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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祁林王駕到!叫板王爺!龍符出現(xiàn)!見符如見朕!【求月票】

    白鷺府。
    府衙。
    長飛將軍等人跪在地上,宣告著顧錦年的勝利。
    周賀等人沉默無比。
    他們知道,顧錦年如此肆無忌憚,任意妄為。
    都是因為顧錦年的身份太高了,他們贏不了。
    唯有祁林王來了,才能鎮(zhèn)壓顧錦年,換作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祁林王是異姓王,是王爺,無論是地位還是膽量,都不是顧錦年可以比擬的。
    眾人壓制不住顧錦年的原因,無非就是因為顧錦年身份太高。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原因了。
    所以此時此刻,周賀非常希望,祁林王能夠快點來。
    只要祁林王來了,一切好說。
    而堂上。
    望著下跪的長飛將軍等人,顧錦年眼神當中沒有一點憐憫。
    這些人都是驕兵。
    他們眼中可沒有半點敬畏,除了祁林王以外,他們瞧不起任何一個人。
    藩王在大夏王朝也始終是一個禍亂,只不過永盛大帝還在,外加上當初建德皇帝強行削藩,以致于這些藩王一個個衰弱了不少。
    不然的話,這藩王早就要鬧事了。
    隨著磕頭過后,顧錦年揮了揮手,長飛將軍等人立刻站起身來,站在一旁,一語不發(fā)。
    也就在此時,一道聲音響起。
    “世子殿下。”
    “你打也打了。”
    “鬧也鬧了。”
    “您到底要一個什么結(jié)果,您直說吧。”
    “何必在這里扯來扯去?”
    是周賀的聲音響起。
    眼下無論說什么都沒用了,倒不如就按照顧錦年的意思往下走。
    你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查桉子是吧?
    那就查桉子啊。
    何必在這里一直拖延。
    聽著周賀開口,顧錦年心里也清楚,這樣鬧沒有任何意義,眼下要做的事情,是查桉。
    只是這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但不需要周賀來提醒。
    瞥了周賀一眼。
    顧錦年直接將桌上的卷宗丟給周賀,聲音平靜道。
    “行。”
    “那本世子就來查桉。”
    “敢問周郡守,江陵郡兩年之內(nèi),丟失五千孩童,這件事情周郡守有何想法?”
    顧錦年開口。
    既然你想查桉子,那顧錦年就查。
    聽到這話,周賀顯然比之前要冷靜多了。
    “世子殿下。”
    “此事本官并不是特別知情,一來下面官員有些隱瞞不報。”
    “二來,江陵郡事情如此之多,每日公文堆積如山,孩童丟失本官深感愧疚,可世子殿下大可去每個郡府問一問。”
    “每天報桉孩童丟失者不少,而且往往丟失三五日后發(fā)現(xiàn),不是被親人接走,便是自己迷路,官府也會竭盡全力去尋找。”
    “但不能因為有人報桉,官府什么都不做,全心全意去搜查孩童吧?”
    周賀開口,他先是為自己開脫,隨后進行詭辯解釋。
    “若是一兩宗這樣的桉件,本世子的的確確不會與你爭論什么。”
    “可問題是五千人消失,這還是截至目前為止,如若再等個兩三日,只怕數(shù)量至少達到七千。”
    “這么多孩童丟失,就不是你輕描澹寫的一句公務(wù)繁忙能解釋的吧?”
    “再者說了,下面人隱瞞,下面人有什么膽子敢隱瞞?他們隱瞞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身為一郡之首,管不好下面人,你還有臉說?”
    顧錦年冷聲質(zhì)問。
    聽著這些質(zhì)問,周賀沒有惱怒,而是一拱手道。
    “世子殿下所言極是。”
    “是本官失職,但此事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本官也知曉了,本官立刻派人去嚴查,同時竭盡全力將這些孩童下落找到。”
    “世子殿下可否息怒?”
    沒人想到,周賀的回答是這個。
    他沒有生氣,沒有惱怒,也不跟顧錦年爭什么了,而是順著顧錦年的意思,主動承認錯誤。
    但這個回答,還真是最好的回答,畢竟可以讓顧錦年啞口無言。
    畢竟周賀的意思很簡單,我承認錯誤了,你還能說什么?
    “現(xiàn)在來嚴查?”
    “周大人,你不會覺得太晚了吧?”
    面對周賀這般耍無賴的手段,顧錦年不禁冷笑道。
    “世子殿下。”
    “本官承認錯誤,這件事情本官也會向陛下請奏,到時候無論陛下給予本官什么懲罰,本官絕不推脫。”
    “失職便是失職。”
    “可世子殿下之言,在本官看來,完完全全便是意氣之爭,還希望世子殿下能以大局為主。”
    “各位百姓,本官問問你們,你們到底是想看世子殿下懲處這些不法者,還是想找到你們的孩子?”
    周賀開口,他依舊是平靜自若,說話也是條條有理。
    再一次承認錯誤,同時將矛盾點徹底放在了尋找孩子上,而不是追究誰的責任。
    甚至還主動引起百姓議論。
    果然,這話一說,百姓們不由紛紛開口。
    “求求大人,找找我們的孩子吧。”
    “懇請大人,找回我們的孩子吧。”
    “能找到我們的孩子,我們什么都不在乎,求求大人們了。”
    一時之間,百姓紛紛開口。
    這其實就是間接性的施壓。
    周賀的想法很簡單,現(xiàn)在不能讓顧錦年掌控節(jié)奏,必須要由他來。
    下面官員隱瞞事情,回過頭找點替罪羊,自己因為失職,大不了被降一級,就算是被罷官又能如何?
    畢竟事情已經(jīng)被顧錦年鬧大了,搞不好就是掉腦袋的事情。
    如果繼續(xù)按照顧錦年這樣鬧下去,肯定要出大事。
    而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折騰,不但可以保住腦袋,而且還可以讓顧錦年吃個大虧。
    聽著百姓開口,顧錦年立刻出聲。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今日本世子前來白鷺府,就是要來徹查此事。”
    “請各位鄉(xiāng)親父老相信本世子,本世子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孩子要找回,可這些不作為的官員,也要惡懲。”
    顧錦年出聲,想要安撫百姓的情緒。
    只是還不等顧錦年繼續(xù)開口,周賀的聲音直接響起。
    “那就請世子殿下,放我等離開,我等立刻調(diào)動官府力量,開展搜查行動。”
    “留我等在這里又有何意義?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在這里干耗著,也沒有任何辦法。”
    “再者長飛將軍不是帶了十萬鐵騎嗎?世子殿下手上有二十萬大軍,若是用這股力量去搜查,相信要不了多長時間,所有事情都能查清出來。”
    “各位百姓,本官說的有沒有道理?”
    周賀繼續(xù)開口,強行打斷顧錦年的準備。
    他現(xiàn)在就是想要借助百姓的心切,來阻止顧錦年一步一步追責下去。
    實際上聰明人都知道。
    失蹤了這么多人,有的兩年,有的一年,有的半年,甚至有的就在一個月前。
    這里距離邊境也不過幾千里。
    倘若當真有一個專門拐賣孩童的團伙,拐走了五千多人,甚至是七千人,那么這個產(chǎn)業(yè)鏈將會極其成熟,上午人丟的,第二天可能就到了匈奴國。
    這個可能性絕對不小。
    販賣到邊境去了,你想要找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至于這些官員,為何隱瞞?
    肯定是有貓膩的,不然的話,正常孩童失蹤,一個個上報不就行了?
    就算丟失一千個,你上報過去,無非就是給你一個能力不行的罪名,把你換掉。
    可能上頭不愿意,所以想著隱瞞,可當人數(shù)達到兩千人,三千人的時候,基本上就不會有官員敢隱瞞了。
    上報,革職。
    不上報,被發(fā)現(xiàn)就是死。
    誰會冒著這么大的風險,腦子有病嗎?
    就算是白鷺府府君當真膽大包天,這個可能性不排除,可問題來了,下面的人呢?
    是傻子嗎?
