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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第125章

    一列開往春天的火車。 連目的地都如此應景:長春。  男人終于發現異樣, 停住腳步轉過頭, 直直盯住冬至,根本沒有剛才搭訕吃醋時的生動,眼白漾出青色, 令人毛骨悚然。
    他朝冬至抓過來,后者顧著扶張行起身, 冷不防手臂被抓個正著,頓時一股鉆心疼痛透過衣裳傳達到大腦。
    這會兒還是春季,山里又冷, 冬至雖說只穿了兩件,但外衣卻是羽絨,可見對方力氣有多大, 他總算明白剛才張行為什么死活掙脫不開了。
    冬至二話不說上腳就踹,對方搖晃了一下,往后踉蹌兩步, 又追上來, 另一只手想掐他的脖子, 卻絆到腳下石頭,直直摔倒。
    冬至顧不上看他, 一把拽起張行就往前跑。
    張行雙腿發軟, 幾乎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冬至沒辦法, 咬咬牙把她背起來, 一邊跑一邊看路, 還忍不住回頭看。
    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沒魂飛魄散!
    男人飛快爬起來,又追在兩人后面,腳步不算快,但他身形古怪,居然是踮著腳尖在跑步,就像有人在背后提著他的肩膀,而他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操縱著四肢一樣。
    冬至頭皮發麻,一下子想起酒店里那個跳樓的女人!
    撞撞跌跌跑了一段路,冬至累得不行,忍不住放慢腳步,背后張行忽然驚叫一聲:“他追上來了!”
    冬至被她下意識害怕勒住脖子的舉動弄得差點喘不上氣:“你別掐我,我更跑不動!”
    “對不起對不起,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跑!”
    冬至也背不動了,聞言將她放下,兩人手拉著手一塊兒逃命。
    路像是沒有盡頭,他們體力有限,對方卻像是永遠不會累似的,依舊追在后面,而且隨著他們體力不濟,眼看就要追上,幾次都堪堪抓住兩人后背衣服,驚險萬分。
    “我、我跑不動了!”張行邊跑邊哭道。
    “再堅持一會兒!”
    “不、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張行鼻涕眼淚和鮮血流了滿頭滿臉,一頭秀發被刀割得跟狗啃似的,大美女的風采半點不剩。
    “那你還有力氣說話!”
    這話音才剛落,張行被絆倒,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跟她一起互相攙扶的冬至被重重一帶,也跟著往前摔。
    而那個男人已經追了上來,他雙眼翻白,已經完全看不見眼珠了,臉上布滿青色的經絡,隱隱浮動在皮膚下面,額頭上還有一條淺淺的紅痕,他踮著腳尖朝兩人大踏步走來,步伐不快,邁出的步子卻足夠大,像是踩高蹺的民間藝人,詭異古怪,無法言喻。
    眼看他就要掐上張行的后頸,冬至忽然福至心靈,下意識摸向口袋,掏出自己畫的那張“假冒偽劣產品”,就朝男人擲過去。
    符文拍上男人的臉那一刻,對方原本連被美術刀劃傷都不會停頓下來的動作,居然生生頓了一下,那張符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焦黑粉末。
    與其同時,冬至似乎聽見虛空中傳來一聲尖利叫喊,男人的身體失去支撐,一下子委頓下來,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冬至忙拉起張行又往前跑,跑到兩人都精疲力盡,才終于停下來。
    張行臉色煞白,張口喘氣,發出手推風箱似的嗬嗬聲,冬至也沒好到哪里去,但他抬頭四望,突然意識到從剛才自己發現張行被拽著頭發拖行到現在,他們一路上就沒碰見過其他人。
    原本熱鬧的景區,那些游客都到哪里去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問張行。
    張行魂不守舍,像沒聽見冬至的話,冬至狠狠心,給了她不輕不重一巴掌,女孩子才終于回過神來。
    見她又要哭,冬至只得威脅道:“你一哭就會把那人引過來了!”
