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不是金錢的味道,只是因為鄭薇在深圳呆的時間很長,所以習(xí)慣了方便華麗的大城市生活,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鄭薇聽李輝說了許多他在北.京的事情,轉(zhuǎn)而說起自己。
“深圳或許不如北.京吧,但深圳也深圳的長處,我喜歡深圳的氣候一年四季都是溫熱的狀態(tài),雖然夏天很熱,但因為靠海,所以風很大,吹得很舒服。”
“是嗎,什么時候我也去深圳轉(zhuǎn)轉(zhuǎn)得了。”
“恩,你應(yīng)該去玩一下,深圳雖然沒有什么好玩的,但至少呆著舒服。”
“你在深圳是做什么工作的?”
“財務(wù)方面的啊,我一直就是做會計方面的,我在深圳從一家小公司開始,一開始工資只有兩千五,離開深圳的那一年,我是一萬三一個月,我夠用了,但是我的青春似乎也耗在了深圳,很奇怪吧,你看我并沒有很么不足,但我一直沒有找到合適我的人選。”
“也許是你眼光高。”
“也不是,深圳有很多年輕人,很多奮斗的人,大多數(shù)都相信自己有力量戰(zhàn)勝自己,所以大部分人很自我,而我也一樣,大家都很自我,一切都考慮地太現(xiàn)實,我不喜歡自私的人,畢竟我也常常為別人考慮,但是我每次都會碰到自私的人,很傷,所以處了一兩個性格那樣的人之后,我再也沒有信心了,就一直一個人生活,有人追我,我就直接問他家里的條件,如果比不上我,就算了,為什么呢,因為前面兩個都是比不上我,然后出門在外各種自卑,各種沒自信,還喜歡質(zhì)疑我,我稍微買貴一點的東西就很多話,我覺得窮,有時候會讓一個人失去最根本的底氣,會變得膽小怕事、斤斤計較,更別說和這樣的人談戀愛了。”
李輝笑笑,“哎呀,這該怎么辦,我也是個窮光蛋啊,你會不會不要我?”說著樓主鄭薇的肩膀。
鄭薇伸手拍著李輝的胸膛說:“你和他們有本質(zhì)的不同,你有一種男人的自信心,和你見面的時候,我就可以感覺到。”
“自信?”
“恩,我們每次見面,吃飯,還是逛街也好,你都很樂意去人少、安靜,但是東西貴一點的地方,而且你也一直不敢接受我,我很奇怪……我也漂亮吧,你并不喜歡占便宜說明你是個負責任的人,每次我說想去哪里,你都會直接問我哪天去,你好像就是那種不管我要什么你都愿意付出的類型,很多細節(jié)可以讓我感覺你是個適合我的人。”
李輝細細聽著,心理卻想到這些鄭薇所喜歡的習(xí)慣,并不是他自己想到的,是以前和舒曉冉都是如此過日子,舒曉冉并不省錢,也不大花錢,但她似乎對生活有一種品味,他是無所謂的,只是她想去哪里,他也一起去,她想怎么樣,他也配合。
沒想到被舒曉冉逼成習(xí)慣之后,竟成為他身上的強大吸引力。
如果舒曉冉是個有品位的壞女人,只能說能夠讓舒曉冉愛上的男人,會對所有的女人都具備吸引力,畢竟能夠讓壞女人滿意的男人必定是個好男人,自然也會讓好女人滿意,因為好女人的要求永遠比壞女人低,壞女人的欲望更多,好女人知足常樂。
兩人開著車,走了一會,李輝想起來租住的地方洗發(fā)水用完了,提議去逛逛超市。
“輝,難道你就沒有奇怪過嗎,為什么我對你這么好?”
李輝:“沒辦法,我這么帥,你很難抵擋我的魅力吧?”
