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
你倆誰一起呢,老媽錯愕的噪音回蕩在帳篷內(nèi)。
我條件反射般嗖地一下坐 了起來,合恨拍拍自己的腦門,后背已布上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該死的 !我就是一笨蛋!一傻缺 !一二愣子 !怎么糊糊 涂涂地把電話給鄒月娥接了?下午的時候還和老媽說鄒姨跟朋友住了另一個帳篷吶 !鄒姨也是!怎么也沒琢磨過味兒來就接電話了啊! 睡糊涂了 ! 全睡糊涂了 !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安安靜靜的,唯有幾只叫不出名字的鳥兒不時
喳喳幾下。
我推了鄒月娥屁股一把,苦笑的目光投向她。
鄒月娥瞅瞅我,一瞇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崔姐,你說什么呢,睡一起?沒有啊……哦,這么快就桉電話啊……呵呵,不是下午晚上雨沒停么,我們幾個也沒顧上吃東西,而停以后,就到河邊生了火,烤點鯽魚吃……對……然后大家躺在外面鋪了個涼席,邊吃烤魚邊聊天,瞧,也不知怎么就睡著 了……嗯,我們都在外頭,沒睡帳篷……對……”言罷,鄒月娥故意對我大聲道:“小靖,叫你同學(xué)起來吧,全是蚊子,別睡外面了。
“好,腰子,腰子,起來起來,進(jìn)帳篷睡!”假裝喊了兩嗓子
后,我學(xué)著一個剛睡醒的人的聲音極為困倦地長長嗯了一聲。
就聽鄒月娥楸洋洋道:“……您不打這個電話啊,沒準(zhǔn)我們還真傻乎乎地躺一宿呢……呵呵,我媽那兒沒事,她睡覺一直那個德行「有時還夢游呢……嗯,小靖也好著 呢……大概明天或后天回去吧,看情況再說……崔姐,先不說了哦,身上全是包,得回去抹點風(fēng)油精了……好,呵呵,謝謝您惦記著我媽……崔姐再見。
掛下手機,鄒月娥沒好氣地把電話仍還給我,一轉(zhuǎn)身,躺下繼續(xù)
睡。
我也松了口氣,心道還是鄒姨會編瞎話,要換了是我,指不定得全盤交代了呢。
由于晚上睡覺早,第二天,我凌晨四點起的床。
從腰子背包里翻出應(yīng)急燈,出到帳篷外,邊打著照明設(shè)備邊跟在樹坑草垛里尋找著石頭、附近區(qū)域大都被我搜索過一遍了,應(yīng)該沒有“小橋流 水”,所以,我需要適當(dāng)擴大一下范圍,延伸到再遠(yuǎn)一些的林子里。雨后蚊子很多,剛鉆進(jìn)樹林十幾分鐘就叮了我一 身包,無奈之下,輕手輕腳地回到帳篷里,把滿身上下都涂滿六神花露水,希望它能起到一定驅(qū)蚊效果。
夭蒙蒙亮,鄒月娥和李陽李蕊也起床了,蹲在河邊刷牙洗漱。無功而返的我走出樹林,跟他們打拍呼:“早上好。”李陽笑道:“起這么早?”
“是啊,我一直喜歡些奇形怪狀的石頭,想找?guī)讐K昝回去,結(jié)果兩天了,一塊好的也沒瞅見。”我心中頗有些無奈,這么難找,也不知李陽李蕊倆人從前是怎么得到的,莫非他倆會去大山里住?石頭也跟那里? 可按理說不應(yīng)該呀,好好的河邊美景不待,去那光禿禿的山上干嘛? 而且聊天里得知,倆人純粹是野營來了,并非為了找奇石,更不是奇石收藏愛好者,所以,他們肯定不會刻意到山里尋石頭。
見我苦惱的眼神,李蕊安慰道:“奇石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看新聞上說,好多石友花了一個月 時間去遵化找石頭,結(jié)果也沒有收獲什么,你這才幾天啊,再說了,懷柔也不是產(chǎn)奇石的地方吧,還沒聽說這里出過什么好石頭呢。”
李陽也道:“嗯,慢慢來吧,別急。”
我不急 ? 我再不急的話,石頭就被你倆找去了,我豈不是白來一
趟?
