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蕭強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小刀問。
“別人比武我當裁判,被掃了一腿,結(jié)果就這個德行了。”小刀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無奈。
“嗯?”蕭強的眉頭向上挑起,這事聽著都新鮮,當裁判都能當?shù)竭@個樣子這世界真是無奇不有。
“什么情況現(xiàn)在?”
“脊椎骨四五六節(jié)碎裂,壓迫神經(jīng),萬幸神經(jīng)沒斷,好不好兩可之間,好了也許有點知覺,想完全恢復(fù)不太可能,不好全身癱瘓,這輩子躺在床上了。”小刀嘆了口氣,“萬幸老大待我不錯,給了我三百萬,夠我全家過完下半輩子了。”
蕭強想了想才開口:“說吧,你現(xiàn)在還管事嗎?我的一千萬找誰要?”
“強哥您真辦成了?一千萬絕對沒問題,給老大一個電話錢馬上會給您送到。”小刀很興奮,這時他這幾天聽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了。
“動手術(shù)了嗎?”
“還沒,老大說幫我在請最好的外科專家主刀,現(xiàn)在我全身都固定了,這種情形是一錘子買賣,做不好徹底完蛋,所以我只能等。”
蕭強看了看,現(xiàn)確實如小刀所說的,他的全身全部固定住,現(xiàn)在的小刀就等于夾在一個架子上,除了腦袋可以小幅度轉(zhuǎn)動其余的地方一動也動不了。
“說吧,怎么回事?”
“一場黑市拳賽,我作裁判,剛說比賽開始還沒來得及抽身就挨了一下,就這樣子了。”小刀的話讓蕭強的眼睛再次瞇了起來,小刀的功夫雖然跟蕭強相差很遠但是在普通人里也算是高手,竟然被人一腿踢成這種德行?出腿的什么人?
“是來自泰國的一個選手,不過那場比賽他輸了,開局這家伙偷襲,我被他的對手抓過來擋了一下,然后他的對手,一個來自美國的黑人回踢了一腳,那家伙的下場比我還慘,直接完蛋了……”
蕭強聽得這叫一個頭大,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比賽,不過這兩個家伙確實都夠很夠強,絕對是一下子要命的主。
“強哥,這兩個家伙都是打黑拳的職業(yè)選手,我他媽命不好,算了,這次我?guī)湍惆彦X要來,也許這是咱們兄弟最后一次買賣了,以后不管好壞,我打算回家了,人在江湖啊,我還不算最慘的,最起碼能留下條命,還給家里帶來以后的生活保障。”
蕭強不再說什么,卻粗魯?shù)陌咽稚斓叫〉兜纳硐略谛〉兜募怪习磯好髁艘粫F(xiàn)在的小刀神經(jīng)受到碎骨的壓迫,幾乎是處于全身癱瘓的狀態(tài)根本感覺不到什么痛苦,雖然眼神中有著不解和驚奇卻知道這哥們對自己沒什么惡意,眼睜睜的看著蕭強折騰。
“一百萬!”蕭強拍了拍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弄皺的袖口。
“什么一百萬?”小刀不解的問。
“讓你重新活蹦亂跳的價格。”蕭強隨意的回答。
幾乎是馬上,小刀的眼珠子瞪得足夠和瘋牛媲美,要不是現(xiàn)在全身沒感覺肯定會從床上彈起來,即使是這樣,他的腦袋也昂揚的如同海綿體高度充血的身體某個部位。
“不可能……”小刀一聲驚呼出口,但是隨即想到蕭強的為人,這家伙雖然眼睛里只有錢根本沒什么愛心義氣之類的美德,但是蕭強確有一個最大的優(yōu)點,那就是絕對不說大話,他說能要到的錢一定可以要回來,他說一百萬讓自己恢復(fù)那就是說這家伙有把握。
“一百萬沒問題,強哥,只要能讓我恢復(fù),我給您……一百一十萬!”小刀一咬牙,為了討好蕭強多加了十萬。
“嗎的,我還以為你一激動會把那三百萬全部給我呢,沒想到咬了半天牙就多蹦出十萬。”蕭強沒好氣的對著小刀比量了一下自己的中指,魚交魚蝦交蝦,這哥倆絕對的一路貨色。
蕭強修習(xí)的就是掌控全身肌肉和骨骼的功法,要說到對人身體部件的熟悉程度就是一個最優(yōu)秀的外科醫(yī)生都不一定有蕭強熟悉,尤其是對身體的調(diào)整和恢復(fù),蕭強更是權(quán)威中的權(quán)威,大拿里的大拿,他師傳中,一些特別的藥物對于骨骼的恢復(fù)和再生有著越常人理解的療效,而同時與療效對應(yīng),其價值也成正比,其中某些藥物珍貴而稀少,一百萬蕭強要的確實不貴,這是蕭強很少有的良心現(xiàn),對于小刀,蕭強總算還有幾分情分。
“強哥,謝謝……”小刀的聲音哽咽,眼睛里有水霧開始彌漫。
蕭強不再說話,轉(zhuǎn)身出門,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就在走廊的一個角落里現(xiàn)一個手術(shù)推車,把車子推進病房,蕭強一輕松的把整個固定在一個架子上的小刀搬到車子上。
“走吧,在這里再住下去你非得徹底廢了不可,你小子運氣不錯,還沒進行手術(shù),要不我也沒轍了。”蕭強推著車子就往外走,而這時候蕭強的動作已經(jīng)被值班的護士和在這里照顧小刀的那些他手下的小弟現(xiàn)了。
“強哥,刀哥……”兩個小伙子趕緊跑了過來,怯生生的開口。
“轉(zhuǎn)院,強哥給我聯(lián)系了最好的醫(yī)院和最好的大夫,現(xiàn)在帶我走。”小刀一臉微笑,蕭強臉上根本沒什么表情。
“住手,你這是干什么?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病人根本動不得。”一個冰冷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幾條白色的人影從走廊的一頭飛奔而至。
蕭強抬眼,面前是一個看起來最多二十六七歲的成熟女人,一身的白色醫(yī)生服掩飾不住凹凸有致的身段,眉如彎月眼如夜星,鼻梁筆直檀口紅潤,一股悠雅的香味混合著醫(yī)生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傳入蕭強的鼻孔,蕭強的眼睛不如自主的在對方身上上下巡視了幾遍。
“美女,而且是冰山美女。”蕭強在心底下了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