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朵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在皮筏子里,而辛城正抓緊她,兩個人順流而下。 “城哥?這……”熙朵不解,剛剛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又在皮筏子里漂呢? “你睡得太死,剛剛漲水了都叫不醒你。”辛城讓她抓緊皮筏子上的繩子,好在她醒了,不然他剛剛都要給她綁筏子上了。 ……朵姐真是個心大的。 “城哥?這,這好像不是漲水啊?”熙朵看了下暴漲的水面,這時候也掉雨點了,而且雨越下越大,皮筏子里積了水,這樣特別危險。 水越來越渾濁,這是……山洪吧?! “朵朵!!”辛城當然也注意到了,他們的皮筏子搖晃不停,他來不及把里面的水淘出。 水流湍急,伴隨著狂風暴雨,沒一會兒,皮筏子就撐不住翻船了…… 好在熙朵穿著救生衣,可以浮在水面上。只是…… 悲催的是皮筏子被沖走了!!! “城哥~~~”熙朵喊著辛城的名字,怎么沒有看到城哥啊? 她整個人都慌了,比起現在的狂風暴雨,城哥的安全是最讓她擔心的。 她想抓住岸邊的石頭,停下來去找找辛城,可是她的手被石頭劃破了,水流湍急,她也抓不住任何東西。 不知道要被沖到哪里,有的樹都被閃電劈開了,橫在水里,那樣子可怕極了。 “城哥!!!”熙朵大喊著,可是她在水里,起起浮浮的,她的聲音被淹沒在狂風暴雨中。 沒有人應她,她只剩下自己了…… 不知道漂了多遠,一橫在水里的樹終于攔住了她的去路…… “唔……好痛!”熙朵閉著眼,她撞在那棵樹上,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撞碎了。 不過,她可以抱著那棵樹上岸了。 哎?這個岸有點眼熟啊? 這里好像是…… 遇到狼的地方? 不對啊,他們一直往下游去,怎么又會回到這兒的?這太奇怪了。 可是…… 熙朵看到之前和城哥弄的篝火堆還在啊,盡管已經熄滅了,還是可以看到的。 這里的坡比較高,所以水漫不上來。熙朵哭著,她找不到辛城,那皮筏子也不知道漂到哪里去了,背包也丟了,她渾身濕漉漉的,好冷啊。 這會兒,雨也停了,但水位還是沒有降下來。 熙朵蜷縮著坐在一棵樹下,她很冷很害怕。 她突然想起,不是說西瓜紅總是暗地保護著她嗎?他們現在怎么不出來了?哎,來個詭陪著她也是好的啊。 熙朵突然想起玉坤瓶,它也不知道被沖到哪兒去了。她默念咒文,可以召喚出玉坤瓶。玉坤瓶完好無損,但是城哥卻不知所蹤。 “哎,要你不就是保護城哥的嘛?你也不能告訴我他在哪兒?”熙朵對著玉坤瓶自言自語,說著說著,她又哭起來。 熙朵覺得好難受,衣服濕噠噠的,她特別冷,昏昏沉沉的。好絕望,自己不會就這樣掛了吧…… 她哭了一會兒,終于哭夠了。雨也停了,她決定去找辛城,可是洪水把路都沖斷了,她現在就相當于在一個“小島”上,她的打火機也不見了。 哎…… 熙朵絕望地躺在地上,也不管地上的泥巴將衣褲弄臟了,反正渾身都濕透了,無所謂了。 她就這樣昏昏沉沉的睡去,夜里被凍醒了,她好像發燒了。 嗚嗚嗚~城哥,你在哪啊? 她凍得渾身發抖,不行,我不能s!如果我s了,誰保護城哥?! 想到這,熙朵艱難地起身,慢慢走向河邊。衣服都濕透了,她索性把上衣換下來,讓衣服在冰涼的河水里浸濕,然后擰了擰敷在頭上。 如此,反復幾次。 她的額頭是涼了,但是身上冷,她的嗓子也發炎了,整個人特別難受。 ———— ———— 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難道昨天是暈倒在河邊了? 天空中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還放下了救生梯…… “誰?”熙朵虛弱地說了句,她想看清楚那梯子是從哪兒放下來的,是天堂嗎? 她真的s了?她要知道人s后的秘密了? 然而…… 她卻聽到…… “熙朵!楊熙朵!”翊然見她就這樣躺在地上,上身只穿著……她的T恤被扔在一旁。整個人身上都是泥土,臟兮兮的,她的臉色蒼白,嘴唇也發白,看起來十分虛弱。 “你怎么了?!是誰?是誰對你做了這些?”翊然用毯子裹住她,他的心都要被扯碎了。是哪個混蛋趁她落難就對她胡作非為嗎?! 這個家伙肯定不是辛城,如果是辛城他倒放心了,辛城根本不會這樣對她的。到底是誰?!他要殺了他!要殺了他! 翊然幾乎變得瘋狂,他眼中怒火燃燒,他發誓,一定要殺了傷害熙朵的人!!! 然而…… 咱朵姐第一句居然是…… “……我好餓,我要吃十串大腰子……” 呃~ 朵姐,你厲害了。 “我沒事……去,去找……找辛城……”熙朵說完,居然又暈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身上暖暖的,裹著干凈的毯子,身體被擦干凈了,還換了新衣服…… 啊!我在哪兒? 熙朵起身,卻見鳳然在一旁關心道,“熙朵姐姐,你醒了?你不知道哎,剛剛哥哥都急哭了。” 他們現在在一架直升機里,徐楓開著飛機,翊然和鳳然在熙朵旁邊。 “城哥……去找城哥……”熙朵掙扎著,要起來,鳳然連忙過去讓她躺好。現在她不可以亂動的,都這個樣子了還是先擔心辛城。哎,看來老哥沒戲了。 “水……”熙朵覺得口干舌燥。 “快!快!水!”翊然的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他親自給熙朵倒了杯溫水,遞給她。 熙朵喝了一口,她的嗓子腫了,咽下去很痛。她皺著眉,表情有些痛苦。 “怎么了?是燙到了嗎?”翊然接過杯子,也不管水燙不燙,拿來另一個杯子就幫他來回折。 “不是……是我的嗓子,嗓子腫了,吞咽很痛。”熙朵啞著嗓子,那樣子更讓人心疼。 翊然一聽,趕緊拿來藥箱子,給她找消炎藥。 “我哥好擔心你啊,熙朵姐姐,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為誰這樣過。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哭。”鳳然對熙朵道,然后如和翊然一起找藥。 “哭什么啊?”熙朵看向翊然,“我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昨天發燒了,我把T恤浸濕在河水里敷額頭的。”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