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杭靳說得一臉認(rèn)真,尹念笑不相信也忍不住問了句:“什么名字?”
“池杭。”
杭靳笑笑,“不管男孩女孩都叫這個名字,取央央的姓和我的姓組成一個名字。”
取父母雙方的姓氏取名的人不少,尹念笑也覺得這個名字還不錯,但是又總覺得哪里不對,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哪里不對。
杭靳張開雙臂抱了抱尹念笑:“太后,你最近好不好?”
尹念笑被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兒子抱在懷里,這還是生平第一次,心一下子就軟得想流淚:“我很好,你好我就好。”
在很多人眼里尹念笑都是一個精明能干的女人,老公兒子都被她管理得服服帖帖,但是她也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女人。
她和杭鎮(zhèn)山結(jié)婚好幾年才生了杭靳,生下杭靳之后她再也沒有去外面工作,所有的重心都圍繞著丈夫和孩子,只要他們好好的,那么她就開心,覺得自己的生活充滿了意義。
“媽,你該跟隔壁的陳太太她們多學(xué)學(xué)。”
杭靳卻不贊同尹念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個家里,他一直告訴尹念笑,讓她多去做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別成天關(guān)心他和他爸。
女人越是沒有自己的生活,那些不知道女人為他們付出的男人就更加花心,少不了在外面拈花惹草。
“學(xué)她們?
天天出去旅游?
天天買大牌?”
尹念笑輕輕一笑,“兒子,這種日子你老媽我在年輕的時候早就玩過了。
世界各地沒幾個沒去,該用的大牌從來不少。
這不,你外公前些天還讓人送了一大堆東西給我。
我本來想著送一些給央央,但又知道央央那孩子的脾氣,所以都放在家里的庫房。
改天等你老媽無聊時,把那些玩意兒全拿出來,開個拍賣會都可以了。
兒子,人各有志,有些人以打麻將為樂趣,有些人以旅游購物為樂趣,而你母親我以照顧你們?yōu)闃啡ぁ!?br/>
尹念笑這話一點兒都不假,杭靳也是清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他也不會強求尹念笑照著他的想法過日子。
只不過……他回頭,看到院里杭鎮(zhèn)山正在給花花草草澆水,心里就免不了生出了一絲惱意,那個老男人看著顧家,骨子里卻壞得很。
這些年,為了不讓母親傷心難過,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如今他不能不管了:“太后,我有事找杭老頭說,你去客廳陪央央說說話。”
“你這小子終于懂事了。
你們父子二人的脾氣都倔強得很,平時誰也不愛搭理誰,但是畢竟是父子,總是要有退一步的。”
尹念笑戳戳他的頭,“兒子啊,一輩子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珍惜,千萬不能做讓她傷心的事情,明白么?”
“媽,我知道。”
他的母親當(dāng)年一定愛慘了自己的父親,才會選擇離開條件那么好的帝都,陪父母來到江北發(fā)展,這么多年無怨無悔地付出。
他再次看向花園里澆花的杭鎮(zhèn)山,那個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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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真是一點都配不上他這么優(yōu)秀的母親。
……杭靳來到花院里,看著杭鎮(zhèn)山忙著澆灌他的花花草草,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前來,他也不吭聲,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杭鎮(zhèn)山。
過了好一會兒,杭鎮(zhèn)山終于抬起頭瞅了杭靳一眼,又低頭澆他的花花草草:“找我有事?”
杭靳冷笑一聲:“怎么說你也是我的父親,沒事我就不能找你?”
杭鎮(zhèn)山不冷不熱地道:“這些年你還當(dāng)我是你的父親?”
杭靳看杭鎮(zhèn)山不順眼,一句話都不想跟他多說:“我來是想跟你說清楚一件事情,池央央是我選擇的妻子,是我這一輩子唯一認(rèn)定的女人,你若是再在背后搞鬼,休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
怎么不客氣?”
杭鎮(zhèn)山終于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杭靳,“難道你為了一個女人,要跟我斷絕父子關(guān)系?”
杭靳冷聲道:“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
杭鎮(zhèn)山:“我這樣的父親?
哪樣的父親?”
杭靳怒極反笑:“尹念笑是你的妻子我的母親,我們是他最親最愛的人,而你看看你這些年背著她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不要臉的事情?
你覺得你配為人丈夫為人父親么?”
杭鎮(zhèn)山怒視著杭靳:“這輩子,我對你的母親一心一意,從無二心。
我們在一起將近三十年,我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情。”
“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
杭靳冷笑道,“那江語城那對母女是怎么一回事?
杭鎮(zhèn)山,你有膽做,卻沒有臉承認(rèn),證明你還知道在外面養(yǎng)小三生孩子是不要臉見不得光的事情啊。”
“胡說八道!”
杭鎮(zhèn)山憤怒之極,突然揮出手一巴掌甩在杭靳的臉上,他的力道很大,杭靳的嘴角滲出了血跡,可杭靳像不知道疼痛一般,抬手抹掉嘴角的血跡,笑道,“我拆穿你,讓你惱羞成怒了?”
杭鎮(zhèn)山并不是真的想打杭靳,他以為憑杭靳的身手能躲掉他這一巴掌,偏偏杭靳并沒有躲,甚至還有把臉?biāo)蜕蟻碜屗虻目赡堋?br/>
杭靳又說:“杭鎮(zhèn)山,你在外面做的丑事,我不告訴我媽,并不是因為我害怕你,我只是不想我媽難過。
她這些年所有的心思都系在你我身上,如果讓她知道她的丈夫早就背著她在外面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她會被你活活氣死的。”
“杭靳!”
杭鎮(zhèn)山抬手指著杭靳,氣得手指發(fā)抖,“你是做刑警的,你應(yīng)該明白,凡事要講證據(jù),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之前信口雌黃,你這是毀謗他人名聲,我可以告你。”
“你要證據(jù)?”
杭靳掏出手機(jī),打開手機(jī)相冊,翻到隱秘相冊,輸入密碼打開,“杭鎮(zhèn)山,既然你嘴硬不愿意承認(rèn),那我就讓你求捶得捶。”
“這就是你要的證據(jù),你好好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杭靳把手機(jī)遞給杭鎮(zhèn)山,又道,“別想著刪掉照片,我有很多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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