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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被翻老底

    ,不得往生 !
    所有上過三班倒的人,你問他夜班什么時候最困,幾乎會無一例外地告訴你,凌晨三四點,而不是零點。對于如今夜生活豐富的城市而言,零點已不是臨界,零點的時候上街,你依然可以看見霓虹燈熱情地招引著夜游的浪子。只有凌晨三四點的時候,才是真正的寂靜,保安在崗亭里打瞌睡,早起的清潔工還沒有上班,城市一片寂靜。
    即便是產(chǎn)房,這個時段也要比其他時候閑得多,大樓里只偶爾傳出幾聲新生嬰兒夜醒的哭鬧,但很快就都歸于平靜。大樓外就更安靜,只有夜風吹著經(jīng)冬不凋的樹葉,發(fā)出懶懶的沙沙聲。
    一個黑影佝僂著從寒風中走來,他沒有進去大樓,只是在門口探望一下,隨即便消失在濃密的綠籬里。夜風中傳來幾聲低微的金屬碰擊聲,如果不注意,壓根兒不會被人聽見。很快就又是萬籟俱寂。
    雖然野貓有如此大名鼎鼎的父親,可產(chǎn)房緊張,醫(yī)院還是要求順產(chǎn)的人經(jīng)一夜觀察正常后,第二天就出院。以便騰出房間給下一個產(chǎn)婦。也難怪,即使大冷天的,即使有暖氣,走廊上還是冷。可你看,有幾個產(chǎn)婦卻是挺著大肚子躺在架在走廊上的床上,一夜環(huán)境惡劣,又是人來人往的喧鬧,真不知怎么熬過來的。野貓無奈,只得出院。阿騎緊張地陪了一個晚上,鐵打的漢子此刻也兩眼血紅。許半夏自告奮勇要求開車。她總歸是睡了幾個小時了的。
    婦幼醫(yī)院地處鬧市,從這兒到童驍騎的家,有一段眾所周知的交通瓶頸,沒事誰都繞著走,所以許半夏一出去,就右拐去稍遠的環(huán)城路繞道。難得的不是周末,路上車不多,車子都速度很快。快要繞上車速飛快的環(huán)城路時,恰好綠燈轉(zhuǎn)紅燈,許半夏毫不猶豫地就踩了剎車。
    可是怎么回事,剎車怎么不靈?旁邊坐著的童驍騎經(jīng)驗豐富,立刻扳上手剎,可還是不行,車子照著原來的速度向前沖去。許半夏全身的冷汗一下都冒出來了,額角亮晶晶地閃爍出一滴一滴的晶亮,順著發(fā)絲沿著脖子往下,消失于衣領(lǐng)。她急速操縱方向盤,于千鈞一發(fā)之際,堪堪擦著一輛迎面飛速馳來的集卡而過,耳邊還滿是集卡隆隆的悶響,眼前是集卡揚起的萬丈灰塵。
    驚魂未定,又見塵煙中一輛裝滿渣土的翻斗車呼嘯而至。這個城市開車的誰都知道渣土車是路上最橫行霸道的主兒,遇見它也別管紅綠燈,遠遠避開才是唯一安全之策。而此刻,許半夏再打方向盤,車子也不可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手忙腳亂之際,眼看著翻斗車頭呼嘯接近,面目猙獰。
    除非此刻翻斗車緊急剎車,還可以把災(zāi)難降到最低,可是自己的車上現(xiàn)在有最軟弱的才剛出生一天不到的嬰兒,還有一個疲憊的產(chǎn)婦,剎了車的翻斗車即使輕輕撞一下,都可輕易要了他們的性命。何況翻斗車根本沒有剎車的意思,依然全速撞來。塵囂中,許半夏忽然看見,那個司機的臉是那么熟悉,他兩眼圓瞪,嘴角獰笑,睥睨地俯視著這一車上的老老小小。車里面有他深仇大恨的兩個人,這兩個人曾經(jīng)聯(lián)手剝奪了他作為男人一生的快樂,如今是他討還這一切的時候了。