“哈哈哈,惡心,其實是因為你給我一種你和我般配的感覺,加上你也說過你喜歡我……”
說過嗎?李輝自己也不記得了,他只記得那時候一直和舒曉冉糾纏不清,鄭薇和他只有一直網(wǎng)上交流,就好像一個遠方的朋友,不管承受著他的發(fā)泄。
舒曉冉那時候一直昏迷不醒,他太寂寞了,是鄭薇一直陪伴,雖然是言語上的,但這已經(jīng)足夠。
鄭薇的窮追不舍,有時候讓李輝感動。
他在為舒曉冉擔心受怕、后患無窮的時候,是鄭薇一直全心全意的等待。
他們一起去超市,因為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超市的人不多了,但和鄭薇走在一起,李輝特別安心,他總覺得這個女人讓他有一種家的感覺。
鄭薇非常認真地選購商品,她會看生產(chǎn)日期,保質(zhì)期之類,她彎著腰,標志的身材,翹起來的弧度有時候會讓李輝想入非非。
兩人買了一些吃的用的,很快去買單,一路上李輝都在偷偷碰她,一會是腰,一會是臀,一會是胸……
鄭薇會打開他的手,但不會發(fā)脾氣。
他們走的很慢,就好像一對老夫妻,他聽鄭薇說了很多事。
“其實你一直問我的表哥,我很猶豫要不要告訴你。”
“如果你覺得現(xiàn)在還不方便說,我可以等。”
“不用你等,我告訴你好了,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和表哥之間,什么也沒有,只是他小時候是在我家里長大的,因為伯父是搞航海的,常年在外,伯母又跟人跑了,他孤苦伶仃我爸爸就讓他住在我家里,但是我媽媽覺得負擔重,小時候我們也算是工人家庭并不富裕吧,我媽媽對他有點壞,我也不喜歡他,但他卻對我很好。”
李輝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所以對你來說他更像你的親哥哥嗎?”
鄭薇點點頭,“他對我爸爸,比對他自己的爸爸還要孝順,我們親戚里都知道這件事,伯父在外面也有女人,所以這個表哥表面上有父母,但實際上就像一個孤兒,伯父一直都有寄錢回來,但是錢都被伯母拿了,后來我媽媽偷偷給伯父打電話,說伯母跑了,伯父才每個月直接把生活費寄給我的父親,表哥好像一直都知道自己沒有人可以依靠,從小就很勤快,學(xué)習(xí)也好,我如果在學(xué)校被人欺負,他都會幫我,常常有人說他媽媽跟人跑了,有同學(xué)欺負他,他就常常和別人打架,弄的經(jīng)常被喊家長,我父親因為他去學(xué)校的次數(shù)比我多,我母親就怨恨我表哥,我爸爸卻很愛護他,就當他是自己兒子一樣。”
李輝:“恩,他也挺可憐的。”
鄭薇挽住李輝的手臂,“就是啊,他真的很可憐的,我之前不是在深圳工作嗎,他也一樣,去了深圳,因為他從小就關(guān)心我,家人一樣,我們都在深圳上班的,他的老婆也是在深圳找的,這是他回來的第二年,別看他其貌不揚的,但在深圳買了一個房子哦,那時候房價沒那么貴,他自己按揭的,他回來是因為伯父得了癌癥,又不愿意去深圳,他只好和他老婆一起回來,我呢,也是因為我媽媽,我媽媽得了乳腺癌,不是晚期的那種吶,但這個也很嚇人,說沒就沒,我也就回來了。”
李輝:“恩,你以后是不是還想回到深圳呢?”
鄭薇:“也不是,我只是覺得大城市方便一點,各種資源都相對先進一點吧。”
李輝:“是的。”
鄭薇:“如果以后我去了武城,你呢,你是報社主編,你會愿意為了我去武城嗎?”
李輝:“哈哈,看機會嘛,如果有更好的崗位,我當然會考慮的。”
鄭薇:“恩,我也覺得。”
李輝:“再說了,你之前不是說你要在六中做財務(wù)主管嗎?”