好在和鄒月娥的關(guān)系有了進(jìn)一步突破,不然我真該后悔跑懷柔一回
了
“小靖。”洗完臉的鄒月娥叫了我一聲。
“什么事?”
她面色奇怪地指指河里:“我一直納悶?zāi)兀阏沂^找石頭的,河里那么多鵝卵石在,你干嘛不上河底找?難道奇石都在岸上?”
我一愣:“河里?”
鄒月娥眨巴眨巴眼睛,呵呵一笑:“我也不懂這些,但總覺得河里的好石頭應(yīng)該比岸上多吧?畢竟溪水沖刷了那么久,石頭表面早光溜溜的了,也漂亮啊,呵呵,鄒姨也是瞎說而已,是不是外行了?”
我重重拍了怕自己的前額:“沒,沒,是我外行號-,我外行了
! ”
河里?可不是么 ! 哪哪都找遍了 !還沒找河里呢!
曾經(jīng)看到過的照片上,小溪雖說在邊角一個不算起眼的位置,沒被作為拍攝的主旋律,但也確確實實存在著,也就是說,“小橋流水”不是沒可能在河里出現(xiàn)!而且就像鄒姨說的,經(jīng)過水流常年打磨下,河底出現(xiàn)奇石的概率遠(yuǎn)比岸上安大得多 !汗!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 !怎么把河給忘了 !
我二話不說地回帳篷換了條泳褲,噗通,跳進(jìn)了不算湍急的水里。
早晨的河水冰冷極了,我權(quán)了個寒戰(zhàn),一咬牙,哆哆嗦嗦地拿腳趾頭扒拉著河底的石頭子。不過,因為石頭太多的緣故,我不能下到水里 一一撿起,只得從外形上大概分析一下,看著不錯的,再圄腳掌插到下頭,將石頭挑起來,拿在手里看,不對的,再丟到岸邊上,避免重復(fù)拾取。
一 小 時……
兩 小 時……
岸
我不厭其煩地趟著水,一顆一顆翻找著,后來實在累了,便爬上
曬太陽取暖。
“鏡子 !鄒姨!我回來了 !”背后樹林里傳來腰子精疲力竭的喊聲,嗓音顯得非常無力,跟熬了三天夜似的。撐著身子回頭一看,只見背著一個大包的腰子氣喘吁吁地走過來,駝著背,扶著腿,好像隨時都要支撐不住的樣 子,“呼,累死了,鏡子,快來幫忙,把包接過去,我實在實在地走不動道了 ! 媽呀!. 早知道這么沉,我買什么西瓜啊,不是吃飽了撐的么 !”
附近正親密地拿手喂李蕊吃果丹皮的李陽先我一步趕過去,接下腰子的背包,咚的一聲放到地上。從聲音上就聽得出,包沉甸甸的,少說也有一十多斤了。此時,靠在帳篷上看雜志的皺月娥也不緊不地站起來,笑瞇瞇地幫著腰子把西瓜拿出來,嘿,好家伙,十多斤的厚皮大西看著都流口水。
我拿了條毛巾扔到他肩膀上:“辛苦了,趕 緊歇會兒吧。
“沒事兒。”腰子擦了把臉上的汗,勉強扶著膝蓋站起身:“時了,昨天怎么樣? 你跟李陽睡得我?guī)づ瘢繑D不擠?”
