頭打幾個。</br> 當這都不當事,追兵只多不少。</br> “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附近有沒有大鳥,得要找到吃鹖鳥的大鳥。”古挺直身子不讓鹖鳥啄他的屁股。</br> 阿奈停下,掄起長矛左揮舞一下,右揮舞一下,把最前面的幾只鹖鳥給打下去。</br> 后面追來的鹖鳥立馬補上前面的空缺,它們可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敵人不死它們不休。</br> 跑在前頭的阿希,見著阿奈像拿球拍一樣,把一只只鹖鳥打出去。</br> 腦海里想到什么,一時又記不起來。回身去幫一幫他們。</br> 阿奈、古與阿希三人站成一條直線,拿著武器打飛來的鹖鳥。</br> 一只兩只鹖鳥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一群就不好說了。</br> 這一群鹖鳥在前,一群鹖鳥騰空飛在頭頂上,還有一群鹖鳥迂回包抄。</br> “這些鳥怎么會戰術?”阿希邊打邊說。</br> “小心上面。”</br> “一人對一個方向。”</br> 阿希打著上面的鳥說:“它們太小了,反應又快很難打中。”</br> “啊……”阿希的頭頂被啄了一下。</br> 頭上的皮膚最敏感,被這樣狠狠啄一下,真痛。</br> 鳥也會鉆縫隙,它們見哪里有縫隙往哪里去。</br> 一只鳥到阿奈的胳膊處,迅速出擊。瞬間給阿奈留下些紀念物。</br> 又有鹖鳥到古的發頂留下痕跡,古大聲說:“還是跑吧,這樣下去不是法子。”</br> “跑。”阿奈同意了。</br> 三人一同向前跑,先是受到一些攻擊把鹖鳥甩在身后受到的攻擊就少了許多。</br> 但也不好受,鳥嘴巴是尖的不是平扁的,啄人十分痛。</br> “閃開。”躲藏在邊上的麥大喊。</br> 見阿奈拿著一張大葉子,向這邊掃來,阿奈等三人一個縮起身子,趴下去。</br> 厚實的大葉子碰上一只只鹖鳥,發出“砰砰砰……”聲。</br> 最前面的鹖鳥被擋了下去,后面的鹖鳥直接穿過大葉子,撞到另一邊去。</br> 撞過來的鹖鳥立馬尋找敵人,“啾啾”呼朋引伴向著敵人飛去。</br> 麥的這一葉子給大家爭取了許多時間,阿奈背著花向前跑去,麥跟在后面。</br> “這個法子好。”</br> “看看地上還有沒有大葉子。”</br> “追上來了,快找找邊上有沒有山洞,躲進去也很好。”麥說。</br> 阿希腦海里冒出一個很好的想法,“我想到好法子,你們掩護一下。”</br> 阿奈、古與麥分三個方向站,準備迎接鹖鳥,為阿希提供做工具的時間。</br> 時間緊迫阿希不能好好挑選樹木,見著哪一枝干粗大,且樹枝多。尋到目標,阿希一拳打過去。</br> “卡擦”樹枝裂開。</br> 扒拉這樹枝大力一拉,把整枝椏抱起。抱著枝椏跑過去,大聲嚎:“都讓開。”</br> 抱著枝椏“沙拉”打過去,“砰砰砰”七八個鹖鳥掉在地上。</br> 阿希又一樹枝打過去,帶著橫掃千軍的氣勢,橫掃百鳥。三四個橫掃,密密麻麻的鹖鳥變成稀稀疏疏的幾個。</br> 許多被打暈在地上。</br> “這個法子好,阿希你是怎么想到的?”古開心極了。阿希的法子真棒。</br> “確實不錯,現在是走還是殺?”阿奈問。</br> “殺,這幾個還是會追來,不如殺了,免得給我們造成麻煩。”麥說。</br> 阿奈把花放下,到阿希跟前抱過阿希手里的枝椏,“我來玩玩。”</br> 阿奈說的玩玩可不是真的玩玩,是殺殺殺殺,凡是被樹枝掃過的鹖鳥均倒地不起,有氣出沒氣進。</br> 阿希看傻眼,還能不能更厲害些?她打了三四下才把鹖鳥打暈,他才打一下就把鹖鳥打死一堆。</br> “真厲害!”花的眼睛亮亮的。</br> “這樣能成,我們走吧。”</br> 阿奈把樹椏放在地上,擋住那些想飛起來的鹖鳥,隨即跟上隊伍。</br> 又走了一天,周圍的氣溫高了許多,是不是有幾縷濃煙過來,已經接近大鐵樹。</br> “我和阿奈去就找些食物回來,你們小心一些。”阿希說。</br> “能行,如果再往前走一段或許能撿到些烤好的。”</br> 阿奈與阿希向前走一段,遇見的兇獸幾乎沒有,蟲蛇也少。它們都被大煙給熏走了。</br> “如果我們想過去,得要做個防護罩,過濾濃煙,好呼吸。”阿希說。</br> 聽阿希這么說阿奈知道阿希會做,“需要什么?”</br> “能吸水的兇獸皮,還有水。兇獸皮我已經帶來了,找到水源就能行。”</br> 阿奈見著了一種草藥,蹲下去開始挖。</br> “巫要的藥?”</br> “對,你看看邊上有沒有你熟悉的草藥,全挖回去。以前這里有著上等兇獸,狩獵隊不敢到這里來。這次是好機會,我居然給忘了。”</br> 阿奈有些懊惱,懊惱自己把這大事給忘記了,他應該帶多一些人來。</br> “我去讓他們過來,你小心一些。”