    太監(jiān)!許半夏看見是太監(jiān)的時候,便知道了天命。再避,翻斗車還是會追著撞上來,如此機會,太監(jiān)怎能放過。許半夏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四個字清清楚楚于空白間浮現(xiàn),“不得往生”!四個字隨著翻斗車頭一齊撞來,滾滾悶雷似的聲響中,夾雜著野貓的尖叫和嬰兒的啼哭。許半夏閉上眼睛,滿心絕望……
    可是為什么沒有痛楚?許半夏拼力睜開眼睛,入目卻是不很熟悉的環(huán)境:天花板、頂燈、柔軟的床。原來是黃粱一夢。渾身已經(jīng)汗透,涼涼地難受。看時間,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許半夏心跳如鼓,坐起來恍然,修姐的失蹤勾起高躍進的擔憂,而她心中最擔心的還是太監(jiān)的報復。太監(jiān)最終只是被逐出本市,但是他想偷偷潛回也不是不可能。不知道那天晚上樓下看到的是不是太監(jiān)的鬼影。
    回去辦公室,路經(jīng)會議室,從小窗見分管工業(yè)的副鎮(zhèn)長坐在里面,曹櫻陪著他說話,許半夏當沒看見,從關(guān)閉的會議室門前經(jīng)過,直取自己的辦公室。進門就拿起電話給童驍騎撥打:“阿騎,叫幾個兄弟幫忙,我擔心太監(jiān)。”
    童驍騎奇道:“怎么忽然想起太監(jiān)?他早離開了。你別擔心,野貓爸叫來一個保鏢。”
    許半夏不知如何解釋,又不能說得太嚴重怕童驍騎忙上加亂,這才真正體會高躍進聽說修姨失蹤不敢說給阿騎聽,只能找上她許半夏的心情。只能道:“算我瞎操心吧,反正我沒來由地擔心。小心為是。”
    童驍騎理解這是許半夏的關(guān)心,但他不是很擔心,產(chǎn)房除了保鏢,還有新雇的月嫂,和川流不息的兩家親戚,人多得潑水難進,即使太監(jiān)真找上來,也進不了門,何況太監(jiān)又不知道野貓生孩子。童驍騎沒想到野貓爸過會兒也是來電,一直好像對野貓的安全問題憂心忡忡的樣子,童驍騎奇怪了,這兩人怎么都這么婆婆媽媽?他哪知這兩人各懷鬼胎。
    許半夏聽得出童驍騎不是太在意的樣子,她也只能如此了,還是去辦公室找工業(yè)副鎮(zhèn)長說話吧。人家過來總是有事,無事不登三寶殿。春節(jié)臨近,肯定是化緣來了。
    進去會議室一看,才知一起來的還有許半夏很認識的村主任老丁和村書記老曹。寒暄過后,副鎮(zhèn)長笑道:“許總,現(xiàn)在規(guī)模不一樣了啊,這兒幾乎是一天一變,我們這些老當?shù)氐亩伎煲徽J識了。”
    許半夏聽著笑,道:“鎮(zhèn)長這是放手讓我們自己大干快上呢,我們哪敢不聽話,呵呵。”
    三人互視了一下,最后還是副鎮(zhèn)長道:“老曹,怎么樣,還是你說說?”
    許半夏心生疑惑,什么事這么要緊,難道不是來化緣?難道今年春節(jié)又要像去年春節(jié)那樣諸事不順,甚至最后還得進去住一晚?不過想歸想,臉上卻還是笑呵呵地道:“什么事這么為難的,不妨直說,是不是村里要修什么的缺錢用?還是要我買一些焰火春節(jié)放著大家熱鬧?”
