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辦公室翻譯材料的時候,我接到吳小平的電話。自從喬菲在他那里打工之后,我介紹了不少關系給他,他最近歐洲方面的旅游生意好極了,打電話說要請我吃飯道謝,我猜他一定有別的事情求我,就請他直說。
原來他旅行團里的外國游客在國內非法收購文物,被公安逮到了,調查之后發現,居然是該國退休的國家公務員,級別還不低,應該享受外交豁免權,不過若是享受豁免權,就必須走法定程序,進行申報,老頭兒不愿意丟面子,更不愿意蹲班房,這棘手的事情落在旅行社的老板吳小平身上。然后求到了我。
我小時候看過一個動畫片,講的是八國聯軍侵華打開國門之后,禿頂的老傳教士騙中國人,倒賣文物寶貝,最后被畫在魚盆里的小神仙教訓的事情。第一時間更新我恨不得親手教訓這種老外。
“您請行行好,他不是被逮著了嗎?也沒成犯罪事實啊,您把他帶出來,我好好謝謝哥兒。”
吳小平這人油腔滑調的,可是,礙于老交情,他一直以來對菲也算關照,我只得想了一些辦法,拖了人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
請我吃海鮮的時候,吳小平非要讓我帶上喬菲。我不愿意讓她卷到這檔子事情里來,沒有叫她。
我們聊的多是小時候那點事,他這人說話雖然粗,不過還真挺有趣,酒過三巡,我們說起喬菲。
“那丫頭不錯啊,你挺有眼光的。”
“說什么呢?”
“我說錯了嗎?不相干的人,你能那么用心?你也不用瞞我,幫我辦這事,十有**也是看了喬菲的面子。”
我沒否認。
吳小平猜中了腦筋急轉彎一樣,嘀嘀咕咕的笑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不過啊,這事其實還真跟她有點關系。”
我看他。
“別緊張啊。就是啊,這老外上次來中國的時候參加的團也是喬小姐帶的隊。”
我當什么事呢。輕輕笑了笑,自己倒上一杯酒。
“九月中旬的時候。”吳說。
“不可能。”我說,“十一之前,她就是九月初帶了一個團。”
“我是她老板你還跟我強。”
“她之前沒有?九月初的時候?”
“沒有。我那個時候沒團,印象很深,暑假之后的淡季嘛。怎么了?有事嗎?”
“沒有,沒有。”
我們吃完了飯,我喝得差不多了。吳小平要送我回家,我說不用不用,我把車子停在飯店門口,自己上了出租車。
“你行嗎?”吳說。
“沒關系。”我向他揮揮手,讓司機開車。
然后我打開自己的手機。
里面是我存著的菲給我發的短信。
9月2日,星期六,20點12分。
四個老鼠比誰膽子大......
那天我約他去看吳嘉儀電影的首映,她說要工作。而今天,吳小平對我說,九月初,并沒有旅行團。
車窗沒有關上,冷風吹進來。
不知不覺的,居然是深秋了。
落葉,黃燈,夜行人。
司機問我,先生,到底去哪里?
雖然是周末,今晚我并沒有約喬菲,我當然也不想回到我爸爸媽媽那里。
“麻煩您,中旅大廈。”
我迷迷糊糊的上樓,在電梯間的鏡子里看看自己,臉喝得很紅,我覺得這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是吳小平記錯也有可能,況且時間過的良久了,也沒有追究的必要。我對著鏡子說:“笑。”我咧開嘴,樣子滑稽,我真地笑起來。
開門,卻看見菲的鞋子放在玄關里。
我的心猛跳了一下。
屋里傳來菲的聲音:“我給你時間讓身邊的女郎離開。”
這真是意外的禮物,喬菲在這里等我。
我對莫須有的“身邊的女郎”說:“糟糕,我老婆在家。第一時間更新要不你先走吧。咱們改天再約。”
然后我作勢打開門。
喬菲在同一時間從房間里跑出來,手里抄著絕對可以當兇器使用的磚頭一樣的拉魯斯法漢大詞典“哪個不要命的敢跟我搶男人?”
