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略有沉默，“我需要考慮一下。”
幾個人吃得太飽，又沿著蘇黎世湖散了會步，才回到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慕世豪便給可畫打了個電話。
“姐，你猜我在哪兒？”
可畫想了想，“在老宅？”
“不是。”
“在海城？”
“也不是。”
可畫看了眼手表，“趕快說，我要去上班了，沒空和你猜謎語。”
“你和姐夫一起上班嗎？”慕世豪問道。
“當然，怎么了？”
“沒什么，我給你寄的快件已經到了你們瑞士的家門口，你趕快開門簽收一下。”
可畫皺了皺眉，“現在？”
“對，就現在。”
可畫握著手機，推開別墅大門，看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停在別墅門口。
慕世豪按下車窗，向可畫招了招手，“姜可畫小姐，早上好！”
可畫嚇了一大跳，走到車窗邊，“你怎么來蘇黎世了？”
慕世豪戴著墨鏡，勾了勾唇角，“來看你和小外甥，給你們送圣誕節禮物。”
“真的假的？我怎么覺得是另有原因呢？”可畫狐疑地看著他。
慕世豪笑笑，“能不能讓姐夫自己去公司，你坐我的車。”
可畫猶豫了一下，“你了解瑞士的交規嗎？”
“查過限行時速，算不算？”
“你等我一下。”
可畫回到別墅，陸之戰剛要出發。
“阿戰，慕世豪來了。”
“他怎么也來瑞士了？”
可畫拿起公文包，“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一會仔細問問。他開了車子過來，說要送我去上班，所以......”
可畫看著陸之戰的眼睛，“今早，不和你一起。”
陸之戰點了點頭，“去吧，路上小心點。”
可畫出了門，上了慕世豪的車子。
許雯有些不放心，走到別墅門口，看著他們的車子絕塵而去。
她回頭看向陸之戰，“阿戰，那個孩子安全嗎？我有些擔心，聽說他是大澳黑幫的人。”
“您不必擔心，慕世豪做事還算有分寸，尤其是對待可畫。”
許雯點點頭，畢竟他們之間有血緣關系，自己即使是可畫的親生母親，也該尊重她的決定。
可畫看向慕世豪，“說吧，你這次到底為什么來蘇黎世。”
“姐，你能不能不這么聰明，就當我只為了來看你們，多好。”
“好是好，就怕把你憋出病來。一大早不睡懶覺，特地來別墅找我，可見某人內心的急切。”可畫看向窗外，“你不說也沒關系，反正我不急。”
慕世豪笑了笑，“我急，我急，我已經找到了慕坤的存款，但現在還無法支取。”
可畫轉頭看向慕世豪，“他的錢就存在蘇黎世？”
慕世豪點點頭。
“具體哪家銀行知道嗎？”
“知道。”慕世豪一邊說一邊把手邊的一個袋子遞給她，“你看看這里面的東西。”
可畫拉開袋子的拉鏈，一個煙斗和兩件內衣。
“那些錢就在這堆東西里，我需要你幫我。”
可畫看著衣服上的字符串，“你指的是這個？”
“嗯。這串字符可能是賬號，也可能是密碼，煙斗可能是代號，也有可能是取款憑證，我目前還沒研究出這其中的邏輯。”
可畫遲疑了一下，“你是怎么拿到這些東西的？”
“借的。”
可畫不置可否，沒想到他還有這個能耐，能把這么重要的東西從安全機關借出來。
“借多久？”
“十天，目前還剩八天，但去除回程的兩天，確切的說還剩六天。”
可畫有些無語，“我可沒把握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研究明白這些字符。”
慕世豪笑笑，“沒關系，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果成功了，我們也算大仇得報，如果失敗了，就當是天意。”
可畫看著慕世豪的側臉，戴上墨鏡的他倒是添了幾許瀟灑，“活得還挺明白。”
“那是，總不能自己為難自己。”
車子繼續開了二十分鐘，便到了諾華得的藥廠。
可畫看著慕世豪，“你怎么知道別墅和藥廠的地址？”
“我從不打無準備之仗，也從不浪費自己的大腦優勢，來之前我就查過了。”
可畫看了他一眼，“我得去上班了，你一會兒去哪兒？”
“我回酒店，剛子和阿超他們也在。”
“他們已經到了？怎么沒提前告訴我？”
“我和剛子商量過，盡量避免耽誤你和姐夫的工作，畢竟時間有限，我照顧他們也是一樣的。”
“最近的確很忙，不過醫院那邊我會讓人盡快聯系，你讓剛子他們先等等。”可畫看了眼手表，“今天下班一起吃晚飯。”
可畫下了車，連著那個袋子一起帶了下去。
慕世豪放下車窗，一直看著可畫的方向，直到她進了藥廠的大門才啟動車子。
藥廠員工陸續經過慕世豪身邊，都會向他看上幾眼，畢竟這么好看的外國人也不多見。
“剛才下車的那個人是繼承人嗎？”
“是的，很明顯，不會錯。”
“和她一起來的那位Lu先生難道不是她的伴侶？”
對方攤攤手，“誰知道呢？我們又不可能去問她。”
“可是Lu真的很英俊，不是嗎？”
“的確如此，沒想到繼承人的男人緣會這么好，剛才車里的男人也很英俊。”
“你覺得繼承人有沒有可能嫁給我們瑞士人？畢竟諾華得的產業就在蘇黎世。”
“你是說托馬斯？”
“對，就是托馬斯，最近繼承人總是和他在一起，有時候討論方案，有時一起做實驗，托馬斯和她說話的時候，居然肯看她的眼睛，臉上還會有淡淡的笑容。”
“真不知道繼承人到底有什么招數，可以得到這么多優秀男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