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韻正要說話, 先撞上他促狹的目光。
她嗔他一眼,拍了下他手臂,“你煩死了。”
怎總提自己的糗事。
說是煩他, 際上一點都不。
這語氣, 帶著點撒嬌的味。
虞韻不是個愛撒嬌的人, 但在江橫面前, 卻時常會流『露』出自己小女生的情緒。特別是,小女生在男朋友面前的情緒。
江橫她此刻嬌嗔模樣,唇角往上揚了揚。
“煩?”
虞韻給他個警告的眼神。
江橫知趣地不再追問, “先吃, 等會冷了不好吃。”
虞韻嗯了聲, 拿起一串魚豆腐正要往嘴送,忽又換了方向,遞到了江橫嘴邊。
江橫嗯了聲,似在問她怎不吃。
虞韻有理有據, “你先試試味。”
江橫:“……”
他張嘴咬下。
虞韻樂不可支的,“如何?”
“一般。”江橫把東西吞下才說,“要我喂你?”
虞韻本想拒絕, 但話說出嘴時卻變了,“嗯。”
“……”
江橫著接過, 開始往她嘴喂食。
兩人就站在樓下, 吹著舒舒爽爽的晚風, 慢悠悠地把關東煮吃完。
吃完,江橫帶虞韻回了公司。
他還有工作沒做完,即便是虞韻來了,也得做完再回去。
虞韻也不急,她要江橫在一個空, 偶爾能到對方就好。
她并不要求江橫時刻注意自己,她更希望江橫該專注自己事業的時候就專注事業。
……
江橫忙完喊虞韻時,她下意識了眼時。
“全搞定了?”
江橫點頭。
虞韻詫異,“你不是說要一小時嗎。”
“做起來好像比想象中快。”江橫說。
際上,是他不舍得讓虞韻等久,所以加快了進程。
虞韻眉梢微揚,玩說,“要早知我在這你工作效率這,我就該常來。”
江橫莞爾,很是誠地告訴她,“也就是今晚。”
虞韻:“嗯?”
江橫把她從沙發上拉起,淡聲:“你其他時候來,大多數時候會讓我分散注意力。”
聽到這話,虞韻故意歪解他意思,“所以你是在怪我?”
“豈敢。”江橫捏了下她的臉,“我巴不得你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這。”
虞韻,自然知江橫不是在怪他分散他注意力。他是在陳述,有虞韻在,自己的注意力總會控制不住分給她的事。
虞韻嗯哼,“那今晚是為什?”
“想你早點回家。”江橫如告知。
“……”
虞韻聽出了他話外之音,雙頰泛紅的睇他一眼,“早知我就不問了。”
江橫低頭,碰了下她的唇,嗓音沉沉,聽起來有些『性』感,“虞老師。”
虞韻抬眼。
他說,“我們回家。”
-
回家做了兩次,虞韻身體酸軟無力地窩在江橫懷休息。
江橫玩著她的頭發,她疲憊的模樣,忍俊不禁,“不睡?”
虞韻含糊的應著,“你知我今晚跟誰一起吃飯吧。”
她是想睡,但在睡前她覺得有必要江橫說一說這事。
江橫一怔,神『色』正經了幾分,“知,怎了?”
虞韻勉強睜開眼他,抿了下唇說,“他們首席舞團負責人我聊了聊。”
江橫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話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他愣了下,緩聲問:“他們想讓你加入他們舞團?”
虞韻點頭。
江橫著她興趣不大的神情,有些許差異,“不想去?”
“……”
虞韻他一眼,“他們舞團在巴黎。”
江橫一,“我知。”
虞韻他是沒在意的樣,委婉:“我要是去了他們舞團,工作安排應該會很滿。”
江橫了然,“你現在工作排的也滿。”
虞韻噎了噎,瞪他:“你不知我在糾結什?”
江橫悶了聲,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我知。”
他怎會不知。
“是不是怕我不想你去?”
虞韻:“不是怕。”
她其知江橫會支持自己去。
江橫應聲,“既然不是怕這個,那怕什?”
虞韻沉默了會,冷靜:“到時候我大多數時都會在國外,在國內的時少之又少。”
江橫很清楚這些,“擔心異地影響我們感情?”
