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彪被帶走之后,李輝嘆嘆氣,輕松下來,左日谷看羅彪被抓走了也和李輝告辭。
李輝并不說謝謝,他知道左日谷就像李家的家臣一樣。
“老爺子是怎么死的?”左日谷忽然問了這個問題。
李輝:“……你問這個干嘛?”
左日谷:“老爺子對我有恩,沒見到最后一面。”
李輝:“他是把我們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然后就去了,不要追究下去了。”
左日谷:“……,李闖和小青為什么會復(fù)合呢?我聽說小青不是……?”
李輝:“嗯,老爺子安排的,為了皮皮。”
左日谷點點頭,“李闖對女人實在太狠了,小青還愿意回他懷抱,真是奇葩。”
李輝笑笑,“嗯,有那么一點原因的。”
左日谷:“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
李輝:“嗯,沒什么事情了,麻煩你了。”
左日谷:“對了,過幾天,我們要在枝城開一個新的武館,到時候喊你過去玩。”
李輝:“嗯,好。”
左日谷點點頭,也轉(zhuǎn)身離開李輝的辦公室,在李輝辦公室唯一遺留的就是地板上的那幾滴羅彪的血漬。
他看著那幾滴血,在溫暖的辦公室里慢慢干枯在地板上,總覺得有點不舒服,不過他又覺得惡心,不想清理。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血跡就會想起妻子自殺那次,浴室的血跡,那么一大片,紅紅的,有血腥味,很嚇人,那一次妻子差點死了,從此之后妻子的身體就不好,變瘦了很多。
現(xiàn)在的妻子也一樣。
昨天晚上和她睡覺,摟著她的時候,感覺輕了很多,胸也變小了,沒有他這個男人在,妻子也失去了女人的光華。
陰陽調(diào)和,可能說的就是那個意思,有女人在,男人舒服。有男人在,女人舒服。
男人和女人始終是相互補(bǔ)充彼此的,清除羅彪就好像清除了一個地雷,李輝不知道還有什么樣的地雷等著自己,不過都無所謂,該遇上的都會遇上的。
如果不是因為羅彪想盡辦法要害自己,自己也根本不會去喝酒,如果不去喝酒就不會喝醉,不喝醉也不可能跟妻子打電話,跟發(fā)春似的,不發(fā)春妻子就不會來接自己,不來接自己,就不會和妻子上床……
和好也不會發(fā)生,壞事情常常也帶來好事情。
李輝躺在沙發(fā)上,心里不能寧靜,他正要給妻子打個電話,說說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結(jié)果手機(jī)鈴聲響了起來,坤沙打電話來了。
“喂?”
“李輝,羅彪尿檢顯示他是個吸毒者,現(xiàn)在剛好發(fā)毒癮,我已經(jīng)關(guān)了他。”
“哦……我猜到了他是準(zhǔn)備讓我吸毒上癮,然后用毒品控制我,害我,真他媽險惡。”
“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個被他打的人是不是秦海?”
“是啊,可以起訴吧?”
“嗯,可以。”
掛了電話之后,李輝第一反應(yīng)是必須去看秦海,如果不是秦海,可能……可能李輝他這輩子就完蛋了,吸了毒就完蛋。
中午李輝匆匆吃了午飯,和王瑞一起買了點水果就直接去秦海的醫(yī)院去了。
一路上李輝和王瑞胡聊,兩人都以為秦海應(yīng)該就是被打的比較重,皮外傷嚴(yán)重罷了,誰知道……秦海的肋骨竟然斷了一根,臟腑也做了手術(shù),還插著管子,休息了一整夜,從昨晚到今天中午都沒醒過來。
他臉色蒼白,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看著秦海老婆坐在邊上紅血絲的大眼睛,李輝有些不忍,想起了那時候自己日夜守著自殺的妻子,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那是什么心情?最親的人生死未卜,全天下最可憐的人是一直在可怕?lián)鷳n中的人。
罪惡的人,總是把這個世界變成無間地獄,李輝的心癱瘓了似的。他無法忍受秦海為了救自己承受這樣的苦果。
恨意漸漸萌生,羅彪家里不是有錢么?李輝想著,老子要讓他賠的傾家蕩產(chǎn)!
本來李輝就有認(rèn)得的律師,看秦海成這副可憐樣子,心里實在不忍。
秦海的妻管嚴(yán)老婆長得不算標(biāo)志,但個子高挑、皮膚很好,血絲布滿了眼白,看起來一點也不“嚴(yán)”。李輝稍微詢問了幾句,得知醫(yī)藥費(fèi)近乎兩萬。
這是怎么被打的,竟然打到這么嚴(yán)重?
李輝和王瑞走出病房之前,他用微不足道的言語安慰了秦海老婆幾句,余下的該是他的事兒了。
接下來的時間,李輝找到了自己學(xué)法律的老同學(xué),開始安排,階下囚不足畏懼,羅彪只是個有錢沒臉的人,沒有那么難以對付。
李輝開始為了秦海的事情忙碌起來,一直在老同學(xué)的律師事務(wù)所和醫(yī)院之間奔走,時間過的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周五。
李輝還沒有完全搞定羅彪和秦海之間的問題,他不會放過羅彪。
周四的晚上,妻子舒曉冉提醒似的問他,“周五,是不是陳寶華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