    張行硬生生剎住哭聲,抽抽噎噎說起來龍去脈。
    之前他們在瀑布那里分手之后,徒步團很快繼續出發,姚斌,也就是剛才那個男人,就跟張行走在一塊兒。
    其實姚斌高大英俊,陽光健談,在團里人緣很不錯,這次也是單身出行,張行對他并不反感,只不過中間橫了個冬至,弄得兩人都別別扭扭。冬至走后,姚斌主動向張行道歉,承認自己剛才態度不太好,說下次要是再碰見冬至,一定也跟對方道歉,不一會兒兩人就又說說笑笑,落在隊伍后面。
    接著一行人就去了綠淵潭,那路上有條岔道,人比較少,領隊讓大家都往小道走,不少人希望停下來休息拍照,結果張行和姚斌就從最后變成了最前面的人。
    “你是說當時領隊已經讓大家出發,你們就走在前面,結果走了一段路回過頭,卻沒見到其他人?”冬至皺眉。
    張行喘息道:“我們有點奇怪,以為其他人還沒跟上來,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們,就循著原路回去找,誰知走了很久,居然又走回瀑布這里來。我實在是走不動了,姚斌就讓我坐下來休息,他去找找看有沒有人能問路。”
    “我等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姚斌才慢吞吞回來,當時他已經變得很奇怪,垂著頭,踮著腳走,也不看我,我還以為他受傷了,就過去扶他,誰知他突然就把我撂倒,然后拽著我的頭發往前拖……”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她臉上依舊十分恐懼。
    遠處雷聲陣陣,無休無止,剛才冬至還覺得天氣很愁人,可現在唯有這雷聲,才能讓他們感到片刻的真實。
    “現在我們要怎么辦啊!”張行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害怕到了極致,聲音都不由自主打著顫。
    “先想辦法出去再說!”
    張行泫然欲泣:“可我們不管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啊!”
    “那也得走,你看看時間,根本沒動過!”他拿出手機。
    張行忙掏出自己的手機,上面的時間停留在下午兩點零一分。
    徒步團路過潭子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四十五分,怎么可能過了這么久才兩點零一分?除非她跟姚斌兩人打從跟大部隊失散之后,時間就沒再走過!
    這個認知讓她心底的恐懼越發蔓延開來。
    難道他們不是在長白山,而是異次元空間嗎?
    冬至已經把背包翻了個底朝天,只翻出一個畫板,一支鉛筆,一疊空白或涂鴉過了的畫稿,幾塊巧克力,一瓶水,一個充電寶。
    沒有朱砂,也沒有黃紙,為了輕裝上路,這些全都被他落在酒店了。
    本來以為兩張符文已經夠用了,誰能料到爬個山還會碰見這種事?
    想了想,他抽出一張空白稿紙,美工刀在身上隨便擦一下,劃開手指,鮮血霎時泉涌出來。
    沒空理會張行臉上寫著“你也中邪了嗎”的表情,冬至強迫自己定下心神,在白紙上畫符。
    何遇可以做到,他應該也可以,哪怕效力微乎其微,但只要能發揮一點點,下次他們就還有機會逃命……
    “這個你拿好,就類似護身符那樣,要是遇到危險就丟向敵人。”
    張行愣愣接過他遞來的三角符文,哦了一聲,不知道作何反應。
    手抖了一下,寫廢兩張,但總算有兩張還能用,冬至手指上已經劃了好幾道傷口,疼得直抽冷氣。
    張行默默打開背包,拿出創可貼給他包扎。
    眼看手機電量所剩不多,雖然有充電寶,但冬至也不想隨隨便便用完,正想說繼續趕路,就聽見身后傳來細微動靜。
    他扭頭一看,姚斌不知什么時候又出現,正踮著腳尖朝他們一步步走來!
    張行尖叫一聲,一跳三尺高,順手把手里攥著的符文砸出去。
    冬至:……
    準頭倒是不錯,可那是他流了好多血才畫成功的符啊!