虞韻瞅他一眼。
江橫把人更緊的箍在懷,貼著她的耳朵說,“要說我一點舍不得都沒有,那確不可能。但進這個舞團是你大學時候的夢想。”
江橫頓了頓,溫聲:“我不想你留下任何遺憾,要你想去,那就去。”
虞韻嘴唇微動,正想說點什,江橫忽伸手壓住她唇瓣,“聽我說完。”
虞韻眨眼,目光直直著他。
江橫說:“我們都還算年輕,我更是等得起。”他蹭了蹭虞韻鼻尖,嗓音啞啞的,“你管放心去追夢,面有我。”
他永遠都會是她堅強的盾。
“我有空會去你,你有假期也能回來。”江橫一條條給她分析,“當幾年空中飛人,想想其也蠻有意思。”
聽他說完,虞韻沉默了許久。
好半晌,她才出聲,“你這覺得?”
江橫斂眸著她,“我這邊沒有任何問題,你想好就行。”
“嗯。”虞韻貼在他胸口,感受著他心臟的跳動。
隔著溫熱的肌膚,單薄的衣,她好似能感知到他那顆心臟對自己訴說的愛意。
江橫感受著她的沉默,問:“我這說不開心了?”
“沒有。”
虞韻嘆了口氣,幽幽:“男朋友太善解人意,我也不知該興還是該難過。”
江橫勾唇,蹭著她的鼻尖,“不想我答應?”
“也不是。”虞韻眨了下眼,“你答應的太快,讓我覺得你對我在國內還是國外,好像沒任何差別。”
她明明覺得,差別很大的。
江橫無言,“有差別。”
他低頭,忽尋上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含糊不清地說,“我現在告訴你差別。”
“……”
虞韻還沒反應過來,被江橫扣住。
眼前暗了下來,她到嘴邊的話被他吞下。
江橫分散著她的注意力,將她拉入欲望的海洋,讓她陪著他一起沉淪。
-
翌日上午,虞韻回了趟家。
正好是周末,虞潭在院練太極。
父女倆對了眼。
虞潭詫異:“怎回來了?”
虞韻:“不能回來?”
她故意問:“金屋藏嬌了?”
虞潭瞅她一眼,慢悠悠練著自己的太極拳,淡聲:“你到屋找找。”
虞韻怎可能去找。
她走到虞潭旁邊停下,好奇:“練這個能修身養『性』嗎?”
虞潭:“可能。”
他她一眼,“遇到什煩心事了?”
“不算煩心事。”虞韻嘟囔,“算是大喜事。”
“哦?”虞潭了,“你這個情緒讓我覺得,是煩心的大喜事。”
虞韻撇撇嘴。
“跟爸爸說說?”虞潭好。
虞韻回家來也就是找他說這個事的,她點點頭,把事情告訴他。
聽完,虞潭認地問她,“想去嗎?”
虞韻他一眼。
虞潭溫:“如果說非常想去是十分,你對去這件事有幾分念想?”
“五分吧。”虞韻遲疑著說。
虞潭:“不止五分。”
他拍了下她腦袋,“起碼七分,那糾結的三分在哪?”
沒等虞韻說,他便自顧自:“是因為男朋友,還是因為陌生環境?”
虞韻抿了抿唇,“都有。”
江橫是一個原因,陌生環境是另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是,虞韻覺得壓力大。她不是個很喜歡有壓力生活的人。
說白了,她大多時候都想當一條咸魚。
虞潭了然,“就這三個因素?”
虞韻:“差不多吧。”
虞潭思忖了會,她一起進屋,“你男朋友怎說?”
“他支持我去。”
虞潭:“那你是怕到時候異地感情出現問題?還是來回奔波太累?”
虞韻:“這個也都有。”
虞潭點點頭,“感情這個爸爸沒辦法幫你。”他側眸向虞韻,“但來回奔波這點不用擔心。”
虞韻一愣,“啊?”
虞潭:“忘了?”
他淡淡:“你需要的話,爸爸可以幫你申請私人飛機航線,你可以舒舒服服的回國,免去奔波的辛苦。”
不用趕飛機,更不用很多人一起擠飛機。
這是虞潭能提供給她的。
聽到這話,虞韻『摸』了下鼻,她還忘了自己家有私人飛機這件事。
“哦。”
虞韻眨了下眼,“那別的呢?”
虞潭:“讓劉姨去那邊照顧你?”
“不用。”這點虞韻毫不猶豫拒絕,“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虞潭:“陌生環境這一點,我相信你能適應。”
沒等虞韻回答,他忽然很輕地了下,“不適應的話,爸爸給你在那邊買個房?”
“……”
虞韻緘默了會,出乎他意外地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