鄭薇笑笑,“我是說這幾年,在父母有生之年,我住在枝城,如果父母不在了,我就要去武城。”
李輝搖搖頭,笑著說:“其實你不必這樣,你如果想去,現(xiàn)在就可以去,直接去武城找個工作,平時多打幾個電話回家,然后周末回家多看看爸媽就可以了。”
鄭薇:“恩……我之前是這樣想,但我很怕孤單,我去武城,沒人陪我,我也不愿意繼續(xù)相親了,尤其是遇見你之后,我覺得我們挺合適的,我無所謂你前一段怎么樣,我只在乎我和你之間。”
李輝:“你是個可以過日子的女人,其實我之前也想過去武城發(fā)展,但有時候想想做記者很累,做編輯比較輕松,所以一直沒有動。”
鄭薇:“我可以理解哦,慢慢來吧,以后怎么樣,我們慢慢商量嘛。”說著靠在李輝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狀。
兩人回到李輝那個簡單的住處已經(jīng)接近晚上九點。
他們的話題依然圍繞著鄭薇的表哥。
“你剛才說你在深圳的時候,你表哥也在深圳,他在深圳結(jié)的婚嗎?”
“恩,他沒有辦酒,只是領(lǐng)證了,那個女孩子條件不好,什么要求也沒有,比我還小兩歲呢!”
李輝點點頭,“漂亮嗎?”
“哈哈,漂亮,倒是還可以吧,反正不丑,但也算不上很漂亮,比較賢惠,我覺得對我表哥好就可以了,漂亮不漂亮無所謂。”
“也是,去洗澡吧?”
鄭薇:“好。”
“一起洗吧。”
“好。”鄭薇呆了,又說:“不要,不要!你怎么老這樣!討厭!”
李輝笑笑,從她身后抱住她,“薇,你溫柔的要命。”
鄭薇把身子轉(zhuǎn)過來,雙臂勾住李輝的脖子,“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才對你好,我可是個愛憎分明的女人。”
兩人親密地吻了起來,糾纏了許久,鄭薇被李輝幾乎扒光了,她掙扎地輕聲說:“我們一起洗澡吧。”
……
兩人這才一起去洗了澡,入睡之前,兩人還一起喝了一點紅酒,相擁入眠。
回憶剛才的親密,李輝發(fā)現(xiàn)鄭薇沒有任何防備,難道她不怕懷孕嗎?她不怕,李輝有幾分害怕,“不要緊嗎?內(nèi)的話?”
“什么內(nèi)?”
“就是弄進去了。”
“哦,沒關(guān)系,我快來月經(jīng)了,這幾天是安全的。”
“哦,難怪。”
“恩,哼,你在想什么呢,難不成我會用孩子要挾你?”
李輝搖搖頭,抱住鄭薇,“不是,我只是擔心我們沒有計劃,弄的很焦慮,和你父母也不好交代。”
鄭薇鉆入他的懷抱,“輝,你對我真好,早點遇到你就好了,感覺白費這么多年。”
“有緣的人早晚都會在一起的。”
“就怕有緣無分,枕邊人是眼前人,是最應(yīng)該珍惜的人。”
兩人香甜睡去。
第二天,李輝去上班,順便把鄭薇帶到六中門口,她媽媽的文具店,他簡單地跟伯母打了招呼,表示改天會登門拜訪。
鄭薇的母親看起來很高興,連連點頭,穿著一身藍色大褂,忙著收拾一些筆和本子,看起來有些發(fā)福,但是臉色很白,果然是鄭薇的母親,母女長得很像。
他記得早上不必開會,要去探訪一下那個虐殺動物的小區(qū)。
按照昨天郵箱的地址,他直接開車到了眼前的小區(qū)——逸仙居。
小區(qū)很普通,花花草草之類的也沒有特別,這里種了許多茶花,還有不少綠樹,他給那個舉報者打了電話。
順著電話所說的樓棟和門牌號,他見到了舉報人。
萬萬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碧姐,以前舒曉冉對面的那位肥美女。
一年?兩年?他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這個女人,沒想到她舉報的,這倒是讓他吃驚,更讓他奇怪的是,這個碧姐和以前不同了,她好像減肥成功了,看起來比過去苗條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