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要怎么樣去報社找來那張紙呢?自己不能去,妻子也不行,如果被陳寶華知道妻子在枝城,還不是羊入虎口?
看來只能讓左日谷去,左日谷自己能打能扛,如果他在報社下班一小時之后去報社,應(yīng)該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
而且自己還保存了劉偉的很多文件,其中包括一大段用撲克牌命名的WORD文檔,里面其實講到了陳寶華和別人交易毒品的細節(jié),在劉偉的加密文件里,“大王”和“小王”決定一切事情。
而且劉偉提到“大王”和“小王”本身也有矛盾,尤其在分錢的時候,“大王”總是獨占鰲頭,引起了“小王”的不滿。
這些李輝都是后來研究的,但那文件李輝還存在單位的電腦里面,早知道就應(yīng)該存在網(wǎng)盤里,這樣的話,去哪里都能用得著!
只可惜那天妻子喂自己吃了安眠藥,鬼都不知道就被陳寶華捉住了。
李輝在沈斌家里又把過去的很多事情,講給沈斌聽,包括劉偉之死。
聊了好一陣子,沈斌連連感嘆陳氏兄弟禍國殃民,扼腕嘆息。
李輝建議沈斌手段強硬一點,在陳氏兄弟還沒有意識到有人在反撲的時候,要棋出狠招。
后來沈斌的老婆已經(jīng)做好了飯,沈斌邀請李輝同吃,也是三個人一起吃飯。
吃飯之間,沈斌妻子不怎么言語,李輝覺得有點尷尬。
于是夸贊道:“這個菜做的味道很好啊,呵呵,有一級廚師的水準(zhǔn)了。”
沈斌妻子:“呵呵呵,謝謝夸獎,家常小菜天天做也就會做了。”她總算開口說話了,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沈斌笑說:“今天我是沒時間,如果換我來做飯,李兄會更有口服的,我很喜歡做菜咧。”
李輝:“呵呵,是嗎?那你夫人有福氣啦,哪像我,我切個菜都雞飛蛋打的,我老婆說我就是傻瓜蛋。”
沈斌妻子:“不能這么說,呵呵,某些人很會做飯就會挑剔別人做飯做的不好吃啦!”
沈斌笑笑,“這不有助于提高你的廚藝嗎?你看假如今天的苦瓜牛肉少去一次苦水,其實會更加好吃!”
沈斌妻子收斂了笑容,不再說話。
李輝趕緊打圓場,“唉……我覺得這苦瓜牛肉很香啊,沈斌你喜歡做飯以后你做飯,不要你老婆做了,呵呵呵,免得做了飯你太挑三揀四。”
沈斌妻子:“就是啊!哎,李輝記者,我叫白冰。”
李輝:“哦,這名字很有水平咧,聽起來好像冰山美人一樣。”
李輝說話句句能哄得白冰開心,不知道是不是沈斌太不懂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了,就顯得李輝好像是個浪漫男人一樣。
沈斌打趣道,“她就是個冰山人,不美,呵呵,我追她的時候,整天就知道整我啊,把我整的好慘。”
白冰搖搖頭,“男人追求女人,碰點釘子天經(jīng)地義,這有什么好說的?”
沈斌:“唉,人生苦短啊,男人要以事業(yè)為主啊,不能總是兒女私情李輝你說是不是?”
