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那一陣子與云東山的纏斗,許多人發現,戰無命原本略有些頹勢的樣子,此刻已完全變了,反而更像是一只斗志高昂的公雞,面對著云東山發出囂張的挑釁,那姿態讓人感覺有些好笑,但卻又笑不出來。
而在這些觀望的人中,不再只是一些小人物,甚至出現了幾位仙王,就連剛才已經離去的破軍仙王也在其中,很顯然,云東山久久拿不下戰無命,這讓一些勢力對戰無命開始關注了起來,的確,如戰無命這般的年輕人,對于任何家族來說都具有強大的吸引力。
“哼,小子,難道你就永遠呆在這雕像的旁邊嗎?”云東山此時算是和戰無命耗上了,他知道只要戰無命不離開那雕像,他還真拿戰無命沒辦法,除非云家再調一位仙王過來,兩個人聯手對付戰無命,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夠丟人了,如果再加上一位仙王才能擒住戰無命,云家還真丟不起這個人……所以,云東山放棄了再自家族之中召喚仙王的打算。
“老家伙,你可以再無恥一些嗎?堂堂一個仙王,做如此沒品的事情,不就是想我成為你們云家圈養的丹師嗎?你就不怕哥哥我一不開心,把你們的丹藥全煉成毒藥……哼,一群小氣巴拉的老東西,如果你真想哥哥我去你們云家也不是沒有可能,讓你們外事大總管云依依親自來和我談,說不定,我還會考慮考慮!”戰無命聽到云東山的這般威脅,不由得大惱。
“哼,小子,別只放空言,本王可看不上你那點微末的煉丹手段,但是你膽敢羞辱我云家,那么就要付出代價,老夫要讓你知道,背信棄義過河拆橋,必須受到懲罰。”云東山感受到四面有許多仙王的氣息,他可不想失去道義的高點,依然一口咬定是戰無命背信棄義過河拆橋,至少要讓那些圍觀的仙王不好意思直接插手其中,否則帝城之中的規則會讓他沒有借口對付戰無命,可是他卻不甘心就如此放棄,事實上戰無命表現得越是優秀,他越想將戰無命帶回云家,至于以什么樣的方式將雙方的關系修補好,那另外再說。就以現在戰無命所表現出來的天姿,云東山知道之前云家所謂的控制策略確實是非常的失誤。
現在,戰無命表現出來的強大,超出了所有云家人的意料,但是云東山心中后悔也沒辦法,是他將戰無命最強悍的一面逼得在眾多人面前顯露出來,那么,他就沒有時間去再仔細計劃,因為只要他一離開,保證立刻會有許多家族想拉攏戰無命,甚至可能會開出優厚的條件,等到他回到家族與家族商量出計劃來,只怕是黃花菜都涼了。所以云東山此刻不得不死撐下去,就為了戰無命這個人才。
“老東西,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原本我想看去依依的面子上不讓你們云家太難堪,可是現在看來,你們這群老東西越來越欺人太甚,既然你這樣沒完沒了地要與哥哥我糾纏,那么就別怪我不給依依的面子……”戰無命聽到云東山的話,不由得大怒,這云家的人還真是步步緊逼,這無恥居然到了這種程度,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無恥的,但是比起云家的這些老東西來還確實是差了一些。看來這些人數了萬余年還真是把無恥的工夫煉得爐火純青,比自己那絕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小子,別在那里吹大氣,怎么不給面子,你敢離開那雕像三丈嗎?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這么威脅本王……”云東山看到戰無命怒了,不由得笑了起來,總算是看到對方生氣了,這讓他竟然有一絲成就感,要知道一開始就是他被這小子那犀利的言語給氣得差點失了分寸,可是此刻,終于看到對方生氣的樣子,也算是出了口氣。
“無知的老家伙,哥哥我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所能夠理解的,之前只是和你玩玩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有多么牛B,別說是離開這雕像三丈,就算是離這雕像四丈你又能夠如何……”戰無命突然詭異地一笑,竟然真的大步向云東山的面前行去。
一時之間云東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目光緊緊地盯著戰無命的腳步,雖然他心中知道戰無命絕對不敢真的走出三丈之外,但是卻心中期盼如此,一旦戰無命離開雕像三丈,那么,他必要以最快的速度以仙王領域將其困住,所以,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戰無命,竟然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很多圍觀的人和云東山一般,只以為戰無命不過只是開玩笑,因為誰都看出來了,戰無命只有圍繞著那雕像才有機會保證不落敗。一旦走出了那雕像的范圍,那么,必然會被仙王領域所控制,所以,眾人并不認為戰無命會真的走出安全范圍,但是看到一個小小的天仙在戲弄一位仙王,其實也是一種讓人開心的事情,至少,茶余飯后會多一點談資。