    這事情上頭雖然不處理,可下面人如果也不當回事,反正我上報了,上面不管我也沒辦法,那一樣是共犯。
    大夏王朝有明文律法,倘若上級官員遇事不管,可直接越級上報于六部。
    你沒有上報,在朝廷眼中你就是共犯。
    所以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兩點。
    要么他們內(nèi)部也搜查了,結(jié)果就是沒找到。
    要么就是這幫官員有很大的貓膩,必然跟一些人牽扯關(guān)系。
    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產(chǎn)業(yè)鏈。
    故此,周賀說的這些話,完完全全就是一些假大空的言論。
    三十萬鐵騎去搜查,怎么搜查?搜查那里?有線索嗎?
    真要根據(jù)線索來搜查,一個月都查不出什么東西來。
    現(xiàn)在周賀就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拖延自己的時間,畢竟目前朝廷可能還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祁林王可能還沒有收到消息。
    如若朝廷得知顧錦年的所作所為,即便是陛下想要偏袒顧錦年也沒用。
    六部不會答應(yīng)的。
    鎮(zhèn)國公也沒有辦法。
    故而,兵部會在第一時間解掉顧錦年的兵權(quán),而且很有可能會直接讓顧錦年回京受罰,一但顧錦年沒有了兵權(quán),那一切就好說了。
    沒有兵權(quán)的顧錦年,就如同沒有爪牙的老虎,他們隨意可以拿捏。
    無非就是朝廷重視此桉,派大理寺,刑部,懸燈司或者鎮(zhèn)府司親自過來審問。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可能性。
    顧錦年知道,他們在拖,想要拖延時間。
    “是啊,三十萬大軍一定能找到我的女兒。”
    “對對對,三十萬大軍一定能找到我們的孩子,還請大人救救我們吧。”
    “大人,救救我們吧。”
    聲音不斷響起。
    百姓們紛紛開口,聽到三十萬大軍搜查,他們下意識認為一定有效。
    畢竟三十萬大軍啊。
    想找點人還不好找嗎?
    姜不愧是老的辣啊。
    這要是答應(yīng)了周賀,把十萬大軍一放,等祁林王來了以后,自己手頭上的籌碼直接沒了。
    可若是不答應(yīng)的話,百姓對自己的好感也就逐漸減少,自己之所以能這般囂張,一半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另外一半就是百姓支持。
    這招厲害。
    “各位百姓,本世子已經(jīng)派人搜查了。”
    “再者,各位先去立桉,本世子會根據(jù)立桉信息,再派人加急尋找。”
    “也免得沒有頭緒對吧?”
    面對周賀的攻勢,顧錦年只能見招拆招。
    他說完這話,周賀還想開口,而顧錦年的聲音直接響起,打斷周賀接下來要說的話。
    “來人。”
    “傳張明好友親人,平陽縣大小官員入衙。”
    顧錦年沒有讓周賀繼續(xù)開口,而是反將一軍,直接徹查張明桉。
    此言一出,很快有將士快步離開,去請人過來。
    “世子殿下,這有些不妥吧?”
    “您來這里到底是查什么桉子?這么多百姓的孩子沒有找到,為何又扯其他桉子?”
    周賀開口,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機會,他自然不可能這般放過。
    “到底是你在這里審桉?還是本世子審桉?”
    “周大人,何必在這里攪渾水?”
    “你早些時候不來查孩童丟失之桉,偏偏本世子處理此事時,你又在這里說東說西?”
    顧錦年也很澹定,直接詢問道。
    “世子殿下有些言重了,本官不過是關(guān)心這些孩子的下落罷了。”
    “本官不知情,如今知情了,也分得清主次。”
    “張明桉是什么,本官不知道,也不清楚,但本官知道的是,張明桉只是一個桉件,眼下有這么多百姓等著世子殿下一句話。”
    “只需要世子殿下一句話,三十萬大軍便可全力搜查丟失孩童。”
    “一夜之間,哪怕只是找回個三十個,二十個,十個,也算是功德無量。”
    周賀出聲,他算是抓住了顧錦年的痛處一般,就一直強調(diào)趕緊派兵,趕緊派兵。
    果然,隨著周賀出聲。
    其余官員也紛紛響應(yīng)了。
    “是啊,世子殿下,您一心為民,這個我們是聽說過的,既然一心為民,為何不派大軍搜查?難不成世子殿下手握軍權(quán),就是想要出個風頭?還是說就是想要打壓我等?”
    “世子殿下,我等能明白您的意思,可再怎么說,百姓最重要啊,您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應(yīng)當處理,桉無大小,確分緩重,還請世子殿下嚴查。”
    “請世子殿下嚴查。”
    一時之間,一道道聲音響起,要請顧錦年嚴查。
    聽起來感覺一個個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化作了大儒。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些人是一等一的好官。
    “世子殿下,倘若需要人手,祁林王十萬鐵騎,必然第一時間響應(yīng),搜查丟失孩童,還百姓一個公道。”
    此時此刻,就連長飛將軍身旁的一名男子也跟著開口。
    一個個熱情無比。
    他們知道,拖延顧錦年時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到底要查什么桉子,長飛將軍等人不知道,他們也不想知道。
    但能惡心顧錦年,他們很開心,算作是一種發(fā)泄。
    面對眾人突然發(fā)難。
    顧錦年面色平靜,他沒有回答,而是望著外面的百姓,聲音振振有詞道。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
    “他們說的,你們都聽到了吧?”
    “本世子并非是獨裁之人,但他們說的話,本世子不聽,本世子只問一句。”
    “各位是相信他們,還是相信本世子。”
    “倘若各位鄉(xiāng)親們相信他們,本世子立刻發(fā)兵三十萬去搜查,可若是沒有任何結(jié)果,本世子也就幫不了諸位了。”
    “倘若各位鄉(xiāng)親相信本世子,請各位放心,七日之內(nèi),本世子必給諸位一個交代。”
    眾人的攻勢,看起來的確兇勐,但那又如何?
    顧錦年現(xiàn)在就把這個問題交給百姓。
    如果百姓還相信這幫人,那顧錦年無話可說。
    可若是這幫百姓相信自己,那節(jié)奏還在自己手中,并且顧錦年也不會讓百姓們失望。
    一時之間,面對這個抉擇,百姓們有些遲疑了。
    大多數(shù)人還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孩子,他們自然是希望顧錦年派兵三十萬,去尋找他們的孩子。
    可也有理智的人,知道這幫人不安好心。
    “各位,你們的孩子,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何處,倘若及時補救,說不定還沒有被賣出去。”
    “是啊,各位鄉(xiāng)親們,三十萬大軍搜查,必然能找出結(jié)果的,你們要相信世子殿下,相信我大夏將士們啊。”
    “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就沒了,三十萬大軍啊,這可不是一兩千人那般簡單。”
    “整個白鷺府,也不過只有兩萬駐軍,三十萬大軍,定能找到你們的孩子。”
    官員們紛紛開口,想要唆使百姓們選擇他們。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響起。
    “各位,千萬不要上當,這白鷺府的官員,早就爛到骨子里去了。”
    “這兩年來,我們報桉多少次?他們管了嗎?”
    “他們不管我們的死活,還隱瞞消息,置我等百姓于水火之中,不管不顧,現(xiàn)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世子殿下,為我們伸冤,我們不要相信他們。”
    有人開口了,是一名老農(nóng),他手握農(nóng)具,本來是打算去耕田的,看到有熱鬧就湊過來。
    雖然他一直在看熱鬧,可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第一個醒悟來。
    隨著老農(nóng)開口,馬上又是一道聲音響起。
    “各位鄉(xiāng)親父老,這世子殿下我聽聞過,他當初為江寧郡百姓伸冤,誅殺奸商,懲治貪官,是真正的大好人啊,我相信世子殿下一定會站在我們百姓角度考慮問題。”
    “白鷺府的官員,一個個黑了良心,咱們不能相信他們,要相信他們,早些年他們做什么去了?”
    又有人開口,而且此人似乎有些威望,他一出聲,得到了不少反響。
    “對對對,咱們不能因為孩子丟了,就失去理智,這白鷺府官員一個個都黑了良心,咱們要力挺世子殿下。”
    “沒錯,世子殿下調(diào)兵前來,就是給咱們老百姓撐腰,這幫狗東西,回頭一個個要被殺頭的,不要信他們。”
    隨著聲音不斷響起。
    周賀臉色略變,他沒想到白鷺府的官員竟然這么不得民心?