李輝:“是是,唉,你們兩個還有點喜歡打嘴官司咧,呵呵。”
白冰笑笑,“不是我喜歡,是他喜歡。”
李輝尷尬哈哈哈笑,明顯感覺到這對夫妻也有矛盾,貌似就是家常的矛盾,也有對愛情觀和人生觀的矛盾,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李輝感覺到白冰很喜歡聽自己說話,好像對自己有幾分異樣的欣賞眼光,她時不時看著李輝甜甜地笑。
這個白冰算是氣質(zhì)美女,比妻子高一點,平時沉默寡言,只有她丈夫激起她不快的時候才會打開話匣子,李輝暗暗覺得可惜,這樣的老婆也算是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工作有工作,沈斌也不知道好好哄著。
回想自己的老婆舒曉冉,顯然臉蛋更漂亮一點,但妻子和自己家的那些恩怨總是讓李輝覺得有點不舒服,
吃完了飯之后,李輝就告辭了,大概知道沈斌查喬愛的進度也就放心了,如果沈斌能聯(lián)合喬愛的老公抓住陳寶國貪污腐敗的證據(jù),再由周川的新聞稿一起帶出來引起國家重視,恐怕再好的傘也遮不住全國人民的眼睛。
尤其是南周這樣的報紙,不是開玩笑的。
自己再去等胡夢嬌的私照,只要爆出陳寶國有兩個情婦,再加上貪污鐵證,陳寶國肯定逃不掉。
李輝下樓的時候,沈斌和白冰兩人都知道他就在樓下讓他不走了,就在家里休息,但李輝怎么好意思打擾呢?
而且剛才吃飯之間,李輝就感覺到兩個人的火藥味,他就更不想逗留了。不過李輝卻對白冰的印象很好。
有個妻子如此端莊舒雅,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有了這不就很好了嗎?不過沈斌已經(jīng)四十歲了李輝倒是沒看出來,如果沈斌四十歲了,那他老婆少說也有三十四五歲吧?
三十四五歲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jì)啊,李輝暗自發(fā)笑,不知道他倆那方面生活怎么樣,想到這里李輝真是很想見到自己的妻子,好想抱著妻子滾床單。
在沈斌家里呆了好幾個小時,下來之后李輝給左日谷打了電話。
“喂,小左?那個王文還沒出來嗎?”
“沒有,不過應(yīng)該快了吧,剛才我聽他們大吵,現(xiàn)在和好了。”
“呵呵,小情侶的把戲,如果是這樣的話,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再等一個小時應(yīng)該會有結(jié)果。”
“恩,我在門口等,如果不對,我再讓他進去找。”
“呵呵,好。”
李輝掛了電話,坐在車?yán)铮粗雇淼脑铝痢T律玢y,李輝一個在車上坐著,真希望妻子就在自己身側(cè),可以握著妻子的手,然后在車上來一次車震。
不知道為什么,見了白冰之后李輝心里就開始羨慕沈斌,羨慕他現(xiàn)在可以坐在家里和妻子打嘴官司,羨慕他們依然生活在平靜里,呆在家里,一起看電視,說些只有夫妻之間才能討論的話題。
自己現(xiàn)在和妻子有家不能回,呆在老爸家里躲著,妻子心里不好,李輝心里也不太好,恐怕她委屈,恐怕李闖不給她好臉色,不尊重。
唉……。李輝心里沉沉嘆息,就在這時候,左日谷的電話來了。
“喂?小左?”
“輝哥,王文拿到了!好多張!不堪入目。”
“好!快下來!”
“恩,好。”
李輝在車?yán)锏戎纯磿r間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和他意料的差不多。哄女人,是最耗時間的,一直哼哼唧唧親親我我,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等到左日谷和王文上車之后,李輝趕緊拿著王文的手機看,原來王文為了方便把那些胡夢嬌和陳寶國的裸體親密照發(fā)到了王文自己的手機上。
然后直接拿手機下來給李輝看。
點開一張又一張照片,不少是胡夢嬌趁陳寶國睡著的時候,兩個人裸體的自拍,還有兩人在外面玩的那種合照,不過最有用的還不是照片,而是視頻!
胡夢嬌竟然還偷偷拍了兩個人做&愛的視頻,看這視頻簡直有種……看島國視頻的感覺,中年男人玩小姑娘的身體。
畫面野蠻而贏蕩,陳寶國看起來斯文但是一碰到胡夢嬌的身體,似乎就跟瘋狗一樣。(此處省略200字)。
不過王文并沒有按照要求把手機給他發(fā)到郵箱,那么王文這個手機就非得沒收不可。
王文坐在后座,看著李輝查看照片,問:“這樣的可以了嗎?”