    冬至欲哭無淚。
    符文砸中對方,但姚斌的身形僅僅是停頓片刻,又朝他們走過來。
    “沒用啊!”張行扭頭對冬至道。
    “那還不跑!”冬至大吼一聲,拉起她就跑。
    兩人剛才休息了片刻,恢復一些力氣,此刻都拼出一條老命往前狂奔,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等他們感覺四周景色逐漸黯淡下來的時候,就看見前方幾束燈光晃來晃去,遠遠看著像是手電筒。
    “什么人!”與此同時,那頭傳來一聲低喝,充滿戒備與警惕。
    換作平時,聽見這種不帶善意的回應,冬至怎么也要停下腳步看清楚再上前,但現在后面的危險讓他們顧不得其它,一邊跑過去一邊喊道:“我們是迷路的游客!”
    冬至啼笑皆非,他頭一回知道正能量還能這么解釋。
    “不要笑。一句話,一件事,一個人,只要被無數人記掛,念念不忘,自然而然就會有了念力。日本的言靈術你聽說過嗎?”
    見冬至點頭,何遇繼續道:“小鬼子堅信語言本身具有靈力,這個想法是有一定道理的,言靈術就是在這個基礎上發展起來。一個出色的陰陽師,甚至能夠通過念誦對方的名字,置人于死地,與東南亞的靈降有點異曲同工之處,這都是語言的力量。”
    冬至有點明白了:“這么說,正能量,其實換個角度來看,也是一種言靈?”
    “聰明!”何遇一拍大腿,“你不是在羊城工作嗎?荔灣廣場外面掛的核心價值觀看見沒,那也是借由文字的正氣來鎮壓邪祟的一種方式。所以啊,很多人不重視筆試,那是他們傻,你好好背吧,說不定將來能保命!”
    無論如何,跟一個神棍談論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本身就讓冬至覺得很玄幻。
    兩人來到五樓,何遇先在門上敲了一串奇特的節奏,再將消防門推開。
    入目是光潔的大理石地板和墻壁,天花板還吊著水晶大燈,光芒閃爍,大廳里異常熱鬧,有些人排隊在窗口辦手續,有些人則在辦公區交談或打電話。
    乍一看,冬至還以為來到銀行大堂。
    這里的富麗堂皇跟外頭的破舊沒落,如同兩個世界。
    見他驚訝的反應,何遇得意一笑:“經費都用在這里了,所以外頭舊點就舊點吧,正好省錢又省事!”
    “他們在做什么?”冬至對眼前一切好奇萬分。
    何遇道:“有些剛修成人形的妖怪過來登記備案,建國前那環境你也知道,亂糟糟的,民國政府也根本不管,世道混亂,人妖不分,建國后就規定所有成形的都必須進行登記,方便管理,但有些在深林老林修煉,一呆就是幾十上百年,根本不知道外頭變化,還有的是過來報案,還有一些發生糾紛過來尋求調解的。”
    冬至嘆為觀止。
    一個清秀少年迎面走來,姿勢別別扭扭,目光跟冬至對上,立馬又移開,很害羞的樣子。
    何遇指著他:“你,給我站住!”
    少年嚇了一大跳,頭頂立刻冒出兩個毛絨絨的耳朵,看著何遇一臉懵。
    何遇問:“你哪家的?來做什么?”
    少年僵著身體不敢動,小聲道:“祖上是東北胡家的,我爸媽移居到天津,天津沒分局,他們讓我來這邊登記。”
    何遇頭疼道:“你們家大人心可真大,剛成形就敢放你出來到處跑!你自己看看你那走路的樣子,任誰一看都知道有問題,還有,耳朵動不動就冒出來,就這還想過登記?跟我去接待室,回頭打電話讓你家里人來領!”
    少年聞言,頭頂兩只耳朵頓時耷拉下來,他也不敢反駁,可憐兮兮在后面。
    何遇將那少年拎到招待室丟給同事去處理,又帶著他往前走。
    “入廟拜神,入屋拜人,我先帶你去見見老大,你想進來工作,如果老大肯給你開個后門,那面試就不用擔心了。再怎么說,你是給組織立過功的,我也可以趁機請年假了!”
