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門鎖不知道什么時候壞了,蘇辭月一眼瞧了出來。
“好。”
蘇辭月推開門進了休息室,可才進去,她都沒來得及拿干凈的衣服,便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熏得她頭直發暈。
這是什么……
下意識的,蘇辭月就要用手捂住口鼻,可仍然來不及。
頃刻間,蘇辭月渾身無力,欲要癱倒在地。
但有一道身影,從格子間走出,她獰笑,拽握著昏死過去的蘇辭月。
“辭月,你沒事吧?”
剛接完電話的凌染,正準備推開門看看里面的情況,卻瞧見蘇辭月已經走出來了。
她換了身干凈衣服。
“走吧。”
“你嗓子怎么了?”
凌染發覺蘇辭月的聲音沙啞了一些,有些擔心地問道,“是不是著涼了?待會兒,我給你泡點藥吃。”
“好。”
蘇辭月應了句。
凌染總覺得哪里不對,可又以為是蘇辭月身體不舒服,便沒有多問。
因為擔心蘇辭月的身體,導演接下來并沒有安排蘇辭月的戲份,凌染便開車準備送蘇辭月回去。
“先別回去,送我去一個地方。”
蘇辭月靠坐在后車座的椅背上,懶洋洋地開口。
凌染見蘇辭月的嗓子這么沙啞,趕忙開口問道,“辭月,要不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吧?你的情況好像不太好。”
蘇辭月卻接話,“不用。”
語氣有些冷漠。
凌染皺眉,她暗道:難道辭月與秦三爺吵架了?
恰在這時,蘇辭月的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車內的沉寂。
蘇辭月瞥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老公”二字,眼皮微微一跳。
她輕咳一聲,選擇了接聽。
“我來接你,寶寶——”
蘇辭月打了個寒顫。
“老公,我有點事,已經先走了。”
“你的聲音怎么了?”
秦墨寒才問完,蘇辭月的手機倒是直接沒電關機了。
“辭月,你去西越酒店做什么?”
凌染有些疑惑。
“有點事……”簡單三個字說出口之后,蘇辭月便沒有再出聲。
凌染只當蘇辭月不舒服,便沒有多說什么。
可心里的疑慮,卻是逐漸升起。
西越酒店位于城西江邊。
屬于五星級酒店。
凌染跟在蘇辭月的身后,踏進酒店,直至站在了一間套房門口。
“辭月……”
凌染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覺得后脖頸一陣疼痛。
她想努力看清身后之人究竟是誰,可根本來不及,整個人便突然軟綿綿地朝后倒去。
咚。
凌染倒落在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直接將凌染拖進了旁邊的空屋。
而站在原地的“蘇辭月”,忽然冷笑一聲,伸手緩緩從耳后掀起一層人皮面具。
跟前的女人,哪里是蘇辭月,分明就是秦雪卉。
秦雪卉獰笑著,轉動門把手。
屋內漆黑一片,唯有里間的一盞暈黃燈散發出微弱的光。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綁架我!”
被捆綁在椅子上,蒙著雙眼的蘇辭月,高聲呵斥道。
因為憤怒,她用力掙扎著,可無濟于事。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只記得自己明明在梳化室,還有那張與她幾乎一樣的臉,想到這里,蘇辭月脊背便不由一寒。
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突然橫亙在了蘇辭月的脖頸中間。
但凡只要蘇辭月再稍微亂動一下,那么蘇辭月的脖頸就很有可能被切斷。
“呵。”瞧見蘇辭月這般狼狽模樣,秦雪卉竟是克制不住地笑出了聲。
但蘇辭月的耳朵格外靈,她已經分辨出來剛剛那一聲笑聲,究竟是出自誰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