阿奈說。</br> “好。”阿希已經見著了好些藥草,見著好的東西都想帶回去。</br> 她已經顧不得阿奈了。</br> 凡是見到的草,都是好東西,阿希挖了這個想要那個,要了那個又覺得另一個好。</br> 把一顆藥草放進腰間的獸皮袋子,看見一條尾巴,抬頭看是大蛇。</br> 這大蛇怎么不離去?不是越大的東西越怕死嗎?</br> 大蛇圍著一株紅色的藥草蜷縮。</br> 阿希見著直想要,真的是寶貝的東西都有兇獸。</br> 阿希見大蛇沒有攻擊意圖,緩慢退后一步,慢慢站起,退后幾步。</br> 握著手里的石器想著怎么樣引走大蛇。要不要先下手為強?</br> “嘶嘶”大蛇吐出紅色的信舌子,示意阿希不能靠近。</br> “打個商量,你走開我不殺你。”</br> “嘶嘶”</br> “那我不客氣了。”阿希拿著石器投過去。</br> 大蛇閃躲,沒中著要害。蛇眼轉一圈,“嘶嘶”沒種。</br> 阿希再投一個,還是沒中要害。</br> 這條直接無視阿希,趴下去繼續睡覺。</br> 這樣被鄙視還是第一次,“居然被一條蛇鄙視,真是氣死人。”</br> “不信這樣你也能躲過去。”阿希見一個不行,兩個不行直接來五個。</br> 阿希五個石器一同射出去。</br> 大蛇躲了這個,又躲了那個,原以為沒有了,卻不知道阿希給的是連環投射。</br> “嘶嘶……”</br> “中了,大蛇快來快來,跟我走。”阿希想把大蛇引走,帶給阿奈。讓他們解決。</br> “嘶嘶……”被傷到眼睛的大蛇真的怒了,爬了出去。</br> “好你個雌性居然傷了我朋友。”蛇出現在大樹上。</br> 回頭見是蛇,沒見涂靈。阿希怕的是涂靈,蛇這個人她不怕。</br> “那是我先見到的,是你的朋友強搶了去。”阿希指著大蛇圈起來的藥草說。</br> 阿希這是欺負大蛇不會說話!</br> 好吧,她居然淪落到欺負大蛇的份上!</br> “什么是你先發現的,是我的靈先發現的。”</br> “你好意思嗎?明明是我先發現的,你是要和我搶,阿奈就在附近,我們來看看搶人東西的下場是什么。</br> 還有你居然給它起名靈,是不是在你心里大蛇比涂靈更重要?”</br> “你在胡說什么,涂靈才是最重要的。”</br> “不管你說什么,快點讓你的靈走開,不然我就要殺了它。”</br> “你敢。”</br> “你看我敢不敢。”阿希拿著石器就要對著大蛇投射。</br> 蛇也不知道這草藥是阿希發現的還是好朋友靈發現的,現在不管是誰先發現的他都要去搶。</br> 阿希這個雌性真的太讓人討厭了。</br> 蛇跳下大樹就要向阿希發出攻擊,阿希先發制人一個石頭飛出去。</br> 蛇躲開了,拿著石器對著阿希刺殺過去。</br> 阿希一直盯著石器,當石器來到的那一刻“鏘”一下擋住。</br> 阿希擋住了石器,卻沒有擋住蛇的進攻,受了蛇的一拳。</br> 她連退幾步,手拿著腰間的石器就投射過去,她最喜歡連續發射石器。</br> “鏘”“鏘”“鏘”</br> 蛇擋了又擋,“你怎么有這么多石器?”“你有完沒完啊?”</br> 阿希知道自己技藝比不上遠古人,既然在能力上比不過,只能在智力上比。</br> 看蛇已經被她的連續石器打擊中還不了手,阿希把最后一把石器子扔出去。</br> 蛇見一把堅硬的石頭向他扔來,怕了。“你這雌性怎么這么的毒。”</br> 擋,擋,擋,再擋。</br> “怎么還有,你究竟還有多少啊?”蛇煩了。</br> 阿希見機會來了,一下跳出去一腳踢在蛇的肚子上,蛇受力站不穩向后倒去。</br> 大蛇見主人蛇被欺負了,伸直身體向阿希撲過去。</br> 這里的大蛇可比大蟒蛇還要大,阿希可不敢硬抗,連忙閃到一邊。</br> “嘭”大蛇落到地上,追向阿希。</br> “對就是這樣,靈去咬她。”有人幫著出氣蛇樂呵。</br> 大蛇張著嘴巴向阿希追去,大蛇嘴巴的惡臭讓阿希難受死了。</br> 回頭看發現大蛇的利牙就在身后,“蛇,快把它叫回去,難道你想引起兩個部落的戰斗?”</br> 蛇部落向來不喜歡虎部落,斗就斗,蛇可不怕。蛇癟癟嘴,“你是先惹它的。”</br> 阿希的正前面是棵大樹,后面撲來大蛇,沒路去了只能一下踩上大樹,轉身落到大蛇的后背。</br> 真是尋著好地方,阿希一下坐到大蛇的七寸。</br> 七寸這個地方蛇頭咬不到,蛇尾到不了,又是大蛇吞咽的重要部位。</br> 這么好的機會阿希可不想放棄,緊握拳頭運起力量一拳打下去。</br> “赫……”痛得大蛇直叫。</br> 蛇沒想到阿希能在瞬間反轉,沒準備去救好伙伴,被好伙伴的這個一叫心大跳。</br> 蛇要過去幫忙,阿希握著拳頭說:“你過來我就殺了它,看我敢不敢。”</br> 這是蛇重要的伙伴,怎么能被殺死呢?蛇真的不敢上前,“你,你走開……”</br> “那可不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