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歸田開口,年輕人馬上點頭,既然歸田說是好不了,這家伙對于這玩藝有種狂熱的愛好,最喜歡收集把玩,他能夠掛在臥室的刀絕對錯不了。
不大的功夫,蕭強的一個手下就掐著好幾把倭刀走了進來,隨意的把這堆零碎扔到那個年輕人的面前,歸田的臉色無比的難看,自己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寶貝在這些人的眼里竟然如同垃圾,不過想想蕭強手里那柄刀的遭遇,這口氣還是很容易咽下去了。
年輕人低頭仔細的自地板上的三柄刀里挑選,最后才拿起其中一柄最不起眼的,這柄刀的外邊的刀鞘竟然是白木所制,刀柄也只是包裹了一層黑黝黝的皮質,而看見他拿起這柄刀,歸田的臉上竟然有種釋然的表情。
年輕人站直后握刀在左手,用腳輕輕的把面前的其余兩柄刀推到一邊,從頭到尾他竟然沒有拔出任何一柄查看一下,顯然對自己的眼光有充分的自信。
臥刀在手,年輕人的氣質又生了根本的變化,一股刀鋒般凜冽的氣息開始在他的周圍凝聚成型,而這股氣息竟然是由那病還在鞘內的不知名的倭刀散出來的。
“請指教!”恭敬的九十度鞠躬,隨后蕭強對上一雙除了凜冽殺機再無任何波動的雙眼,一刀在手,這年輕人竟然讓蕭強感覺到一種自內心深處的危險感覺。
圍在旁邊的人都在不由自主地后退,潛意識里的本能讓他們都選擇遠離這馬上要迸交手的兩人周圍。現場只剩下左手握刀渾身殺氣的人。
兩雙眼睛死死的對在一起,兩只有力的右手在同一時間緩緩的伸向刀柄……
“殺……”幾乎是同一霎那出的嚎叫,兩人一起拔刀。
年輕人在冷笑,他修煉的是日本最出名也最冷門地拔刀術,一種只有三個動作的刀術,拔刀揮刀回鞘,他今年只有二十四歲,但是在這三個動作上卻花費了二十一年的時間,每天至少六個小時做這三個枯燥無趣的動作。已經成為一種深深印入骨子里地本能,這個天下也許又比他撥刀還快的高手,但是絕對不是個握著武士刀卻連基本握刀手法都不入流的獨眼龍。
越人類視網膜極限的度,一道灰蒙蒙地影子私有似無的閃過。一聲清脆悅耳的切割聲,一條人影向后急退,隨即現場的動作停了下來,年輕人左手握刀姿勢和剛才一模一樣地站在原地。幾乎沒人看清楚他有沒有動作,而他的面前地板上散落著兩節斬斷的刀鞘,蕭強剛才握在手里地刀鞘。
他地對面,蕭強橫刀站立。毫無傷,一臉平靜,沒人知道這家伙冷汗都快下來了。一直自負自己手無雙地蕭強。第一次遇上比自己快的對手。拔刀比自己快,雖然只快一線。但是生死地分格線也許就是這么細細的一絲一線。
要不是蕭強聰明,拔刀的瞬間左手順勢推出刀鞘飛向對手,那么蕭強現在肯定至少挨了一下,蕭強現在才知道,撥刀不是出拳,刀出鞘需要時間,刀本身的重量,刀體和刀鞘相互之間的摩擦力都會降低自己的度,平常時間也許沒感覺,但是真正的急對決中,這點點失誤絕對足以影響最后的結局,生死勝負也許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分出。
要不是蕭強已經達到移動手動的境界,僅此一個照面,就該分出結果了,雖然蕭強有足夠的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甚至重創對手,但是自己絕對會吃虧,甚至是大虧。
“好,不錯。”蕭強自真心的叫好,表情明顯的興奮起來。
年輕人看著蕭強,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對手肯定是第一次使用武士刀對敵,這從他那生疏的拔刀手法和握刀手型上可以看出,但是對手的手太恐怖了,在剛才的剎那之間他竟然能有時間把刀鞘推過來,讓自己不得不的一擊只能無用的砍斷刀鞘而沒傷到他分毫?
“來!”蕭強興奮的叫著雙手握刀,隨后狠狠的劈了下去,姿勢跟剛才劈地板一模一樣,強大的刀式籠罩住對手,手里的倭刀竟然出轟鳴聲。
咬牙拔刀,一刀在手,蕭強的一劈竟然讓對手不得不接,當力量和度到達到頂點,閃避和招式都已經失去作用,年輕人知道如果不硬接,那么失去先手后,自己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一聲清脆的金屬相碰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悶哼,一切結束,蕭強的刀壓在年輕人的刀上,刀鋒砍入對手的刀內至少五公分,年輕人已經是一腿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在絕對的度和力量面前,一切都是笑話,這就是用刀的真。”蕭強的聲音很低沉磁性,如同牧師布道,高僧說法,一股絕對真理的味道濃郁而醇厚,一臉法相莊嚴,就如一嚴師對自己的弟子說教最核心的理論真諦。
“噗……”年輕人一張嘴,一股鮮血從口腔內噴薄而出,蕭強的身體靈巧的一傳,站到年輕人的身邊,鮮血噴在地板上,鮮紅奪目。隨后年輕人的身體軟了下去,倭刀松手,一手伏地。
“我輸了,你把我的命拿去吧……”嘴角鮮血還在流淌,年輕人卻表現的很光棍,瞪著無神的雙眼看著蕭強。
“我不要命,我說過雙手加舌頭,對了……”蕭強說到這里,身體猛地動了,目標卻不是已經萎靡在地的對手,而是站在旁邊目瞪口呆的歸田,在對方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蕭強的手里的刀背輕輕的敲打上歸田的脖頸,歸田的身體頓時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