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懲罰</br> 他們對糖果很滿意,吃一點留一點想要帶回去給家里的小崽子或伴侶。</br> “把這包藥草帶回去,用熱水煮開,一半拿去浸泡你們的武器,一半拿去洗澡,把你們身上的角角落落洗一遍。要是發現哪里痛就過來找藥吃。”</br> 阿希把藥包分給他們,他們拿著藥包就跑走,回家去見小崽子們去。</br> 阿希很嚴格要求他們回部落第一件事不是去與家人接觸,更不能靠近小崽子。怕他們把什么不好的東西帶給小崽子。</br> 阿中吃著手里的為數不多的糖果,讓邊上看著的阿華與阿情口水溜溜。</br> “大兄分我一個。”阿情扯扯阿中的衣角。</br> “你要是幫我燒水,我就給你一個糖果。”</br> “好。”阿情這么爽快是因為她已經和阿母燒好了水。</br> 阿奈到阿希邊上,跟著她把笸籮上的藥草收拾進獸皮袋子里。“我們離開的這幾日有什么不好的事嗎?”</br> “紅部落的胖子來了一次,他說蛇部落與熊部落不知搬到哪里去了。”</br> 阿奈停下手上的動作,“搬走了?會去哪?”</br> “胖子說涂靈他們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br> 阿奈閃過一絲的失落,“或許以后能再次見到。”</br> “嗯,希望他們平平安安的。”</br> “帶回來的兇獸能量不夠,我想到竹林去一趟,殺一只食鐵獸回來。”</br> 聽阿奈的意思他們是商量好了,這是告訴她一聲。</br> 阿希放下手上的東西,“我去準備點東西,食鐵獸可不好惹。”</br> 阿奈不想離阿希太遠,跟著進去。見臉上一片黃一片紅的阿丑,“你怎么了?被打了嗎?”</br> 阿奈的氣場太強大,阿丑不敢與阿奈說話。</br> 阿希說:“前幾天試藥弄的,找到了一種好藥就是有個不好的作用,會讓臉變得紅腫。我給他涂了有些藥就成了這樣。”</br> 阿奈笑了笑,“不是很難看。”</br> 阿希在偷笑,“這個你拿著,這是藥粉,要是受傷了就撒在傷口上再包上干凈的獸皮條。”</br> “這是大魚筋做成的皮條,手臂或大腿受傷了就包扎在傷口上方,這樣能讓血少流一些。”</br> 阿奈一一收好,偷親阿希一下。</br> 邊上的阿丑見兩人靠在一起,玩著嘴對嘴的游戲,不敢偷看躲出去。出去前偷看見阿奈壓阿希把阿希壓在大柱子上,讓阿希抱著大柱子。</br> “我阿父呢?”阿中問阿丑。</br> 阿丑伸手攔住阿中,手指指指里面。</br> 阿中明白了,必定是阿父與阿母在一起。</br> 阿中成年了明白了什么是雌性吸引,知道雄性與雌性在一起會發生什么事。不進去打擾。</br> 隱隱約約有喘息聲傳出,讓剛成年的阿中很不好意思,臉上帶著紅暈。他走遠一些等。</br> 天要黑下來了,阿奈才從里面出來。</br> 阿中抱怨,“大家都等著你呢。阿山大大也沒你那么長時間。”</br> 遠古人很開放,除了阿希,沒有雌性拒絕在露天做那快樂的事。小崽子該看不該看的都會看過幾次,阿中能說出這樣的話不奇怪。</br> 阿奈也不當一回事。“這一次是去狩獵食鐵獸,它是一等兇獸,你不需要出手,躲在一邊看就行。”</br> “為什么?我已經熟練各種狩獵技能。”</br> “這不是參戰的理由,這是帶你去看看的,還不需要你出手。”阿奈說。</br> 因為食鐵獸所在的位置不遠,又因為有一條專門開辟來運送鐵石的道路。</br> 阿奈等人當夜去,第二天就能回。</br> 次日早上大家聚在一起。</br> “阿奈家的阿中被關起來了。”</br> “為什么啊?”</br> “昨夜去狩獵的時候,他不懂事搶先過去想要殺食鐵獸,結果激起了另一只食鐵獸,差點殺了他。要不是阿奈過去救,阿中怕也沒了。”</br> “啊!阿奈沒事吧?”</br> “聽說肩膀上多了一條道,還挺大的。”</br> “剛成年的小崽子常常會犯這樣的錯誤,阿中也是!”</br> “要叮囑家里的小崽子,跟著出去狩獵要多看多聽,不要搶先。”</br> “是啊,是啊。”</br> 部落里有專門的小黑屋,是用來關犯事的人。阿中被阿奈親手關在里面。阿奈是大頭目,手下的人犯錯了,他就得行使權力關人。</br> 阿奈家的其余兩個小崽子不是那么開心,一來大兄被關了,二來阿父受傷了。</br> 傷口在肩胛骨上,阿奈只能趴著睡。</br> 阿希輕輕地拿起獸皮袋子走出去,草原上有一種藍花開了,她需要去采摘回來做藥。</br> “阿情你今日不要出去,等你阿父醒來,端藥給你阿父吃。”阿希又與阿華說,“你去給你大兄送一些肉,再去訓練。”</br> “好。”阿華跑出去又跑回來追上離去阿希,“阿母大兄不想吃,要不我幫他吃了吧。”</br> 阿希拍一下二兒子,“他不吃你也不能吃,放在窗戶上,他什么時候餓了什么時候吃。”</br> “哦。”</br> 中午阿希回家見著起來的阿奈,阿奈上前單手接過她后背上的大藥筐。</br> “你肩膀上的傷怎么樣了?”阿希伸頭去看看。</br> “開始結痂了,過兩天就能活動了。”阿奈不在乎,“外面太陽大,你到里面來。”</br> 他舍不得她去曬。</br> 就著阿奈的手喝了一碗水,舒坦了許多,“你打算關我的小崽子到什么時候?”</br> 這個時候發揮阿母的特性來了,她是用阿母的身份與部落的頭目說話。</br> 阿奈笑著說:“你的小崽子讓他的頭目受傷了,得要關兩天,下一次的狩獵不可以去。”</br> “那行,你陪我去一趟外屋(安排水部落人住的地方)。”狩獵那邊的事阿奈管著,阿希不能多插手。</br> 阿奈的氣場太大,水部落人不敢靠近。大雨只好遠遠地等著阿希靠近。</br> “今日有什么感覺嗎?”</br> “癢癢的,潰爛的地方癢癢的,好些地方結疤了。你看,你看。”</br> “我這里也有,你看,這些以前都不好的地方,一下子就好了。”</br> 水部落的雄性更是脫了上衣,讓阿希看他們的傷口。</br> 阿奈不高興,讓看傷口需要靠得那么近嗎?</br> 除了阿希都感受到了阿奈的氣壓,水部落人慢慢地移動幾步,遠離阿奈一些。但是興奮的他們下意識地想靠近阿希。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