李輝:“王文,你這個手機多少錢買的?”
王文:“七百多,怎么了?”
李輝:“我給你一千五,這個手機我要了,電話卡我可以還給你。”
左日谷依然是那么無情地盯著王文,王文哪敢不依,只能淌著大汗頻頻點頭。
李輝要這個手機也沒有,但李輝唯恐這個王文自己窩藏照片,如果這個小白臉去跟陳寶國用這個敲詐,恐怕……大家都是吃不了兜著走。
李輝又問一句:“王文,你除了把照片保存在手機還有沒有別的地方?”
王文:“時間緊張,我哪想那么多,全在手機上了。我跟她分都分了,你們又讓我搞這種事情,我又跟那種女人復(fù)合了。”
李輝笑笑,“我也沒讓你吃虧啊,看你艷福不淺咧,那個胡夢嬌是當(dāng)真漂亮,你是用的什么辦法搞定她的電腦的?”
王文沉默了幾秒,“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還不夠嗎?何必問我這些?”
左日谷:“說不說?不說我們倆出去切磋下功夫?”
王文嘆嘆氣,“先跟她和好,求原諒,悔過之類的,讓她回心轉(zhuǎn)意,等她說口渴的時候,給她倒了一杯果汁,里面加了安眠藥。
然后等她洗澡的時候,我說我想聽歌,讓她幫我放歌曲,這樣電腦的密碼就解開了,電腦是二十五分不用,就會自動鎖屏,我就過十分鐘切換一首歌,等她洗澡之后,我再說我想看什么電影,讓她幫我找,但是那個片子網(wǎng)上是沒有資源的,我?guī)追昼娋拖丛璩鰜怼?br/>
親眼看著她喝下了那果汁,然后我就和她一起用電腦找電影。
找著找著,她就困了,暈在我懷里,我就在她電腦里面找,很快就找到了,她根本不會搞什么加密文件,存在C盤一個普通的文件夾里面。”
李輝笑笑,這個胡夢嬌果然沒什么心計,這么重要的東西,存的也不深,也不怕陳寶國發(fā)現(xiàn)了。
事情圓滿解決,李輝:“小左,把錢包和鑰匙還給王文,王文,安全起見,你要回去睡在胡夢嬌身邊。”
王文:“我知道,我拿了她家的鑰匙。我肯定還要回去啊。”
李輝點點頭:“錢,我明天打在你銀行卡,因為我出門現(xiàn)金已經(jīng)不多了,來,把你銀行卡號發(fā)過來。”
王文用紙筆寫了交回來,弱弱地問:“如果明天你打不打錢我,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吧!”。
李輝想了想,“看來你不信我!”李輝從自己錢包先拿出伍佰元,遞給王文,“這五百先拿著,我明天我到ATM機給你轉(zhuǎn)。”
王文在無比的驚訝中 靜靜接過錢,拿在手里幾秒鐘之后又還給了李輝,“我不要你的錢,既然你是為了舉報貪污受賄,也不算什么壞事,就當(dāng)我?guī)湍忝Γ恍枰愕腻X!”
李輝笑笑,忽然感覺這個王文完全站在自己這邊了,成了親密盟友。
“那這樣,我再出兩百,你的手機就歸我了,就當(dāng)我買了你的手機。”
王文:“那,給五百就行了,手機已經(jīng)用了大半年了。”
李輝于是給了王文五百,然后把手機里面的電話卡拆出來還給他,雖然左日谷還是不放心不想把錢包還給王文,但是李輝知道不要緊了,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可以讓他走。
事已至此,對王文不必懷疑,王文已經(jīng)對李輝心悅誠服,不用為難這個年輕人了。
李輝和左日谷坐在車上,看見王文繼續(xù)回到胡夢嬌身邊,他還轉(zhuǎn)身和李輝招手再見。
李輝笑笑,在黑暗中也對王文招手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