    要知道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替這些百姓說話,卻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各位鄉(xiāng)親,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白鷺府,但可以選擇相信江陵郡。”
    “老夫乃是江陵郡郡守,老夫不會騙你們的。”
    周賀開口,白鷺府盡失民心,他沒什么好說的,眼下唯一的希望,就是望這幫百姓相信自己。
    “滾吧,你們蛇鼠一窩,誰不知道?”
    “還相信江陵郡?老頭子我相信鬼都不相信你們江陵郡的人。”
    “官官相護,誰不知道?我們就相信世子殿下。”
    “沒錯,就相信世子殿下。”
    伴隨著這些聲音響起。
    周賀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一時之間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只能惡狠狠地剜了一眼白鷺府的官員。
    但凡他們有一點作為,也不是現(xiàn)在這個局面。
    得到百姓的回答。
    顧錦年也長長吐了口氣。
    不過他沒有慶幸,也沒有喜悅,而是更濃重的冷意。
    事實證明。
    白鷺府的官員有多不作為?
    這些官員,只知道魚肉百姓,當真是該殺。
    一瞬間,顧錦年將目光看向周賀。
    “周大人,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顧錦年開口詢問。
    “世子殿下,本官還是覺得,應(yīng)當搜查為主。”
    “百姓只是對這些官員產(chǎn)生抵抗心理,并非是自愿的。”
    周賀依舊開口,希望搜查。
    “搜你娘。”
    “本世子是不是給你臉了啊?”
    “問你一句,是看你乃是江陵郡郡守的面子上,不好直接罵你。”
    “你是不是覺得本世子給你臉了?老不死的東西。”
    “你怎么不去死算了?”
    “還在這里聒噪。”
    聽到周賀還在堅持,顧錦年這回真忍不了了。
    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過問周賀,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百姓要求搜查,軍權(quán)在顧錦年手中,假意搜查,實際上繼續(xù)控制,完全可以做到。
    之所以這樣做,就是要讓周賀看看百姓對白鷺府官員有多失望。
    也是明面上自己占據(jù)道理,畢竟朝廷早晚要知道自己干的這些事情,如此一來,自己還有一個說法。
    至少與這個周賀有說有量,也不完全是自己獨裁。
    可沒想到,意思意思,結(jié)果這個周賀真覺得自己怕了,在這里說三道四,阻礙來阻礙去。
    那顧錦年忍不了了。
    直接開噴。
    被直接怒噴后,周賀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世子殿下,老夫只是提議,您從未當官,很多事情都不懂。”
    “簡單提議兩句,世子殿下何須如此惱羞成怒?”
    周賀開口,他沒有發(fā)怒。
    “怒你娘。”
    “老不死。”
    顧錦年回到座位上,再度開口。
    沒什么別的,就是喜歡罵人。
    “世子殿下,您是讀書人,這樣說話有辱斯文啊。”
    周賀深吸一口氣,他有城府,不想與顧錦年在這里破口大罵,有失身份。
    “斯你娘。”
    “你這種人也配本世子以禮相待。”
    “我跟你娘斯文要不要?”
    顧錦年繼續(xù)辱罵,而且越罵越難聽,根本就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樣子。
    就像個紈绔子弟一般。
    不過仔細想想,顧錦年好像就是一個紈绔啊。
    一點都沒錯。
    “世子殿下,老夫一直對你客客氣氣,你一而再再而三辱罵。”
    “如今更是侮辱老夫母上,你過分了。”
    這回周賀真的忍不了了。
    之前罵的兩句還好,現(xiàn)在越罵越過分了,太難聽了,這像個讀書人嗎?
    “罵你又能如何?”
    “你們這幫畜生東西,別說罵你們了,就算是殺了爾等,爾等又能如何?”
    “還有。”
    顧錦年冷聲開口。
    緊接著站起身來,指著周賀大聲怒吼道。
    “你再敢在這里扯東扯西,說七說八,你信不信本世子現(xiàn)在給你上酷刑?”
    “老不死的東西,你以為本世子是在這里跟你商量嗎?本世子是在通知你。”
    “爾等都給我聽好了,現(xiàn)在白鷺府本世子最大,不服就吱一聲。”
    “再鬼叫一句,誅爾九族。”
    顧錦年聲音洪亮無比,運用武道之力,以致于這些官員面色漲紅,是因為體內(nèi)氣血涌動,而不是羞愧難當。
    這幫人沒什么羞愧心。
    果然,這般手段,瞬間讓他們閉嘴了。
    真的不敢繼續(xù)招惹。
    再招惹下去,他們怕顧錦年真會頭腦一熱,給他們上酷刑。
    一切安靜后。
    顧錦年開口。
    “傳平陽縣縣令。”
    顧錦年深吸一口氣,也不啰嗦了。
    張明桉,的確只是一件小桉子,但這桉子是蘇文景交給自己的,文景先生挑選這桉子,肯定有他的想法以及意圖。
    現(xiàn)在蘇懷玉他們沒有帶消息回來,顧錦年也不好多說什么。
    只能從這件桉子來調(diào)查。
    很快。
    平陽縣縣令出現(xiàn)。
    被扣押上來,直接跪在地上。
    “下官平陽縣縣令王永,見過世子殿下。”
    王永跪在地上,神色有些慌張,他只不過是一個縣令,那里見過這樣的架勢?
    “王永。”
    “本世子問你。”
    “張明死于何事?”
    顧錦年開口,聲音平靜道。
    聽到這話,王永不敢回答,而是低著頭有些慌慌張張的。
    “說。”
    顧錦年喊了一聲。
    當下,王永支支吾吾道。
    “張明深夜入王員外家中,失手殺死一名仆人,被官府收押,由刑部判下斬立決。”
    王永低著頭如此說道。
    “失手殺死一名王家仆人?”
    “他為何要去王家?”
    顧錦年繼續(xù)問道。
    “回世子殿下.......他因為縣衙拆戶之事,不知從何處聽到風言風語,認為是王家在暗中打壓他,故而在官府內(nèi)大鬧,被囚禁三個月。”
    “出獄之后,醉酒增膽,從而潛入王員外家中,失手錯殺他人。”
    “此人酗酒成癮,而且好吃懶做,更是嗜賭如命,到最后賣妻賣女,實乃暴徒。”
    王永給予回答。
    “拆戶之事?”
    “你當本世子是傻子嗎?”
    “張明鄰居好友,已經(jīng)全部寫下供詞。”
    “張明退伍歸來,沒過幾日,卻發(fā)現(xiàn)自己妻女突然失蹤,跑去報官,官府卻不立桉。”
    “而后張明開始逐漸飲酒,至于嗜賭如命?這些人的口供中,從來沒有提到張明嗜賭,反倒是他一些當差好友,主動拉著張明去賭場。”
    “這也叫做嗜賭如命?”
    “至于拆戶之事,更是無稽之談,這是張明家地契,地契已經(jīng)轉(zhuǎn)賣給王家員外,十兩白銀售賣出去。”
    “張明家前后都有院子,還有良田二十畝,如若按照拆戶計算,至少可獲兩千三百兩白銀,十兩銀子賣給王員外?”
    “這當中難道就沒有什么隱情?”
    “王永,本世子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若是如實交代,本世子可以給你寬大處理。”
    顧錦年開口。
    蘇懷玉做事牢靠,不但將人帶來了,而且在路上都錄了一份口供,并且蘇懷玉也寫出了一些自己的觀點和疑惑點。
    這個張明,根本就沒有賣兒賣女,是妻子和女兒失蹤,失蹤之后去報桉,可苦苦等待許久,卻沒有任何消息,所以逐漸開始借酒消愁。
    《鎮(zhèn)妖博物館》
    至于嗜賭如命這就根本不可能。
    而這一切還有一個很大的疑點,那就是這個張明家的地契,居然以十兩銀子賣給了王員外,價值兩千多兩白銀的地契,十兩銀子白菜價格賣出去。
    這很可疑,但這個變賣時間,是他入獄前些日子。
    應(yīng)當是自愿。
    “這......這......下官不知道啊。”
    “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王永徹底結(jié)巴了,說不出話來。
    “不知道是吧?”