我呃了 一聲:“湊湊合合。
李蕊臉一紅,偷偷看了我和鄒月娥一眼。
李陽也是咳嗽一下,沒說什么。
當(dāng)然不能告訴他我是跟鄒姨一起睡的,見氣氛稍有些不對勁,我怕腰子察覺,就趕快岔開話題,用那兩只跟水里泡出褶皺的手抱起大西瓜,走到岸邊,放下它,自己先下水,而后欖過西瓜,將其慢慢送入水里,卡在幾塊稍大點的鵝卵石上,接著,瞅得岸上幾人聊起天,我就繼續(xù)沿著 溪流摸索著奇石的蹤跡。
沒用,還是沒有。
未被搜索的河道仍舊很長,照這個度下去,三天三夜也找不完,更何況,我不清楚“小橋流水”究竟在不在水里,若它的林間被我漏掉的地方……
唉,鄖件東西過些日子該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翡翠漲價能不能趕到它前面,不然……
快到中午時,我折身回來,準(zhǔn)備抱起鄖冰鎮(zhèn)好的西瓜上岸,喊大
家來吃。
但西瓜是圓的,放下好放,拿卻不好拿,無 法用腳將其勾上來。沒辦法,我就憨了口氣,一頭扎進(jìn)水里,手朝那邊一攬。
驀然,忍著眼睛里酸澀感覺的我稍稍一呆,為了給西瓜卡住不被水流卷走,我特意留下了附近幾顆不起眼的石頭墊腳,也覺著這些石頭太尋常了些,連鵝卵石都算不上,應(yīng)該不會有特別之處,便也沒大過仔細(xì)地翻找,但當(dāng)我把西瓜抱在懷里時,卻掀動了兩塊沉睡的石子,淤泥中的它們微微一跳,翻了十,兒,另一面朝向我。
這是?
其中一顆灰溜溜的石子,初一乍看,與岸上的石頭沒有任何區(qū)別,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但定神一瞧后,我竟從石子正面捕捉到了一絲畫面感。心中狂跳了幾下,水里的我閉上眼睛緩了緩,再次睜眼看去,煞那間,石子上那一抹河流的痕跡遲躍入眼簾,是一膠細(xì)細(xì)長長、蜿蜿蜒蜒的黑色,比石頭的灰色略深,像極了小河,再往后,一座石拱橋的圖案也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有兩個拱,半 圓,一大一小不算特別規(guī)則,但反復(fù)回味,橋的形狀還是很明顯的。
石 拱橋 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河 水 一 一 一 一 一 一是小橋流水 ! 絕對錯不了了 !
我放下西瓜,一把抓起那塊石頭,浮出水面:“呼!找到了 !情大好,馬上將這一消息告訴了他們,“是奇石 !”
我
“哪呢哪呢?”鄒月娥與腰子等人紛紛圍了過來。
李蕊眨眼道:“奇?奇在哪里?我怎么沒看出來?”
我也不言語,趴在岸邊,把石子的正面朝著幾人,用手指指上面天然形成的圖案。
腰子一愣:“是河!”
李恥怔怔:“橋? 石拱橋?行,顧靖,你運氣可真好! 逕都被你找到了?”呃,我有點汗顏,也有點不好意思了,因為只有我清楚,如果歷史沒有改變,找到它的應(yīng)該是你才對。
大家嘖嘖稱奇了一會兒,就提議吃西瓜。
考慮到氣氛問題,我們沒用刀切,咋嚓一聲,熟透的西瓜被腰子圄手臂成 了兩半,我也上手去掰,將一塊較大的讓給了鄒 月娥,自己拿起小塊的吃。鄒姨也不客氣,對我笑了一下,性感的嘴唇慢悠悠地落到了db 瓜瓤上。
香甜多汁,好不爽口 !中午,我們再次體驗了一把釣魚烤魚的樂趣。
吃飽飯,我打了個嗝,看向河中央邊曬太陽邊喝白酒的鄒月娥,問她跟不跟我出林子去買晚飯,她揚了揚小瓶牛欄山二鍋頭,說還要黃”景飲酒,不跟我去。我也沒強求,跟腰子等人知會一聲,自己背著書包走進(jìn)樹林。
我這次去,一來是買東西,二來是賣石頭。
在長城腳下的懷柔區(qū)官地民俗村,有一座名叫“硯澤俏石軒”的四合院。打了輛出租車,跟不少當(dāng)?shù)厝舜蚵犃说溃貌蝗菀撞耪业竭@里。我走進(jìn)一看,院里住著兩株茁壯成長的棗樹,四周及屋內(nèi),尋落有致地擺放著 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這些原本沉睡在深山溝谷之中的怪石,經(jīng)小院主人徐東升獨具慧眼地掘,頓時變得有了靈性,使整個院落都顯得生動鮮活起來。
藤椅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我打招呼道:“您好,冒昧打擾了,請問哪位是徐先生?”
那個靠近棗樹坐著的六十歲老人站起來道:“我是徐東升,你
是?