    沒了外人在場,何遇立時不復剛才的正經,嘿嘿一笑,有點猥瑣。
    冬至對剛才一幕很好奇:“剛才那位,是狐貍嗎?”
    何遇點頭,隨口道:“動物一般壽命不長,能修成人形的更是少之又少,這娃兒應該是胡家近百年來頭一個化形的了。”
    穿過辦公區,冬至驚奇地發現,噪音一下子被隔離開來,像進入另一個世界。
    何遇帶著他上十五樓,光是爬樓梯就爬得冬至想吐。
    “走廊盡頭那間是李局的辦公室,倒數第三間是老大的,其它幾間是特管局幾個大佬的,沒事不要亂闖,我辦公室在樓下……”
    說曹操曹操到,腳步聲由遠及近,兩人回頭,看見龍深走過來。
    “這里不是你們逛街游玩的地方。”龍深冷冷道。
    何遇換上一副狗腿的笑容:“冬至頭一回來咱們這,我就順帶帶他參觀一下,老大您慢走!”
    龍深后面還跟著個年輕人,其貌不揚,身上卻有種沉靜的氣質,對方朝何遇點點頭,什么話也沒說。
    冬至幾乎懷疑龍深已經忘了自己,因為對方從頭到尾沒朝他看過來,仿佛他只是何遇的一個附帶品。
    看著兩人走遠,又跟何遇下到六樓,冬至才問道:“剛才那個人,也是跟我一樣想要過來考試的?”
    何遇道:“不是,他叫鐘余一,是我們同事。”
    冬至啊了一聲,想起老鄭說過的話。
    他說當年有個人,因為見了龍深降妖伏魔,也和冬至一樣進了特管局。
    “他是鸞生嗎?”冬至問道。
    何遇:“你怎么知道?”
    冬至:“老鄭說的,他還說鐘余一是龍老大的……呃,仰慕者。”
    何遇哈哈一笑:“也算是吧,局里鸞生很少,鐘余一是唯一的一個。”
    鸞生,舊稱扶乩,說白了就是請神。
    冬至忍不住問:“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嗎?”
    何遇卻搖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以后等你通過面試,說不定鐘余一那小子也有機會給你們上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何遇的辦公室挺寬敞,不過很凌亂,抱枕和符紙遍地都是,茶幾上散亂著好幾支毛筆,有些筆尖上還沾著朱砂,把桌面也弄臟了,ipad隨意地被丟在沙發上,已經吃了一半和沒有拆封的零食堆在一起,一看就充滿著宅男的氣息。
    見冬至一臉無語,何遇撓頭嘿嘿笑道:“我傷還沒好,所以不能做劇烈運動。”
    可我看你剛才跑上跑下挺歡快,一點也沒看出受傷!
    冬至一邊吐槽,一邊順手幫他把幾樣東西收好歸類,符紙一張張疊好放在一邊,沒吃完的零食通通丟進垃圾桶,整間辦公室頓時清爽多了。
    何遇感動得給了他一個熊抱:“親愛的,你真賢惠,要不咱倆湊合著過吧!”
    話音方落,門從外頭被打開。
    兩人下意識齊齊往門口看。
    龍深看著他們抱在一起,向來嚴肅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裂痕。
    冬至:……
    氣氛一時變得很尷尬。
    兩秒鐘的沉默之后,龍深了然道:“難怪你非要推薦他來應聘,還想讓你師叔收他為徒。”
    冬至:……
    不是,你誤會了!我們之間是清白的!
    他的內心在咆哮!
    可惜龍深沒有給他們解釋的機會,拋下一句“辦公時間正經點,不要摟摟抱抱,何遇回頭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就走了。
    還貼心地給他們帶上門,免得有人像他一樣看到門虛掩就順手推開。
    冬至伸出手,嘴巴還半張著,龍深已經走遠了。
    何遇還沒心沒肺地哈哈哈:“看不出老大也有這么幽默的一面啊!”