我鞋都沒脫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她真是溫暖柔軟,身上有特殊的體香,讓人心馳神蕩。
“誰能跟你爭?”我說。
她從我懷中抬起頭,望定我的眼,我看她漆黑的貓兒眼,紅彤彤的嘴巴,真是心癢癢,我得親親她。
沒提防被她扣住下巴,拇指和食指按得我發疼:“我量你也不敢。”
我們作愛的時候,我覺得世界便是這年輕女人的身體,安全無虞。
喬菲
**帶來無上的快感,也有利于適齡青年的身心健康,我因此而精力旺盛,面色紅潤,不過有時也會平添麻煩,昨晚由于過于刺激,我的胸罩被我和程家陽一起弄壞了。
我早上醒來穿衣服的時候,想要咬他一口,不過看他睡得憨態可掬,不忍心,只好作罷。
想要起來,卻被這個裝成睡貓的家伙一下子又拽倒在床上。
“還要。”
“少來,你昨天晚上太瘋了。我衣服都被你弄壞了。”
“哪里?”
“你看看。”我讓他看看被撕破的蕾絲,“我不跟你說了,我渴了。”
“生氣了?”
“有點。”
“我買新的送你。”
我沒說話。
“咱們去逛商店。像,家庭婦男和家庭婦女那樣,好不好?”
我看看他,他摟著我的脖子,近距離看,皮膚也是白白細細的好象捏的出水來。我完了,我這輩子也要被這等男色套牢了。第一時間更新
“好吧。”
以我的消費能力與生活水平,200元一套的內衣是本來準備在新年的時候送給自己的禮物,早就看好了的一套,藍色的蕾絲,百合花紋樣,純棉織造,彈力好,也很結實。
程家陽說:“那一套不是更好?我聽售貨員說,真絲質量,名師設計,款式性感,你看這里,鏤空的,而且造型考究,還防乳癌呢。”
“當然更好了,1680元,富婆穿的嘛。”
“我買給你。”
“不要。我自己付錢。”
“我弄壞的。我賠給你。”
“你不劃算的,程家陽。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什么?”
“你自己想想,1680元,你下次還敢玩得那么瘋嗎?你還敢撕破我的衣服嗎?”
他真地想了一想。
“我一定會小心的。而且,我們買兩套,以備后患。你知道,我有的時候確實控制不住。”
“討厭!”我拽著他的手臂,幾乎是哄著他說:“太奢侈了。”
他看看我:“那好吧,你自己選。”
我也沒有要200元的那一套,選了稍稍貴一些的。
但我一直記得,那套昂貴的內衣褲,真絲的料子閃著可愛的性感的光澤,況且是家陽喜愛的情趣。
買完了內衣,我們又去男裝部,家陽買了一件夾克,附贈一套英國瓷器。
逛完百貨公司,家陽要去首飾店,在卡蒂亞的門前,我拽住他:“我好餓啊,我要去肯德基。”
“轉一圈就出來,行不行?”
“不。”
“求求你。”
“你小心真的變成家庭婦男。”
“我樂意。”
我被他半推半抱的拉進去。
服務生見到光鮮亮麗的家陽,很是熱情,看看我,仿佛丑小鴨與白馬王子同騎,只好懷疑卻耐著性子招呼。
難怪要從事這看人臉色的行業,自己無非也是狗眼看人低。
家陽仔細的挑選項鏈。
我坐在高腳椅上,仔細的看我的手指甲。
我想,這是我早有準備的問題。
錢,我們因此結緣,卻也是橫亙在我們之間的距離。相處以來,我都小心翼翼,可今天卻突兀的出現。
“菲,我想要送你這個。你來看,喜不喜歡?
這個也不錯,你面孔小小的,帶這個細的最好。
你來看看。”
我一動不動。他終于看看我,笑瞇瞇的:“過來。”
“我餓了。”
“買一條項鏈,我們去吃大餐。”
“我現在,很餓。”我說,“我不想要項鏈。”
他走過來,手搭在我的肩上,仿佛想要說些什么。
程家陽
我不善于哄這個心愛的姑娘,我也知道牽涉到金錢,對我們來說是敏感的事情。
我說不出的是,從昨晚到今天,我都有一些混亂,我想要以某種手段換來多一點點安全感。
我說:“我想要你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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