“他真的走出來了!”有人禁不住低呼,因為他們發現戰無命走出三丈之后并沒有停住腳步,而是繼續向云東山行去,這一行為頓時讓許多人失聲低呼,一些人根本就不知道戰無命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們覺得這個小子行事一時間讓人摸不著頭腦,或者是剛才真的被那云家仙王給打糊涂了,竟然做出這樣的蠢事。
云東山也大感意外,看到戰無命竟然真的走出安全范圍,不由得嘴角閃過一絲詭笑,他同樣不知道眼前這個小了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這卻是一個他絕對不愿意放棄的機會,一旦錯失,那么,或許下一刻戰無命又退回雕像范圍之中,那么,他還得與戰無命干耗許久,說不好今天丟人丟到家也難把對方怎么樣,所以這樣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于是,他悍然出手。
戰無命的腳步未停,正如他所說,不只是走出三丈而已,而是走出了四丈,但就在他的腳步剛剛邁出三丈多的時候,一股專屬于仙王的威壓瞬間從在而降,正是仙王的領域。
在這股領域罩落之時,戰無命的腳步頓時變得無比艱難起來,有若承受萬鈞之壓,如此一來,戰無命干脆就停下腳步,冷冷地望著云東山,既然對方的仙王領域已經使出來了,他就沒必要再去糾結什么。
“不知道你是傻還是真的有所持!”云東山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當他的仙王領域將戰無命困住的時候,他知道,一切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中,就算是戰無命想再度逃回那雕像的旁邊,也是不可能了,一種掌握的快意讓他將剛才的壓抑瞬間舒發出去,禁不住想譏諷一下戰無命來。
戰無命聳聳肩,不置可否地對去東山笑了笑,道:“既然你想讓我出來,那么我就出來了,但這對于你來說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能耐!”云東山不再羅嗦,身形暴閃,在領域之中,幾如瞬移,這一次,全力出手,仙道法則有如傾泄的山洪,直接將戰無命淹沒在那法則狂潮之中。
“那我就讓你看看……”戰無命一聲輕嘯,雙手在虛空中結出一個古怪的印記,猛然一股狂暴的氣息自其身上升起。
“轟……”就在戰無命的印記推出之時,天地被一道恐怖的白光所吞噬。云東山一聲驚呼,他清晰地感應到自己仙王領域如氣泡一般直接破碎,而后,那道白光有如潮水一般直接將他吞噬,在這瞬間之中,似乎有無數的意識和念頭瘋狂地鉆入他的腦海,幾乎在剎那之間他的意識一片空白,仿佛被大水沖洗過的平地……他感覺自己的神魂就像是一葉小舟,在那無邊的汪洋之中起伏,隨時都的覆滅的危險。
“這究竟是什么……怎么可能……”云東山有一種幾欲瘋狂的感覺,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卻很清楚,這是一種他完全抗拒不了的力量,這道白光仿佛是天地初開,混沌新生,直接將他的神魂送入到一個無比幽深和純凈的世界,而后那無數的念頭和意識混合在一起,讓他仿佛置身于輪回之中,不停地翻轉卻無法自撥……這種力量太過偉岸,云東山從未見到過,仿佛有無窮的因果糾纏于其中!
“轟……”云東山只感覺渾身一震,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又將他自無盡的輪回之中拉了回來,但是這股力量作用在他的身上化成撕裂般的巨痛,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在這一瞬間被分割成兩半,而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戰無命臉上泛起的那種古怪的笑容,有嘲弄,有譏諷,更有一種傲視天下的霸氣。
云東山感覺自己的身體裂開,但是神魂意識歸體,仙王之軀并不會就這么死去,但是這一次卻是不可否認的重創,就算是以仙王的力量想要恢復如初,只怕都得耗去數月的時間,更有可能會使境界下滑,力量削弱……只是到最后他也沒明白,剛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在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一個畢生難忘的事景象。
在戰無命身后的那巨大的異獸雕像夫諸,似乎活了過來,渾身散發出一種圣潔的華光,一對巨翅如光如電,而戰無命并非在他的領域之中,而就在那異獸夫諸雕像的頭頂,就如那巨大的夫諸雕像突然多出了一支獨角,詭異而讓人心靈震憾。
“圣光顯、神子出……”有人發出驚呼。
“五弟……”就在此時,一聲怒呼徒然傳來,而后一條人影如經天長虹,化成一柄巨劍,直接切開虛空驟然出現在戰無命的身前,而那道長長的劍芒如吞吐的烈焰,將天地法則瞬間燒穿,那道籠在戰無命身體之外的白色圣光在這道劍焰之下,直接破滅……
戰無命一驚,這一道劍芒的威壓之強,遠遠超過了去東山,其氣息之暴烈似乎隨時都可以將他的身體撕成無數的碎片。更恐怖的是,那股威壓仿佛是一張大網,將他死死在定在虛空之中,甚至連挪動一下都做不到,剎時,他不由得心中生出一絲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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