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三個雌性跟你們換手里的粒子。”</br> 虎部落人見著三個雌性都不錯,看上去挺好的。小年輕的上前看看,有點滿意。</br> “我要換。”小年輕的說。</br> “不行,我們得要回去了,走走走。”阿山要趕他們走。</br> “我要換。”</br> “這三個這么難看,而且就三個不夠你們分啊。”阿山去搶他們手里的獸皮袋子。</br> 弛部落人見了大喜,又去找幾個不是弛部落的雌性過來,這些都是比較年輕的雌性。</br> “虎部落人忍不住了。”弛部落人笑。</br> 果真有年輕的走出來,放下手里的獸皮袋子,扛起一個雌性就跑走。</br> “你怎么能這樣,快回來,回來。”阿山追出去。</br> 虎部落沒有伴侶的人見阿山走了,紛紛走出去,放下手里的獸皮袋子選中一個雌性扛起就跑。</br> 阿山追得了這個,趕不了那個。等那些人都跑走了,回來責罵,“你們怎么不攔著點?”</br> “雄性要雌性這是大事,我怎么攔得住呢?”</br> 阿山隨即指著邊上圍觀看熱鬧的弛部落人,“你們別動啊,別動啊,等我們去捉人回來。這些蕎麥是我們的。”</br> 說著帶著剩余幾人跑出去。</br> “哈哈哈,這個頭目真沒用,連自己手里人都管不了。”</br> “就是,誰家的快把這些粒子帶回去。”</br> “我反而覺得蕎麥更好聽。”</br> 阿斯在邊上看熱鬧,他不走,他在等虎部落的人回來。</br> 等了很久不見虎部落人回來。</br> “虎部落人會回來嗎?”</br> “他們這么看重這些粒子,必定會回來。等他們回來,我們再好好玩他們一把。”</br> 阿斯伸頭出去看,見天上的太陽失去了光芒。他搖頭,“虎部落人不會回來了。”</br> 朝的兒子阿虎問:“為什么?他們不是很重視粒子嗎?還有他們的獨輪子車也沒有帶走,必定會回來的。”</br> 阿斯縮著肩膀走入帳篷,“他們不會回來了,我們被騙了,他們目的不是蕎麥而是雌性。你追出去看看還能不能找到他們的身影。”</br> “我不信。”阿虎真的跑了出去。</br> 不一會兒他回來了,“我們真的被騙了,我跑出了地界又跑向虎部落那邊去,都沒見他們的身影,他們藏起來了。”</br> 阿虎有些氣憤,要雌性就要雌性,還弄什么蕎麥。讓他以為虎部落人真的看重蕎麥。</br> 還想著等他們回來,與他們打一架看誰厲害。阿虎連蕎麥都準備好了。</br> “阿斯,虎部落人不回來了。我們追出去看看。”有人掀開阿斯的帳篷簾子。</br> 阿斯縮在獸皮衣服里,“去了,他們已經藏起來了。再去一遍也找不到。”</br> “為什么要藏起來?怕我們奪回雌性?”那人笑道。</br> 阿虎氣不消,“就是怕我們搶回雌性。他們的目的是雌性不是蕎麥,他們那個樣子是裝給我們看的。讓我們以為他們重視蕎麥,不要雌性。”</br> “啊!”那人隨即大怒,“虎部落人居然敢欺騙我們,去殺了他們。”這人怒氣匆匆地走出去,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br> 阿斯喝口熱的與阿虎說:“他們只用一條兇獸腿就換去六個雌性,真是厲害。”</br> “怎么是一條兇獸腿?不是……”阿虎這才想起那些被放下的蕎麥都是他們自己的。</br> 虎部落的人只是用一條兇獸腿勾起引子,讓后用贏過去的蕎麥換得弛部落里的雌性。不管怎么算都是弛部落吃虧。</br> “虎部落人太可惡了。”阿虎對虎部落的好感消去。</br> 弛部落人知道虎部落人的陰謀后,聚集在朝的帳篷外。</br> “我們要去虎部落問個明白,他們這是欺騙。得要殺了他們。”</br> “首領,虎部落人不安好心,他們搶走了我們的雌性。”</br> “首領,他們必定沒走遠,我們追過去殺了他們。虎部落不會在意的。”</br> 發現被欺騙的勇士十分惱怒,惱怒虎部落人的不誠信。</br> 阿斯在自己的帳篷里嘲笑,“打輸了的是你們,要換人的也是你們。還好意思向虎部落要人。真是丟人。”</br> 阿斯想要是他們部落里的人聰明幾分,像虎部落那些人那樣聰明該多好啊。m.</br> 唉!自己的部落都是一群傻子,傻愣傻愣的。勸也不聽,現在被騙才知道痛。</br> 話說阿山他們去哪了?</br> 弛部落人是草原上速度最快的人,幾乎能在草尖上跑。阿山等人躲過了弛部落人是他們跑得快,回到了虎部落嗎?</br> 不是的,他們不遠就在弛部落地界外的一個山坳的地底下。</br> 他們知道挖洞,早在去弛部落前就挖好了地洞,藏好了水域食物。他們打算過十來天再出去。</br> 這樣等弛部落人放松警惕再慢悠悠地回去。</br> 藏在地洞里不受風吹,還不是很冷,不過那些雌性依舊是縮成一團十分冷。</br> 阿山等人把自己身上的獸皮都給她們,“還覺得冷嗎?”</br> 大膽的雌性搖搖頭,她們受折磨慣了,依舊不懂得怎么去說話。</br> 阿山與她們說:“白天不能燒火,等夜黑了,給你們燒一鍋熱水。吃點熱的就不冷。”</br> 她們縮在一起,躲在虎部落人對面,帶著很大的警惕性。</br> 阿山等人不介意,他們會把這些雌性養熟的,會讓這些雌性甘愿為他們生小崽子。</br> “看你們不像是弛部落人,你們是從哪里來的?”阿山一邊給她們分食物一邊問話。</br> 看著這些人不像是壞人,稍微大膽一些的雌性伸手出來,示意還要一塊。</br> 她們吃得真快,一下子手里的肉就沒了。</br> “慢點吃別噎著了,不夠這里還有。到了虎部落能讓你們天天吃肉。”</br> 她們可不敢慢點吃,一直以來的生活告訴她們快點吃,吃慢了會被搶。搶去了食物就沒得吃,沒食物吃就會死。</br> “你們是從什么部落來的。有同一個部落的嗎?”</br> 那個膽子大的雌性咽下嘴里的肉,灌下一大口水,“我是從火部落來的。紅的人把我抓出部落,然后被帶到弛部落去。一直給他們放青青獸,也不知過了多久。</br> 你們去過火部落嗎?火部落怎么樣了?我的阿父叫阿盧,臉上有一道疤,嘴角帶著一顆黑點。你們認識他嗎?”</br> 虎部落人面面相覷,要不要告訴他們火部落沒了?要不要說火部落勇士被他們給滅了大半。</br> “或許到了部落就會找到不少認識的人,不過他們不是火部落人,已經算是虎部落人了。”</br> 虎部落人從山林里出來,只要是能活著走出山林的,都在上一次的定領地的儀式中被做了標簽,成為了真正的虎部落人。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