    老曹為難地看了看副鎮(zhèn)長,見他還是拿眼神叫他說話,只得咳了聲,道:“胖子,我們多年朋友了,你在這里也都快十年了吧,你是什么人,我們清楚得很。但是新來的鎮(zhèn)委書記就不知道了,他原來是縣委書記的秘書,剛剛下來鍛煉,聽說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風言風語,想叫你上去詢問,還是我們鎮(zhèn)長給攔住了,說我們先過來問清楚怎么回事。我們都是多年朋友,你的為人我們怎么會不清楚,你這人最是仗義的。那個……后面有什么你聽著不爽快的,盡管跟我們生氣,我們自家兄弟,沒什么的,說完了給我們個答復,我們也可以向書記交差去,大家都好,你說行不行?不過是走個過場,你也別太當真。”
    許半夏更是疑惑,什么重大事件需要新上任的鎮(zhèn)委書記跟抓典型似的先來抓她?忙笑道:“我們還有什么說不清的,我還得先謝謝你們幫我先頂著,否則鎮(zhèn)書記要真跟我公事公辦,那味道就差了。你們說吧,別為難,有什么說什么,我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老曹又是猶豫了一下,這才道:“有傳說,說這個灘涂污染是你做的好事,方便你下手便宜買下它。胖子,你別激動,傳說,傳說而已,可是說的人多了,影響總歸不好,你還是想辦法消除一下影響,鎮(zhèn)委書記也是為你著想。”
    許半夏一聽,“哈”的一聲笑出來,道:“我還以為什么事情,這事我也有耳聞,不止一個人跟我說起過,沒想到會傳到書記耳朵里。看把你們?yōu)殡y的,沒這種事。事實很容易說清楚,鎮(zhèn)長,正好午飯時間,不如你跟書記約一下,我們一起吃個便飯,我把我最近發(fā)家經(jīng)歷跟他說一下,這事一說就明白的,我?guī)辖衲陙淼膱蟊恚荒苛巳痪驼f明問題。”許半夏滿臉不在乎,可心里卻是在乎得很,不知道新上任的鎮(zhèn)委書記究竟知道了多少,才會派出三員大將上門問話。
    副鎮(zhèn)長一聽,也松了口氣,他與許半夏交好,尤其是在當初賣地給許半夏的時候,很吃了她一些好處,她若有事,他也不會好過。忙拿起電話給鎮(zhèn)委書記。因他出面邀請,那邊很快就同意,二十分鐘后,鎮(zhèn)委書記與許半夏一行四人匯聚在一個包廂。
    鎮(zhèn)委書記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也很客氣,與許半夏握手時候微笑道:“久聞大名了,沒想到你那么年輕。我們今天不喝酒,隨便吃點,主要是聊天,交個朋友。來,這兒坐。”
    許半夏與村主任等客氣了一下,這才坐到鎮(zhèn)委書記左首。坐下就很誠懇地道:“剛剛曹書記跟我說了那個傳言,我想,那么久遠的事了,我想不起來當時在做什么,也拿不出不在場證據(jù),還是跟書記說說我這幾年的資金實力。其實很清楚的,書記你一看就會清楚這事是不是我干的。你瞧,這兒正好有我剛剛請會計師事務(wù)所做的歷年資產(chǎn)審計,本來只是為了跟阿騎分家做公證用的,純是內(nèi)部機密,不過這下正好拿來做證明了。”邊說,邊拿出包裝精美的一本審計報告給鎮(zhèn)委書記。
    鎮(zhèn)委書記哪里看得懂這種企業(yè)的報表了,不過還是拿來仔細翻了翻,然后攤在桌上,道:“這最好,拿事實說話,比什么都強。”
    許半夏笑道:“是啊,書記你看這兒,這是我前年公歷年的資產(chǎn),也就是有只船翻了污染海涂那一年的資產(chǎn)。才四百萬多一點。那年是這么一回事。我原來一直做廢鋼收購,因為比較臟,被趕來趕去的,最后趕到海涂邊山腳下歇腳。大前年初的時候,國家清理三角債,鋼廠資金一下緊張了,不能再拿錢換廢鋼,所以就強制用成品鋼串廢鋼。我原來一直就只做收購廢鋼到鋼廠換錢的生意,一下給我那么多成品鋼,我都不知道賣給誰,一下虧了我很多錢。你看這一頁,利潤是負數(shù)。”
    看著鎮(zhèn)委書記仔細看數(shù)據(jù),副鎮(zhèn)長笑道:“那時我還是工辦主任吧,這事我知道,許總每天焦頭爛額的,到我們這兒要我們幫著找門路。”
    許半夏笑道:“是啊,是啊,我當時是什么辦法都想了,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直到前年夏天時候吧,我才做順了,算是結(jié)束虧損。那時候,正好海涂給污染了。書記請看,比較前年與大前年的資產(chǎn),幾乎沒什么增長。前年最后賺的差不多也就是把大前年的虧空補上了。”
    書記前后一翻,果然不錯。心里一下想到,她那兒兩百多畝地,查下來價格要近兩千萬,即使是分期付款,那也要有點勇氣才買下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便道:“自古英雄多磨難,許總你那時開始苦盡甘來了吧?”
