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去想,她都絲毫沒有任何頭緒。
反而腦袋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痛的她的臉色慘白,痛苦的悶哼了一聲,“嗯啊,頭好痛?。 ?br/>
“那就別再想了。”見狀,向晚也被嚇壞了,她連忙摟緊了夢蘭,輕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撫,“好了,別在逼著自己去想了,先好好去休息一會兒,你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造成這種結(jié)果,說不準等你醒過來時,一切都能好起來?!?br/>
“沒用的。”這時,夢蘭卻搖了搖頭,“關(guān)于我的過去,我的腦海里都是一片空白,我根本就記不清,我好像丟失了一段記憶?!?br/>
丟失了一段記憶……
封牧緊珉著薄唇,眼色幽深,不難看得出來他有多失落。
可什么這個丟失的記憶竟然是關(guān)于他。
所以在夢蘭的潛意識中,她到底是有多么排斥著自己,竟然連跟他有關(guān)的一絲一毫記憶都不愿意提起來。
很快醫(yī)生就走進了病房,他的手里還拎著一個醫(yī)藥箱。
本來醫(yī)生是過來給封牧和夏依涵來包扎著傷口,但還在地上站穩(wěn),便被封牧拉到了夢蘭的面前,
“你好好提起精神,幫忙給她看看,忽然她會忽然丟失掉一段記憶呢!”
“丟失記憶?”醫(yī)生聽完,面露出許些驚詫,久久都未曾回過神。
雖然她從醫(yī)這么多年,但也是很少聽說的會有人間接性失憶,而顯然,夢蘭就是那位不辛的患者。
醫(yī)生連忙走上前,開始給夢蘭做著一系列的檢查。
隨即,醫(yī)生這才得出了結(jié)論,臉色沉重的看著他們。
“封總,要不要借一步說話?”
“嗯。”封牧輕點著頭,站起身跟著醫(yī)生離開了病房。
夢蘭這個當事人還被丟在病房里,一臉無助的看著封牧那離去的背影,眼底里充滿了驚詫,“為什么要背著我們說話?”
“沒事別多想?!毕蛲頁崦募绨?,“他們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醫(yī)生沉聲開口提醒著他們,“這位小姐的確是失憶了,如果沒猜錯的話,導(dǎo)致于她失憶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場車禍,造成了她腦部受到極強的刺激感?!?br/>
“刺激感?”封牧的眉頭緊皺。
“沒錯,正是因為那次刺激感才導(dǎo)致于她喪失掉記憶。”醫(yī)生柔聲開口交代,“哦不,也不能說是喪失吧,只能說是她在潛意識里將那些不好的記憶全都忘記掉了,才造成她怎么也想不起來?!?br/>
封牧聽完,俊臉陰沉,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所以說,他跟那些過去,都是夢蘭最不想面對的記憶,她才會將自己給忘掉。
想到這里,封牧的心臟抽疼了一下,他極力想將這股情緒給壓下去,可無論怎么做,都無濟無事。
他的心臟痛到了極點。
對于任何一個人而言,最難過的不是夢蘭離開他,而是徹底將她忘的一干二凈,從自己的腦海里抹的一干二凈。
這才是最痛苦和無力的事情吧。
“告訴我,我應(yīng)該怎么去做?”封牧微微抬起手緊捏著眉心,嗓音里帶著許些無奈。
醫(yī)生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解釋道,“夢小姐的病情有些復(fù)雜,需要好好檢查身體才能定下治療方案,一時半會兒恢復(fù)不了記憶?!?br/>
“盡快?!狈饽脸谅曁嵝选?br/>
“是?!贬t(yī)生恭敬的點頭,隨即,他沉聲叮囑道,“封總,恐怕光是用藥物治療,不僅會傷害到身體也不會引起太好的的效果,我建議您這段時間多跟夢小姐說一些當年的事情,盡量開心一點,千萬別刺激到她了。”
“好?!狈饽凛p點著頭,目前也只能這么做了。
醫(yī)生離開后,只留下封牧一個人站在走廊里,他側(cè)過頭,透過門窗看向病房里,深沉的目光卻始終落及到夢蘭。
沒有他在,夢蘭的身體狀況明顯恢復(fù)了不少,臉上也多出了一抹紅潤,正低著頭喝著雞湯。
而夏依涵就站在她的身旁,將她照顧的井井有條。
看到這一幕,封牧的心里極其不是滋味,雙手插著口袋。
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夢蘭,可如今,自己卻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怎么也插不進去。
封牧最終還是沒能走進去,而是將后背輕靠在墻壁上,低頭,從口袋里摸出來了一根煙,輕輕的點燃。
煙霧繚繞之下,他的俊臉卻布滿了一層惆悵。
“封狗?”
就在這時,賀寒川才剛下班就趕來了醫(yī)院,他看著門口正抽著煙的封牧,那拿腳踹向了他,“你看你那點出息,就會躲在這里抽煙,能不能男人一點,有什么坎兒過不去!”
封牧抽完了一整個煙,可他卻絲毫沒停下來,又重新從煙盒里拿出來一支煙,無奈的輕笑,
“這次不一樣,如果是我自己什么坎兒我都能撐下去,但偏偏……是夢蘭?!?br/>
為什么糟的這些罪都是她,但凡是能讓他分擔一點點的事情,也是好的。
“不給我一根?”
聽著賀寒川的話,封牧無奈的搖頭,索性將煙盒都遞到了他的面前。
賀寒川索性也不去病房里探望,而是和他一起蹲在門口,默默的抽著煙。
“我都聽醫(yī)生說了,沒想到好不容易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就又弄了一個什么失憶,真當演偶像?。 ?br/>
聽完,封牧的眉頭重重的一跳,
“如果真的是偶像劇才好?!?br/>
他比誰都要希望如今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等到再次睜開眼睛時,都回歸成現(xiàn)實,或者就只是看了一部偶像劇。
但偏偏現(xiàn)實卻很殘酷。
夢蘭真的不記得他了。
“行了,一個男人振作一點,就算是再不濟,不也有我們?”賀寒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他又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了封牧的面前,“知道你最近在跟封老爺子鬧矛盾,應(yīng)該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沒收掉你手里的經(jīng)濟大權(quán),這筆錢足夠你重振旗鼓,以及給夢蘭看病了?!?br/>
話音落下,封牧便接過了那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