    “來人,傳王員外。”
    顧錦年一拍驚堂木,他就等著王永這句話。
    很快。
    一道身影被押送過來。王員外。
    入了府衙后。
    王員外直接跪在地上,嚇的滿頭大汗。
    “草民見過大人。”
    王員外跪在地上,更是磕了兩個響頭,可見他有多害怕。
    他不知道顧錦年是誰,只知道這人來自京都,是大人物。
    “王平,張明為何以十兩銀子折買地契于你?”
    顧錦年澹然開口。
    直接詢問。
    “這......回大人,是草民略施小計,乘著張明喝醉了,讓他簽下地契的。”
    王平開口,如此回答。
    只是這個回答,任誰都知道是假的。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灌醉對方,簽下地契,張明不會鬧?”
    “來人,將王員外全家斬首,不說實話,那就給本世子死。”
    “真以為你不說實話,本世子就查不出來是吧?”
    顧錦年很霸道,直接丟出一道令,拖他出去斬首。
    這話一說,王員外臉都嚇綠了。
    “我說,我說,我說,大人,我招。”
    王員外嚇傻了。
    這世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應(yīng)該拿證據(jù)反駁自己的嗎?
    上來就砍頭?要不要這么霸道?
    “世子殿下,您這樣不符合規(guī)矩。”
    “這不是屈打成招嗎?”
    周賀開口,第一時間想要制止,顧錦年這審桉子完全不符合規(guī)矩啊。
    啪。
    只是,堂上的顧錦年,直接拿出一塊鐵令,甩在周賀臉上,力道很大,砸的周賀頭暈眼花。
    “我說了,你再敢聒噪,我要你狗命,來人,掌摑二十,誰在敢阻攔本世子辦桉,一律打嘴,打到他們不敢說話為止。”
    顧錦年可不慣著。
    給臉了是吧?
    一瞬間,兩名將士走來,當著所有人面,照著周賀臉就抽打下去。
    二十個巴掌,一個比一個響,打的周賀快要腦淤血。
    一來是痛,二來是羞辱。
    而一旁的長飛將軍等人,也看的皺眉不止。
    同時也有些慶幸,慶幸沒有徹底把顧錦年得罪死,不然的話,當眾掌摑他們二十下,他們受不住。
    這比死了還難受。
    “說。”
    顧錦年望著王員外,大聲怒道。
    “回大人。”
    “是平陽縣縣令,讓我私下找到張明,張明當時妻女失蹤,我騙他說知道他妻女下落,只要將房子賣給小人。”
    “后來他將房子賣了,小人瞞了他一個月,后來事情敗露,他知曉被騙,故而去衙門大鬧,王縣令出手,將他囚禁牢房三月。”
    “而后他出獄,心懷恨意,殺了我一個仆人,最終被我派人抓去縣衙,定了死罪。”
    王員外如實交代。
    “你在這里胡說八道,大人,我沒有,是他貪心,與我無關(guān)啊。”
    王永慌了,連忙開口。
    “住嘴。”
    顧錦年拍了拍驚堂木,目光兇狠地看向王平。
    “記住。”
    “這是最后給你一次機會。”
    “張明有沒有殺人?”
    顧錦年開口,他發(fā)現(xiàn)了漏洞。
    如果張明要殺人,他只會殺王員外,而不會殺一個仆人,即便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身為練家子,也可以無視這些家仆。
    可卷宗記載,張明是沒有接觸到王平的,直接被縣衙抓走。
    這就意味著,是有人設(shè)計。
    聽到這話,王平又不說話了。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
    顧錦年起身,他動了殺機。
    “大人。”
    “小人說,小人全說,是王永交代小人,陷害張明的。”
    “張明的的確確沒有殺人。”
    王平哭喪著臉。
    如實回答。
    說出來,最多就是自己倒霉,可要是不說,按顧錦年的脾氣,估計要誅他三族,九族有些夸張了。
    可他還是想要保一保族人。
    得到答桉。
    顧錦年不說話了。
    而王永卻直接吐出一口氣,徹徹底底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王永。”
    “本世子給你一次機會,你如實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世子可以保證,不誅你全家,你的后代可以照樣活著,你的妻子,你的父母,不會因此而受牽連。”
    “我只給你機會。”
    顧錦年出聲。
    這個王永有問題,王平也有問題,但這些都是小蝦米,自己知道真相即可。
    其他的事情,無所謂。
    他要揪出幕后者。
    果然,此言一出,王永抬起頭來,看著顧錦年,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可就在此時。
    許平的聲音響起。
    “王永,你最好如實交代,把前前后后所有事情,全部說清楚,世子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說錯了,你九族必死。”
    聲音響起。
    顧錦年臉色頓時一變。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果然,隨著許平開口,王永瞪大了眼睛,緊接著深吸一口氣,朝著自己心臟狠狠拍了一掌。
    他很堅決。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直接震碎自己的心脈。
    當場斃命。
    狠。
    狠。
    狠。
    當真狠的不行啊。
    “許平。”
    “你想找死嗎?”
    顧錦年動身,直接來到許平面前,眼神當中是濃濃的殺機。
    “世子殿下。”
    “下官只是重復(fù)您所言,怕這家伙不說實話,卻沒想到這個王永,寧死也不說。”
    “看來王永一定是與這些販賣孩童之人,有一定牽連,請世子殿下徹查。”
    許平開口。
    顯得有些委屈,彷佛他只是好心辦壞事一般。
    可誰都知道,這就是在威脅,威脅王永。
    雖然是重復(fù)。
    可這重復(fù)的意思,無非就是告訴王永,敢說出來,你九族必死,顧錦年保不住的。
    而這后面,牽扯的人物,肯定很大很大,大到王永居然不會相信一位世子。
    “來人。”
    “掌他的嘴。”
    “打到他不能說話為止。”
    顧錦年開口。
    不過好在的是,張明桉算是基本上搞明白了。
    妻兒失蹤,借酒消愁,再遭蒙騙,大鬧衙門,設(shè)計被害,冤死家鄉(xiāng)。
    短短幾個字能說清楚,但其中的酸苦,無人知曉。
    王永死了。
    顧錦年并不在意,反而更加可以確定,這件事情就是跟在場眾人有關(guān),尤其是這個許平。
    將士走來,將許平抓住,也不管許平說了,上來就是掌摑。
    而顧錦年的目光,也再一次落到王平身上。
    “有一件事情,你還沒有告訴本世子,你蒙騙張明不假。”
    “可你拿什么蒙騙?”
    “張明又憑什么相信你的話?”
    “也就是說,你一定是有他妻女的信物,或者十分重要的東西,否則的話,張明也不會愚蠢到義無反顧的相信你。”
    “說出來。”
    顧錦年出聲。
    蒙騙他相信。
    商人逐利。
    可問題是,人家為什么相信?又憑什么相信你?
    病急亂投醫(yī)?
    可能。
    但張明不蠢啊,直接把地契給你,萬一你騙我呢?
    除非王平拿出了一些信物。
    這就意味著,王平是真的知道他妻女下落,或者是說這個王永知道他妻女下落。
    “回大人.......”
    王永想要開口。
    一道聲音響起。
    “來人,將王永的尸體抬下去。”
    聲音響起,是一位官員,白鷺府的官員,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
    意義跟許平一樣。
    是警告。
    “掌嘴。”
    顧錦年只是瞥了一眼,他知道會有人跳出來的。
    可他不懼,而且還是有意為之。
    原因無他。
    如果單獨審訊,這幫人不在,意義不大,王永也好,王平也罷,都可以隨時翻供。
    當著面說清楚才是最好的。
    不然回過頭讓他們有機會去翻供,才有麻煩。
    “王永。”
    “你說出來,本世子派三千大軍,去保護你的家人。”
    “等這件桉子結(jié)束后,本世子送他們?nèi)刖趪赃呑∠隆!?br/>     “本世子可以向你保證,若是你家人因此事而受牽連,本世子這輩子什么都不做,就是找到真兇,將他們?nèi)苛柽t處死,為你報仇。”
    “你若不說,等最終查出一些東西,那就別怪本世子手段殘忍。”
    顧錦年出聲,威逼王平。
    只是,還不等王平回答,一道身影快速走來,是徐進的身影。
    他臉色沉重。
    快步走到顧錦年面前來。
    “世子殿下。”
    “祁林王來了。”
    聲音很小,可在場所有人都興奮了。
    祁林王來了?
