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郊外軍營中,將軍中事宜安排的滿滿當當的,軍師和軍醫一直囑咐我胳膊的傷還未痊愈,要注意休息,我才停下來。
這一日,軍醫正幫我檢查傷口,終于徹底清除了余毒,這時謝云進來報:“師父,十一來了!”
“她不是在王府嗎?”我本騰出王府給她和她的未婚夫婿,很是吃驚她怎么來了軍營。
“是廣陵王帶她來的,說是要為她辦生辰宴,借此機會代陛下犒賞大軍。”聽著謝云的話,我心里嘆著越是不想見,越是躲不開。
“去迎一迎吧。”
出了王帳,一眾人已在帳前等候,與廣陵王打完招呼后,本能得看向時宜,想知道她是否安好,是否已不再怨我。卻被包著手的白布刺入眼中,將心刺得生疼,不禁皺了眉頭:“你怎么受傷了?”
她開口卻不知如何回答,我緊鎖眉頭,心有不悅,感想我本離開幾日,是你自己不知照顧自己?還是廣陵王對你不好?
“謝云,帶十一去看軍醫!”吩咐謝云帶她去看軍醫后,我便招待廣陵王,遠來是客,最起碼的待客之禮本王還是懂得。
帶廣陵王參觀軍營后,為其安排營帳休息。喚軍醫來回話:“殿下,姑娘手上的傷是燙傷。”
皺了皺眉頭只聽軍醫接著說:“來時已用過上好的藥,小的怕殿下不放心,還是給姑娘用了軍營的偏方藥。”
我點點頭,問道:“怎樣?”
“已無礙。”軍醫說無礙便是無礙了,我才放下心來。“有勞軍醫啦,下去吧!”
軍師自外進來,正巧碰到軍醫出去。他見軍醫出去后先愣了一下,隨即轉頭又嘆氣道:“殿下,可是胳膊?”
我笑了笑道:“軍師多慮了,沒有。”
“那這是......?”他指著剛剛軍醫出營帳的方向問道。我還未回答,他便笑了起來:“看來殿下還是放心不下呀!”
想必謝云已將時宜手受傷的事情講與軍師,我也只得苦笑著點點頭。
廣陵王借為時宜辦生辰宴代陛下犒賞大軍,正好給了我理由為時宜過生辰,吩咐謝云提前準備。
帶廣陵王來廚房看一下準備事宜,正巧碰到時宜和謝云在廚房里安排飯菜,遠遠地就聽她見說:“好香呀!”
我走過來禁不住寵溺的告知:“都是你愛吃的!”這么多年雖不常在府內,但她愛吃的飯菜我始終記得。
她眼眸掃視一下廣陵王后回轉正視我告知:“師父,我帶了屠蘇。”
北陳自有屠蘇辭舊的習俗,我曉得她這是想和大家一起過年,“屠蘇呀!”我看了一眼正在燒著的菜道:“今夜準備的飯菜跟屠蘇相比有些寒酸了,謝云!”
謝云明白我的意思,立馬就說去宰幾頭肥羊過來。時宜聽此巧笑著望著我,那刻我終于可以放心的笑了。
突然明白自己,原來所有的喜怒哀樂一直為她所動,她欣喜時我便安心,她不愉時我的天空就會布滿陰霾。
燒烤全羊,屠蘇辭舊,將士對坐,暢飲開懷。這是個閃爍光芒的夜,也是個暗涌危機的夜,無論怎樣能為時宜在軍營里過一個生辰,我都是喜悅的。
敬完遠來客和先一步逝去的將士,然后和大家一起賀新歲:愿國土之上,再無百里硝煙,愿我北陳百姓安居樂業,人間炊煙不斷,千里綿延。最后一杯酒時才敢將心里話說出來,希望十一在這里日日歡喜。
那時的我分不清是確存了一點小心思,還是因本性灑脫忽略了廣陵王,總之生辰宴雖借他之口安排,但本王并沒有給他為十一慶賀的主場,或許是因為西州氣候的緣故,廣陵王身體受不了風寒,生辰宴中途便悄然回了營帳。
早日安排漼風和曉譽趕在時宜生辰前回來,沒想到這么晚了才到,看時宜見哥哥后激動不已,暗自高興他們回來的還算及時。時宜開口說話的事情讓漼風更為激動,看著他們兄妹倆喜極而泣,心想為時宜辦的這個生辰宴也算圓滿了。
本是一個讓人沉醉的夜,沒想到后來時宜的話,讓我揪心的不知所以,本王對她的感情該何去何從,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出口。不是說好得:她安好,我便安好嘛?為什么心還是如此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