我和他握手:“徐爺爺您好,我也是奇石收藏愛好者,久仰您的大
名了。
“呵呵,可不敢當(dāng),你是來看石頭的吧?”徐老指指他旁邊那位:“這是老張,正好,我倆剛剛還說要去展館呢,走,一起吧。”徐老開展館完全是他自 己的愛好,并非為了賺錢,所以,只要想來參觀的,他都會很熱情地招待,這叫以石會友。
展館共15o平方米,全部展品均是徐東升親手采集挑選而來,奇石質(zhì)地各異,有的晶瑩剔透,有的細(xì)膩高雅,有的渾厚古樸。紅的赤如雞冠,黃的亞如栗仁,白的近若瑞雪,黑的重于純墨。圖形更是千姿百態(tài),似人、似獸、似山水、似花木,令人叫絕。
老張和徐老邊走邊聊,我這個外行插不上什么話,就走馬觀花地看熱鬧。
等到他倆 累了,坐到竹椅上品茶時,我才從兜口摸出那塊“小橋流水”,輕輕放到茶桌上,“我剛找了塊奇石,您幫著看看?”
徐老眼睛一亮,說了聲好,雙手捧著把石頭托在手里,“看這石科,是跟懷柔尋的吧?”
“時,河里撿的。
老張也湊過腦袋瞧了瞧,用力**頭:“行,真不錯,有橋有水,紋路細(xì)膩,跟用毛筆墨水回上去的水墨畫似的,哈哈,我看啊,這塊石頭比老徐手里那‘海闊天空’可強了不止一籌,我家里那塊‘魚水圖’似乎也比不上啊。”
徐老呵呵一笑,也承認(rèn)道:“這倒對,‘海闊天空’的天略微有點散,但他這塊的橋和水都很凝,很聚,這一點就十分難得了,小伙子,這石頭有名字嗎?
我道:“有,叫小橋流水。”
徐老咦了一聲:“我記得,前幾天有人打電話還問過我這里有沒有·小橋流水’呢?這么巧?”巧什么呀,那電話就是我打的。
我打了十,哈哈糊弄過去,道:“徐爺爺,您看這塊石頭能值多少錢?”
結(jié)果,徐老 和老張齊齊一愣:“問多少錢?你要賣么?”
我知道,石頭茂家跟古玩藏家有著明顯不同,很多石友并非抱著盈利目的到大山里撿石頭的,偶然性太大,也賺不到什么錢,大多敵人跟徐老一樣,是純粹的喜歡奇石,如果或買或撿的弄到手,也就在家里觀賞一輩子了,不會輕易賣掉的。
我不媚意思地點頭道:“嗯,不瞞您,有件東西不得不買,所以,想把它賣掉換點錢。”
“這樣啊。”他倆對視一眼,最后還是徐老說話了,“老張知道,我走遍懷柔大山撿了十幾年石頭,從不輕易花錢買,因為我覺得那樣少了很多樂趣,錢味兒重了,沒什么意思,但你這塊石頭是懷柔本地的,小橋流水,樣貌極佳,呵呵,不得不說,老頭子我也確實有點心動)嗯·如 果 你 覺 得 行 一 一 一 一 一 一”他沉吟 著 考 慮 片 刻 工 夫)一 抬 頭 =三萬。
三萬?這么大點一塊小石頭能值三萬?
頂?shù)纳弦患诲e的民窯了啊!
反正在體會不封石頭精妙之處的我看 來,三萬真的很多了,算一
加上我手里的三萬多,六萬應(yīng)該夠買那件玩意兒了。
低頭遲疑一會兒,我也沒再抬價,道:“好,成交。
拿了錢,又跟硯澤俏石軒里坐了十幾分鐘,我才打車到最近的銀行把錢存上,買了點食物,回到林子里。
算
第二天,玩得滿身疲憊的我們走出 了樹林,回到城區(qū)。
這次懷柔之行收獲頗豐,不但拿到了購買以后那件古玩的資金,還能跟鄒月娥的關(guān)系有了進(jìn)一步的展,這實在是我始料未及的,和鄒姨的相處,很開心,也很幸福,這種好像在談戀愛般的感覺,漸漸讓我著迷了,只想永遠(yuǎn)都牽著她的手,總也不松開。
回到家,我放下了一切包袱,決心盡快把更多的錢掙到手,那樣的話,或許跟鄒姨之間還有一線機會。
不過,事與愿違,晷翠仍在降價,雖比前一陣子降幅慢了些,但也沒有止住下跌趨勢。從勢頭上分析,短期內(nèi),翡翠八成沒有翻盤的可能。
唉,要賺錢,看來只有等那件古玩現(xiàn)世了。
幾日后。
我背著個單肩背書包,頂著炎炎烈日一個人來到中央電視塔門口,這里臨著八一湖公園,河風(fēng)一吹,還算蠻涼快的。看了看四周,我走向中央電視塔北側(cè)一處不高的建筑物里,據(jù)說,這兒是錄制節(jié)目的現(xiàn)場。
可還沒等我順著臺階往地下走,一位工作人員直接伸手把我攔住:“等等,你找誰?”
