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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伯伯,您可別這樣看著小子,小子可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嫣然的姥姥和劉叔叔就是看著小子順眼,對口味,才送給我這幅畫的。”
蘇林有點心虛地說道。在梁國平這種老辣的軍人面前,迎接他那犀利的目光,蘇林就總覺得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似乎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對方看透了一樣。這種人太可怕了,對人不用審訊,就會讓對方害怕得想要主動交代一切。
“這個梁伯伯身上有一股氣勢,太可怕了。比起萍姨身上的那種氣場都更讓人來得畏懼。果然不愧是軍中悍將。當(dāng)年爸就是在他的手下當(dāng)警衛(wèi)的么?”
小心地打量著這個父親的老首長,蘇林還是很謹慎的,自己身負異能的事情是絕對不能暴露。
“小蘇呀!這畫家贈畫的名堂可多了,尤其是像唐老和劉一志這樣的大畫家,贈畫的講究就更多了。你知道多少國內(nèi)有名的大收藏家去唐老家拜訪了不下數(shù)十次,就為了討一幅藏畫而不得么?就連我也在唐老家門口吃過閉門羹。唐老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更加高傲的劉一志了。劉一志的這一幅《火車來了》,價值已經(jīng)不能夠用金錢來衡量了。我聽說這一幅畫,劉一志是打算贈送給恩師唐老的,就是不知道你這小子有什么魅力。讓劉一志反而將這幅畫轉(zhuǎn)送給你了?說說看。伯伯很好奇,你能夠讓劉一志這樣高傲的畫家都對你親睞。”
瞇了瞇眼睛,梁國平的眼中射出一股精芒,就這么盯著蘇林。表情是微微笑著的。但是蘇林可是能夠體會到這梁伯伯眼中精芒的壓力。這算是不是審訊的審訊了。
“就是呀!小林。這你可得說清楚來。也是爸要問你的話,人家大畫家劉一志和你無親無故,憑什么將這么珍貴的畫送給你?就算是為了感謝你救了唐老。唐老的那一幅畫就已經(jīng)很足夠了。根本沒有必要再送這么貴重的一幅畫。這么貴重的畫,我們家可承受不起,小林,爸覺得,這幅畫,咱還是給人家大畫家劉一志送回去的好……”
一向老實沉穩(wěn)的蘇父蘇國榮也是覺得這么一幅價值連城的油畫,放在自己的家里,恐怕是寢食難安了。如果不明白這幅畫的價值那還好,就和那什么《萬馬奔騰圖》、《開國十大將軍》的畫一樣對待就行。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就這么一幅畫就至少價值三億人民幣,這就讓蘇國榮坐立不安,覺得這幅《火車來了》就是一個燙手的芋頭。自己家拿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處置,還不如讓蘇林還回去算了。
“還……還什么?老蘇,你……你傻啊!這么值錢的畫,這是真正的傳家寶啊!還……還什么啊?人家送出來的東西,哪兒有換回去的啊?哎呦呦……老蘇,我這……我這心臟……有些受不了啦!”
受不了這個刺激的蘇母劉愛珍,本來心臟就不是很好,猛然受到這么強烈的刺激,捂著自己的心臟,蜷縮在沙發(fā)上。
“媽!媽……你怎么了?我?guī)湍憧纯础?br/>
就知道母親知道油畫真實價值以后會受不了,蘇林趕緊上前給母親的胸前揉了揉,然后迅速地丟了一個局部物體時間倒流到自己母親的身上。這樣一來,母親的身體狀態(tài)恢復(fù)到了昨天的水準(zhǔn),瞬間就沒事了。不過,這后續(xù)的刺激也要小心才行,母親這心臟還是承受不了太刺激的事情。
“怎么樣?愛珍,你心臟也不好。受不得這么刺激的事情,所以我說這畫留在我們家不是什么好事。小林,一會兒你就拿去還了。”
蘇父蘇國榮看著自己妻子緩了過來,才松了一口氣。
“不許還!小林,媽沒事了。就是血壓有點高了,心臟哪兒有那么脆弱。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而且有我寶貝兒子在,揉了揉胸口,我這就不疼了。”
站起身來,舒了口氣,蘇母劉愛珍是堅決不肯將這一幅畫還回去的。這在她的眼里,可已經(jīng)是自家的傳家寶了。
“國榮啊!我看呀!這幅畫你還真的沒有必要還。劉一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在國際畫壇上都有影響力的大師,他將這幅成名作送給了小蘇,可是你們又給送了回去,這讓人家劉大師面子怎么掛?這讓畫壇上的那些人怎么看劉大師呢?是他畫的畫不夠好,所以你們才不收的么?人家劉大師送畫,就根本不會考慮畫本身的價值,送的就是一份眼緣和情義。你們這樣貿(mào)然又還了回去,反而不討好了。”
老首長梁國平一邊站在《火車來了》面前,細細品味著這幅畫的精髓,一邊對蘇國榮說道,“這一幅畫對于現(xiàn)在國內(nèi)的畫壇有著舉足輕重的意義,也是世界畫壇難得的現(xiàn)實主義油畫。它的價值不可言喻。國榮,你要好好珍藏啊!”