    許半夏笑道:“還沒完呢,前年是我過得最凄惶的一年,最后連車子都當了,否則沒法過年。你說我前年活得那么苦,怎么可能像傳言中說的那樣先知先覺地把海涂污染了,等我去年有錢了來買?除非我是神仙。我那時候只求活命,發(fā)展這事連想都不敢想。”說著便把自己試水做第一票俄羅斯廢鋼生意怎么遇上市場崩盤,怎么為了維護信譽四處借錢硬挺,怎么交不出稅務(wù)的十七萬稅款,在過年前夕被抓進去住一晚上,出來后怎么地兩手空空只好當了汽車為過年的事一一說了。因為真實,一席話說得聽者動容,連旁邊的女服務(wù)員都聽傻了,好聽啊,哪里聽那么精彩的故事去?站著都忘了做事。最后許半夏指著前年的四百萬資產(chǎn)道:“其實到去年過年的時候,這四百多萬只是估價,實際價值還得縮水的,我雖然沒窮得破產(chǎn),但也差不多了。這事你們只要查一下就清楚了。至于我是不是給關(guān)進去住了一晚,問問縣國稅稽查科的都知道,他們現(xiàn)在見了我的面還在跟我笑話呢。”
    大家聽了都是面面相覷,村書記老曹道:“這事我聽說過,人家都傳說是胖子偷稅漏稅給抓進去的,原來是這么回事。”
    許半夏忙接住話頭道:“瞧瞧,瞧瞧,這話我要找國稅稽查科付科說話去,我好好一個人,被他那么一搞,都成偷稅漏稅做犯法勾當?shù)牧耍@人言可畏啊。”但也只是隨口這么稍微點一下,隨即便對著服務(wù)員道:“小姐,我們書記不讓喝酒,你茶總要給我們倒吧,別光站著啊。”
    鎮(zhèn)委書記這時候早被許半夏這段近乎傳奇的經(jīng)歷震住了,心里把前后一想,她做得那么艱難,還真是不可能先知先覺污染了海涂等以后下手。那時候她能保住產(chǎn)業(yè)就差不多了。當下微笑道:“我們外人看熱鬧都聽得心驚肉跳的,難為許總那一年就那么過來了。拿事實說話最管用,你這一說,還有什么說不清楚的?有時候傳言也是空穴來風得很哪。”
    許半夏忙道:“也算不得空穴來風,我要是還是只做著破爛生意,買不起那塊地的話,也就沒人猜疑。現(xiàn)在是別人不知道我還有那么一段曲折,只看見我表面風光了,所以想岔了也是有的。書記你給我一個機會說清楚,我真感謝你。否則我其實已經(jīng)聽到有關(guān)傳聞,可是又不便到處拉著人解釋,傻得就跟祥林嫂似的,所以只有悶在肚子里等來日方長。這下好,說清楚了,我也沒負擔了。”這話許半夏不得不放下身段委委屈屈地講,否則書記下不了臺,要是書記錯了,那不等于是說他水平不好,聽著風就是雨嗎?自古官不與民斗,她還不是高躍進那級別。
    鎮(zhèn)委書記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別人只看見你車進車出的風光得很,哪里會知道你還有那么一段辛酸。許總,恕我冒昧,我很想知道你后來怎么做得那么大。”
    許半夏此刻見桌上風平浪靜,鎮(zhèn)委書記態(tài)度和緩,心里也放松了下來,忙道:“這還真是應(yīng)了古人一句老話,禍兮福之所依。因為我賠了老本湊足資金提前還了那家國有公司的錢,那家公司看中我的信用,后來大膽借錢給我周轉(zhuǎn)。他們多大的規(guī)模啊,拔一根汗毛都比我腰粗,我這才借雞生蛋,把前面的虧損掏了回來,又賺了點小錢。后來因為進出的貨多了,總是拿別人家的碼頭卸貨不合算,那是很大一筆費用,自己在海邊那么好的資源不能放著不用,這才想到要買下海灘的地,造個碼頭,弄個堆場,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到現(xiàn)在還是借雞生蛋,不過現(xiàn)在的雞已經(jīng)不是一家,而是三家了。”許半夏側(cè)面借著老宋公司的信任表明自己在商場上的信譽,聽的人很容易就會聯(lián)想到她自身的信譽,自然又會對傳言否定幾分。