我就知道這種地方不是那么好進(jìn)的,訕笑道:“我想請問一下,鑒寶欄日是在這里錄 節(jié)目么 ?”
工作人員警惕地看看我,鄒眉頭道:“也不是今天啊,你干什么 ?”
試著跟態(tài)度很不友善的他交流了幾句,也沒問出個所以然,無奈,我只得很客氣地問了最后 一個問題:“您知道,一般鑒寶欄目從錄制到上電視,大概需要多久 ?”
“一個月。”隨口打了聲,他朝外擺擺手,“走吧,這里不讓進(jìn)外
人的。
“好,謝謝了。”一個月嗎?
走到外面的廣場上,想了想,我拿起手機給晏婉 如撥去了電話一一關(guān)機,打不通。
過了一會兒再打,還是關(guān)機。
嘆了口氣,我灰溜溜地回到四合院,進(jìn)小屋床上一趴,考慮 著該怎么辦。
不久,正躺在涼席上攻讀晏婉如所著的幾本古玩書籍時,蔣妍突然打來電話。
“喂,鏡子啊,我們組織了人馬準(zhǔn)備去舊貨市場淘東西呢,第一站是潘家園,第二站是報國寺,怎樣,你去不去?”我眼力有限,若不是依靠著重生前的記憶,即便把一個大的不能再打的漏放在我跟前,估摸我也不會現(xiàn),所以,我就告訴她不去了,打算跟家好好補充補充古玩知識,但蔣妍卻道:“你不去可不行,我們家橘子姐姐和大賈小賈可專門點了你的名字,說每次和你出門都能碰見有意思的漏,嘿嘿,鏡子,就算你不買東西,也過來讓我們借借你的運氣吧。
我苦笑著從床上翻了個身:“真不去了,前幾天跟懷柔山里玩了一囹,現(xiàn)在倆腿還疼呢。”
“懷柔?”電話那頭的蔣妍大叫一聲我靠:“你不叫我?你居然不
叫我?虧我還把你當(dāng)好哥們呢 !”
我呃了一乒-,不好意思道:“想給你打電話來著,但后來一想,你似乎就喜歡古玩,不喜歡游山玩水,最后呢,才沒聯(lián)系你。”
“得了吧你,壓根就沒打算叫我吧,哼哼,成,鏡子你成 !”
“咳咳,下次吧,下次有機會大家一塊出去玩,對了,翡翠最近怎
么樣?”
“還怎么樣吶?我就說要 跌要跌不讓你買吧? 你看看現(xiàn)在的行情,都躍成什么樣兒了?冰種糯種的價格也快撐不住了,再有幾夭,估計就回到今年初或者去年底的平均價位了,傻帽兒,還楞告訴我 !\} 翠要漲價,傻眼了?”
傻什么眼?還沒到時候呢 !
“那蔣叔叔生意受影響了吧?”
翠
“可不是么,前幾天雖然有一陣來了不少人想趁著跌價多買點低檔但后來大家一看行情還是不穩(wěn),漸漸也沒人買了,嘻嘻,不***,他那兒生意冷清,我也不用過去幫他看店了,想去哪玩就去那玩,我爸呢,見左也沒人右也沒人的,f 脆也關(guān)了兩天門,不,今兒個陪一電視臺的朋友上西郊爬香山去了。
“電視臺的朋友?”我眼眸一動,問道:“哪個電視臺?”
“我也不太清楚,你問這個干嘛?”