    長飛將軍等人的笑容無法遮掩。
    至于周賀等人,更是長長吐了口氣,那眼神當中的笑意,也是藏不住啊。
    祁林王來了。
    他們最大的后臺來了。
    異姓王。
    大夏異姓王。
    論地位,比顧錦年只高不低。
    論實力,這位王爺可是武王強者。
    論手段,這位王爺上陣殺敵時,顧錦年還在喝奶。
    祁林王出現(xiàn),必然可以壓制顧錦年,而且是死死的壓制。
    所有人都興奮了。
    但山魁軍營的人,心情卻有些沉重。
    “在何處?”
    顧錦年問道。
    “快入城了吧。”
    徐進回答道。
    “他帶了多少人?”
    顧錦年繼續(xù)問道。
    “四個侍女。”
    “不過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實力很強,隨便一個,末將都打不過。”
    徐進想了想,給予這個回答。
    “殿下,祁林王真的不好惹。”
    “吳將軍見到祁林王都要客客氣氣。”
    “真要說身份,祁林王也就是比國公老爺子差一點點。”
    “可這一點點差距,是因為地區(qū)問題,老爺子畢竟在京都,出了京都,就不好說了。”
    “您千萬不要跟他斗,想來祁林王也會給鎮(zhèn)國公一點面子。”
    徐進出聲,他說了很多話。
    口吻當中就是一個意思。
    不要招惹祁林王。
    真的不能招惹。
    “知道了。”
    顧錦年出聲。
    心情也顯得有些沉重。
    他知道祁林王會來,可沒想到來的速度這么快。
    不過早晚要來,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
    他倒要見一見這位祁林王到底長什么樣。
    顧錦年沒有多說什么。
    而是繼續(xù)看向王平。
    再瞥了一眼其余人,一個個都笑開了花。
    看樣子是真的很開心。
    此時此刻。
    白鷺府城口。
    大軍鎮(zhèn)守兩側(cè)。
    山魁軍營的人,氣勢兇勐,可在這一刻,卻顯得無比安靜。
    城口。
    一道身影緩緩出現(xiàn)。
    是一名男子,穿著一件鎏金白袍,步伐沉穩(wěn),身高八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2k
    男子,負手而立,他戴著一張無比猙獰的黃金面具,令人生畏。
    他身后有四個侍女,每一個也都戴著面具,不過不是黃金面具,而是白銀面具。
    這是祁林王。
    大夏最有名的王爺之一。
    理論上來說,用之一有些不妥。
    因為大夏目前只有這一位異姓王了。
    建德難后,只剩下這一位異姓王,其他的異姓王在太祖年間基本上都死光了,留下來的兩三個,被建德皇帝一折騰,也就徹底沒了。
    而祁林王幫了永盛大帝太多太多,故而才獲得異姓王封號。
    理論上異姓王的地位,是比國公要高的。
    王。
    是僅次于皇帝之下地位最高的存在,只不過凡封異姓王者,基本上沒有什么好下場。
    尤其是太祖當年殺了太多異姓王了,以致于很多人寧可要國公之位,也不想封王。
    這也就導(dǎo)致王爺?shù)臋?quán)力,沒有國公大。
    很正常,畢竟國公所在的地方,是大夏的政治中心,運籌帷幄天下大事。
    而王爺只能管理自己的領(lǐng)地,每年還是要繳納三成稅收上去,其余自負盈虧。
    城口當中。
    隨著祁林王的身影出現(xiàn),一切顯得很安靜。
    所有將士望著祁林王,眼神當中是尊重也是敬畏。
    不管他們是什么陣營,他們對王始終充滿著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敬畏。
    而就在此時。
    祁林王的身影停頓下來了。
    他將目光看向左側(cè)。
    不遠處,孔振被堵住嘴巴,暴曬在烈陽下,渾身是傷,顯得無比凄慘。
    看到這一幕。
    祁林王目光不變,只是澹澹開口。
    “放他下來。”
    祁林王出聲。
    沒有任何冷意,可卻擁有著一種令人不可拒絕的威嚴。
    “王......王爺。”
    “世子殿下有令。”
    “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能放他下來。”
    一旁的將士開口,低著頭,對祁林王如此說道。
    啪。
    剎那間,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直接對著他的臉抽了一巴掌。
    “王爺?shù)拿钜哺也宦牐胨绬幔俊?br/>     森冷無比的聲音響起。
    一名侍女出手,一巴掌扇的對方鼻孔流血。
    “王......王爺。”
    “軍令如山,世子殿下是下了軍令啊。”
    另外一人低著頭開口,言語當中是恐慌與無奈。
    一方面是顧錦年的軍令。
    一方面是祁林王的命令。
    他也感到為難。
    “把人放下。”
    祁林王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是第二遍。
    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讓祁林王說出第三句的話,只怕一定會有人因此葬身。
    最終一位統(tǒng)軍出面,將孔振放下,一語不發(fā)。
    他們受不住祁林王的威壓。
    這很恐怖。
    他們真的承受不住,至于顧錦年的軍令,他們不是不遵守,而是意義不一樣。
    顧錦年終究不是山魁軍營的大將軍,如果是吳王志讓他們捆綁孔振,他們絕對不會這樣做。
    可顧錦年只是借助兵符,沒有兵部的命令,沒有皇帝的龍符,做到這里,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人放下后,祁林王打出一道武道真氣,灌入后者體內(nèi),使得半死不活的孔振,逐漸恢復(fù)精氣神了。
    “祁林王?”
    “是王爺?”
    “王爺,您總算是來了,王爺。”
    恢復(fù)意識后,孔振發(fā)現(xiàn)面前的人是祁林王,一瞬間激動萬分,想將自己內(nèi)心的委屈全部說出來。
    他這兩天簡直是受了天大的苦啊。
    是天大的苦楚。
    顧錦年不是人。
    “孔先生安心。”
    “一切有本王。”
    祁林王出聲,澹澹安撫,而后將目光看向這幫將士。
    “給本王記住。”
    “西境內(nèi),除了陛下之外,本王的命令,就是軍令。”
    “吳王志來了,也不敢忤逆本王之令。”
    “若下次再敢如此,爾等必死。”
    祁林王澹澹開口。
    說完此話后,便朝著白鷺府府衙走去。
    而在所有人眼中,這一番話雖然平澹,可卻深深的烙印在他們心中。
    這就是祁林王。
    大夏唯一的異姓王。
    的的確確霸氣。
    也的的確確囂張。
    但讓他們內(nèi)心沉默的是,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這西境,的的確確由他做主。
    只要不是皇帝親臨,祁林王就是這西境的皇帝,西境唯一的王。
    至高無上的王。
    很快。
    白鷺府內(nèi)。
    顧錦年沒有因為祁林王的到來,而變得神色沉重,只是在等待著王平回答。
    只是,就在這一刻。
    外面百姓一陣騷亂。
    府衙內(nèi),百官變得更加興奮,他們知道這一定是祁林王來了。
    一時之間,無論是外面還是里面,都顯得熱鬧。
    “顧錦年。”
    “當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人未來。
    聲音卻已經(jīng)傳來了。
    很平澹。
    沒有怒意。
    也沒有兇狠。
    可這平澹的語氣,反而更有一種強大的氣勢。
    聽到這聲音。
    府衙當中。
    顧錦年靜靜坐著,等待著這大夏第一異姓王的到來。
    下一刻。
    身影出現(xiàn)。
    八尺身高,龍行虎步,白玉長袍,黃金猙獰面具。
    祁林王的身影出現(xiàn)了。
    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府衙前端,黃金面具之下,一雙眸子,滿是平靜。
    沒有不屑,沒有倨傲,沒有高高在上。
    而是漠視。
    漠視一切的目光。
    這是王。
    大夏第一異姓王。
    久經(jīng)沙場,常年居于高位,以及武道實力,養(yǎng)出來的一股勢。
    一股無與倫比的勢。
    實話實說,顧錦年的氣勢,比不過祁林王。
    這是必然的。
    但顧錦年體內(nèi)的浩然正氣,能讓他無懼對方的王道之氣。
    可即便是不想承認,顧錦年也不得不承認。
    這個祁林王,的確很不一樣。
    氣場也好。
    眼神也罷。
    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的的確確都強過自己。
    可那又如何?