    鎮(zhèn)委書記聽了很客氣地笑道:“這事我們聽著就跟聽傳奇一樣,現(xiàn)在中央不是一直在提倡誠信嗎?許總,你可以做誠信的典范了。回頭我們叫人宣傳一下,我們鎮(zhèn)也是難得出現(xiàn)這么個典型。”
    許半夏一聽傻眼了,她這個從小到大的三差生還從來沒想過做典型,做反面典型倒也罷了,做誠信典型的話,知情人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尤其是高躍進。愣了一下才道:“謝謝書記,謝謝書記,這個我不敢當。說真話,我只想老老實實做生意,不求名只求利,因為你也知道,樹大招風,然后變成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我年輕,我家里老人一直追著叮囑我不要沒自知之明,別被勝利沖昏頭腦。到時候若得意忘形,飛得太高,變成斷線風箏了都有可能。我不是不想宣傳,實在是我怕我這人小船不可重載,一點出名就忘乎所以,所以只好壓抑再壓抑了,我對自己的自我控制能力沒信心。請書記體諒我。”
    鎮(zhèn)委書記見許半夏態(tài)度低調(diào),可又不是尋常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主見了他時的低三下四,自嘲的言語誠懇卻不失風趣,心里對她有了一點好感。再因為他是個從事文字工作出身的人,自從下基層后,每天遇見的都是沒有文采的粗話,如今許半夏的話雖然不是文采斐然,卻也有幾個運用得體的成語,他聽著很是順耳。人都是有點情緒化的,這一來,看許半夏就順眼了許多。
    這時村主任老丁才敢插話,笑嘻嘻對許半夏道:“胖子,去年你那么苦也還是請戲班子給村里唱了幾場戲,今年我可要敲你竹杠了,我就獅子大開口一下吧,啊?怎么樣?”
    許半夏笑嘻嘻地道:“去年我不行,所以只有打腫臉充胖子,今年我不用充胖子了,所以……”不說下去,只是沖著老丁笑。
    老丁笑道:“你想賴?這可不行,大家都已經(jīng)聽了你幾年的戲,你怎么可以說賴就賴的。今年就一直唱到元宵吧。”大家玩笑慣了,老丁沒拿許半夏的話認真。
    許半夏笑道:“今天書記鎮(zhèn)長都在,哪里有我們說話的份,還是請書記鎮(zhèn)長指導吧。”一邊說,一邊踢了身邊的老丁一腳。
    老丁雖然不知道許半夏是什么意思,但也是心領(lǐng)神會,不再說話,看著書記。鎮(zhèn)委書記只得微笑道:“豈敢豈敢,我們怎么可能指導什么,許總客氣了。不過過年過節(jié)的,政府正集中精力搞送溫暖活動,讓貧困人家可以安心過年,希望許總也有錢出錢,有力出力,支持我們一把。”
    許半夏忙道:“書記的話我領(lǐng)會了。丁主任啊,要不我們今年別搞花架子,我也不充胖子,我們聽書記的,做點實事。等下我回去叫我們公司人員做一份送溫暖給你們村孤寡老人的計劃,春節(jié)前就實施,可以吧?”