我定定神兒,道:“蔣妍,求你件事兒,你要是跟那人熟的話,幫我問問他能不能弄來中央臺那鑒寶欄目的門票,呃,至于第幾期我不太清楚,反正那期的專家組有柳老師,應(yīng)該是最近開始錄制吧?”
“有柳老師的欄目?干嘛?你想去那兒?”
“是,麻煩你了。”
“去就去唄,怎么還挑哪期? 是不是想節(jié)目結(jié)束以后找那鑒定過的藏品買來?可是,你又不知道那期鑒定的是什么東西啊?”
我當(dāng)然知道了,以前電視里看過,“瞎轉(zhuǎn)轉(zhuǎn)而已,沒別的想法,嗯,要實在弄不來票,你問問他下期節(jié)目是不是有柳老師在專家組。”柳老師便是那個跟晏婉如關(guān)系很不碓的文物鑒定專家,我們見過幾次,本來,我是想給晏婉如打電話的,但打了幾次沒打通。
“……算了算了,我給你問問先,掛線了啊。
掛下電話,我端著茶杯喝了一口。
我賣掉奇石為的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中央臺欄目里出現(xiàn)過的一件玩意兒,我不清楚物品主人的家庭住址,也忘記了他的真實姓名,所以,之前我才做好了去中央電視塔門口等人的準(zhǔn)備,那工作人員剛剛也說過了,錄制到播放是一個月,也就是說,我一個多月后看過的節(jié)目,理應(yīng)是最近幾天錄制的。
唉,希粵蔣妍能帶來好消息吧,那樣我就省太多時間了。
鈴鈴鈴,電話響了,是蔣妍。
“喂,怎么樣?”
“我給我爸打電話問了,那人還真是中央臺的,不過卻不是你說的那欄目組的,票呢,他說盡量幫我問問,也沒打保票,嗯,反正只要他明后天給我回話,我立刻給你消息,這樣行不?”
“好,一定得有柳老師做客的那期啊,謝謝了。
我記俗除了那期外,柳老師幾乎沒上過那節(jié)目。
有了蔣妍幫忙,我也不必傻頭傻腦地去中央電視塔堵人了,靜靜跟家等著她的消息。
也就是當(dāng)天晚上八點左右,蔣妍的電話再次打過來,她說后天上午,新一期鑒寶節(jié)目的錄制工作就要開始了,經(jīng)詢問,專家鑒定組成員里還真有柳老師。而栗呢,雖之前早派給凡個公司的員工了,但空位卻還是有的,她爸的朋友可能跟那個節(jié)目組關(guān)系不錯,答應(yīng)說能帶我進(jìn)去。
我喜上眉梢:“妍妍,多謝了啊,改天請你吃飯。”
“嘻嘻,叫得還挺親嘛,頭一次聽你喊我妍妍。”蔣妍的嗓音還是那般大大咧咧 的:“不用請客了,后天我也去,哦噥,不止我,一聽我打電話說到錄制現(xiàn)場啊,大賈小賈他們也說要跟著,我一問吧,我爸朋友說去多少人都行,只要別過十個,他就能安排,所以呢,這次成 了咱們古玩社的暑期社團活動了,嘿嘿,就這樣吧,我還得跟我小姨出去吃飯呢,晚上沒吃,餓死我了,嗯,后天見。
妍妍這人優(yōu)點很多,漂亮,大方,樂觀,但最值得一說的,肯定是仗義了。
后天清晨。
我比與蔣妍約好的時間提前了半小時,在八一湖也就是玉淵潭公園前買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灌 了幾大口,吐吐涼氣,走過街天橋來到對面的中央電視塔。才八點不到,廣場上沒什么人,只有些掛著工作證的員工進(jìn)進(jìn)出出在半地下的錄制廳里。之所以來這么早,主要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提前見到那人,見到那東西。
但無疑,我的運氣向來不是很好,空等了半小時,也沒見到那人的影子。我想,那人可能已經(jīng)提前進(jìn)到錄制廳了吧?
天氣很燥,就在我想去對面買第二瓶冰鎮(zhèn)礦泉水時,對面有人喊我,“鏡子 !”