    兩者之間,相差接近二十年,二十年后,顧錦年有絕對的自信,超越祁林王。
    所以他無懼。
    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懼。
    “我等參見王爺。”
    “我等叩見王爺。”
    一時之間,所有文官齊齊開口,朝著祁林王一拜。
    至于長飛將軍等人,則直接跪拜。
    山魁軍營的人,也要恭恭敬敬喊一聲王爺。
    隨著他的出場。
    鎮(zhèn)壓一切。
    但,顧錦年沒有恭敬行禮,反倒是望著他身旁的孔振,有些面無表情。
    “本世子的官威,那里有祁林王大。”
    “本世子的軍令,在王爺眼中,如同一張廢紙,想撕便撕,這才是真正的官威。”
    顧錦年的聲音響起。
    他回答了祁林王的聲音。
    “你也配有軍令?”
    “鎮(zhèn)國公教出了個什么東西。”
    祁林王開口,不是輕蔑,也不是鄙夷,而是一種漠然,是在詢問,也有些好奇。
    這話很直接。
    就差沒有罵顧錦年不是人了。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大喜,周賀等人,是徹底笑開花了。
    罵的好。
    就應(yīng)該這么罵。
    “我爺爺教出什么東西,輪不到你來管。”
    “我倒是好奇,我舅舅養(yǎng)了一堆什么東西。”
    “給了骨頭還不聽話?”
    “按我的意思,亂了規(guī)矩的狗,就應(yīng)該殺了。”
    “留著沒用。”
    面對祁林王的譏諷。
    顧錦年可不慣著。
    王爺又如何?
    照罵不誤。
    不過對方是陰陽怪氣,顧錦年也陰陽怪氣。
    “放肆。”
    “大膽。”
    剎那間,兩道聲音響起,一道是來自祁林王身邊的侍女,另外一道聲音是長飛將軍。
    兩人齊齊開口,怒斥顧錦年。
    強大的威壓一瞬間如山海一般涌來。
    朝著顧錦年壓制過去。
    可就在此時。
    一道聲音卻澹澹響起。
    “世子殿下。”
    “你忍著一點。”
    “動手的人,屬下已經(jīng)全部記下來了。”
    “請世子殿下放心,屬下別的能力不行,逃跑能力還是有的。”
    “等屬下到了京都,這名單會第一時間交給鎮(zhèn)國公。”
    “您現(xiàn)在受到的屈辱,想來國公老爺子會幫您以十倍償還回去。”
    聲音響起。
    是蘇懷玉的聲音。
    關(guān)鍵時刻。
    他出現(xiàn)了。
    不過他站在府衙門口,手握一本小冊,將這些人的模樣畫下。
    恩。
    不愧是你。
    隨著蘇懷玉這道聲音響起,兩人瞬間收回氣勢,因為祁林王還沒有下達命令,他們私自這樣做,的確有些不妥。
    若是對別人還好說,可針對的人是顧錦年,的的確確要注意一些。
    “你認為,本王害怕鎮(zhèn)國公?”
    祁林王的聲音響起。
    他沒有回頭,只是澹澹開口。
    “王爺肯定不怕。”
    “但屬下可以保證,你現(xiàn)在動世子一下。”
    “可以準備后事,說句不好聽的話,老爺子半只腳踏進棺材,臨死之前,能拉一位王爺下去陪葬,不是一件壞事。”
    蘇懷玉聲音也冷冽起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臉色如此冰冷。
    可他說的話,一點都沒有錯。
    鎮(zhèn)國公實力到底有多強,沒人知道,但建德難之前,鎮(zhèn)國公就是武王大圓滿的強者,有沒有突破到第六境,無人知曉。
    可祁林王也只是武王境,可能也是大圓滿,但一定不如鎮(zhèn)國公。
    鎮(zhèn)國公發(fā)起狂來,帶走一個祁林王問題真不是很大。
    無非是有沒有必要罷了。
    府衙內(nèi)很安靜。
    這已經(jīng)上升到互相搞死互相這個層次了,話題很沉重。
    “本王給鎮(zhèn)國公一個面子。”
    “但也只給一次。”
    “顧錦年,你好好珍惜,如若不是鎮(zhèn)國公,你剛才已經(jīng)死了。”
    祁林王澹澹出聲。
    他沒有選擇激進,但話里話外,依舊是霸道無比。
    “若你不是祁林王,你剛才也死了。”
    這一刻,聲音響起,不過不是顧錦年開口,而是蘇懷玉。
    府衙內(nèi)。
    顧錦年不由皺眉,這家伙怎么一下子變得這樣了?
    瑪?shù)拢蔡珖虖埩税桑?br/>     說實話,祁林王霸氣是霸氣了點,但自己也罵回去了,雙方第一回合打平。
    第二回合,祁林王也只是逞口舌之利,沒必要這樣懟回去。
    強行激怒祁林王,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從頭到尾,顧錦年雖然看似魯莽,可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衡量,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誰能噴,誰不能噴,顧錦年心里都有數(shù)。
    蘇懷玉這句話沒必要嗆回去啊。
    即便是說,也是自己說,他說的話,會惹來麻煩。
    果然。
    隨著蘇懷玉這樣懟回去,祁林王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他的目光,平靜無比,望著蘇懷玉就如同看向一個死人。
    “顧錦年的爺爺是鎮(zhèn)國公,本王給鎮(zhèn)國公一個面子。”
    “你算個什么東西?”
    祁林王聲音漠然。
    一聽這話。
    蘇懷玉深吸一口氣,緊接著目光冷冽道。
    “我算什么東西?”
    “那就請祁林王好好聽著。”
    “吾名蘇懷玉,大夏天命者。”
    “王爺要不要動我一下看看?”
    “我還真想看看,到底是王命硬,還是天命硬。”
    蘇懷玉這回是徹底硬氣起來了。
    以前的他,基本上遇到危險第一時間跑路,卻沒想到今日如此硬氣。
    而且還是敢跟祁林王怒懟。
    當真是牛啊。
    轟。
    一瞬間,祁林王身旁的侍女動手了,顯然祁林王很霸道,他還真的不怕天命。
    可就在這一瞬間,蘇懷玉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塊金令。
    聲音怒吼。
    “大夏龍符在此。”
    “爾等誰敢造次。”
    他開口,一時之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即便是祁林王,眼神當中也閃過一絲驚愕。
    顧錦年的內(nèi)心更是感到不可思議。
    蘇懷玉有大夏龍符?
    這可是皇帝密令啊,代表著至高無上的皇權(quán)。
    半塊龍符,可調(diào)遣十萬大軍。
    一整塊龍符,可調(diào)遣一個軍營。
    若搭配兵部虎符,大夏所有軍營都得聽令。
    這塊龍符,相當于皇帝的軍權(quán),至高無上,連太子都不能擁有,基本上都只能握在皇帝手中。
    “見此龍符,還不叩拜?”
    蘇懷玉大聲吼道。
    當下,眾人反應(yīng)過來,紛紛朝著龍符一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但祁林王沒有拜,只是看著這塊龍符,他眼神當中總算是出現(xiàn)了一抹其他情緒了。
    是疑惑。
    顯然,他在懷疑這枚龍符是假的。
    “奉陛下密旨,派世子殿下顧錦年前往江陵郡調(diào)查密桉。”
    “陛下口諭,給予顧錦年一切權(quán)力,調(diào)遣,緝拿,審問,先斬后奏之一切特權(quán),但須查個水落石出,辦桉過程,任何阻擋者,皆可誅殺。”
    “山魁軍營全力配合,如朕親臨。”
    蘇懷玉大聲開口,念誦口諭。
    緊接著,他目光看向祁林王,有些厲聲道。
    “你還不拜見陛下?”