    老丁聽著當然開心,本來還以為許半夏叫書記說話,那意思是肥水想要流給鎮(zhèn)里,攀附鎮(zhèn)委書記的高枝,這一說才放心下來。那還有什么不好?
    鎮(zhèn)委書記聽了也高興,舉起杯子以茶代酒敬了許半夏一杯,意思非常明確了,“許總,你是個干實事的,我敬你。以后有空到鎮(zhèn)里來,一定要來找我。”
    許半夏連忙恭敬地與之碰了杯,心里在想,這一下不知要花掉多少錢,有點心疼。只能糊弄自己似的想著,一算是積德,二算是在新來的書記前得一個好兒,省得他總是對廢機油事件疑心,三嘛算是跟村里搞好關(guān)系,少點麻煩,四嘛,也可以把胡工合理地抽出來,省得她插手太多,拖后進程。已經(jīng)是一舉四得,不錯了。許半夏自嘲地想著。不過也好,終于找到合理機會,可以還了毀人海涂飯碗的賬。
    按照書記的指示,午飯吃得比較簡單,沒有喝酒,飯吃得很快。飯吃好時候,差不多話也剛好講完。書記要去縣里開會,與許半夏握手道別。副鎮(zhèn)長一個眼色留下許半夏,又回到原來的包廂說話。沒了旁人,副鎮(zhèn)長說話就沒了架子,隨意很多,稱呼上也換作了“胖子”。“胖子,你好好想一下,是不是得罪了什么要緊人物?為什么書記才下來幾天,都沒見上幾個人,怎么就瞄上你了?他能聽人說過幾句話?怎么說得出你的什么事情來?你得當心暗手啊。”
    許半夏本來心里也有點模模糊糊的感覺,此刻被一點醒,嚇了一跳,道:“大哥,你別嚇我,雖說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要老是這么給調(diào)查,我還是得給嚇出毛病來的,日常工作也別想展開了。你幫我分析分析,會是怎么回事?”
    副鎮(zhèn)長本來想著老書記升官,或許鎮(zhèn)長就升了書記,他順推升鎮(zhèn)長,沒想到空降一個大有背景的白面書生,一下希望落空,心里很是不服。所以免不了背后話就多了幾句:“胖子,他既然一下來就調(diào)查你,說明他是帶任務(wù)下來的。他是縣委書記的人,你說還有誰能給他任務(wù)?你自己好好想想,怎么得罪縣委書記了。”
    許半夏更嚇了一大跳,得罪縣委書記?主管副縣長倒是常見,交情也好得很,縣委書記連見都沒見過,怎么可能得罪?想了半天,就是沒有一點頭緒。半晌才頹喪地道:“大哥,我們這種做企業(yè)的人,要是認真抓起辮子來,一抓一大把。我不知道怎么著縣委書記了,要是他想怎么樣的話,我可怎么辦?”
    副鎮(zhèn)長看著心里有點解氣,許半夏近來飛黃騰達,雖然對他還是客客氣氣,可他看著總是忌妒,見她現(xiàn)在嚇成這樣,心里總算平衡一點。不過他與許半夏無仇,高興過了,也就實實在在給她指條出路:“小許,擒賊先擒王,你像今天那樣討好鎮(zhèn)委書記是沒用的,還是找關(guān)系與縣委書記好好套套近乎吧,只要縣委書記點頭,鎮(zhèn)委書記還能放個屁?”
    許半夏早就想到,只是還想聽取副鎮(zhèn)長意見。現(xiàn)在聽他說出的與自己的合拍,忙點頭道:“大哥,我明白了。謝謝你,非常謝謝你,我這就去找人。”
    把副鎮(zhèn)長送到鎮(zhèn)政府了才回公司,一路思考,就是想不出與縣委書記究竟有了什么瓜葛。再加本來就睡眠不足,出差后又身體疲倦,一時心浮氣躁,火氣十足。眾人都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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