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試這幾日,上京城仿佛都變得安靜了些。
蘇曉鈺這幾日也一直都在家里沒有出門,實在是沒有什么心思出門,一門心思都在正在參加考試的程思頡身上。
雖然之前他們在談的時候已經(jīng)把彼此的立場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程思頡也完全拋棄了之前的那種想法,但是蘇曉鈺還是希望這次他能得償所愿。
不為別的,只希望他內(nèi)心能更開心一些。
盧清依被蒼慕琛的大婚之前預(yù)備的時候也是不得不將會試考慮進(jìn)去的,因為他們大婚算是一場盛世了,而會試又是關(guān)系著挑選國家棟梁的大事了,兩間大事都不可能會因為另外一件而妥協(xié)。
蒼慕琛和盧家商量之后便也只能把大婚的大婚的日子往后再退。
盧清依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只是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過無聊了,搞得連她嫂嫂都有點嫌棄她了。
因為這段時間只要是她無聊的時候就一定會去找劉一甜,并且還會一直跟她肚子的寶寶說話。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劉一甜就會滿臉嫌棄。
“都還那么小,聽得懂個什呢。”
盧清依卻堅持說,“我不管能不能聽懂,我就是要說。”
不然等到她成親了,回來的機(jī)會肯定就少了,到時候小東西怕都還不知道自己還有個姑姑呢。
劉一甜民百她的想法,卻也還是忍不住的瞪了她幾眼。
“你趕緊給我成親,省的整日想這些有的沒的。”
也不知道是誰弄出來的這規(guī)矩,姑娘家定親之后。還為成親之時竟然不能出門,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清依,你想不想出門?”
劉一甜笑著湊到盧清依的耳邊,輕聲問她。
這個答案肯定是肯定的,可盧清依現(xiàn)在聽到劉一甜這樣一問都是就警惕了起來,“嫂嫂,你想干什么!”
她現(xiàn)在是不能出門,可也還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是大婚的日子了,到那個時候她就已經(jīng)自由了。
但是她嫂嫂卻不行。
她至少還得要兩個月才能得到解放,現(xiàn)在她這樣問自己,肯定是有了其他的想法。
劉一甜見她如此警惕,也只能不自覺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是覺得把,這整日在府上待著是真的沒有什么意思,咱們要不然出去瞧瞧?什么都不做,就只是出去走走,帶上帽帷,別人不知道我們是誰。”
比起盧清依,其實劉一甜的性子是更跳脫的,這段時間她這樣老老實實的待在府上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現(xiàn)在正好還有盧清依在這里,她們兩個人一起出去的話,到時候挨罵的不止她一個人。
有人分擔(dān)些,自然是好的。
但是她這個如意算盤打得是太得意了些,以至于盧清依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了。
過了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不是說在府上沒意思嗎?”
盧清依點頭,“是沒意思,可我能繼續(xù)忍啊,嫂嫂你現(xiàn)在可是特殊情況,不讓你出門是為了安全考慮并不是想要拘著你,你可千萬不要想太多有的沒的。”
盧清依有時候是真的怕劉一甜的,因為只要她生出了的想法她就一定要想法給變成現(xiàn)實的,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想要出門的心思,那就證明她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的。
每次面對這樣的劉一甜,盧清依是沒有辦法的。
她能做的只有趕緊的從這里逃離,不然再等到她幾句話一忽悠說不定自己還真的就這樣跟著跑了。
那到時候真的出了點什么問題,她要內(nèi)疚一輩子。
所以現(xiàn)在離開這里是最好的選擇。
從這里離開之后盧清依也沒忘記趕緊的跟自己大哥去告狀。
劉一甜反正對她這點小心思也是摸得透透的,盧清依走了之后她是一點行動都沒有,繼續(xù)在院子里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盧鴻波來的時候她正在安逸的躺在貴妃椅上,看著自己面前的一個小物件笑得開心。
看到盧鴻波過來,劉一甜直接一抬手就將東西往盧鴻波那邊丟了過去,盧鴻波趕緊伸手將她丟過來的東西給借住。
“怎么?清依妹妹是不是跟你告狀了?”
劉一甜的語氣忍不住的是笑意,可偏偏還要讓自己繃得緊緊的,看的盧鴻波想笑又不敢笑。
只能順著她的話點點頭,“她是給我說了些,不過不是告狀,她是說你這幾日有些無聊,讓我多陪陪你。”
這話也算是盧清依的原話了,劉一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她告狀不告狀,并且對她來說像是盧清依這樣的性子都告狀了,就證明她是真的很擔(dān)心了。
不然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劉一甜只是挑了挑眉,什么都沒說。
只是等到盧鴻波走到她面前之后,她一雙手都攀在了他的脖子上,貼著他的耳邊,“夫君,帶我出去走走唄,我是真的要被這府上的日子困死了,整日都在府上待著真的很難受,你難道想看你家娘子不開心嗎?”
劉一甜若是態(tài)度十分強(qiáng)硬的要出去的話,盧鴻波能用大道理講的她無地自容,可若是她像現(xiàn)在這樣撒嬌的話,盧鴻波就什么脾氣都沒有了,只能順著她,她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于是乎,第二日盧鴻波就真的帶著劉一甜出門了,出門之前劉一甜還特意的讓人找了盧清依過來。
盧清依就這樣看著他們出門,當(dāng)時的那個心情簡直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清依妹妹,不要太想我哦~”
劉一甜臨出門之前還給了她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看得盧清依無奈的搖頭,她這個嫂嫂啊,自從有了身孕之后仿佛連之前的理智和英氣都少了,現(xiàn)在變得越來越幼稚了。
當(dāng)然了,這種幼稚其實是一點都不影響感情的,她喜歡就好。
畢竟現(xiàn)在是這么特殊的時期,也是最辛苦的時期,一切都趕不上她開心舒坦。
橫豎盧家也不是那種會苛刻兒媳婦兒的人家,對盧夫人來說只要是兒媳婦開心她也就安心了,更何況這還是兒子陪著一塊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