老首長梁國平都發(fā)話了,蘇國榮也只好作罷。蘇林也在一邊幫腔說道:“爸!就安心收著好了,也許這幅畫在其他人看來是了不得的天價油畫。不過對于劉叔叔來說,也不過是他做過那么多幅畫里面,比較好的那一幅而已。像梁伯伯說的那樣,我們就這么貿(mào)然給人家送回去,人家反而會心生芥蒂的。”
“小蘇啊!你還沒有和伯伯說呢!劉一志大師,為什么會將這一幅畫送給你的啊?可要和伯伯說實話,不然的話。嘿嘿……我讓你爸打你的屁股喲!”
本來一臉嚴肅的梁國平。沒想到還會這樣樂呵呵的和蘇林開起了玩笑。而蘇林也知道這個是必須要交代的了,不僅是說給梁國平聽,也是為了讓自己的父母安心,于是笑了笑。對梁國平說道:“梁伯伯。其實也真的沒有什么。就是那天我到嫣然姥姥那兒去的時候。恰逢劉叔叔上門,想要將這一幅《火車來了》送給嫣然姥姥的。”
蘇林指著墻壁上的《火車來了》又細細說道,“不過。嫣然姥姥是說什么也不肯收下這幅畫的。嫣然的姥姥,不僅是不輕易贈畫,也從來不收其他人的畫作。據(jù)嫣然說的,她姥姥以前收藏的那些畫作,也大部分捐獻給了國家各個地方的博物館和美術(shù)院了。而恰好當(dāng)時,劉叔叔看到嫣然姥姥將這一幅封筆之作的油畫送給了我,就好奇起來,就好像梁伯伯好奇劉叔叔為什么送畫給我一樣,考校起我來了……”
拿起沙發(fā)上的這一幅唐老的畫作,蘇林指著油畫的內(nèi)容說道,“這幅畫作,相信梁伯伯也可以看得出來,是嫣然姥姥根據(jù)《奧爾南的葬禮》那種風(fēng)格畫作的。當(dāng)時劉叔叔就考校了我一點關(guān)于油畫的知識,我就說了一些自己的見解,沒想到,和劉叔叔的許多認識是一致吻合的。剛好,劉叔叔最近在研究的就是歐洲油畫的發(fā)展歷史,對了……我這里還有一本劉叔叔送我的書,就是劉叔叔即將要出版的《歐洲油畫發(fā)展史》……”
跑到自己的臥室里,蘇林將那本還沒有公開出版的精裝版《歐洲油畫發(fā)展史》拿了出來,遞給梁國平,笑道,“劉叔叔覺得我在油畫發(fā)展和歷史上有興趣,剛好他接受了清北大學(xué)美術(shù)學(xué)院的聘任,我也正好被清北大學(xué)錄取,所以劉叔叔就讓我到了清北大學(xué)的時候,當(dāng)他的助手,和他一同完善這一本《歐洲油畫發(fā)展史》的。嘿嘿……這一幅畫,可以說,是劉叔叔贈送給我的答謝吧!也算是我和劉叔叔志同道合,有很多共同的觀點和理念,才能夠有如此的共鳴。”
蘇林說了這么多,蘇父蘇母倒是沒有聽懂多少,他們兩個對于油畫什么的除了知道眼前這兩幅屬于自己家的油畫很值錢以外,其他的是根本一點都不懂。但是梁國平可就從蘇林這一番話中看出了深意來了,而且,當(dāng)他隨手翻開了蘇林遞過來的劉一志的著作《歐洲油畫發(fā)展史》以后,里面的那些歐洲油畫界的秘聞和野史,更是讓他眼前一亮,許多畫家都是他聞所未聞的。
能夠讓研究這樣油畫發(fā)展史的劉一志感到志同道合,那么蘇林在油畫的造詣上,肯定也不會低的,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和劉一志在歐洲油畫發(fā)展史上侃侃而談的人,放眼整個華夏國都不會超過十個的。
“小蘇!你對于歐洲油畫發(fā)展歷史了解多少?劉大師這書上說的這些畫家和秘聞都是真的么?歐洲油畫的發(fā)展,原來經(jīng)歷過這么曲折的變化,還有這么多黑暗的一面?”
越是翻著這本書,梁國平就越是心驚,不過這上面劉一志也只是提出了一些觀點和推斷,并沒有證實。如果這些觀點和理論全部都被證實了的話,梁國平可以想象,將會引起歐洲畫壇,乃至整個世界畫壇對于油畫歷史的認識了。
“嗯!梁伯伯,我翻閱了一些資料和歷史,的確劉叔叔書中的這些,七成以上都是有據(jù)可考的。不過,要證實他們也需要耗費巨大的心力……”(未完待續(xù)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