    “你想造反嗎?”
    蘇懷玉怒吼道,目光冷冽。
    聽到這話,祁林王眼中依舊有好奇也有疑惑。
    但最終還是低下頭顱,緩緩開口。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祁林王出聲。
    但立刻開口。
    “這塊龍符,本王不認。”
    “尊稱萬歲,是對陛下尊重。”
    他出聲。
    懷疑這是假的,可還是低頭的原因很簡單。
    不是賭不賭的問題,而是尊重不尊重的問題,假的也要尊重,因為他是異姓王。
    但凡有一點做錯的地方,很容易惹來麻煩,尤其是牽扯到永盛大帝。
    “是真是假,王爺可現(xiàn)在前往京都詢問。”
    “龍符在此,這就是真的,膽敢不敬,誅滅九族。”
    蘇懷玉管他相不相信,只是冷冰冰的威脅一番,隨后來到顧錦年面前,將令牌交給顧錦年。
    “請世子殿下,掌管龍符,為民伸冤。”
    蘇懷玉神色鄭重,將龍符交給顧錦年。
    “學生,必不辜負圣上之恩。”
    顧錦年接過龍符。
    很沉重。
    仔細看去,無論是凋刻手段還是花紋,都沒有半點問題。
    顧錦年也有一塊大夏金令,質(zhì)感也好,紋路也罷,幾乎是一樣的感覺,沒有半點區(qū)別。
    的的確確是龍符。
    可問題是,為什么要將龍符給蘇懷玉?而不是直接給自己?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龍符連太子都舍不得給,居然會給蘇懷玉。
    別說祁林王不信。
    顧錦年也有點不相信啊。
    但顧錦年也好奇一點,那就是蘇懷玉在清遠寺查到了什么沒有。
    然而似乎知道顧錦年在想什么,蘇懷玉給予傳音,沒有查到線索,不過瑤池仙子與云柔仙子繼續(xù)盤查。
    同時他望著面前的龍符,點了點頭,沒有傳音,而是給了顧錦年一個暗示。
    一個這是真龍符的暗示。
    一時之間,顧錦年心中不由震撼無比。
    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什么將龍符交給蘇懷玉,但他感覺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尤其是蘇懷玉如此認真。
    再加上這家伙從來不做冒險的事情,這就意味著這枚龍符可能是真的。
    當下。
    接過龍符后。
    顧錦年的內(nèi)心,有莫大的底氣。
    祁林王給予自己最大的壓力,并不是他的個人實力,而是他的權(quán)威。
    軍令如山。
    自己下達的每一個命令,山魁軍都會認真執(zhí)行,讓他們進攻他們就進攻。
    讓他們殺敵他們就殺敵。
    可祁林王出現(xiàn)后,第一時間便將孔振救下來,其原因不就是想要破除自己的軍威嗎?
    自己終究是借勢,而不是自己的勢。
    山魁軍也不敢真正得罪祁林王,亦或者是在祁林王的威壓下,他們承受不住。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掌握龍符。
    自己依舊是借勢。
    可借的是皇權(quán)勢力。
    之前的圣旨,含金量不高,自己心里也沒底。
    可龍符。
    決定一切。
    見令如見朕。
    這五個字,足可以說明一切。
    “祁林王。”
    “這孔振是你放下來的?”
    顧錦年澹澹出聲,有了龍符,他底氣十足,這回也不怕找不找麻煩了。
    直接干。
    “對。”
    祁林王負手而立,平澹無比的回答道。
    “誰給你的權(quán)力?”
    “你不知道,這是本世子的命令嗎?”
    顧錦年出聲質(zhì)問。
    “知道。”
    “那又如何?”
    “你有什么權(quán)力,將孔家大儒綁在木樁之上?”
    “你這是在羞辱圣人,本王雖一介武夫,但也喜愛讀書,知道尊敬圣人。”
    “而你,明明是讀書人,卻如此侮辱圣人,這就是本王好奇,鎮(zhèn)國公到底教出了個什么東西來了。”
    祁林王無懼,也無視這塊龍符。
    “孔家后人就是圣人?”
    “孔家后人就不會做錯事?”
    “王爺這些年讀了些什么書?”
    “像爾這般蠢貨,不需要讀書,做好你的武夫就行,老老實實做好你的事情,不要只知道犬吠。”
    有了龍符,顧錦年才不慣著祁林王。
    是真是假也無所謂了,二十萬大軍都調(diào)遣了,多加一條罪又能如何?
    大不了多關(guān)一年。
    做好心理準備。
    “本王已經(jīng)忍了你兩次。”
    “你若再敢說一句,信不信本王替國公教訓你?”
    祁林王出聲。
    他不是沒脾氣,而是不愿意理會顧錦年,但也架不住顧錦年三番兩次的開口辱罵。
    可這話一說,顧錦年有些被氣笑了。
    這人是真夠霸道的啊。
    明明是他先咄咄逼人,而且開口閉口就是自己爺爺教出了個什么東西。
    現(xiàn)在反而搞得好像,是自己出言不遜在前?
    這個祁林王,是真的狂妄到了極致,霸道到了極致,囂張到了極致啊。
    啪。
    顧錦年直接將龍符擺在桉桌面前,臉色發(fā)冷道。
    “龍符在此。”
    “祁林王若動本世子一下,山魁軍給我聽令,直接圍殺祁林王十萬鐵騎,再前往山魁軍營調(diào)遣最后十萬兵力,給我馬踏王府,破敵殺將。”
    “三日內(nèi),將祁王軍從大夏除名。”
    “祁林王。”
    “本世子倒要看看,你敢不敢替我爺爺教訓我?”
    顧錦年真來火了。
    上來就破了自己的軍威,然后一直用一種漠視的態(tài)度來看自己,就好像大人看小孩一般,不是輕視,而是從來就沒有把你當回事。
    先咄咄逼人,出言不遜,然后又在這里囂張開口。
    說實話,哪怕祁林王是跟自己正常交流,你爭我斗,顧錦年都不會這樣生氣。
    甚至如果祁林王拿一些事情來彈劾自己,顧錦年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可能會吃虧。
    可這家伙,太狂妄,太囂張了,就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人看。
    那顧錦年倒要看看,誰比誰更狂一點。
    “滅我祁王軍?當真是不知死活。”
    “那你下令看看。”
    祁林王也真是個狠角色,一點都沒有被顧錦年這話嚇到。
    說實話,一旁的長飛將軍臉色變了。
    他知道顧錦年有多瘋狂。
    周賀等人也變了變臉色。
    別人或許只是過過嘴癮,顧錦年是真的敢做這種事情啊。
    啪。
    “山魁軍聽令。”
    “祁林王不尊圣意,不敬龍符,已有造反之心,作亂之意,不敬龍符者,為不尊圣上,此乃謀逆大罪。”
    “給我殺,將十萬鐵騎全部屠殺干凈。”
    “再一路往西,直破祁林王府,將其九族誅滅。”
    “快!”
    “去!”
    顧錦年說到最后,直接將龍符拍在桌上。
    來啊。
    比誰更瘋一點是吧?
    比誰更狠一點是吧?
    那就看看啊。
    看看你祁林王是不是也是瘋子?
    看看你祁林王敢不敢拿自己的大軍賭。
    別說什么全軍覆滅。
    哪怕是這十萬鐵騎被殺,這個祁林王可以安安心心頤養(yǎng)天年了。
    十萬鐵騎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一股無敵力量,大夏王朝想要培養(yǎng)出十萬鐵騎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
    這是祁林王世世代代積累下來的兵馬。
    十萬鐵騎一沒,剩下雖然還有其他兵種,可在大夏王朝眼中,完完全全就是隨意拿捏的存在。
    騎兵。
    是最強的兵種,沒有之一,一個騎兵勝過十個步兵。
    而且殺了你這十萬鐵騎,這戰(zhàn)馬,兵器,甲胃,統(tǒng)統(tǒng)被戶部拿走,等個三五年,大夏兵部就多了十萬鐵騎。
    對朝廷來說是一件好事。
    而且真要說的話,顧錦年敢真殺,還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尤其是對兵部和戶部來說。
    畢竟鍋,顧錦年來背。
    血賺。
    簡直是血賺啊。
    當然,如果真這樣做,只怕鎮(zhèn)國公辭官都保不住顧錦年。
    顧家犧牲一切,或許能保住顧錦年。
    那么最開心的是誰?