我看到蔣妍和橘子手挽手地走過來。妍妍今天穿了件粉紅色的連衣裙,裙擺比較短,兩條極富有彈性的美腿露出了大半,她腳踩一雙白色涼鞋,小腰一扭,小步子一邁,整個人道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歡快氣息。
我芙道:“來了?”
蔣妍走過來,嬉笑著一摟我的肩膀:“行啊,幾天不見,怎么感覺絡(luò)人精神 了跟多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道:“精神?我咋沒覺出來?”
蔣妍伸手一撩我額前的頭簾:“瞧瞧,返還不叫精神,小頭弄得不錯,挺有層次,比以前那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寸頭強多了。”
我呵呵一笑卜 被人這么夸獎吧,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前幾天剛剪的頭。”
以前的我從不在乎型和穿著打扮啥的,覺得自 己反正也不好看,沒必要再瞎鼓搗了,省點錢干什么不好?但自打跟鄒月娥有了親密接觸后,也不知怎么的,自己居然很離奇地開始刻意打扮起來,再也不去那六塊錢的小廊了,而是選了我家四合院西邊的一家比較正規(guī)的理店,就這么一個頭,足足花了我三十塊錢呢。不過覡在看來,這錢還真沒白花,鄒姨應(yīng)該也會喜歡吧?
蔣妍掩嘀咯咯一笑,手中抱著一袋爆米花嘎吱嘎吱吃了幾個:”夸你幾句你還臭美起來了,喏,吃不吃?”她捻著一個爆米花往我嘀上遞了遞。
我磁尬一笑:“不吃了。”
“愛吃不吃。”蔣妍一白我,把爆米花丟到了自己嘀里。
“咳咳 !”身旁的橘子重重咳嗽一聲:“喂喂,我說你倆注意一點
啊,別跟我面前打情罵俏 !
“我靠 !”蔣妍臉騰地紅了,抬腳就去踹她:“死橘子,說什么呢
你!”
別看蔣妍平時大大咧咧的,但一碰到這種話,臉皮卻是極薄的。
橘子吭哧吭哧地笑,也拿手去打她不是見鏡子有古玩
你個沒羞沒臊的女流氓,是不是見鏡子有古玩,就像勾搭人家啊?切,一個爆米花就想買鏡子呀?你也***了!哈哈,起碼也得兩個! 還得親手喂人家吃!”蔣妍羞紅著臉蛋撓她一把:“胡說八道!去死吧你!”打打鬧鬧了片刻,大賈小賈和沈子安也前后腳地到了。
因 為明清家具和磁州窯的事情,我和沈子安有過一點矛盾和碰撞,但同學(xué)一場,也沒必要撕破臉皮,更何況她還是蔣妍的朋友呢,于是,我裝作沒事人一般跟他打了招呼,沈子安也點點頭,回了招呼。
看看表,快八點半了。橘子拽了拽蔣妍:“該進(jìn)去了吧。、’蔣妍望著馬路對面道:“再等一個人,朱磊 也說要來呢,估計快到
了
“咦?”橘子倍感奇怪地看看她:“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約了 朱磊?”
蔣妍叫了聲我靠:“我約他有啥不對的?他人雖然傲氣點,但起碼古玩知識是貨真價實的啊,不說比鏡子和子安強吧,也至少不比他倆差,再說了,我爸和他爸正死乞白賴地撮合我倆呢,嘻嘻,我也不能不給他面 子不是?”
朱磊?