    冬至欲哭無淚。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聽見軟臥包間的門被推開的動靜,又聽見男人在教訓何遇,說不該把自己帶過來。
    何遇就說:“在那個乘務員出事之前,我們都沒發現異常,我還以為是有我們在,它們有所忌憚,不敢輕易下手,但現在我發現,它們下手好像是有針對性的。”
    “不可能!”還有一個小孩子的聲音響起,很陌生。
    哪里冒出來的小孩子?冬至奇怪地想。
    他原本是側身睡,面向墻壁,但此刻腦子一團混沌,想翻身偷看那個小孩,卻發現身體沉重無比,連翻身也有困難。
    那小孩子還在說話:“那些東西沒有神智,只會吸人精血,怎么可能特意挑選對象?”
    男人道:“死掉那個乘務員的身份證出生日期是1975年8月21日。”
    四周忽然安靜下來。
    這個日期有什么特殊?冬至渾渾噩噩地想。
    何遇啊了一聲:“1975年的8月21日,農歷就是七月十五!陰年陰月陰日,該不會他的出生時辰也屬陰吧?”
    小孩駭然:“難不成真有人在背后操縱?!”
    何遇:“所以我才把他留下來,免得他變成下一個受害者。”
    沉默了片刻,冬至聽見男人說:“你一路看好他。”
    何遇拍胸脯保證:“我辦事你就放心吧!”
    小孩涼涼道:“就因為是你才不放心,也不知道是誰上次上廁所忘了帶廁紙,把畫符的黃紙都用掉,害我們那一隊差點掛掉!”
    何遇哦了一聲:“為了一袋零食,特地返回酒店去拿,錯過時間,放走了幾條漏網之魚,害我們現在都要在火車上通宵的人肯定也不是你啦?”
    男人:“吵夠了沒?”
    他的聲音聽不出生氣,但其余兩人一下子沒聲了。
    冬至還想聽下去,卻陡然一股倦意襲來,讓他再也無法維持神智的清醒,就這么沉沉昏睡過去。
    他以為自己估計還會做個噩夢,結果別說人皮燈籠了,連那個乘務員都沒見著,一夜好覺,再睜眼已經是天色大亮。
    余光一瞥,火車停著沒動,正在到站上下客,他看了下手表,早上九點出頭,應該是到山海關了。
    天色藍得像九寨的海子,一層淺一層深,連心上的陰霾也被驅散,變得明亮起來。
    冬至試著活動胳膊,頓時腰酸背痛,不由呻吟一聲,翻身坐起。
    一雙眼睛正一眨不眨盯著他。
    冬至嚇一跳。
    對面下鋪盤腿坐著一個小孩,手里拿著一包旺旺果凍在吸,嘴巴一鼓一鼓。
    “小朋友,你是不是迷路了?”他問道。
    小孩沒理他,直到把一包果凍都吸光,才道:“你是豬投胎嗎,可真能睡!”
    冬至:……
    他聽出來了,昨晚跟何遇他們討論的,好像就是這小孩。
    小孩見他坐著發呆,嗤笑一聲,不知從哪里摸出一袋果凍,又開始吸。
    冬至心說你才是豬吧?
    不過想歸想,跟一個小孩計較太丟分,他還是打開背包,從里面拿出一袋黃桃干。
    “吃嗎?”
    小孩面露猶豫。
    冬至把零食遞過去:“這個牌子的黃桃干有水分,酸酸甜甜,它們家的冰糖山楂和紅杏干也都不錯。”
    對方果然動心了,接過零食,二話不說拆開,拿出好幾塊丟進嘴里,臉頰頓時鼓起來。
    但他長得可愛,再難看的吃相也好像變得可以原諒了。
    吃人嘴軟,小孩的態度稍稍好了一些。
    冬至主動自我介紹:“我叫冬至,姓冬,就是冬至節的那個冬至。”
    小孩傲慢而矜持地點點頭:“看潮生。看見的看,滿川風雨看潮生。”
    冬至茫然:“有這個姓嗎?”
    小孩翹起下巴,眼睛都快長到天上去了:“就算之前沒有,從我之后,就有了。”
    這話挺霸氣,但不適合小短腿。冬至想象著一只貓咪站在假山上咆哮,沒計較他的態度,心里還哈哈哈地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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