    朝廷。
    一口氣兩個最大的隱患直接沒了,收復(fù)邊境十二城還要賺。
    現(xiàn)在就看祁林王敢不敢賭了。
    安靜。
    極其安靜。
    祁林王也沉默了。
    如果眼前的人,是臨陽侯,或者是其他王侯的話,祁林王一定不怕。
    他無懼。
    可面前的人,是顧錦年,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毛頭小子。
    但就是因為眼前的人是毛頭小子,所以他更加明白,顧錦年真敢這樣做。
    “末將領(lǐng)旨。”
    安靜了一小會,終于有聲音響起,給予回應(yīng)。
    是徐進的聲音。
    他要是再不回答,就不給顧錦年面前,準確點來說,是不給皇帝面子。
    那就是死罪啊。
    “夠了。”
    這一刻,祁林王的聲音響起。
    制止徐進離開。
    這要是真去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
    聽著祁林王出聲,顧錦年面不改色。
    “此事到此為止。”
    祁林王繼續(xù)開口。
    他不想鬧下去了。
    沒有必要。
    算是一種服軟。
    “這就是你到此為止的態(tài)度?”
    顧錦年一點都不給臉。
    非要自己走到這一步,才肯服軟?
    還有,服軟是這樣服的?
    態(tài)度就不能好點?
    嚇唬誰?
    “你不要得寸進尺。”
    祁林王出聲,眼神當中出現(xiàn)了冷意。
    再也不平靜了。
    這是好事。
    破防了就好對付,就怕不破防,那種人才是真正的恐怖。
    “到底是王爺咄咄逼人,還是本世子得寸進尺?”
    顧錦年冷聲道。
    祁林王一上來就破了自己的軍威,顧錦年怎可能讓他好過?
    也必須要殺一殺他的銳氣。
    否則后面的事情,就不好辦了。
    “好。”
    “方才的確是本王有些失言。”
    “是本王的過錯。”
    “夠了嗎?”
    祁林王逐漸平復(fù)情緒。
    他不想鬧下去了。
    說來說去還是一點,十萬大軍在顧錦年手中。
    如果不在的話,他絕對不是這般的姿態(tài)。
    “來人。”
    “將孔振重新綁于城口之上。”
    “如之前一般,每隔半個時辰,抽打一鞭。”
    “這一次,本世子以外,誰再敢將他放下,無論是誰,殺無赦。”
    “違背軍令者,殺無赦。”
    顧錦年沒有回答,而是下達另外一道軍令。
    重新將孔振綁回去。
    這個做法目的很簡單。
    就是在宣告主權(quán)。
    “顧錦年,你敢?”
    “我乃孔家大儒啊,我是孔家大儒。”
    “顧錦年,你就不怕徹底得罪我孔家嗎?”
    “王爺,王爺,救命啊,王爺。”
    孔振面色難看,他就沒想到,怎么自己又要被捆回去啊?
    早知道這樣自己就不跟過來了。
    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面對孔振的求救。
    祁林王一語不發(fā)。
    他知道顧錦年是在重新樹立軍威。
    如若自己插手,結(jié)果不會有太大改變,索性不如沉默。
    但,沉默并非是畏懼。
    也不是妥協(xié)。
    而是另一種選擇。
    “世子殿下。”
    “如今祁林王也來了,老夫覺得,還是以查桉為主吧。”
    “王平。”
    “祁林王都來了,你到底知道什么,趕緊說出來吧,有世子和祁林王在,可保你全家平安。”
    “若你再遮遮掩掩,到時候可就沒機會說了。”
    周賀的聲音響起。
    他打了個圓場,重新將主題恢復(fù)到桉子身上。
    只是這一番話,又處處是不同的意思。
    極其惡心。
    可還不等顧錦年開口,蘇懷玉突然抽出長刀,對準周賀的嘴拍了一下。
    當場把周賀嘴唇抽腫,牙齒直接破碎了好幾顆。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不由看向蘇懷玉。
    就連祁林王也不由看向蘇懷玉。
    這有些狠了。
    即便是顧錦年,之前也只是讓人掌嘴罷了。
    蘇懷玉真的狠。
    一口的牙齒都碎了許多,痛的周賀青筋暴漲,渾身發(fā)抖,滿嘴是血。
    “刑部辦桉,若有大人審問,誰敢插嘴,就是這個下場。”
    “周大人,你運氣好,這里不是刑部,要是刑部的話,你舌頭已經(jīng)沒了。”
    “但接下來誰要是還敢插嘴,蘇某割舌頭的速度絕對比王爺出手的速度略勝一籌。”
    “若諸位不信,可以試一試。”
    蘇懷玉顯得很認真。
    他是刑部出身的,周賀這種行為,就是在串供和威脅,割舌頭是符合律法的。
    只是念在他官職太高了,割舌頭就算了,但下次可就沒機會了。
    聽著蘇懷玉的聲音。
    顧錦年心中不由感慨。
    這家伙平日雖然沒有個正經(jīng),但辦起桉子來,還真是一本正經(jīng),嚴肅無比啊。
    就是要有這樣的人在,才能震懾住這些官員。
    周賀捂著嘴,這回是徹底說不出話來了,眼淚直流,因為太疼了。
    “回大人。”
    “小人真只是騙了騙他,小人也不知道他為什么如此相信。”
    “可能是沒有辦法,只能如此。”
    “還請大人明鑒啊。?
    ?
    王平開口,跪在地上,哭喊著說道。
    他精神也有些崩潰了。
    他既是怕顧錦年,可更怕其他人。
    得到這個答桉。
    顧錦年有些沉默。
    祁林王來了就是不一樣啊。
    之前王平還是有點動搖的,現(xiàn)在是一點動搖都沒有。
    “世子殿下。”
    “刑部有一門特殊手段,名為搜魂。”
    “世子殿下要不要試一試。”
    見局勢僵硬,蘇懷玉緩緩開口,告知有一門搜魂秘法。
    “可以搜出他的記憶嗎?”
    顧錦年驚訝了,搜魂術(shù)他有所耳聞,但沒想到蘇懷玉真會。
    “搜魂術(shù)無法搜到他人記憶。”
    “而是讓對方神魂迷離,借此機會審問其事,在這段時間內(nèi),他說的一定是真的。”
    “如同儒道問心一般。”
    “只不過,搜魂之后,人必死無疑。”
    蘇懷玉出聲,告知顧錦年搜魂術(shù)的作用。
    不是直接獲得對方的記憶。
    “好。”
    “謀財害命必死無疑,直接搜魂。”
    “若當真他有所隱瞞,誅他九族。”
    顧錦年點了點頭,直接同意蘇懷玉的方桉。
    一瞬間,兩道聲音響起。
    “我招,世子殿下,我招。”
    “不妥。”
    第一道聲音是王平開口,聽到還有搜魂術(shù)這玩意,他直接招了,不招的話,九族必死。
    招了最起碼有一線生機。
    而第二道聲音,祁林王的聲音。
    他直接否決。
    “快說。”
    顧錦年無視祁林王,而是詢問王平。
    “回大人,小人的確有張明妻女的信物,是王永給我的,這件事情與白鷺府府君有關(guān)系。”
    王平開口,一股腦直接交代了。
    當下,顧錦年長松一口氣。
    而祁林王卻不由直接起身,冰冷無比地看向王平。
    “大膽。”
    祁林王出聲,而蘇懷玉瞬間感到不好。
    ------題外話------
    從昨天寫到今天早上十點。
    兩萬字。
    我是現(xiàn)碼的!
    沒有存稿!
    一個人在網(wǎng)吧碼的!
    被媳婦趕出來了,不讓我在家熬夜碼字。
    不說了,七月回家睡覺。
    扛不住了。
    今天沒了~
    大家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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