跟旁邊的大賈一打聽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席蔓莎曾經(jīng)提過的那蔣妍的未婚夫。
朱磊父親跟蔣叔叔既是好朋友,也是生意上的伙伴,所以才在很久前訂了這門親。
入點半時,一個穿著打扮很精神的男孩從遠(yuǎn)處走來,聽蔣妍揮手叫他朱磊,我才把目 光挪過去,仔細(xì)看了他一眼,嗯,人長得不錯,雖談不上很帥,但起碼比我強多了,從那一身行頭上也能瞧出,他家挺有錢。后來,我又注意了一下他和蔣妍的關(guān)系,倆人說話時都和對方保持著一定距離,看樣子,似乎沒在談戀愛,更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
“他們你都見過了,這位大概眼生吧。”蔣妍笑嘻嘻地拍拍我肩膀:“給你隆重介紹一下,這是顧靖,我 的好哥們,別看他不怎么愛說話,可文物鑒定技術(shù)卻非 常一流,喂,可不是我跟你吹牛噥,你問問橘子她們都知道,那回的賭石啊,那回的磁州窯啊,哎呀,數(shù)不清啦,反正眼光厲害著呢。”
我對朱磊一點頭:“你好,妍妍她過獎了,我就是運氣好點罷
了。
朱磊看看我,咎了一聲,連矢也沒點,就算打過招呼了,舉手投足間總帶著那么一股子傲勁兒,不是很隨和。
蔣妍橫了他一眼,小聲對我道:“甭理他,他這人就那個臭德行。”然后,她一手仍按著我的肩膀,一手朝前一揮:“走吧走吧,爸朋友過等著咱呢。”
我
朱磊許是見蔣妍離我太近了,瞅瞅我,皺了皺眉頭。
我注意到了幾人間微妙的氣氛,不過沒心思摻和,我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只有那件東西,只要它一到手,我的銀行存款起碼得多六位數(shù)。
在蔣叔叔朋友的帶領(lǐng)下,我們比其他觀眾早一步走進(jìn)錄制廳,里面空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在整體著臺上設(shè)備。接著,蔣叔叔的朋友囑咐了我們幾句,就折身回去工作了,他剛一是,嗚嗚泱泱的人群也隨著涌入。蔣妍見狀,馬上拉著我們跑到最后排的座位坐好,她左側(cè)挨著橘子,右側(cè)挨著我,大賈、小賈、沈子安、朱磊四人則是坐在我們仨前面的一排。
呃,倒不是我非想挨著蔣妍,是她死活拽我過去的。我知道,在這些人里,跟妍妍關(guān)系最好的肯定是橘子和我了。
然西-,座位被沒心機的蔣妍這么一妾某\},朱磊看我的眼神就更加怪異了些。也不難怪,畢竟,他才是最應(yīng)該和妍妍坐一起的人吧?
十多分鐘后,錄制廳的上座率達(dá)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幾乎坐滿了人,大部分還都穿著自己公司的衣服,那種上面寫著某某某企業(yè)的t恤衫,想是為 了宣傳廣告吧。
“鏡子。”蔣妍叫了我一嗓子:“我聽我爸朋友講,這期拿來的藏品,有 幾件好像很不錯,他還說了,等節(jié)目錄制完,咱們要是看見喜歡的東西,可以跟他聯(lián)系,他再去后臺找茂品主人,嘻嘻,這些人大都是不懂行的,只要跟專家估價差不多,有大幾率會賣給你,所以,也算是次難得的收藏機會,不過,撿漏就不要想了,上面的專家可都不是吃f飯的,多少雙眼睛呢。
我一愣:“你要買?”
蔣妍道:“如果看見好的,我當(dāng)然不會放過了,不止我,子安和大小賈這回也是抱著這個目的來的,對吧?”
小賈一點頭:“我和我哥最近迷上瓷器了,一直想收個回合,可沒看到好的。”
沈子安道:“要是有稍好點的水墨畫,大家可別跟我搶。
橘子問:“朱磊,你呢?”
朱 磊 簡 簡 單 單 吐 出 四 個 字 =“一 一 一 一”文房 四 寶。”我心中元語了一下,心說你們可別和我要買的撞了車啊,那不是糟
糕了?
想了想,我不↓禁有點奇怪:“瓷器也好,水墨畫也罷,大家干嘛不去古玩市場機?那里不是有的是嗎?”
蔣妍斜了我一眼:“鏡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不說大部分玩意兒都是仿品的潘家固,就是真品很多的琉璃廠,那里面的真品有時也攙著貓膩呢,即使專家碰見了,說不準(zhǔn)也有打眼的時候,更別說咱們這些非專家了,而這蠶寶節(jié)目呢,每期四個專家,一個專家或許因為經(jīng)驗的死角出現(xiàn)打眼的情況,可兩個呢?三個呢?所以,綜合四人意見后給出的鑒定結(jié)果,肯定不會有問題,我們再買,當(dāng)然會比去其他地方放心許多,而且嘛,嘻嘻,還省出 了不少鑒定費呢。
原來如此,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不 過 一 一 一 一 一 一誰說四個專家就不會同時打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